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燒肉、腰果蝦仁、手撕包菜、蘸醬菜,再加一盆紫菜蛋花湯,滿滿一鍋米飯。飯桌上一陣風捲殘雲,最後碗盤乾淨的幾乎不用洗了。
吃飽喝足,寧啟言從冰箱里撿了一小盆柿子端到院子里。如今院子里還掛果的樹就剩兩棵橘子樹了,就連原本應該10月下旬才成熟的蘋果和柿子也因為空間里的氣候合適,一進入10月就都熟透了。不過也因為空間里的氣候比外界舒適,採摘下來的水果如果不放到冰箱里儲存,放不了幾天就存不住了。所以除了留下來當水果吃的那部分全塞進冰箱外,蘋果和更早之前摘下來的梨都切成薄片,晾成果乾儲存。柿子則按照寧曉文老家的土方子做成柿子餅。
「咱家橘子也該摘了。」鬍子咽下最後一口柿子,起身摘了個靠下的橘子,剝皮後分成四瓣,自己吃了一瓣,邊說邊遞給其他人。
寧啟言抬頭看著這滿樹的橘子,有些糾結。
「咱家冰箱裝不下了。」
嚼了嚼覺得味道不錯,鬍子又摘了五六個橘子拿過來,聽見寧啟言的糾結,笑著說:「留下現吃的,剩下做成罐頭,咱家空罐頭瓶子不少,夠裝了。」
寧啟言想了想,點點頭。除了桃子罐頭以外,他最愛吃的就是葡萄罐頭和橘子罐頭了。
「也不知道山裡有沒有葡萄藤,有的話移栽到空間里,這樣就有葡萄吃了。」寧啟言說。當初載果樹的時候怎麼沒想著栽上一兩棵葡萄藤?!
寧曉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鬍子也是一臉的要笑不笑的看著寧啟言。
寧啟言莫名其妙的看著兩人,「怎麼了?」
「你吃過野葡萄嗎?」鬍子問。
寧啟言搖搖頭。
「野葡萄能酸掉牙,在老家的時候,我們村身後的山裡就有一片野葡萄地,一般也就老人能摘一些自家釀點葡萄酒,根本沒辦法當水果吃。」寧曉文解釋道。
寧啟言咽下嘴裡的橘子,見到杜程和鬍子泛著亮光的眼睛,咧咧嘴,「我記得咱家當初買了不少酒,你倆至於嗎?」
鬍子擺擺手,「你不懂,自家釀的葡萄酒才好喝。」
寧啟言翻了翻白眼,「等見到葡萄藤再說吧。」
休息的差不多了,寧啟言打開院子里的大燈。既然橘子已經熟透了,趁著現在剛入山,活不多,全摘下來。
又忙活了一陣子,兩棵橘子樹被摘的乾乾淨淨,摘下來的橘子就裝在藤框里先放著,四人就收拾收拾睡覺了。
第二天大家都有些起晚了,吃完早飯出空間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鬍子和杜程先去檢查昨天下套的地方,有獵物的就收獵物,沒獵物的也把鐵絲收起來。這附近的山貨不多,獵物的足跡也不算密集,他們打算等遇到山貨或獵物多的地方再多停留幾天。
等兩人回來,一共拎回來四隻兔子和一隻狍子,不過都是死的。
「這是狍子?」寧啟言問。
鬍子和寧曉文點點頭,四人中就他倆小時候見過這東西。
「沒想到現在還能抓到這東西,我就小時候聽同村的老獵戶說過狍子足跡的特點,昨天看著像,就放了個套試試,沒想到真能抓到。」
等寧啟言好奇完,就和四隻兔子一起裝進框里,寧啟言進空間后,把筐掛到院子里新打的架子上,省的家裡散養的杜大寶和寧小寶寧小貝好奇。寧啟言可不想那三隻養成吃生食的習慣,山裡還好,萬一將來回到市區,天知道沒清理乾淨的屍體*形成的細菌會不會沾染到活物身上,要是小東西們被感染上病菌,寧啟言哭都沒地哭去。
放好東西,四人繼續往山裡走。
傍晚找地方下套,早上撿完獵物就繼續走,就這樣走走停停的過了四天,鬍子竟然發現了野豬的蹤跡。
在深山老林里有野豬並不稀奇,按照他們走過的路程計算,現在這地方就算在地震前也屬於人跡罕至的深山了。但按照鬍子根據腳印的判斷,這附近恐怕有個至少十隻以上成年野豬的野豬群。
「算了吧,咱們每天收貨的兔子山雞什麼的也不少了,再加上家裡養的豬羊雞鴨的,怎麼也夠吃了,要是單隻野豬還行,這麼一大群,太危險了。」寧曉文攔著蠢蠢欲動的鬍子,開玩笑,手裡除了砍刀鐮刀,一點殺傷力大的遠程武器都沒有,就打起野豬群的注意,嫌日子過得□□逸了嗎?!
和寧曉文一樣,寧啟言一把拽住杜程的手腕,說什麼也不同意他和鬍子的打算。
當他城市長大的就不懂了嗎?同等數量的狼群遇到野豬群都得撒丫子跑,你倆兩腿著地的人就敢去試,活膩歪了?!
最終結果,四人躲開野豬群的範圍,換了個方向繼續走。鬍子邊走邊咋咋嘴,有點可惜。
原本他也沒想和野豬群面對面的捕殺,他也不傻,就憑他和杜程兩人,純屬給野豬送菜的。不過可以嘗試陷阱捕捉,說不定就能抓到一兩頭呢!
