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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歐陽天看著拿著吊墜的洛夜離他越來越近,頭上著急的都冒出了絲絲薄汗。


  萬萬沒想到,這個夕月這麼難纏。


  怪不得光啟老人提起她來又氣又愛,可是語氣中卻有著掩飾不了的自豪,頓時,牙一咬:「師妹,手下留情!」


  現在尊嚴、面子什麼的,都先不要了,免的到時自己乖乖的從自己口中說出來不丟人的強!

  話一開口,原本悠哉的夕月神情頓時無比的驚愕!

  師妹,什麼鬼師妹?!

  夕月讓洛夜住了手,而自己則三兩下的走上去,一腳踩在椅子之上一手拎著歐陽天的衣領:「你剛剛這話什麼意思?!」


  她自己倒是不清楚,什麼時候有這個師兄的,更何況,那個老頭子連提都沒有提過。


  「師妹,見到師兄應該開心才對,你這樣不淑女的樣子,走出去,不是丟咱師傅他老人家的臉嗎?」歐陽天看著如此豪邁的夕月,一改之前威嚴的皇帝樣子,垂眉,看了看自己被揪起的衣領,無奈的說道。


  「現在才來套近乎,不晚了嗎?」夕月說道。


  雖然她心裡已然信了七八分。


  畢竟,結合剛剛發現的線索和皇帝的異樣。


  作為一個皇帝不可能就這麼獨自一人面對江湖人士,在怎麼的,也得有其自身的保命措施就是暗衛等一類的存在。


  而在現在這個情況,她並沒有封住他的啞穴,故而如果危險的話,他大有能力喊人過來。


  可是,這些都沒有!

  歐陽天頭一次覺得自己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之前挑明下自己的身份該多好,也不會發展到現在被自家的小師妹質疑的程度。


  自己堂堂一個天子,什麼時候說話都沒有信譽度了?


  「這個可不怪師兄,誰讓你一走就是五年沒有音訊,現在突然出現,有什麼目的也不得而知。」歐陽天連忙解釋道。


  也真的是奇了怪了,如果按照年齡來說,他比夕月要大好多,依據身份和地位,又比夕月高上許多,而如今,卻被夕月壓製成這樣。


  「你在質疑師傅的眼光,嗯?」夕月輕飄飄的甩了一句話,帶著絲絲危險味道。


  歐陽天一想起光啟老人那個樣子,快速的搖搖頭:「怎麼會?」這要是被他知道了,再被教訓一頓,他這天子的面子往哪擱?


  咦,不對!


  歐陽天猛的抬頭:「你是相信我是你師兄了?」語氣中帶著一股驚愕。


  明明剛才還一副不依不撓的樣子。現在又這麼快承認是她的師兄了,怎麼感覺有些詭異呢?

  一種不祥的念頭從歐陽天的腦瓜上飄過。


  「你覺得我會有你這麼笨嗎?」夕月隨便從附近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並示意洛夜解開他的穴道,回到她的身邊來。


  看來有時間也應該學學點穴了,不然動不動就得依賴自家的洛洛了。


  夕月如是想。


  被解開穴道的歐陽天動了動自己略顯僵硬的身子,自動忽略夕月給他挖坑的話,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對自家的小師妹越發的感興趣起來。


  「你眼睛在滴溜溜的轉,我不介意將其摳出來。」夕月說道。


  歐陽天猛的一寒。


  在自家師傅面前沒有皇上的尊嚴也就罷了,偏偏在自家的小師妹這裡還是低到塵埃裡面去。


  怎麼想都怎麼淚。


  不過,他倒是很享受這樣的待遇。


  這樣真誠的待遇是其他人所帶給不了他的。


  原本,一見面做出那樣的動作,是想考驗下自家師妹的人品和對權勢等的態度。


  而現在看來,夕月的反應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這樣的夕月,令歐陽天無比的驚喜。


  儘管,夕月消失了五年時間,可是他相信,夕月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在裡面。


  聽到夕月這句話,歐陽天咳了一聲:「你難道不好奇你怎麼多了一個師兄嗎?」歐陽天伸著脖子,詢問道。


  夕月瞥了一眼,又瞥了一眼:「那我坐在這裡幹什麼?」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等著你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她有必要坐在這裡浪費時間和他費口舌嗎?


