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吃錯藥了
酒果然是拉近人際關係的好東西,酒過三旬時,許飛他們已經和傭兵們打成了一片。而這時候,終於有膽大的傭兵按捺不住心底好奇,開始向許飛問起了問題。
「羅森特先生,能和我們說說你們的世界嗎?」
「呃……我們的世界啊?」許飛還真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思索了半晌后,方才撓了撓頭繼續說道:「我們的世界……嘿,怎麼說呢……嗯……我們的世界應該算是科技文明的世界吧……那裡沒有魔法也沒有鬥氣,沒有魔獸也沒有獸人、精靈和矮人,在那裡,我們人類是唯一的智慧生命,我們人類主宰了整個世界……呃……就是這樣。」
許飛也不知該怎麼形容,所以只好隨便說了一點兩個世界的差異,將這問題矇混了過去。所幸NPC真正關心的事情並不在此,所以倒也沒人去追究他怎麼糊弄。
「嘿,那您的那些藥物都是從你們的世界帶來的嗎?這些葯好神奇啊!就跟牧師的魔法一樣,一定很貴吧?」NPC繼續發問。
其實這才是他真正想要問的問題,許飛的這些藥物效果讓人驚嘆,這個世界甚至都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對於他們這些傭兵來說,實在是太實用了,如果每次出任務時都能有一些傍身,那他們的人身安全無疑會提高許多。
許飛此時已是微醺,所以在聽到這個問題后也沒去仔細推敲對方的用意,當即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你說那些葯啊?哈哈,那些都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瞎鼓搗出來的。」
「什麼?」此話一出,不僅是在場的NPC,就連王傳求睡三人都忍不住驚訝的跳了起來。
「老……老大!你是說這些葯都是你發明的?真的假的?」王傳求睡的眼睛都瞪員了,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這簡直不可能!
「啊!」許飛理所當然的點頭應道,緊接著又笑著問了王傳求睡一句:「你要買嗎?老主戶了給你優惠啊!」
「我要買!」許飛話音剛落,漢斯立刻大叫一聲飛撲著來到了許飛的面前,中途還差點把燒烤架給弄翻掉,急切之情可見一般:「我要買!羅森特先生!您這個葯怎麼賣?」
也難怪漢斯會激動,許飛的這些葯,效果已經堪比神殿牧師的治療魔法了。而神殿的牧師雖然上門求助時有求必應,但卻並不會輕易的離開教堂。除非是一些特殊的大型任務,抑或者是與牧師有良好的私交,否則傭兵在出任務時很難邀請到一個牧師作陪。平常傭兵如果受傷,能作的處理也僅僅是止血而已,如果還有傷勢就只能挨到城裡,然後去教堂找牧師救治。牧師的治療魔法很神奇,幾乎可以治療大部分的傷病,而且只要入教,找他們治病是不收費的,唯一不方便的就是要找牧師就必須去教堂里。然而這點不方便對於傭兵來說常常是致命的,所以如今發現了許飛手頭竟有可以替代牧師魔法的藥物,傭兵們哪裡還能坐得住?如果換個黑心點的傭兵團,說不定這時都已經開搶了。
許飛並沒有拒絕漢斯的求購,畢竟要在遊戲里生活,遊戲幣也是必不可缺的物品。只是他也不清楚這些藥品的具體價值,所以當漢斯問及價格時,他只能裝模作樣的賣個好,讓漢斯自己看著給。他並沒指望從漢斯手上賺多少錢,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想看看他的這些藥品在NPC眼裡具體價值幾何。反正反正他也不缺錢用,之前他從被他幹掉的那群玩家身上,零零散散的收攏了數百枚錢幣,合計起來他也足有將近一百枚金幣的財產了。異次元世界里,金幣是人類各國最大面額的錢幣,一枚金幣購買力差不多等同與我們現在的百元大鈔,這近萬塊錢已經足夠他滋潤的生活好多天了。至於以後怎麼辦,看看現在這些傭兵的表情,他還用擔心以後沒錢花嗎?