不過看自家愛人和寧啟言堅決反對,也只能放棄。就像他倆說的,他們確實不缺吃的,萬一真受傷了,得不償失。
躲開野豬群,四人又走了一會兒,直到鬍子指天發誓這附近已經沒有一丁點的野豬足跡,寧啟言和寧曉文才鬆開抓著自家愛人手腕的手。
當天晚上,眼看天色漸黑,寧啟言拉著另外三人直接進了空間。
這附近離野豬群那麼近,肯定沒什麼野物,就當放假了,今天不下套,明天晚上再找地方捕獵。
以上是寧啟言的說法。
鬍子滿頭黑線,不過也沒多說什麼。這些天抓到的野物雖然都收拾出來了,但皮毛什麼的還沒清理,今天時間充足,等到睡覺前,他和杜程應該能收拾出來。
寧曉文檢查了下掛著的風乾肉,確認沒有問題,才出去開始處理已經晾乾的榛子果和核桃果,把榛子和核桃外面的果子剝掉,留下乾果部分。
已經曬好的是最早採摘的榛子和核桃,後來又遇到六棵核桃樹的核桃果還需要再曬幾天才行。
寧啟言一個人做好晚飯,喊院子里的三人進屋吃飯,吃完飯,收拾好桌子,他也開始剝果子。
杜程顛了顛手裡的兔子皮,「這些皮子比咱之前和汪洋他們打到的皮子厚實多了。」
鬍子一邊刷皮子,一遍點頭,「可不是,那會兒的皮子薄薄一層,哪像現在絨毛這麼厚,肯定暖和。」
「要做四件大衣得多少皮子?」聽著鬍子和杜程的話,寧啟言側頭問寧曉文。
寧曉文看了眼院子另一邊已經洗好晾起來的皮子,又低下頭繼續剝果子,「按照咱倆的身材,一件大衣怎麼也得二十多張兔皮,要是他倆的身材,三十張都打不住。」
寧啟言咧咧嘴,如今他們打的兔子才夠一件大衣的,看來還得繼續攢了。
一夜過去,不用檢查獵物,早上出了空間后,四人直接按照昨天走的方向繼續走。
「快看,那一片是不是核桃樹?」走過一個斜坡,右側是個山坳,不過被斜坡上的樹木遮擋住,山坳的情形很難看見。寧啟言眼尖,從樹杈縫隙看見一片眼熟的果子。
聽見寧啟言的話,其他人停下腳步,杜程扶著樹枝往坡下走了幾步,找了個相對視線較好的位置仔細看了看。
「確實是核桃樹,一大片。」
寧啟言眼睛一亮,兩步三步走到杜程身邊,杜程連忙伸手扶住他,空出一隻手用棍子不停的拍打前方的草地,防止突然踩到毒蛇被咬上一口。
另一邊鬍子也一邊扶著寧曉文一邊拍打草堆,四人小心翼翼的下了斜坡,站到山坳里,才發現之前看著挺小的山坳其實並不小,光入眼的核桃樹至少有上百棵,還有一些其他的樹木。
「咱們在這停幾天吧,至少把這些核桃摘完。」寧啟言說。
寧曉文點點頭,這次說是進山收山貨和打獵,但真正採集到的山貨數量太少,晒乾后還不知道有沒有十斤,這還是帶外殼的重量,要是單榛子仁和核桃仁,重量更少。現在能遇到這麼一片長勢不錯的山核桃,絕對是意外驚喜了。
鬍子和杜程完全沒意見,能夠停下來在一個地方好好尋找獵物蹤跡,總比他們之前那種走馬觀花似的下套收貨多得多。眼瞅著氣溫下降嚴重,現在早上八點多鐘外界的氣溫才零上2、3度,可想而知夜間最低溫早就零下了,他們能在山裡停留的時間不算多,無論如何也得趕在白天的最高氣溫降到零下以前回到山洞,否則一旦下雪,他們會被困在山裡。
先不急著採摘和下套,四人一起收拾出一片空地,用來平時活動或者暫放東西。
收拾好地方,寧曉文和寧啟言一人拎著個大袋子直奔核桃樹。杜程和鬍子反倒不急著找獵物,而是把整個山坳都檢查一遍,確保寧啟言兩人平時在這採摘的時候沒有危險。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山坳這氣溫比上面高,這片核桃樹結的果子明顯比之前遇到的那幾棵都要多。白天除了吃飯外,寧啟言和寧曉文一刻不停的採摘,而杜程和鬍子也不再局限於下套,更多的靠著動物的蹤跡開始主動捕捉,所得的獵物也不再總是兔子和山雞了。獐子和狍子相對來說更好捉一些,要是遇到落單的野豬,兩人憑著兩把砍刀也能捉到,更有一次竟然遇到兩隻梅花鹿在溪邊喝水,其中一隻個頭不小不過沒有鹿角,估計是頭母的,另一頭明顯是只小鹿,兩人二話沒說,直接撲上去,有經驗的鬍子負責大的,杜程就抓小的。等最後抓到時,大的那頭已經被鬍子抹了脖子,死的不能再死了,鬍子脫下一件棉布襯衣,在梅花鹿傷口那纏了幾圈,確保不會有太大的血腥味引來山裡的大傢伙。小的那頭被杜程打折了一條後腿,然後用繩子拴上。
兩人也不耽擱,抬著大鹿,拖著小鹿就回到山坳。鑽進寧啟言的空間后,大鹿身體還沒涼,放開傷口,就著鐵桶開始剝皮放血。小的那隻就先拴在羊圈外面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