  從一見面就被鄙視的歐陽天努力吸了一口氣,按壓下心中猛烈的衝動,而後便鬆了一口氣,萎靡的靠在椅子之上,葛優躺在那上面。


  他終於體會到師傅的心情了。


  於是在心裡整理了下言語,然後說了起來。


  原來,光啟老人原名歐陽豐,原本並不是孤家寡人,在其學藝成功后,年輕時遊歷大陸,在其江湖上闖下了赫赫有名的地位。


  人怕出名豬怕壯,大概也就是這個道理吧。


  光啟老人在江湖上結交了許多朋友的時候,也同時樹立了很多的敵人,而依據光啟老人那古怪、任性的性子,所以對此也沒有在意。


  所以,意外就在幾年後發生了。


  那是師傅和師母成親后的第十年,也就是他兒子8歲的時候,仇家趁光啟老人不在的時候,將其全身的經脈活生生的打斷,苟延殘喘的扔在他們住的屋子的門前,當師傅和師母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而當時,師傅也正在研究七絕針,而自家兒子這樣的情況,正好也給了他機會,於是便不顧師母的反對,給其施展,最終以失敗告終,而到最後直接只剩下一口氣,陷入了昏迷。


  師母因為看不開,一氣之下帶著師傅的兒子出走,再也沒有回來。


  而師傅在接連的打擊和對兒子的愧疚之下,很是頹廢,終日以酒為伴,終於還是讓仇家抓了空子。


  於是,還是就遇到了那時也在微服出巡的歐陽天。


  歐陽天救了光啟老人之後,光啟老人滿足他一個要求作為答謝,當時對光啟老人甚是崇拜,於是當機立斷的就提出要拜他為師。


  於是,夕月突然有這麼一個師兄,便是這樣來的。


  聽完歐陽天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夕月冷不丁的補了一句:「原來你這個師兄是趁火打劫來的。」


  這一句話頓時像是踩住了歐陽天的尾巴。


  讓他忍不住跳腳起來。


  「我也是堂堂正正拜了師傅的,師傅也有用心教我的,我怎麼就趁火打劫了我?如果我沒有天分的話,師傅又怎麼會教我?!」


  在解釋的時候,也不忘忘自己臉上貼金。


  夕月嘆息。


  不過。


  什麼時候,自家的師傅有個兒子了?


  這個她怎麼一點消息都不清楚?

  歐陽天很是時候的解答了她的疑惑。


  畢竟樹立的敵人太多,所以光啟老人有個孩子的事情還是知道的人比較少的,不過有些勢力的人則是知曉。


  而當慘劇發生之後,這就成為了光啟老人心裡的一道傷,更加不會提起了。


  夕月點點頭。


  「那師傅現在在哪裡?」夕月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


  畢竟,現在是知曉師傅的下落才是尤為的重要的。


  聞言,情緒激動的歐陽天一愣,頓時收斂起來,面色凝重,靜默了一陣,而後站起身來。


  「來,跟我到這邊。」歐陽天說道。


  夕月點點頭。


  站起身來,而後帶著洛夜一起跟隨在歐陽天的後面,走到書房裡面臨時睡的地方,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按了一下,隨後聽著一聲細微的咔嚓聲,從房間的一個角落裡冒出來一

  個洞口。


  而後,歐陽天便帶著夕月和洛夜二人走了下去。


  走七拐八拐,大概走了5分鐘左右,便來到了一處充滿著寒意的地方。


  推門,進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夕月的面前。


  夕月見到之後,腳步立馬加快幾分,來到了這道身影的旁邊。


  看到之後,頓時紅了眼眶。


  這道熟悉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光啟老人。


  只見他安靜的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雙目緊閉,頭上的頭髮比她離開的時候,多了好多的白髮,衣服還是那樣破破爛爛的樣子,了無生氣的躺在石床上。


  要不是胸前若有若無的起伏,夕月還以為此刻的光啟老人早就沒有了生機。


  而在接近光啟老人的同時,夕月的腦海也被小糰子的聲音吵到爆。


  「主人主人,小糰子感受到了水波蟲的氣息,主人主人,你好厲害,這麼快就找到了。」


  腦海里傳來小糰子歡快的叫聲。


  只是現在夕月已經完全沒有了心情。


  直接就是在腦海里說了兩個字:「閉嘴!」


  而後,小糰子便再也沒聲了。


  夕月顫巍巍的摸著光啟老人滿是皺褶的臉頰,將眼淚從自己的眼眶中逼回去,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將手伏在光啟老人的脈搏之上,仔細的診斷了一下,而後收回手,轉過頭來,聲音冰寒的對著歐陽天說道:「告訴我,這個是怎麼回事?!」


  歐陽天看到光啟老人這個樣子,儘管看了這麼多次,心裡還是很不好受。


  「我也不清楚是什麼情況,只是有一天師傅回來,而後交代了我一些事情,一天之後,便成了這個樣子,師傅中毒,可是師兄我無能,解不了毒。」而後,充滿希望的看著夕月:「師妹,你有辦法解毒嗎?」


  畢竟連他身上的這個毒,都能輕而易舉的知道治療的辦法,那麼師傅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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