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直播第五十九天
呂倩倩身姿搖曳地向前走了幾步，然後一隻手柔柔地拂過自己鬢角的碎發，另一隻柔胰則虛虛地按在了雲酥面前的桌子上,食指還在桌面上滑動了兩下,無聲地挑逗著。
然後她俯下自己的身體,讓上身和下｀身的曲線都變得更加顯眼,這才張開紅唇,眼神迷離嫵媚地盯著雲酥的臉頰：「明大小姐怎麼會想到來這找我一個歌廳的妓｀子？」
雖然沒有穿著旗袍披肩,但是現在,呂倩倩已然變為了小說中的「紅玫小姐」,歌廳中最受歡迎的歌星,用她自己的話，說是個妓子也沒錯。
但是明歌可不會受到她的挑釁，雖然外界都傳明家小姐為人規矩也最看重規矩，但那畢竟是明歌的表皮，遇見緊急情況時，她會毫不猶豫地把外表揭下來扔在地上踩兩腳。
於是,本來一板一眼脊背挺直的雲酥突然像沒骨頭一樣一手支撐在桌面上，眼睛里透出淡淡地嘲諷和漫不經心,她伸手拿過圓珠筆,然後用筆桿挑起了呂倩倩的下巴，完全看不出這和剛才坐姿端正一板一眼的傢伙是一個人。
劉筠想起了這段的劇情，雲酥手上那隻筆其實應該是——馬鞭吧……要不是剛剛呂倩倩眼神獃滯了一下，他這個久經風霜的老導演估計也會沉浸在氛圍中出不來。
明歌本來還披著一層偽善的皮，希望能和這個她挺看上眼的歌女好言好語，沒想到這女人耍賴得太過讓她不滿了起來，本來就在趕時間，她已經沒有耐心了，乾脆回歸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兵痞本性，比男人還男人得直接用馬鞭挑起紅玫小姐的下巴。
試鏡室里所有的人都恍惚起來，好像看到的真是身著軍裝的明歌和在她氣勢壓制下有些倔強的旗袍歌女。
深棕色的皮鞭和白皙的皮膚形成了強烈對比，明歌手上沒留情，勁兒使得讓紅玫小姐下巴上出現了一道紅印。明歌嘲諷地勾起嘴角，眼神狠戾，聲音卻輕柔可親：「紅玫小姐，我可是眼睜睜看著你把世麒藏到這間房子里的。」
這麼說著，她眼睛一斜，掃向那被層層紅紗掩蓋的寢床，然後淡粉色的嘴唇中繼續吐出讓歌女害怕的字眼：「你把世麒藏起來是為了幹什麼呢？讓我想想……發現他的身份了，所以想用他去換取贖金？」
「不是的！那躺著的是我的客人……」紅玫猛地退開幾步，眼眶一紅隱隱有淚水浮現，她似乎有點撐不下去，渾身都在顫抖，然後弱弱反駁著承認了，「而且我……對霍先生……」
看到呂倩倩這裡的表現，唐少晏和劉筠都忍不住皺眉——人物情緒轉換得太快了，剛才還一副和富家小姐硬杠到底的樣子，怎麼現在就這麼病弱，不過能瞬間哭這點還是挺值得表揚……又或者是小酥演技太好，呂倩倩被完全壓制了，所以才哭得這麼乾脆……
明歌（雲酥）也在此時皺了一下眉，但這裡則是為了配合呂倩倩才臨時改了一下人物表現。
她皺眉站起身，然後又將眉頭舒展開，本來輕柔的聲音變得嚴厲，同時用手中握著的馬鞭點點桌子，不耐煩地開口：「是人都能看出你對他有感情，既然不想害死他就別磨磨蹭蹭的！」
明歌畢竟是個女軍官，雖說是個大小姐但也是實打實練過兵的，她在外面人面前高傲規矩，內在卻是個煞神，氣勢一出連男人都要抖三抖，更別說是一個風塵歌女。
