第329章 329 提議
「為了反抗,為了爭取自由,我們這些底層的人自發組織起來,建立了革命軍,為的就是推翻山岩國的殘暴統治。」
說到這裡,周圍的人有一臉炙熱,從他們的眸子中,月舞看到的是在艱苦中掙扎的他們,始終抱有一線希望,可以憑藉自己的雙手,脫離山岩國的殘暴統治。
月舞暗暗地嘆了口氣,她很清楚一個現實,以這裡的人所組織的力量,根本就無法撼動山岩國的根本。
他們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新月默默地站在月舞的身邊,一雙眸子閃耀著異芒,他似乎從這些人的身上,看到了幽都人的影子。
他們幽都輝煌一時,卻被聖域擊敗,最終成為了只能隱匿起來,見不得光的人。
縱然如此,每一個幽都人的心中,都始終抱著一個念想,那就是讓幽都東山再起。
「劉大叔,你回來啦。」這時候,一個瘦弱的小男孩跑了過來。
「小沙彌,你看是誰來了?」老劉看了眼這個瘦弱的小男孩,不禁微笑地說道。
「誰?」小沙彌愣了愣,隨即轉過來,只見一個長得十分驚艷的姐姐,和一個略顯木訥的哥哥。
在他的記憶中,似乎並沒有這兩個人的身影,但為何劉大叔一副熟人來訪的樣子呢?
不過,話說回來,他為何對這個姐姐有一種熟悉感呢?
「小沙彌,難道我沒戴面具,你就認不出來了?」月舞看見小沙彌好好的,不由得鬆了口氣,她真怕小沙彌會在這種局勢下遭遇不測。
三年了,小沙彌長高了不少,雖然還是很瘦弱,但那一雙眸子卻十分的清澈,堅定,哪怕山岩國出現了如此大的變故,也沒有讓這個小男孩慌了神,足以證明這個小傢伙的心志也很成熟。
「你是,月姐姐?!」小沙彌瞪大雙眼,哪怕月舞沒有戴著面具,但他卻聽出了月舞的聲音,再加上本來就有一種熟悉感,這才判斷眼前的這個漂亮的姐姐就是那個對自己很好的月姐姐。
「小沙彌,三年不見,你長高了不少啊。」月舞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小沙彌的腦袋。
「月姐姐,我,我好想你。」小沙彌的雙眸一紅,眼淚嘩啦啦地掉了下來。
在他的心裡,月舞就像是自己的親姐姐一樣,不知不覺中在自己的內心烙下一個深深的印記。
在這艱苦的日子裡,他始終期盼著自己能夠再見到月姐姐,沒想到今日終於盼到了。
「小沙彌,男兒有淚不輕彈哦。」月舞的心中也是五味陳雜,溫柔地給小沙彌擦拭著眼淚。
在月舞的心裡,小沙彌和呂笑笑的地位是差不多的,他們一個天真爛漫,一個老成穩重,各自的生活經歷,造就了不同的個性。
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有一雙清澈,沒有雜質的眼睛。
也正是這一雙清澈,沒有雜質的眼睛,讓月舞將他們當作是自己的弟弟來看待,來心疼。
「沙彌不哭。」小沙彌抹了一把臉,強忍著淚水,「但是,沙彌見到月姐姐,真的太激動了。」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他們已經確認這兩個外來者和老劉,還有小沙彌的關係匪淺,得知他們不會是自己的敵人,也就放鬆下來。
在和小沙彌,老劉他們兩個敘舊的同時,月舞也了解到山岩國現在的局勢。
兩年前,山饕王子從裂魂深淵回歸,利用強勢的手段,奪取了山岩國的皇位。
山饕王子登基,立刻發布一系列的宣告,要將山岩國打造成一個無堅不摧的堡壘,成為地界最強的一個國度。
與此同時,底層人,甚至是中層人都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隨著局勢動蕩,火鬃小館倒閉,老劉和小沙彌都要被安排充軍,眾人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殘暴的統治,終於發起了第一場抗爭。
當時,死了很多人,殘存下來的人則是組建了革命軍,和山岩國的軍隊打起了游擊戰。
這一場抗爭,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月舞緊皺眉頭,她沒想到山饕竟然沒有死,還回來當了皇帝,並且將噩夢帶給了自己的百姓。
她後悔當時沒有將這個傢伙給殺了,否則也不會發生如此大的變故,火鬃小館也不會倒閉,老劉和小沙彌也不用過著這樣艱苦的生活。
「月舞,這個山饕恐怕是在針對洛城。」忽然,旁邊的新月莫名其妙地說道。
月舞驚疑地看了眼新月,疑惑道:「你怎麼知道?雖然山岩國在洛城一役中失利,但他們還不至於如此不遺餘力地針對我們吧?」
「在剛才,我用了偵查符咒了解了山岩國的軍事部署。」
偵查符咒?月舞愣了愣,這個傢伙什麼時候用了偵查符咒,她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呢?
「從山岩國的軍事部署不難看出,他們很多軍備建設都是為了針對洛城。在他們的眼中,現在的洛城雖然很弱,但未來絕對是山岩國的眼中釘,肉中刺。」新月一本正經地說道。
月舞皺了皺眉,如果新月的判斷沒錯的話,那麼洛城還真的危險了。
儘管短期之內,山岩國都不會對洛城有什麼異動,但一旦讓它發展起來的話,恐怕就難說了。
山岩國終究是七大國之一,擁有的底蘊不是洛城能夠媲美的,要是這個龐然大物一心要對付洛城,其發展起來絕對是非常可怕的。
「月舞,我有一個提議。」
「哦?什麼提議?」
月舞疑惑地看著新月,這個傢伙似乎比平常多話了不少,而且說的東西還十分有水平啊。
「以目前的局勢來看,我們是不能讓山岩國發展起來。因此,我們必須要牽制住山岩國的發展。」頓了頓,新月看了眼老劉他們,說道:「或許,革命軍能在這場博弈中起到一個關鍵的作用。」
「革命軍?」月舞愣了愣,看了眼老劉他們,從革命軍目前的規模來看,除了給山岩國帶來一些不痛不癢的騷擾之外,根本就沒辦法阻止大勢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