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失落,審問無果
望著不再動彈的七瀾彩蛇,紹雲蘿鬆了口氣,身上的力氣如都被抽走般,無力地依在門欄旁。
「怎麼會這樣?只是一擊而已,我們所籌劃了兩年的計劃,就這麼失敗了?」梁伯言不可置信地道。
「我們修仙者沒你想的那麼弱,不是東西大就能贏。而且,有別歡在,他絕對能贏。攖」
也不知哪來的信任,望著大雨中,模糊地只見得一個人影的容別歡,踏實心安的感覺就如藤蔓在心底蔓延開來。
紹雲蘿在梁伯言面前稍微吹了個牛,身軀龐大的七瀾彩蛇,毒性又極強,若是沒有容別歡在,靠他們幾人要想制服卻要費上一番功夫,且可能還保不住一些百姓償。
可有容別歡在,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所有的費力都變得隨心。
容別歡與七瀾彩蛇交手時,想必也知道留那七瀾彩蛇多一分,只會給湖中城帶來更多的損失,故而一擊就將七瀾彩蛇擊倒。
***動結束。
寺中,有些百姓走了出來,雨水模糊著景色,讓他們都無法看清外面的景色究竟如何,只是剛才七瀾彩蛇的***動,他們心裡多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在人人都是面色茫然,張唇間都是啞口無言。
鳳重雲,商融君,越蕪帶著梁清立回來,走到面前時,將梁清立推到了梁伯言的身邊。
沒一會,容別歡也回來。
他一身衣裳未濕,身上也沒有沾過雨水的痕迹,身後的百姓都膛目結舌暗嘆修仙者的厲害之處。
「將他們押進去審問下。」走近后,容別歡道。
商融君應是。
解開仙法,押出梁清立和梁伯言。
進了寺門,本在寺中打坐的百姓都紛紛站了起來,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
梁清立是湖中城的城主,他湖中城的百姓都認識。穿著一身黑衣,被押著的他引來百姓們交頭接耳的猜測。
沒去理會百姓們的猜測,他們直接來到後院的一間空著的廂房裡。
容別歡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紹雲蘿隨勢地坐在他的旁邊。
身體稍微的碰撞,他們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只是片刻,立即同時地將目光落在眼前梁清立與梁伯言兩兄弟的身上。
「你們為何要這麼做?」容別歡淡然的聲音裡帶著幾分不可忤逆的肅穆。
梁伯言扭頭,抿著唇什麼都不說。
梁清立微微抬頭,掀起眼皮,屬於敗者的失落在他的眸子里顯露出來,他望了望紹雲蘿與容別歡,緩緩地道:「無須再多問,敗在你們手上,要殺要剮都隨你們。」
「我們修仙者不殺人。」紹雲蘿回道,視線與梁清立對上,她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梁城主,在我們面前想求一死,可是求不了的。」
「那對我兄弟二人來說豈不是好事,什麼都不必說,連性命也可以不用搭上。」梁清立說道。
話中的不懼,話中的穩重,將生死都置之度外的梁清立,面對事迹敗露絲毫微有一絲的動搖。
紹雲蘿望了望梁伯言,在他的臉上,只有悲傷,但是不是對精心策劃的事情悲傷,而是無法見到想見到的人的悲傷。
「你們家是不是有誰修仙了?」紹雲蘿直白問道。
梁伯言和梁清立同時一怔,臉上都露出的驚訝表情,看來這句話說中了他們的心思。
「你們身為城主,有護城護百姓之責,可是卻精心策劃一切,到最後,那人來不了,所以,你們就想毀了這城。想讓那人愧疚,只是,梁伯言在我背後襲擊,明顯是想殺了我。你也想借我之死,更加地引起轟動。」紹雲蘿的目光如利箭直直地盯向梁伯言。
梁伯言愣愣地看著她,不做任何辯解。
「呵呵。」梁清立輕輕笑了聲,「雲蘿姑娘不知道真相的話,請不要臆想猜測太多。我們只是單純討厭修仙者和這種城而已,因為討厭和厭倦,才會精心策劃這一切。」
梁清立的話在否定紹雲蘿猜測的一切。
紹雲蘿並不慌,嘴角攜著鎮定自若的微笑,「只是討厭和厭倦,就要搭上湖中城近萬百姓的性命?」
「是。」梁清立回答。
