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班布的用意
趁著唐牧之他們不備,蘇凡果斷帶著林溪和陳書怡開溜。
昨天被騙去晴隆湖,今天又被坑著替唐牧之擋酒,唐牧之專門叮囑他多等會,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準備坑他,所以還是先溜為妙。
他們剛走不久,班布也起身告辭。
“我送你。”唐公年站起來道。
“不用了,你這老東西也喝了不少酒,早點去休息吧。”班布擺擺手,笑嗬嗬的說道:“叫牧之送我們出去就可以了。”
“好!”
唐公年也不矯情,立即讓唐牧之替他送送班布和血薔薇。
唐牧之剛上前來,班布便笑著問道:“那小子溜了?”
“剛走一會兒。”唐牧之無奈的笑笑。
看著唐牧之的神色,班布又笑嗬嗬的問道:“你是不是還專門叮囑過他先不要走?”
“是。”唐牧之也沒有隱瞞,點頭道:“我知道你們來參加我這婚禮,主要還是因為蘇凡,雖然我已經告訴他你找他有事,但他還是溜走了。”
“什麽叫主要還是因為蘇凡?”聽到唐牧之的話,班布頓時板起臉,不悅道:“老龍身份特殊,不方便親自來參加你的婚禮,所以我就跟飛雪這丫頭代表炎血的人來過來坐坐。”
“啊?”
聽到班布的話,唐牧之頓時微微一愣,仿佛是有點不敢相信班布的話。
他們居然真的是因為自己的婚禮才來的?在別人眼裏,他唐牧之確實是京城的風雲人物,但在班布和龍王的麵前,他可不敢以什麽風雲人物自居。
班布專程帶著血薔薇來參加他的婚禮,確實讓他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啊什麽啊?”班布鼓起個眼睛說道:“你好歹也是半個炎血的人,難不成那蘇凡要是沒來參加你們的婚禮,我們就不來了?在你心中,炎血的人就這麽沒人情味?”
“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唐牧之連連擺手,不好意思的笑道:“昨天您老剛在基地那邊見過他,今天又過來,我還以為你今天來找他有事,想要正式的以炎血的身份跟他好好聊聊。”
“不用聊了。”
班布擺擺手,輕聲歎息道:“你這麽聰明的人,難道還沒看出來嗎?”
“看出什麽?”
唐牧之和血薔薇不解的看著班布,根本沒有明白他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的意思。
迎著唐牧之那不解的目光,班布頓時抬起手在唐牧之的腦袋上輕輕一拍,吹胡子瞪眼的說道:“我說你小子今天該不會是真的酒喝多了吧?這腦袋怎麽這麽不靈光?”
唐牧之苦笑不得的看著班布道:“班老,我是真沒明白你的意思,您老這思維實在太跳躍了,要不,你給我點提示?”
他是真的不明白班布的意思,之前主動讓自己安排他跟蘇凡在晴隆湖“巧遇”的是他,現在又說不用跟蘇凡聊了,任憑他如何聰明,也想不明白班布到底想幹什麽。
“我說你小子今天還真是喝多了啊?”班布氣呼呼的看著唐牧之,“好,那我就給你點提示,要是你還不明白,以後可就配不上‘軍師’這個代號了!”
見班布說得認真,唐牧之連忙正色道:“班老請說!”
“我給你說過吧,蘇凡那小子昨天在晴隆湖就識破了一切,除了把我當成了老龍外,其他全都猜對了,但就算這樣,我也沒有承認。”班布臉上帶著考較之色,緩緩的說道:“今天,我和飛雪丫頭來你這裏,又故意不跟他說一句話,就是想要看看,他會不會主動來找我說話!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讓我想想!”
唐牧之輕輕的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班布的話,仔細的思索一陣,陡然睜開自己的眼睛,苦笑著點點頭道:“明白了。”
血薔薇一臉莫名的看著兩人,不知道兩人到底是在打什麽啞謎。
剛才唐牧之思索的時候,她也在思索,但卻根本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她都不知道,唐牧之又明白什麽了。
看著血薔薇投來的詢問目光,班布不由無奈的搖搖頭,又向唐牧之說道:“還是你來給這丫頭說吧,正好也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想明白。”
“嗯!”
唐牧之微微點頭,這才緩緩的說道:“今天班老帶著你來,等於是直接的向蘇凡承認了自己跟炎血的關係,昨天死活不承認,今天卻又突然承認,還裝出不認識他的樣子,蘇凡心中肯定會非常疑惑!然而,即便如此,蘇凡卻還是沒有主動去找班老詢問,你說,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什麽?”
血薔薇依舊一臉疑惑,根本沒有想明白這其中的門道。
“這說明,蘇凡對炎血根本沒有半點興趣!班老到底是誰,到底有什麽目的,對他來說,都是與己無關的事情!”唐牧之輕聲歎息道:“所以,班老才說不用跟蘇凡聊了,因為就算再怎麽跟蘇凡聊,蘇凡也不可能加入炎血!”
說完,唐牧之又滿是遺憾的歎息一聲,似乎在炎血放走了蘇凡這個人而感到遺憾。
龍王他們希望蘇凡加入炎血,他又何嚐不希望呢?
隻是現在看來,蘇凡是鐵了心不會加入炎血的了。
這麽厲害的一個人物,實在太可惜了!
聽完唐牧之的話,血薔薇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對!”班布微微頷首,讚許的看了唐牧之一眼,無奈道:“那小子昨天能那麽快就看穿一切,證明他絕對是個非常的聰明人!他的智慧,絕不在牧之之下,而且這小子年紀輕輕就是化勁高手,醫術還非常高明!這樣的人不能為我們所用,實在太可惜了。”
“所以你們以後不會再動讓蘇凡加入炎血的念頭了?”血薔薇輕聲問道。
“我們動這個念頭有什麽用?那小子自己不加入,我們還能將他綁進炎血不成?”班布無奈的苦笑道:“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次這麽希望將一個人招進炎血,沒想到別人卻是沒有絲毫的興趣。”
說到後來,班布卻又止不住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