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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我什麼都會22

  薛嫣抱著孩子,回頭看那錢道長。


  錢道長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 好似雙眼放光的瞪著項攸寧, 放下手一臉慎重的搖了搖頭說:「不好, 不好, 這孩子身上帶著穢氣。」他雙目有神,又別有深意的看向薛嫣。


  「然後呢,除了孩子身上有穢氣你還想瞎編些什麼?」薛嫣輕笑一聲, 一看就知道這個人大概說的不是孩子,而是想通過孩子把髒水往她身上潑。這個人大概調查過項家, 也知道項夫人, 所以一會兒肯定得拿項夫人說事。


  錢道長面色一變, 對自己被質疑感到氣憤。


  秦藝暄連忙說:「謝小姐不懂,可不要亂說,我知道你們都覺得這些是迷信,但世界上往往有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而錢道長確實是有大本事的人……」


  薛嫣打斷她的話說:「如果他這樣的也算是有大本事的人,那還真是什麼阿豬阿狗都能被叫『大本事的人』啊。」


  「白蓮!」項柏一把抓住薛嫣的手臂, 低斥道:「別對錢道長無禮。」


  錢道長故作大度的說:「沒關係, 很多人在認識我之前,都不相信他們未知的力量,但見識到他們從沒見過的東西以後就懂得了。」


  「錢道長大量。」項柏語氣恭敬。


  薛嫣沒理項柏, 看著錢道長笑起來說:「非也,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非自然的力量,我也知道這個屋子裡確實有些不對勁兒, 但是……不是嬰兒哦。錢道長,不如你再仔細看看,這個屋子哪裡最不對呢?」她對著錢道長微笑。


  錢道長忽然覺得背脊一陣發涼,額頭上莫名其妙的有冷汗滴下來,而他越看薛嫣的臉,越覺得薛嫣笑的詭異,語氣也不對,似乎話中有話。


  「不知道這位小姐有什麼高見?」錢道長沉下臉。


  薛嫣似笑非笑的對著他說:「我的意思是,錢道長怎麼不再仔細看看我?」


  錢道長忽然感覺到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嚇得面色一變,迅速大退幾步,從懷裡掏出一個眼藥水瓶子往自己的眼裡地上幾滴藍色的藥水。而做完這些再去看薛嫣和項攸寧的時候,頓時嚇得他「啊」了一聲:本來白胖可愛的嬰兒身上向外散發著陰森的黑色鬼氣,鬼氣繚繞在她的周身,而她的左眼竟有兩個金色的瞳孔,看起來又恐怖又嚇人。


  抱著嬰兒的薛嫣雖然一變未變,身上也不見半絲鬼氣,但抱著鬼嬰又笑吟吟的她,卻更讓錢道長怎麼看怎麼詭異,不禁更加忌諱。錢道長忍不住又往後退了幾步,對著其他人警告的大叫道:「快後退,離她遠點兒!她懷裡抱著的是鬼嬰!」


  項柏臉色驟變,立刻鬆開薛嫣的手臂退後幾步,皺眉的看著薛嫣,眼神複雜。秦藝暄也跟著站在項柏的身後,臉色有些白,盡量靠著項柏站著。


  唯一面色沒變的就是項大樹,他淡定的站在那裡,沖著錢道長冷笑一聲。


  薛嫣也跟著笑,只不過她是嘲笑和鄙夷,一邊逗著項攸寧一邊看也不看錢道長的說:「嗯,不錯嘛,還看出來了。錢道長,你還沒回答我呢,你覺得我是什麼啊?」她話音一落,就轉過頭看向錢道長,眼神閃過一絲金光。


  錢道長當時就感覺到一陣壓迫感襲來,壓在他的身上,壓在他的背上!錢道長心裡清楚,這不是幻覺或者心理作用,而是實實在在的威壓!這種感覺他曾經只有在各門派的老怪身上感覺過!


  錢道長心裡膽顫,有些後悔來這裡惹到這麼一個大炸彈。


  項柏看著如臨大敵的錢道長,眉頭緊皺,身側的拳頭也握了起來。


  秦藝暄對著錢道長說:「錢道長,她這是怎麼了?難道她……她被鬼附身了?」秦藝暄自然知道之前自殺的項夫人,所以不禁往那邊聯想。


  錢道長忽然覺得看到一絲希望,雙眼放光的對著項柏他們說:「如果是鬼附身,那就有辦法治她了!」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一張符咒,做了幾個花里胡哨的動作后對著薛嫣一擲,而那符咒竟然沒有飄在地上,而是直直飛向薛嫣,直奔她的面門。


  薛嫣「咦」了一聲,隨手接下那個符咒。


  錢道長渾身一顫,震驚的看著她:這女人……這女人竟然能徒手拿著鎮鬼符?!