紅玫小姐眼淚婆娑地看著自己面前一身軍裝、英姿颯爽的人，似乎是認識到了她們之間的差別，明歌沒有直接叫手下把她強制拉走，估計也就是為了這一刻讓她自己明白這些道理——霍先生從之前就只是用她的名聲裝作風流，這場交易兩人都心知肚明，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可能性……而她呢，又是真的心悅於霍先生嗎？
她僵坐在地上，看明歌越過她將藏在床榻上渾身是血的霍世麒攙扶起來。
女子見到心儀的男子和別的女人接觸時，心裡總是會痛的，但是紅玫小姐摸著自己的胸口——除了惋惜，沒有其他情緒。
原來，她只是遺憾少了一個能夠庇佑自己的人，被霍世麒護在羽翼下的安穩日子過慣了，明歌的出現、霍先生對其的在乎……這都代表著她即將失去這個避風港，所以，她才幹出了這麼多事，直到現在才想通。
她今天「救下」霍世麒又是為了什麼呢？……對好男人的好感或許有些，但更多的可能是想要報恩，還有一部分，則是被同為女人的明歌激起的勝負欲，憑什麼明歌吸引了好男人的視線，憑什麼明歌的家世好？
她癱在地上，任由明歌的手下迅速把她的房間整頓一新，所有帶血的東西都被換去。
紅玫小姐看著明歌的臉，這個女人好像又披上了剛才進來時的那層端莊的皮：「怎麼？不是有追兵在後面？還不趕快走？你多管什麼閑事？」她強撐著，聲音有一絲脆弱。
明歌身子站得筆直，彷彿一直這麼堅強驕傲，沒有什麼能讓她彎下腰。
「紅玫小姐今天夜裡一直在看話本，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什麼人都沒來過。」女軍官的嘴中吐出話語，低低地像嘆息一樣。
紅玫小姐恍惚了一下，然後又僵硬地勾起唇角，等到弧度完全揚起的那一刻，那笑容又轉回了平時的艷麗，只是眼神已死：「是呀～今晚的話本已讀完，明兒個得讓小廝再給我帶一本回來。」
明歌挑眉，她喜歡識趣的人，所以她不介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明歌久聞紅玫小姐大名，一直以為其人極為不堪，沒想到今日一見倒是個心中有規矩卻被生活所迫的可憐人，日後若是有人敢刁難紅玫小姐，那就是和我明家明歌過不去。」
最後留下這句話，不顧那個風姿綽約的美人眼中的震驚，明歌一正頭上的軍帽，轉身出了房門，上車走人。
徒留美人一人獃獃想著她的身影。
雲酥說完台詞，一秒齣戲，在所有人都沒回過神的時候已經重新成為那個可愛元氣的雙馬尾小女孩。劉筠看了眼還呆坐在地上的呂倩倩，再看了一眼笑得開心的某人，嘆息了一聲。
這真是劇里劇外一起撩人啊，明歌這個角色帥得像個男主角一樣，一定和雲酥這丫頭喜歡耍帥有著密切關係。
雲酥：誰說的？我這是賣萌好咩？
唐少晏倒是用詭異的眼神盯著雲酥看了會兒，心嘆可惜了，如果不是她太小，個頭還有身材都不合適，希珊又需要這麼一個角色鞏固地位，由雲酥出演明歌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吧……
！！要不然……
正在念頭冒出來的時候，他瞧見一邊的呂倩倩已經回神，正在安靜等待他們開口。
呂倩倩調整好狀態，知道自己是被酥酥餅帶了一段戲這才沒有演崩掉。中途沒有人叫停，那應該還不錯……吧？她覺得很滿足了，這次是超水平發揮了呢！