最終漢斯等人從許飛手中買了六百多金幣的東西。為了儘可能的多買點藥品,這些傭兵甚至連銅板都掏出來了,東拼西湊愣是湊出了六百三十二金。可是花了這麼多錢,最終買到的藥品卻並沒有多少,儘管許飛說讓漢斯看著隨便給,可是漢斯哪裡真敢和他隨便?最終他給辟穀丹定價為每顆一枚金幣,而生肌止血膏則是每克一點二金,也就是十二枚銀幣;續斷膏稍微便宜點是八十枚銅板換一克,換算成銀幣就是八銀。
至於通絡散,因為這東西如果劑量掌握不好容易弄出人命,所以許飛乾脆就不把它拿出來賣了。不過在這之前許飛倒是用之調好了一瓶跌打酒,原本他還想找回來送給漢斯當贈品的,可是等他這時想起去找時卻發現酒已經不見了。起初許飛還以為是哪個傭兵偷偷藏了,所以也沒太在意,畢竟他原本就是打算送給他們當贈品的。結果就在之後的歡慶進行到一半時,意外卻發生了。
有三個傭兵不知為何,忽然之間竟一起發狂了。當許飛注意到他們時,其中的一人已經開始抑制不住身體的不適,開始在林裡子狂奔了。一開始漢斯還派人去阻止,可是接連上去三個傭兵都沒法將他按住,最終還是被那人掙脫並遠遠的跑開了。
另外的二人倒是沒跑,只是許飛卻看見,他二人把上身的衣服全撕爛了。而且他們赤裸的上半身青筋凸顯,身上的鬥氣光茫瘋狂的綻放著,與此同時還各自兩手交替著揮拳猛擊著地面,嘴裡發出陣陣痛苦的撕吼。那些NPC平民被他們的怪異舉動嚇壞了,生怕他們一個控制不住將拳頭往他們身上招呼。漢斯看得直皺眉,可是對此他也是束手無策,無奈之下他只好再度求助於許飛。
「羅森特先生……您能救救他們嗎?」
這倒不是漢斯病急亂投醫,像這種情況,如果是牧師,往往一個魔法就能讓他們鎮靜。在漢斯看來,許飛製作的那些藥品已然與牧師的治療魔法無異,以此類推,說許飛的手上有那種讓人鎮靜的藥物也未必不可能。
不過這一次許飛倒是要讓漢斯失望了,儘管他此前也想過要製作一些鎮定劑,可是因為藥材的限制,這鎮定劑最終卻並沒有被製作出來。不過就在許飛準備遺憾的告知漢斯他也無能為力時,倒在那三人不遠的一隻酒桶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酒桶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不過正因為它的普通,才引起了許飛的懷疑。因為此前許飛用來製作跌打酒的那桶酒,也是從那個叫吉森的老者處得來的,桶體的形像與之後吉森拿出來的酒桶並無二致。可是現在問題出來了,那桶酒不見了!起初許飛還以為是哪位傭兵看它的效果好偷偷收藏了,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非如此。
一思及此,許飛連忙走上前去,拿起那隻酒桶將桶口放到鼻尖嗅幾下。結果這一嗅之下,許飛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你們難道沒發現這酒的味道不對嗎?」許飛忍不住扭頭對那兩個發狂的傭兵問了一句。
這桶酒他隨便一聞就發現有問題了,通絡散里有一味藥材與麝香一樣會散發出濃烈的香味,所以事實上通絡散的氣味是很重的。而以之調製的跌打酒,氣味自然也會與原味的加塔酒有所不同。那幾個傭兵估計是喝得嗨了,居然都沒有發現酒的味道不對,三個人生生的將一桶『跌打酒』喝掉了大半。那可是跌打酒啊!許飛用通絡散調製的!當時許飛看這酒桶挺大,所以倒進去的通絡散並不少,那份量估計就是普通的蠻力野豬吃了也要當場嗝屁。他們三個喝掉這麼多,若不發狂那才真是怪事。
許飛的詢問那兩個傭兵充耳不聞,許飛不禁搖頭苦笑,扭過頭心虛的對漢斯寬慰道:「算了吧,過會就好了,他們吃錯藥了。」
「吃錯藥?怎麼會吃錯藥的?不會吃出毛病來吧?」漢斯依舊擔心不已,雖說這個世界里很少用到藥物,可是卻也不是沒有出過用錯草藥讓人嗝屁的事件。畢竟傭兵出任務時是很少會有牧師陪同的,出現傷情時,嚴重的還是會用上一些止血的草藥。而野外有些植物和一些可以止血的藥草是長得非常像,這些植物非但沒有止血的效果有的甚至還有毒!碰上沒有經驗的傭兵,這樣的事情很容易就會發生。
「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吧……」許飛也沒有太大的把握,畢竟這葯他也沒吃過。唯一食用過的蠻力野豬現在還上癮了,每天不吃一上點它就鬧,雖然後來吃了也沒有再發過瘋,可是既然上癮了卻也不能說它沒事。不過一想到蠻力野豬,許飛倒是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消息,於是他繼續對漢斯說道:「嘿,事情都這樣了,你也別太擔心了,雖然我不能保證他們絕對沒事,但是死是肯定死不了的,而且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的好處!」
「好處?」漢斯的臉上依舊難掩狐疑,扭頭看著許飛靜等著他的下文。
「呵呵,你看我那頭蠻力野豬,你們不是奇怪它可以使用鬥氣嗎?嘿,其實它就是這東西吃出來的。」
「……」聽了許飛的話后,漢斯忍不住就想翻白眼了,那蠻力野豬能和人比嗎?那是野獸啊!身體的構造和人能一樣?它吃了有好處,人吃就一定也會有好處?那有些魔獸還成天吃毒草呢!
結果卻在這時,身旁的一個傭兵卻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呼:「老天!快看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