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準備2
蕭逸風內心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依舊是平時的語氣:「夕月,你為何這樣問?」
「那就是了。」聽著蕭逸風不說反問的語氣,夕月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口中悠悠的吐出了這幾個字,面上露出愁苦的神色,整個人都有些頹廢了起來,
哎。
…。
他可什麼都沒有說。
蕭逸風看著夕月這個樣子,心裏面不知怎的有些不忍,連忙安慰道:「沒有沒有,夜練武的天分極佳,怎麼可能會出岔子呢?」蕭逸風手忙腳亂的解釋道。
「那今天是什麼情況呢,今天洛洛可是不受控制的就往咱們這邊打了一掌,幸好打偏了,如果沒有,這不就出大事了嗎,你傷著了怎麼辦?」夕月又悠悠的道。
夕月正好面對著月光,說這些話的時候,蕭逸風剛好從夕月的臉上看出了她的一絲絲后怕。
心裡不由的感動的熱淚盈眶。
原來這丫頭心裡還是有他的,雖說整天的捉弄他,可是事關到他的生命,都還是在乎的。
心裏面對夜今天上午的行為不由的氣消了。
心想著,算了算了,就當是夜難得的發了一通小孩子脾氣得了。
更何況…
他也沒資格生氣。
而回想到今天發生的情況,蕭逸風抽了抽嘴角,這哪是夜練功出了什麼岔子,分明就是故意的吧,現在他的內傷還是有些隱隱作痛,還好趁著下午出去的空,打坐了一番。
「沒事沒事,誰都有打偏的時候。該擔心的是你自己才對,要是不小心打在你身上,那就壞了,畢竟你沒有武功,我皮糙肉厚的不礙事不礙事。」蕭逸風打個哈哈說道,心裡想著,就算再有意外,能打到你身上才怪。
「嗯,那就好,這些情況不要和洛洛說了,要是被洛洛知曉了,又該傷自尊了。這個是我反覆研究成功的養顏護膚的藥水,你早晚擦一次,能讓你的皮膚細膩光滑,你拿著吧。」夕月從兜里掏出了自己研究的藥水,遞給了蕭逸風。
蕭逸風聽到夕月的話,頓時眼睛亮晶晶的,然後邊手忙腳亂的接過去,然後飛快的放在懷中,似乎擔心夕月給反悔了去:「好好好,夕月太懂我的心思了,你送的這個我很喜歡,非常喜歡。」
這禮物實在是太合他心意了。
這五年來,風裡來風裡去的,他早就對他本該光滑細膩的皮膚心疼不已。
而夕月這次送的禮物真的是太稱心了,對於夕月的醫術,他保持十二分的信任。
「對了,洛洛這五年來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呢?」夕月見蕭逸風笑的咧嘴,隨口不經意的問到,像平常聊天似的。
「奇怪的人啊?」蕭逸風撓了撓頭,這個倒是沒有,他自己本身就很奇怪了,比他更奇怪的,真心還找不到。蕭逸風仔仔細細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那有沒有出現過你有好幾天沒有見過他的情況?」夕月又問道。
蕭逸風這次倒是擰緊了眉頭,想了半天,這才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有吧,那是你離開后的沒多久,也就大概一個月左右,他突然間消失了幾天,然後等他回來的時候,身上卻奇怪的擁有了很強的內力。」也就是這一身突然出現的內力,讓當時的他疑惑了很久,也記得比較清楚。
夕月心下沉了一沉。
難道她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嗎?
來的時候多少從天機嘴裡翹了一些話,說洛夜在幼年的時候會遇到一個喜好「男色」的妖婆,而這個妖婆就是造成洛夜悲劇一聲的主要參與者。這個還真和她最初的猜想一致。
「那當時他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夕月接著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蕭逸風這次很快的接道。
因為從夕月走後,除了剛開始那幾天,這五年來沒有見過夜的其他表情,整天冷冰冰的樣子,完全沒有初見時的可愛與天真。
搞的當時他還以為換了一個人似的。
夕月悄悄鬆了一口氣。「對了,記得你以前總是本君本君的稱呼自己,為什麼現在改成我了?」之前本君叫的火熱,現在連提都沒有提過。
蕭逸風原本咧開的笑容頓時僵了去,想起某個人,頓時精神萎靡了去。
有氣無力的說道:「這個,你問你家的夜吧。」
往事太丟人,他不想再次丟人。
夕月點點頭:「掏錢,剛給你的藥水一千兩銀子。」夕月伸出手,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畫風轉變的太快,令沉浸在悲傷的蕭逸風有些緩不過神來。
半晌,才嗷的一聲跳起來:「夕月你打劫啊,這小小的一瓶一下子就值一千兩銀子?!我全部的家當才一千多那麼一點,給你給你,我不要了還不成嗎?」蕭逸風從懷裡掏出還沒有捂熱的瓶子,遞給夕月。
夕月飄了一眼:「貨物已出,概不退換。」
!
他就知道剛剛的感動完全是個錯覺!
「那要不打個友情價?五百兩銀子我就收了?」蕭逸風笑的諂媚不已。
「一千三百兩。」
……
「剛剛還不是一千兩嗎,怎麼現在飈的這麼快!」蕭逸風嗷嗷叫道,看這夕月再欲張口,他心下一個激靈,連忙從懷中掏出全部的家當,別說,不多不少,剛剛好!
看也不看的塞到夕月的手中,「給你!」
夕月得到自己心中的答案和滿噹噹的銀票后,滿意的回了去。
只留下蕭逸風看著手裡的藥水,似哭非笑,箇中滋味自行體會。
洛夜已經乖乖的將床鋪鋪好,站在外邊等著夕月,一見到夕月回來,便飛快的跑了過去,黏在夕月的旁邊,夕月揉了揉洛夜的小腦袋,然後笑眯眯的說道:「走吧,早些休息,明天早上就下山去玩。」
「嗯嗯。」洛夜乖巧的點點頭。
考慮到洛夜已經十歲了,夕月將自己的衣服簡單的褪了下,穿著裡衣躺了下去。
洛夜看了看夕月,他自己也脫去了外衣,穿著裡衣麻溜的上了床,掀開被子,剛躺了上去,蓋上被子,便一骨碌,小小的身體便滾到了夕月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