雲酥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笑了下開口：「先回去等通知吧。」說完看了眼手機，已經超過了預計的5分鐘，估計出去會有不少人盯著這孩子看啊！
呂倩倩微紅著臉，一副激動的樣子，她乖順地點點頭，一鞠躬就走了出去。
劉筠玩味地盯著她的背影瞧，然後開口調侃雲酥：「怎麼覺得你把別人小女孩迷得一愣一愣的。」
雲酥轉了一下手中的圓珠筆，本來可愛的笑容帶上了些邪肆，還真像個霸道總裁：「那是因為我又年輕又帥，劉導羨慕不來啊～」
劉筠：哼唧！就算我已經是個大叔了也很帥的好嗎？
唐少晏身為他們中間最正經的一個，先是在呂倩倩的資料上寫上自己的看法，等一大一小幼稚地斗完法才開口：「重要的女性角色已經試鏡得差不多了，有什麼想法嗎？」
雲酥經過他提醒才翻了翻那沓資料，原來呂倩倩已經是他們三個需要親自看的最後一人，剩下都是只有幾個鏡頭的小角色，讓副導帶著人決定就好。
問句一出，剛才還像個老小孩一樣對著雲酥「略略略」的劉筠一下正經：「女主沒什麼可說的，其他角色也或多或少有能讓人眼前一亮的演員，比如之前試鏡常靜的那個女孩……」
雲酥眸光一閃，迅速意識到他說的是誰，還是個熟悉的面孔呢～
常靜算是一個反派，藍黨一個女軍官，和明歌在藍黨的軍銜相同，但是出身普通，並不像明歌這樣有個軍閥頭頭的爹，屬於文職不能帶兵，所以喜歡處處和明歌爭鋒相對。剛剛演的那一幕中，男主受傷就是因為常靜和其他幾個藍黨軍官帶著人埋伏，本以為一定會將這個不知名不知長相的紅黨分子抓住，卻沒想到被別人半路救走了。
總結一下常靜的屬性——高冷高傲的御姐，執行任務時冷酷異常，看不慣大小姐明歌，覺得她和她帶的兵都太軟綿，不就是有個厲害的爹？常靜對藍黨忠誠，也從沒有懷疑過自己認為是對手的人是紅黨的一分子。
想到這裡，雲酥摸了摸下巴，當初還真是要感謝可愛的常靜寶貝，要不是她每次都堅持「明歌和她的小夥伴」不可能是紅黨，她和霍世麒的馬甲估計沒等解放就要掉……這麼一想，自己好像一個負心的渣男哎？
這次劉筠覺得非常適合演常靜的那個人她也挺眼熟的，憑藉著她的記憶，那人果然是叫「秦傾」啊～真是個好名字，人也確實長得傾國傾城，而且那高冷傲氣的性格應該也能算得上是本色出演了。
三人一合計，沒有異議，女主之外的第二個人也定了下來，就啟用馬上要上大二的秦傾。
「……紅玫小姐的話，剛剛那個呂倩倩就挺不錯。」唐少晏的圓珠筆在紙上點了兩下。
「唐老闆很給我面子啊～」雲酥雙手合十快速鼓了幾下掌，臉帶笑容。
劉筠長手一伸，用筆輕輕敲她的腦袋：「她那股風塵味還行，最後恍惚的感覺也不錯，只需要再講解一下人物設定就能用得順手，她那個版本的紅玫，傲骨還少了點啊……」
紅玫的設定本來就是被生活所迫、大局勢所迫的書香世家小姐，家道中落，為了活命，為了讓父母託付給她的弟弟過得好，她才不得不成了風塵女，成為了繁華海市的第一歌女紅玫。
有些俗套，但卻是她的人生。
還好中途遇見了和她各有所需的霍先生，後面又有著垂憐她的明歌庇護，不然這一朵紅玫瑰怕是會早早凋謝，帶著她的傲骨一起埋葬於塵世。
後來海市即將淪陷時，明歌還專門派了個人把這個她看上眼的女人護送到了大後方山城，她們最後見的一面是在解放戰爭前，那時候明歌和霍世麒的兩個孩子都能互相追逐著跑了。
紅玫是來辭別的，她穿著淡雅的青色旗袍，腰桿挺得筆直地坐在霍世麒夫婦面前。她說自己要先輾轉去香港，然後再乘船去米國，感謝他們夫妻二人一直以來的照顧。
