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仍然是完璧之身?!
白素貞見朱載圳離去,再又輕聲問了一句,「姑娘仍是完璧之身,緣何要欺騙?!」
微清風聞言眼中精光一閃,便喚道,「許仙……」
朱載圳走了之後,許仙卻一口氣都沒有松,剛才之所以能唬住了朱載圳就是趁著朱載圳沒有反映過來,要是朱載圳再稍稍思索一下,許仙恐怕就唬不住了。
就算是微服私訪,朱載圳也是景王,他要是耍賴,許仙毫無辦法,畢竟不能傷了他。
聽到微清風叫自己,便從白素貞手裡接過對自己目不轉睛的微清風,扶著她上了樓,「孫海,讓人把這裡收拾一下,這些姑娘找個房間給我看好了,再把王隆給我叫來。」
叫來王隆是有事情商量,現在是把朱載圳弄走了,但是後患無窮,得想個好法子。
扶著微清風到了錦衣衛專用的房間,安撫好了她,就坐在一旁。
水牛隨後跟進來,看見白素貞和小青也在房間里,菜刀就提在了手裡,「許仙,這兩個姑娘,要不要……」
「你敢?!」小青聞言眉毛都吊起來了,就憑這個莽漢,想撂倒我和姐姐?
「不必。」許仙擺擺手,「她們和朱載圳不是一路的。」
「可是她們是景王帶來的人……」
許仙站起身,把水牛按在椅子上,「放輕鬆,這個房間里,都是自己人。」
水牛點點頭,雖然相信許仙的話,但還是緊緊握著菜刀。「許仙,你可不要被美人計眯了眼睛。」
笑了一下,拍拍水牛的肩膀,「怎麼會呢?白姑娘剛才雖然處理的方法不對,但是也是為了救我,都是好意,輕鬆一點,景王什麼樣的人,白姑娘她們很清楚。」
許仙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都是很平靜的,平靜的都有些滄桑了,整個人氣質都不一樣了,像是經歷了一番大變動。
說著門就被推開了,只見王隆風風火火的進來,隨手把門帶上,身上殺氣四溢。
「許仙,我已經讓兄弟們把錦衣衛衙門裡裡外外都包圍了,只要你一聲令下,楊建成絕對活不到明天早上。」王隆語氣堅定,剛才孫海在來的路上已經把事情和自己說了,既然得罪了景王,肯定沒有迴旋的餘地,那就不如得罪到底了,直接趁著他微服的機會,做掉他,瞞天過海。
做掉景王之前,必須要先把楊建成這個眼中釘拔出去。
水牛聞言起身說道,「楊建成身手一般,他不是我的對手,許仙下決定吧!」
王隆見許仙還在思考,一拍大腿,焦急的說道,「那景王事後一定會報復,許仙不宜遲疑了!既然楊建成身手一般,那我們就兵分兩路,趁現在景王還沒有出龍潭,水牛,你和我去抓景王,讓孫海宰了楊建成。」
「做決定吧許仙!」
許仙本來正在思考,但是在水牛和王隆的詢問之下,思路全都被打斷了,當下心一狠,「好!就這麼定了!」
王隆和水牛聞言對視一眼,同時點了下頭,轉身就要出門,就聽見身後的微清風說道,「等一下!我有更好的辦法!」
王隆和水牛看了許仙一眼,見他點頭,也不再動了。
「什麼辦法?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你說話,可要過腦子。」許仙走過去,蹲在微清風旁邊,輕聲了一句。
微清風笑了笑,把頭前的碎發攏到耳後,看著許仙,「我什麼時候說話不過腦子了?堂堂的許總旗還不是被我握在手掌心裡,想讓他走,他都走不了。」
許仙聞言眯著眼睛笑了笑,「說吧,什麼辦法?」
「你怕景王不是怕他這個人,不過就是怕他這個王爺身份嘛,說白了,就是怕朝廷方面的責難。」
微清風點點許仙的額頭,「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朝廷裡面可不止一個王爺啊。」
「你是說太子?」許仙眼睛一亮。
「所以,楊建成不能殺,他還大有用處。」微清風溫柔的看著神情漸亮的許仙,眼神里滿是驕傲。
摸摸下巴站起來,「王隆,去貼告示,就說本縣錦衣衛在楊建成楊百戶的帶領下,成功打擊了一場在青樓鬧事的惡性事件,事件嘛,就說是為了爭一個青樓姑娘,然後再寫上,惡人在逃,還自稱是陛下的兒子,望大家小心賊人。」
回頭對著微清風眨眨眼睛,見她笑著點點頭,又回身說道,「水牛,你就隱藏在暗處以便策應,而我嘛,要演一場戲。」
王隆和水牛不知道許仙要幹什麼,但還是點了頭,出去安排去了。
「許總旗,很威風嘛!」
許仙聞言對著微清風拱拱手,「還是老闆娘調教的好。」說完便俯身抱住微清風,「還感覺不舒服嗎?」
微清風看著許仙搖搖頭,「我沒事了,你去忙吧,我在這裡等你。」
許仙起身對著白素貞拱手說道,「白姑娘,在下可否請求姑娘一件事情。」
「有什麼好處嗎?」小青哼了一聲。
「小青!住嘴!」白素貞低聲喝了一句,小青極不情願的對著許仙吐了吐舌頭,「許公子,請說。」
「還請白姑娘幫著在下,照看一下微清風,在下感激不盡。」
白素貞聞言低了低眼睛,旋即點了點頭,「請公子放心,我會照看的。」
許仙點點頭,「那謝謝姑娘了!」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聽白素貞在身後說道,「許公子……小心。」
許仙轉頭看了看白素貞,笑著點點頭。
微清風看了白素貞好一會兒,才說道,「兩位姑娘,我這清風閣實在是破爛,還請白姑娘不要介意,請坐吧。」
白素貞聞言緩緩坐下,「說笑了,既然許公子拜託我照顧姑娘,我定當全力以赴。」
微清風眼珠一轉,忽而問道,「不知道白姑娘覺得許總旗為人如何?」
「姑娘問這做什麼?」
「只是隨便問問。」
白素貞瞥了微清風一眼,想了一下,才說道,「我初見許公子,應當是在斷橋之上,當時只覺得他不過是個普通的公子,再見是在錢塘縣街頭,當時有一年輕人生病倒地,路過其身邊不下百人,卻無一人伸手相救,而許公子見到便救起那年輕人,後為了這年輕人,差點血洗寶芝堂。」
「我只不過覺得許公子是難得的好人,姑娘不要誤會。」
「我沒有誤會。」微清風笑的如沐春風,看著白素貞,「許總旗,可是難得信任一個人。」
白素貞聞言抬頭也看了微清風一眼,「有意思,姑娘口口聲聲的喚著許公子,卻又欺騙他,可知羞恥二字如何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