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玉包石
“漲了，大漲啊！”
隨著整塊料子的石皮被磨去，一塊晶瑩剔透的羊脂玉籽料頓時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圍觀眾人也紛紛驚呼起來，惹得更多的人向這邊聚集而來。
反觀殷放的料子，解料師傅連切了三刀才算是出了綠，原本碗口大小的料子，現在卻隻剩有拳頭大小了，而且從開窗處向下的綠色越來越淺。
雖然不算是徹底賭垮，但剩下的這點料最多也就值個幾十萬，勉強能夠拿來做一堆中等的手鐲。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許君陽再次笑盈盈的向蘇凡問道：“現在你說我這是漲了還是垮了？”
“垮了。”
蘇凡堅定的笑道。
聽到蘇凡的話，許君陽還未說話，殷放已經趴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蘇凡，輸了就輸了，反正我們誰都有輸贏的時候，別讓別人看你出洋相。”
雖然殷放也不希望許君陽賭漲，但他不得不承認，這一次，許君陽的眼光確實比他好，這麽大塊的羊脂玉，表麵還沒有絲毫的裂紋，絕對算是大漲！
蘇凡搖搖頭，笑著說道：“如果許少現在賣的話，確實是大漲，但我想許少這種不缺錢的人，肯定還會再切一刀吧？”
“你是說，現在還看不出漲與垮麽？”
許君陽笑嗬嗬的看著蘇凡，點頭道：“確實，賭石，賭漲了不算，隻有切漲了才算是真正的漲了！看樣子，你也並非是對賭石一竅不通嘛！”
賭石，沒有切開之前，永遠都不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
就現在這塊籽料，雖然外麵看上去完全具備羊脂玉的特性，但如果切開後，隻有表麵這一層是羊脂玉，那基本就算是完全廢了，這種不規則的料，根本沒法拿來做東西。
這價值上千萬的籽料，切開後，也可能是一分不值。
雖然這個幾率比較小，但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也是因為如此，才有了一刀窮一刀富的說法。
說話間，許君陽又向解料師傅說道：“切吧。”
“許少，從哪裏切？”解料師傅的手指微微顫抖，麵對這麽好的籽料，他根本不敢自己做主，這要是切廢了，許君陽倒是不會將他怎麽樣，但他的名聲可就臭了，也沒法在這裏混下去了。
“就從中間切吧。”許君陽無所謂的說道。
“中間切？”
圍觀眾人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暗道這些紈絝大少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其他人就算是開料，最多也就是從外側一點點的切，這許大少上來就從中間切，這裏麵要是真的全是羊脂玉，那可就虧大了。
許君陽點點頭，直接衝那師傅揮揮手，目光卻笑盈盈的看著蘇凡他們，仿佛是已經勝券在握。
聽到許君陽的話，那解料師傅的手指顫抖得更加厲害，就算這料子不是自己的，他的一顆心也已經懸到了嗓子眼裏。
和這解料師傅一樣，幾乎所有人都看著解料師傅的手，生怕錯過這個精彩的瞬間。
“吱吱……”
隨著切石機的不斷運動，這塊料子也逐漸被分開。
當料子分開的瞬間，早已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催促著解料師傅趕緊將切麵清洗幹淨，他們可不敢去催許君陽，隻能去催解料的師傅了。
解料師傅顫抖的捧著分成兩半的料子用清水衝洗幹淨，當露出切麵的真麵目後，解料師傅頓時悄悄的吞下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將兩塊洗幹淨的料子遞給許君陽。
許君陽拿起料子一看，臉上的笑意頓時消散不散，滿是詫異的看向蘇凡。
隻見他手中的兩塊料子，中間部分全部都是普通石頭的顏色，隻有最外麵那層不到五六毫米厚的表皮是乳白色。
看到這料子的切口，圍觀眾人頓時發出陣陣惋惜聲。
這一刀下去，價值千萬的料子，瞬間被打回原形，雖然還有可能解出羊脂玉來，但就算是兩邊都解出來，最多也就值個四五百萬而已，而且這種料子，幾乎不可能兩邊都解出羊脂玉來。
不過，即使到現在，許君陽也還是沒有算完全賭垮，就這兩快切開的料子拿去賣，買個一百多萬還是不成問題的。
“哈哈，蘇凡，厲害啊，這都被你猜中了！”就在眾人惋惜不已的時候，殷放卻是摟住蘇凡的肩膀開懷大笑起來。
“別急，這不還沒解完麽？”
許君陽的臉上依然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從他的臉上也看不到任何的心疼之色。
說完，許君陽又將兩塊料子遞給解料師傅，吩咐他繼續從中間切。
一開始那麽好的料子他都沒有心疼，更不要說現在這基本算是廢了的料子了。
經曆了之前的緊張後，這一次，解料師傅的手倒是沒有顫抖了，幹脆利落的將兩塊料子從中間切開，不待眾人催促，已經將幾塊料子清洗幹淨。
“唉……”
一聲歎息後，解料師傅恭敬的將四塊碎料遞給許君陽。
“玉包石？”看到幾乎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切口，許君陽臉上的笑容終於僵住，隨手將四塊料子丟在地上。
隨著“玉包石”這幾個字一出，圍觀眾人再次發出一陣濃濃的惋惜聲，開始給蘇凡普及賭石的知識的那幾個人，卻已經紅著臉悄悄的退出人群。
“玉包石？哈哈，果然全垮了！”
聽到許君陽的話，殷放再次摟住蘇凡的肩膀開懷大笑起來，“沒想到啊，你居然就是傳說中的高手！居然還跟我說不會賭石！”
所謂玉包石，就跟石包玉是截然相反的情況，除了最外麵一層是玉，裏麵一層全部都是石頭，這種料子，無論多好都是一文不值的料，因為根本沒法拿來做東西，連顆小小的珠子都做不出來。
就蘇凡這份眼力，哪怕蘇凡再怎麽否認，他也不信蘇凡不會賭石，而且他堅信，蘇凡一定是個中高手，不然絕不會在那種情況下還堅定的認為許君陽賭垮了。
雖然他也賭垮了，但剩下的這點料子好歹還值點錢，再怎麽也比許君陽的廢料好。
“我是真的不會賭石。”蘇凡搖頭笑道：“我隻是單純的不想看到許大少開心而已。”
隨著蘇凡的話音落下，圍觀眾人頓時悄悄的替蘇凡捏把汗，心中暗道這蘇凡到底是什麽人物，居然敢這麽跟許君陽說話？
而且，殷放看起來也跟他關係不錯，可是，這京城好像沒有這麽一號人物吧？
林溪也悄悄的伸手掐了蘇凡一把，示意蘇凡不要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