最後是明歌送她走到門外，兩人聊了聊這段時間的狀況，對在海市發生過的事情隻字不提。
紅玫小姐坐在車上，看著明歌感慨：「比起以前，你現在的性格溫和許多啊。」
明歌笑笑，自嘲道：「大概是偽裝的多了吧……」
聽到她的自嘲，紅玫小姐搖頭道：「哪有你這樣說話的，」她看著花園裡正在玩耍的兩個孩子感慨地開口，「人有了孩子后總是和以前不一樣的。」這麼說著的時候，她一臉溫柔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都顯眼到這種程度了，明歌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呢？
車馬上要開了，明歌想了想，摘下手上那隻玉鐲子，上面浮雕著幾枝寒梅。
在紅玫小姐驚訝的目光中，明歌笑得如同當年張揚的少女：「寒梅的梅才更適合你，鐲子就當是我提前送的賀禮吧。」
兩個女人對視了很久，然後揮手再見，在那之後，明歌就再沒有見過當年紅遍海市的紅玫小姐……但云酥卻在小說番外中給了她一個美好的結局——午後葡園，子孫環膝，生活安穩，然後靜靜閉上了眼。
唐少晏和劉筠兩人商討了多久，雲酥就發了多久的呆。剛才和呂倩倩的對戲雖然是她為主導，但仍舊被演出來有些瑕疵的紅玫帶入了回憶，突然有點期待那個漂亮姐姐將紅玫完整詮釋出來了呢。
「小酥！小酥！」
「啊？」
被叫了好幾下，雲酥才終於回神，她看向兩個盯著她的男人，迷糊眨眼，還沒轉過彎來。
「叫你好幾遍了，你覺得怎麼樣啊？」劉筠壓壓額角。
「嗯？」雲酥這時候倒像個半法定蘿莉，可愛的歪頭，「什麼怎樣……」
果然之前都在發獃沒聽嗎？
唐少晏把自己記下的暫定名單推給雲酥，問她有沒有其他意見，後者接過紙，掃過上面的名字時她們的表現就自然出現在了腦袋中，一圈回憶下來，都是挺適合的演員。
就算有些在角色的理解上有偏差，但是有一點她很喜歡——眼睛有戲。
她們的眼睛都在說話，而不是像一灘死水。
「都挺好的，我沒意見。」雲酥將名單用手機照下來，然後才疑惑地問，「怎麼沒有霍世翎的演員，今天試鏡的那兩個孩子你倆一個也沒看上？」
劉筠笑出聲，然後像個大家長一樣伸長手拍拍她的頭：「自己就是個孩子，還這麼稱呼比你大的人？」見雲酥臉頰鼓起像個氣呼呼的花栗鼠一樣看他，這個文藝大叔才清清嗓子正色，「那兩個演員一個演得像是傻白甜言情女主，一個又演得心機太重，怎麼看也和霍世翎八杆子打不著。」
這倒是……雲酥不得不承認，那兩孩子演得距離她心中的霍世翎太遠，所以她也沒怎麼認真看，怕傷眼睛，剛剛問那麼一句只是感慨，又要花時間單獨選定這個角色了。
「得找人演世翎啊，這麼重要一角色。」
看到雲酥苦惱的樣子，劉筠和唐少晏對視一眼，然後知道對方和自己想的一樣。
「其實，我們手邊就有可以演霍世翎的人啊。」劉筠伸了伸自己的老腰，坐這這麼久他快累死了。
「嗯？有嗎？瑤光藝人里有適合的？」雲酥看向他，然後發現唐少晏伸出骨節分明的手，食指正對著……她？
「我演？」這雲酥倒是沒有考慮，她本來想著等自己上了帝都影視再找機會接戲的，這次《明歌》還真的只準備當個講劇本的。
「對，你演。」唐少晏接話，「這剛好是資源的有效利用。」他薄涼的鳳眼帶上些暖意，「而且，你之後準備作為演員在娛樂圈活動吧，用這部電影來出道再適合不過了。」