  薛嫣將那符咒夾在兩指之間看了看,點頭說:「我還以為你連掐指一算都不會,既沒有真本事也沒有真傢伙呢,原來也會點東西。這個符咒是精品,確實是驅鬼的真東西,不過……」


  薛嫣抬頭看向錢道長,錢道長下意識後退一步。


  薛嫣嗤笑一聲,「不過使用的人就不怎麼樣了,連人和鬼都分不清……去!」她一聲清喝,將手裡的符咒對著錢道長一扔,符咒又以眨眼不見的速度向錢道長飛回去,一下粘在他的腦門兒上。


  錢道長沒躲開,被符咒擋住眼睛得他渾身大震,慌張的掀下符咒,驚恐地指著薛嫣,再也控制不住的不敢置信的大叫道:「你是什麼東西?!」這張鎮鬼符是他師門的老怪祖師爺親手製作的,珍貴異常,他也僅有一張,還是他好不容易在師父手裡求來的。


  這個符無往不利,任何一個鬼怪都無法抵擋,從沒有失手的時候!所以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竟然能抵擋鎮鬼符?


  難道……不是鬼,是大妖?!

  這個想法一出,錢道長用盡全身的力氣控制自己,才沒讓自己渾身打顫,雙股戰戰,丟臉的直接轉身就跑。


  薛嫣淡淡的瞥他一眼,好笑的說:「我是什麼?我是人啊。你自己還是半瓶子水晃蕩,僅僅會一些小花招、小手段,就敢招搖撞騙,也不知道該說你傻大膽還是說你運氣好,竟然到現在還沒死,真是撞大運了,不是嗎?」


  錢道長冷汗直冒,對著項柏等人說:「你們別信他的,這個女人被鬼附身了,她的身上肯定有惡鬼,這個鬼太凶,我……」他想說自己制不住這個凶鬼,但是這麼說的話,他以後還怎麼有臉在本市混?他心思一轉,對項柏說:「這個房子里可曾死過人,死者可是有什麼怨恨?」他有自己的手段和關係網,在來項家之前早就調查過,知道項柏的前妻死了,還是被小三氣死的。


  但他從沒想過項夫人居然能這麼凶!

  他知道世界上有鬼,但這個世界靈氣微弱,即使有鬼也大多是小鬼,反正他這麼多年從沒遇見過一個這麼凶的鬼,連他祖師爺的符咒都沒用。


  他怎麼就貪錢來這兒了呢?


  而他雖然調查過項夫人的事,但也不能說自己調查過,否則不就穿幫了嗎?所以這件事只能讓項柏他們自己說。


  項柏果然說:「我前妻數月之前在家裡自殺了。」


  「那肯定就是她!」錢道長問薛嫣:「項夫人,你已經死了,何苦還留在凡間作祟?」


  「你就咬定我是項夫人了?」薛嫣無語的看著他,轉頭對項柏說:「所以我就說他是騙子,連人和鬼都分不清。你覺得呢,我像你前妻嗎?」


  怎麼可能?項柏鄙夷的看向錢道長。看來這人真是騙子。


  薛嫣又回頭看著錢道長,覺得這種跳樑小丑她都不想對付他,太掉價了。她隨口說:「你是哪個門派的?就學了個皮毛,你師父就敢放你下山出來,他也放心。行了吧,別一副雙股戰戰幾欲先走的模樣了,我不是鬼,就是道術這東西,我比你精通多了。」


  錢道長一驚,再看一眼薛嫣手裡抱著的鬼嬰,心裡想:確實有一些不為正道的同行養鬼使喚,或者是養鬼嬰賣給別人賺錢。難道這個年紀輕輕的女人,竟然是一個鬼術高手?

