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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空間里的小日子(三))

  「到山洞裡住?為什麼?」寧啟言莫名其妙的看著鬍子,彷彿在看一個瘋子。好好的空間不住,外面現在都要零下三十度了,竟然說要出去住?!


  寧曉文有些不自然的打斷寧啟言的視線,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解釋道:「上次出去打水的時候不是聽說了嗎,等天氣再這麼冷下去,上面就要經常派人巡查各家的山洞,估計也是防止真有人無聲無息的凍死。」


  寧啟言點點頭,「沒錯,但咱們白天不是也經常到山洞裡守著嗎?沒必要非得到山洞生活吧,土灶再怎麼燒,也不可能有空間暖和。再說了,就算有人巡查也不可能半夜巡查。」


  寧曉文被寧啟言說的無法反駁,表情稍稍有些糾結。


  杜程若有所思的看著寧曉文有些發紅的耳朵,又看了看鬍子,心下瞭然。


  鬍子見狀,對杜程使了個眼色,眼神幾乎要化成實質的「拜託」倆字糊到杜程臉上。


  寧啟言看著鬍子對杜程又是使眼色,又是擠眉弄眼,而寧曉文又是一臉的尷尬,有些茫然。


  總覺得,有什麼是大家心知肚明卻偏偏他不知道的?


  杜程掩下笑意,拉著寧啟言起身走到院子里。


  「鬍子和曉文哥畢竟是一對兒,總跟咱們睡在一間屋裡不方便。」杜程也不繞彎子,壓低聲音就跟寧啟言挑明白說。


  「沒什麼不方便啊。」寧啟言不明所以。


  ……


  杜程無語的看著他。


  「咳咳。」智商上線的寧啟言乾咳兩聲,反應過來,心裡恨不得給自己一拳。這麼明顯的事兒他竟然一直沒想到。


  「那什麼,我明白了,進去說的吧。」說著,寧啟言先轉身進屋,總覺得剛才自己傻的可以,反應過來以後再對上杜程無語的目光太尷尬了。


  進屋之後看到鬍子和寧曉文,寧啟言比他倆還不自在,頓了頓,壓下心底的尷尬,正色道:「咱們四個住確實不太方便,但也沒必要搬到山洞吧,西屋收拾出來也能住,總比外面暖和。」


  鬍子和寧曉文見寧啟言總算和他們在一個頻率上,都鬆了一口氣,有些話他們實在不好意思講,或者說他們能跟杜程直白的講出來,但對著剛被硬生生掰彎了卻還沒有自覺的寧啟言卻講不出來。


  「沒事,你這是有空間,其他人不也在山洞住著嘛,我和曉文打算搬山洞裡住一段時間試試,實在不行再搬回來。現在也沒什麼活,我打算在山洞盤個火炕,等盤好了,更暖和。」


  寧啟言聽著鬍子的話,又看了看點著頭的寧曉文,有心反駁,但突然頓住。


  這麼長時間吃住在一起,再加上平時生活上的默契,讓他忽略了他們只是關係十分親密的兩家人。


  兩家人,再親密也需要各自的生活空間。


  鬍子和寧曉文的提議並不是說他們想要劃清關係,可能他們只是像杜程說的,晚上人家情侶總需要交流感情,但又不可能直接忽略旁邊睡著的自己和杜程兩個大活人。


  這也給寧啟言提了個醒,他之前太想當然的認為就應該四人一起生活,這裡不是福利院或者大學的集體宿舍,四個人就算有情侶關係也是獨立的個體。


  等到這幾年最艱難的日子過去了,他們四個總要分開獨自成為兩個家庭。


  「那就先試試看吧,不行再搬回來,反正也方便。不過山洞裡開火做飯不方便,早飯好湊合,午飯和晚飯就我在這邊做吧。」寧啟言說。


  寧曉文點點頭,「那這兩天就收拾東西,山洞要住人還得再好好燒幾天火,徹底清一清寒氣才行。」


  鬍子和寧曉文確定好要搬去山洞,寧啟言就幫著寧曉文收拾搬過去的東西,鬍子白天沒事就一直待在山洞裡燒火,三天不間斷的加溫讓山洞比之前他們只短暫停留的時候暖和不少。


  山洞最裡面連同平台的細長洞口上釘上一排釘子,掛上一層帆布和一床厚實的棉被,洞口也同樣掛一床棉被,避開通風口。這樣土灶的熱氣就鎖定在平時足夠生活的小範圍內,山洞也能保持在一定溫度里。


  睡覺的床不再像以前那樣直接拿個充氣床墊鋪在地上,而是用木板現搭了個臨時的床,木板上放上充氣床墊,再鋪兩層棉墊子,睡覺的時候蓋著一床羽絨被加一床棉被。在鬍子把火炕盤好之前,他和寧曉文就先這麼湊合睡,倒也不冷。


