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所以我想要成為她們的力量
可以看見牧楠嘴角溢出血，而牧影的胸膛前插著一條鋼筋，想必是剛才砸落牆壁的時候受的傷，眼前怪物極強，強大到就連鴻淵都說，只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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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是這樣。
但是。
就憑那一點點的男人意志，就不容許後退。
「--來吧！」
姜帆蹬地，朝著超過六層樓房高的青鋼蛇沖了過去。
撕拉~
青鋼蛇也將姜帆視為目標迎上來攻擊，它大半軀體連著鎖鏈，像是被什麼束縛住，可極為誇張的蛇頭破空襲了過來，這時候，姜帆只能憑著身體的本能行動。
很自然地……
隨著敵人單調的撞擊，姜帆這邊也翻越起來迎頭踏上了鋼甲一般的頭顱，將逐漸吸收血液而膨脹起來的短劍用力拖拉在鱗甲上。
嘩啦啦~~
劍與鱗甲的火花順著姜帆的移動產上劇烈的火花。
那揮動著銀色輕劍的右手也傳來了強力的衝擊貫徹在手臂，隨著姜帆轉身狠狠地將企圖劍刃插在蛇頭核心地位的時候。
卻響起了叮的金屬音。
武器。
被彈開，四處飛散著劍刃的碎片在姜帆臉頰旁邊劃過去。
是劍碎了！
「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要讓你逃了吧？」
鴻淵驚訝姜帆的做法，淡淡說道。
一瞬間。
如電擊貫徹全身，自己全力斬擊，對這頭青鋼蛇來說，連傷勢都夠不上，之後，姜帆就感覺到自己一陣天旋地轉，青鋼蛇輕輕一恍惚腦袋就將他給砸破三棟別墅。
哇！
吐出一口血。
出現在眼前的，是那冷漠無情的霸道冰冷眼睛。
差距太大！
根本就是不可能力敵的對象！
就在姜帆這麼想著的時候，牧楠和牧影再一次朝著青鋼蛇突破過去。
「你們？」
會死的！
會一點意義都沒有死去。
這已經不是意志能夠改變的戰鬥情況，眼前怪物，已經超出了匹敵的範疇。
聽到姜帆的叫聲，牧楠完全沒有思考餘地說道：「它是用來守護研究所資料的守衛，沒關係的，我擋住它的話，影就能進去。」
「……！」
完全無法想明白的疑問湧上心頭。
僅僅是因為一份資料，就願意賭上自己的生命，如此的價值觀，姜帆看著眼前這位少女。
堅強。
凌厲。
難道在戰鬥前，她就沒有想過，這頭怪物實力差距究竟有多大？
e階段獵殺者對戰f階段的喪屍王者般的存在，然而，翻湧在姜帆腦海里，是那句輕鬆自在的『我擋住它的話，影就能進去』的話。
認為值得，所以義無反顧地就去了。
就如同薔薇，那個時候。
和當時柔軟的自己不同，她選擇的是戰鬥。
嘶~~！！！
那是青鋼蛇宛如野獸的鳴聲。
要是被擊倒的話……
那樣的話，就算防禦再堅盾也好，只有e階段實力的她，絕不會倖免。
「--」
在姜帆念頭一閃而過後，一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答案在眼前出現。
既然明知道她會死，仍然想救她的話，那麼方法不是很簡單嗎？
牧影出現了。
他擋在了前面，俊逸的臉頰，在明知道這樣擋過去自己會是的情況下，仍然用自己的身軀用摟住那足夠分金斷石的猙獰金屬頭顱。
在姜帆腦海里。
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守護呀！
只要逃離這個地方的話，那就完全足夠了阿！
「哥……為什麼？」
牧楠沒有停留，她不能白費這次機會。
流下了的眼淚，牧楠趁著這個機會閃避過青鋼蛇的撞擊，在被鎖鏈束縛住的青鋼蛇已然無法阻擋她要前進的決心。
「要是看見你受傷，我會很難過的。」
牧影的衣衫在撞擊瞬間就碎裂，胸膛完全凹陷起來，可是，強而有力的手臂確實摟住了蛇頭，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看著他們，姜帆臉上複雜的感情也完全消失，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小甜筒的自己，那種單純地想守護的自己。
在上輩子時候。
如果自己也有這份決心的話……大鵬，小惠就不會死。
在魔域，面對噬魂蟲的時候，自己也能這樣站出來戰鬥的話，薔薇就不會碎裂。
「這個，就是當時的白薇嗎？」
姜帆滿臉獃滯地看著。
想著薔薇在自爆時候，是不是也是心裡想著這句話的時候，姜帆激烈地握緊手裡已經殘破損毀掉的劍柄，牧影那完全沒有可比性的身軀卻死死抱住他本應該無法撼動的王蛇，努力地守護著。
失去了薔薇。
相繼又失去白薇。
現在世界唯一的親人、兄弟都在痛苦裡等待。
什麼都沒有做到的自己，就只能理所當然地受到他們的守護，僅此而已。
因此。
姜帆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不能守護別人這件事，是恐怖至極的。」
感受到牧影傳來那份感情，姜帆深深吸一口氣。
所以。
「你要繼續守護她下去！」
「二等兵，你？！」
這一次，姜帆朝著青鋼蛇走過來。
「放開他。」
疲勞減輕。
體力也在回復，感覺力量在湧上來。
「小心？！」
在姜帆接近到青鋼蛇旁邊的時候，已經確定危險性最高而捨棄牧影的青鋼蛇用完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鋼鐵牙齒撕咬過來。
「！！！」
姜帆將它的嘴給按住。
那是極為難以置信的一幕，伴隨著尖銳高亢的吼叫聲，青鋼蛇的蛇頭結結實實地姜帆抓住了。
雖然是用手擋住了，但是絕大的衝擊還是傳遍了身體，地面龜裂下陷，隨之虎口也震碎開來。
「按照約定，這裡都交給我，可以嗎？」
姜帆用顫抖的手臂支撐著蛇頭，努力地說著這句話，完全沒有在意身體的抗拒，眼神凝固在眼前怒吼著的青鋼蛇，身體骨頭在不堪重負地交織著。
（當時薔薇，也是這樣的感覺吧？在明知道必須做出抉擇的時候，選擇自己犧牲）
那份感覺，姜帆終於體會到了。
白薇是這樣。
自己的爺爺，當時也是這樣吧？
「二等兵你……」
懦弱。
打不過就想逃的自己。
這樣丟臉的姿態，完全不想再經歷一次。
所以。
姜帆抬起頭，對著牧影說道：「我想要成為她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