  薛嫣對錢道長說:「你走吧,想在我家裡騙錢,你還嫩點兒。回去多學點兒道術,還有你算卦是跟誰學的?不會算別瞎算,會給自己找晦氣的。」


  錢道長臉色極其不好看,知道薛嫣不是惡鬼后,他又囂張起來,負手而立的對著薛嫣說:「這位小友,既然是同行,我就不說你什麼了。但是你這樣污衊我,可不好看吧?」


  「污衊你?」薛嫣冷笑一聲,「我說你招搖撞騙、坑蒙拐騙,還有假?」


  「你懷抱鬼嬰,做這等邪術還妄圖狡辯,說我招搖撞騙?」錢道長從懷裡拿出一柄短木劍,一臉大意凌然的指著薛嫣說:「今天我便替天行道,讓而等邪惡之人伏法!」


  「呵呵……」薛嫣不屑的一笑,抬腳就把錢道長的木劍踢掉了。


  錢道長眼睛一眯,看一眼地上的木劍,到底沒去撿,而是面色狠戾的揮著拳頭對薛嫣打過去。在一旁看著的項柏擔心的剛想喊:小心孩子,可話還沒出口,薛嫣就一腳把錢道長踢翻在地。


  項柏的話就憋在嘴裡,然後心裡想:沒想到她這麼暴力,呃哦……血都打出來了。


  然後薛嫣就把錢道長暴揍一頓,兩隻手都沒用上,只用腳就把錢道長踢得滿地打滾。最後錢道長跪地求饒,薛嫣也沒放過他,親口逼得他說自己是騙子,把自己近幾年都騙了什麼人、怎麼騙得說出來后薛嫣才放他一馬,對他說:「滾吧!」


  錢道長撒腿就跑,連地上的短木劍都沒顧上撿起來。


  薛嫣把木劍拎起來,遞給項攸寧玩。


  項柏略一遲疑,問她:「拿這東西給寧寧玩兒沒事嗎?」


  「沒事兒,和寧寧不沖。」薛嫣看向秦藝暄,笑容燦爛地說:「秦小姐,我一直覺得您聰明有見識,可沒想到您也能被這種三流騙子給騙了。不過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秦小姐下次可得再長點兒心眼兒呢,可別又被騙了。」


  秦藝暄笑容勉強,「多謝謝小姐的好意,我會注意的。」


  薛嫣對她笑眯眯的點頭,得意極了,彷彿贏了一長女人之間的戰爭。然後她忽然笑容一收,轉頭面無表情的對項柏說:「我要和你分手。」


  薛嫣的話讓項柏一愣,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兒,皺眉的說:「是我的錯,竟然相信那個騙子,我保證沒有下次了。」他走到薛嫣的身邊,抬手摸摸薛嫣的頭髮,試圖和解的說:「不要拿分手說事兒好嗎?你知道的,我把你接回家,是想和你結婚的。」


  其實這不然。


  一開始接謝白蓮回家,是因為謝白蓮有他的孩子,他想接回來讓她安安全全的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再把用錢這個女人打發掉。可是近幾個月來看,這個女人確實有些手段,不僅能和他的家人相處融洽,也從來不給他找麻煩,會的也多,長得好看也能得出手,雖然背景有些不好,但作為項夫人確實是合適的,這才漸漸有和她結婚,把她留下來的打算。


  如今都這樣了,若是再分手處理也麻煩,所以項柏並不情願和薛嫣分手。


  薛嫣卻冷酷的拒絕了他,「不行,必須得分手。」


  「不要任性好嗎?」項柏看著薛嫣,覺得薛嫣是對剛才不滿,就說:「之前你不是說想要去國外旅遊嗎?我保證,等過一段時間家裡安靜下來,就帶你去好不好?我們一家人一起去。你現在就可以去訂機票,決定去哪裡,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好不好?」


  薛嫣無奈的看著項柏,按住他的手腕說:「我是真~的要和你分手,沒有複合的可能了。」


  項柏這才意識到,薛嫣並不是在欲拒還迎。


  他沉下臉說:「為什麼?」


  薛嫣本來想找個借口敷衍他,但想起要拉項大樹下水,就眼珠一轉說:「有兩個理由:第一,我已經不愛你了,所以不想和你在一起;第二,你爸愛上我了,我覺得我們再保持這個關係不合適。」


  「什……」項柏不可思議的看向項大樹。


  項大樹無奈的一聳肩,默認了。


  項柏傻眼了。


  秦藝暄也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項大樹:What?這個女人盯著的不是項柏,而是項柏他爸嗎?!這也太重口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這個發展有意思嗎?(⊙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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