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姜域
醒來的時候，彩瑤太初躺在時光之塔里，衣裳已經穿戴好。
姜帆已經離開。
「七妹，沒事吧？」
彩瑤出來的時候，太初們聚在了外面。
姜離。
琉璃。
都在這裡。
「嗯。」
彩瑤太初點點頭，氣息仍然絮亂，可並沒有大礙的樣子。
「這樣就好。」
黑袍中年鬆一口氣。
隨後，他手一揮，在半空出現了宇宙外的畫面，「各位你們看。」
畫面出現一艘巨大的邪惡龍船，這艘龍船正是邪惡生命的宇宙飛船，而畫面邊角，可以看到原宇宙遙遠出現的瑰麗菱角。
「這裡已經徹底被發現了。」
原宇宙已經是最後能夠棲息的地方。
即便已經布置相當強大的結界，可是，太初們沒有信心能夠抵擋得住數百萬邪惡生命攻擊多長時間。
「大不了就拚死一戰！」
祝融太初說道。
「在原宇宙里，我們修鍊出來的本源能夠得到最大增幅，在外面我們會輸，要是他們敢進來，未必就能討得了好。」
魚在陸地很快會幹竭死亡，而在水裡，魚兒的速度是人類所無法企及。
同道理。
在宇宙外，太初們無法發揮全部本領，但在原宇宙的話，他們就是回到水裡的魚，各方面都會出現質的增幅。
「不能在原宇宙戰鬥。」
黑袍中年說道。
在原宇宙戰鬥他們或許有一戰之力，可是，原宇宙里的生命怎麼辦，就算最後擊退強敵，可是宇宙一切生命都完結了，這又有什麼意義？
庭院。
「大鵬。」
「我就知道你會來，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快。」
赤鵬坐在石刻桌子上，旁邊是荷塘，密集的浮萍將湖面佔據，簡陋卻接近地球大自然的景色。
「坐吧。」
赤鵬答應過。
如果姜帆想知道他爺爺消息的話，就到他這邊來。
要想到他這邊，實力就得至少宇宙級，現在看來，姜帆看似是達到標準卻又不符合要求，姜帆坐下來，只是看到赤鵬身影時候沒有察覺到，現在正面看見他，才發現，赤鵬衰老了很多！
兩耳白鬢，容貌也是皺紋，姜帆感受到一股年邁的死氣。
「大鵬！你！」
「遊戲作弊，就得付出代價。」赤鵬笑著說道，「你倒是不用內疚，反正我這輩子已經沒有修鍊成太初的可能，早晚會死在天劫下，既然都是要死，我選擇早點死罷了。」
成為宇宙級就有永恆的生命可仍然要被宇宙壓制。
無法晉級太初，就會被天劫焚滅掉，這也是為什麼，宇宙誕生至今億億萬年，而宇宙級就有永恆生命卻只有十數位太初的原因。
抗不住宇宙鎮壓的宇宙級都已經灰飛煙滅。
而赤鵬，因為將黑暗的封印撕開一個口子，過度消耗自己的力量。
姜帆會隨著時間越來越恐怖的強，就是因為這道口子就像是裝在塑料袋裡的水，這些水，在塑料帶完整時候是不會泄露出來的，可是，赤鵬卻硬生生刺破一個小口，黑暗力量泄露出來被姜帆『吞噬』。
而最終的下場，是被這股太過龐大的力量撐爆。
原本，這股力量就必須是姜帆成為宇宙級才可以解封，僅僅在星塵級就撕開了口子，當姜帆吞噬到了一個飽和后，就是要付出代價的時候。
「我知道你來找我為了什麼。」
赤鵬彷彿風燭殘年的老人望向荷塘，地球被毀，他無能為力，僅僅將這片荷塘拯救下來，不過，至少他將當年的承諾做到了，維的孫子已經來到他前面。
「姜域。」赤鵬說道，「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姜域，原本這些事情，是鴻淵來告訴你，現在，到底誰來說已經是無所謂的事情。」
「兄弟。」
「如果你進入過姜域后，我想你就不會過來找我。」
赤鵬眼睛濃濃的無奈說道：「地球數據化是一場遊戲。」
「神域是更高級的遊戲。」
「知道嗎？」赤鵬看向姜帆，「宇宙也是遊戲。」
「星塵到太初，這就是這場遊戲所有的規則」
「地球也好」
「神域也好」
「宇宙一切都好，隨著修鍊都會發現自己所在地域里，實力是沒有盡頭的，這時候，就會出現某些因素強迫你繼續參與遊戲，兄弟，你不是曾經將我誤會成『主神』嗎？聽到現在我說的一些，現在，我想你該知道，主神到底是什麼了吧？」
「主神……我們稱為『它』。」
「當年維是最早抵達這場遊戲巔峰的人，也是在那時候，領導我們的『維』發現了其實這個宇宙是一個陰謀，數據化地球是我們用來反抗的陰謀，而宇宙，則是想要圖謀全部人的陰謀，這一點，如果你進入姜域，都會明白。」
赤鵬嘆一口氣，「外域種族來襲，並不是偶然，這片宇宙，只是某位我們無法想象的存在所圈養出來的地方」
「就像養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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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擇時間到了，采蜜人就出現將蜂蜜取走。」
「而那些邪惡的生命，就是采蜜人」赤鵬傲然看向姜帆：「當年你爺爺就是試圖奪取宇宙本源發現了這點后，宇宙本源就是蜂后，我們努力修鍊都是為了提供蜂蜜，於是，就密謀了『你』出現。」
「你沒有父親，更沒有母親，身世是迷，一切都是迷，就是想要在養殖的密封里，摻雜一個與眾不同，擁有極具毒性的『蜜蜂』試圖殺死這些『采蜜人』。」
赤鵬撇撇嘴：「怎麼？覺得很殘酷？很難以接受？當年我修鍊到太初，擁有真正不死不滅的時候，你爺爺將這個發現告訴我，後來，我自己還親自去驗證一番，甚至發現『采蜜人』的地方后，你知道我到底有多大打擊？」
「發現自己努力拚命修鍊的盡頭，竟然是提供別人玩采蜜遊戲，於是，我就將采蜜人過來的地方給徹底封住。」
赤鵬看過來。
「也就是所謂的姜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