「為何討厭?為何厭倦?」紹雲蘿不饒人地追問。
梁清立聲音一頓,抬頭,眸子里少了一直以來有的淡定,倒是多了幾分生氣的認真。
「湖中城是廣陽中離飛雲仙府最近的城,這裡成天都可以看到飛雲仙府的弟子在天上飛來飛去,有時候,有些飛雲弟子故意降落到此,要不就顯擺所會的法術,有些自視甚高的弟子,更是有抓弄和取笑百姓的舉動。可是,被抓弄取笑的百姓,就因為他們是修仙者,將抓弄和取笑誤入成好意,傻乎乎的樣子實在是噁心。那般的修仙者,死了又何妨,而無知愚蠢的百姓,留來有何用。」
梁清立提高了幾個音,在氣憤的訴說中,以示他對自己剛才所說到的事是有多少的深感厭惡。
「那為何要殺我?」紹雲蘿問。「我雖然曾經是名聲赫赫的半仙,但我現在不過是個凡人。」
「雲蘿姑娘,城中近萬的百姓,不管男女老少我都不在乎,即便與你素未謀面,但殺你只是多殺一個人罷了,不需要什麼理由。」梁清立側頭看了看身旁的梁伯言,再道:「伯言要殺你,大抵是怕你會惹什麼事,所以才會親自動手殺你。」
梁清立所回答的話,都在推翻紹雲蘿一開始說的話,而且,他口齒伶俐地確實將紹雲蘿說的話推翻了。
紹雲蘿不再去管他們,側頭問向容別歡,「別歡,凡人與魔教勾結被抓住一般最後都會如何處置?」
「他們是在飛雲仙府所管轄的廣陽上惹出事來的,通知飛雲仙府的人,來將他們抓進關於飛雲仙府的地牢中。」容別歡答。
紹雲蘿目光又移到越蕪身上,「越蕪,你去告訴下蘇溪,讓她寫封書信回飛雲仙府,調查下這近五十年來,可有戶籍是湖中城的,讓那些弟子來湖中城。」
「你想做什麼?!」一直沉默的梁伯言忽得激動問道。
「沒想做什麼,只是想看看你們恨的那個人是誰?」紹雲蘿無所謂地道。
「你……」
「伯言,閉上你的嘴巴!」梁清立厲聲道。
他好不容易將一切都撇乾淨,就因為梁伯言一句話,一個神情就暴露了梁清立說的謊言。
「兄長,為什麼這個時候你還要替那個人掩護?他拋妻棄子,這麼多年來對我們不聞不問的,將湖中城交由我們管理,娘為了這城積勞成疾,最後藥石不醫死去,剩我們兄弟二人相依為命……」
「你將這些事說出來是才讓人看我們的笑話嗎?!」梁清立大聲斥責打斷他的話,雙眸含怒地看向紹雲蘿,道:「要殺要關都隨你們,我們犯下的錯不會辯解什麼,也不會對你們求饒,你們也別再問其中緣由,錯就是錯再有理由也都是錯!」
「師娘,我還是去叫蘇溪過來吧。」越蕪道,說完她人就走了出去。
梁伯言已經將策劃一切的原因說了出來,找蘇溪來問也沒再有什麼好問的。
紹雲蘿將梁氏兩兄弟全身上下都掃了一眼,在他們身上找不出一絲的戾氣,反倒是跟隨他們身邊的下人有幾分的戾氣。
「跟在你們身邊的毒物?還有那個能控制互巨大七瀾彩蛇的木塤是誰給你們的?」
以他們兩人的凡人之軀,那些毒物和七瀾彩蛇他們根本控制不住。紹雲蘿心中也不由地有了這個疑問。
梁清立聽到她的問話,憤怒已消去,神情恢復了淡然,道:「我不會再回答你任何問題。」
「隱月宗的無涯擅長用毒和蠱,是他把將那些東西交給你們的嗎?」紹雲蘿繼續問道。
梁清立閉唇,一字也不答。
紹雲蘿又追問:「隱月宗的事你們知道多少?隱月宗老巢在哪你們知道嗎?」
梁清立仍舊不答。
紹雲蘿激動地站了起來,隨之一只溫暖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
「雲蘿,他們也不過是被利用,隱月宗隱藏這麼多年,他們不可能會知道隱月宗在哪的。」容別歡勸道。
梁清立與梁伯言身上一點戾氣都沒有,可見並沒墜入魔道。而隱月宗從不讓人隨意接近,他們倆人身上沒戾氣連弟子都算不上,或許就只是被利用,什麼也不知。
紹雲蘿喪氣地坐了下來,一開始抱著能找到一些關於隱月宗蛛絲馬跡的事,可如今看來,什麼都沒有。
「融君,你找個房間將他們關起來,直到飛雲仙府的弟子來接他們再說。」
商融君應好,帶著梁清立與梁伯言出去。
梁清立與梁伯言一走,蘇溪與越蕪就來了。
「聽說你們找我,有什麼事。」蘇溪問。
紹雲蘿站了起來,有氣無力地道:「我出去走走,你們談吧。」
容別歡點了點頭。
紹雲蘿一開始對這些幹勁這麼大,為的就是隱月宗的事,一番忙活下來隱月宗一點的消息都沒有,難怪她會如此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