被他們兩個這麼一提醒，雲酥才開始盤算。
霍世翎這個角色，聽名字就知道是誰家的人了。她性格討喜，身份討喜，是小說前半段第一個死得讓讀者集體暴走要砸雲酥雞蛋和爛白菜的女孩。
沒錯，這就是之前提到的那個讓明歌的弟弟明和徹底轉變的人。
想到霍世翎，雲酥又嘆了口氣。當時那傻女孩不顧自己，只一心掩護明歌和霍世麒後撤到山城。
所有的人都很心痛，但是又無可奈何。
他們都在忙任務，沒想到被乘虛而入，霍世翎被r國人軟禁，他們卻救不出她。時間緊迫，r*隊即將打到海市，再不撤退所有人都要無謂喪命，明歌也又一次感受到快穿者身份的無力，她並不是神，不能保護好愛的人，只有更努力更努力一點。
霍小姐她似乎是知道他們不願意離開，於是為了保護在意的人，為了逼他們趕緊走，最後她趁著r國人不注意自殺了。
聽到消息的時候，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明和失聲嗚咽，她則掉著眼淚抱住霍世麒，安撫這個紅了眼眶的男人。
霍世麒和她都沒有忘記過這個丫頭，但是將她放在心中最深處的，反而是她的弟弟明和。
所以這次，要由她來演繹霍世翎嗎？
雲酥閉上眼睛，將當初和這個喜歡纏著自己叫嫂子的孩子相處的記憶翻出來，然後眼睛再睜開，她已然成了那個活潑開朗被嬌養、卻理智果決的霍家小姐，霍世翎雖然不需要撐起霍家的家業，但是也沒有被霍世麒培養成一個智短花瓶。
雲酥歪頭，笑容燦爛地拉上唐少晏的手臂搖晃兩下：「哥哥哥～」
本來神色淡淡的唐影帝秒懂，一瞬間切換成壞壞的笑容，然後眼帶寵溺地看向妹妹：「又怎麼了？看上喜歡的珠寶想要？」
霍世翎氣轟轟地鼓臉皺了皺鼻子，漂亮的臉被這麼一折騰立馬變得丑萌丑萌的，像一隻炸毛的花喵：「我難道是那種一撒嬌就問哥哥要珠寶的人嗎？」
這麼說完，她的眼珠子古靈精怪地一轉，然後捂嘴偷笑：「當然哥哥要給我買新首飾我也是不介意的哦～」
霍世麒敲敲她的小腦瓜，笑容肆意張揚：「說吧，想幹什麼？哥哥幫你！」
霍小姐立馬跳開，然後雙手環胸，哼唧唧地仰頭：「說話算話！我想讓你請明歌姐姐來家裡做客，她上次幫我打跑了壞人！那身姿！實在是太帥氣了！」邊說著邊雙手交握四十五度望天，眼睛皮卡皮卡地閃著光。
但現在還是明歌正辛苦證明自己一心向紅黨的時候。
所以，霍世麒聽到這個要求后，眼裡劃過一抹陰鬱暗色，但是在妹妹看過來的時候又掩藏過去，他伸手按住矮個子的妹妹，比了比她的身高。
在後者炸毛跳起來作勢要打他的時候，才假裝求饒說好。
這一段一完，劉筠非常給面子的鼓掌：「真的，你們倆之間的張力非常好。」
然後他又看了看調整過來的雲酥，笑嘻嘻道：「小酥這是本色出演啊？」
雲酥哼唧了一聲：「你也想試試我任性的小拳拳捶你胸口嗎？」
劉筠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的名導形象，非常怕怕地環胸：「不用了求放過。」
唐少晏一齣戲又是沒表情，但是身為一個半悶騷屬性的人，他心中的戲很多，一邊在內心嘲笑老友，一邊開口：「那霍世翎就定下是雲酥了。」
一老一少兩個活寶停止打鬧，看著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