  早上起來,寧曉文就在土灶上煮兩碗面或者熬一鍋稀飯,就著鹹菜和煎蛋當早飯。


  午飯和晚飯就等寧啟言在空間里做好了,要麼搬出來在山洞吃,要麼回空間吃完了再出來。


  以前用來放雜物和暫時養雞鴨的另一邊山洞就放了兩個桶,暫時用來當衛生間。


  等全部收拾妥當,住了兩天後,寧曉文覺得在山洞裡生活雖比不上空間舒服,但也不是不能忍受。更何況能和鬍子時時刻刻在一起,一切不方便都能直接忽略過去。


  倒是寧曉文和鬍子搬走以後,眼前突然少了兩個人,寧啟言有些不適應。


  平時做活時他大多都和寧曉文湊在一起,現在冷不丁的清閑下來,寧曉文又和鬍子跑出去過二人世界,就剩他和杜程在空間里無所事事。


  「怎麼了?」杜程放下手裡的平板,看向同樣捧著個平板卻明顯散發著「我很無聊」氣息的寧啟言。


  兩人此時正坐在溫暖的炕上,各自倚著一摞被褥,火炕中間擺著個小矮桌,桌面上的茶水還冒著熱氣。


  「沒什麼,就是突然閑下來,有點不習慣。」寧啟言笑了笑。


  杜程起身湊到寧啟言身邊,看到他平板上正放著所謂的災難大片,壯闊而慘烈的畫面讓經歷了全球大地震之後的杜程覺得莫名的可笑。


  「我覺得這樣挺好,看看電影,喝喝茶,難得的休息。」杜程半側著頭,說道。


  寧啟言動了動耳朵,杜程湊的有些太近了,讓他有些不自在。


  「也不知道曉文哥他們在做什麼,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還不如咱四個湊一桌牌。」寧啟言往旁邊挪了挪。


  感覺到寧啟言的不自在,杜程低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見寧啟言納悶的看著自己,杜程把頭搭在寧啟言的肩膀上,笑聲越來越大。


  寧啟言莫名其妙的瞪著肩膀上的腦袋。


  笑夠了,杜程抬起頭湊到寧啟言面前,「你是不是不理解二人世界的樂趣?」


  寧啟言看著面前相距不足兩公分的臉,往後挪了挪。


  杜程繼續前傾。


  寧啟言又後退一點。


  直到後背完全陷進棉被,寧啟言才驚覺現在的姿勢不太妙。


  從上方看,杜程已經整個籠罩住寧啟言的小身板。


  「咱起來好好說不行嗎?這姿勢……不太舒服……」寧啟言扯了扯嘴角,乾笑了下。


  杜程眼含笑意的看著面前清秀而熟悉的臉,聲音有些沙啞:「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知不知道二人世界的樂趣。」


  寧啟言覺得自己應該說: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反正跟自己沒關係。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腦袋裡突然就想起曾經的另一種經歷,那一段經歷里兩個人的壓抑,以及……失去杜程后自己的茫然無措和彷彿被全世界拋棄的痛苦。


  「不知道……」


  杜程聽見寧啟言的話,勾起唇角,微微笑著,聲音輕緩而帶著引誘:「那我來告訴你好不好?」


  寧啟言後頸因為感知到危險而有些戰慄,他應該拒絕,但鬼使神差的,竟然點了點頭:「……好……」


  杜程其實沒報太大希望,他知道自己這些小手段在一貫冷靜的寧啟言面前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所以寧啟言的回答讓他一瞬間懷疑自己聽錯了,但身體明顯快過思維。不待心底的狂喜感升起,杜程已經低下頭,猛烈而又不容置疑的吻上肖想了很久的唇。


  唇上被吸允啃噬的感覺讓寧啟言心跳加速,有些不知所措,無意間半張開口,瞬間就被攻城略地。


  直到呼吸感到困難,寧啟言才伸手推了推杜程,想讓他起來。


  但杜程卻像是沙漠中饑渴難耐的旅者,突然遇到一片清爽的綠洲和足以暢飲的清泉,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抬起左手,微微用力,輕易就將肩膀上不斷推拒的兩隻手壓制到被褥上。


  寧啟言從沒有像此刻這般清楚的感受到兩人力量上的差距。


  明明兩人都是男人,但他卻被杜程壓制到無力反抗。


  寧啟言聽到對方明顯粗重的呼吸,隔著厚厚的衣服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火熱,鉗著自己兩隻手腕的大手炙熱到彷彿要將自己的皮膚都灼燒起來。


  腦袋裡明晃晃的閃過幾個大字:

  完了!自作孽……


  感覺到身下人有些走神,杜程不滿意的加重壓制的力度,放開已經被他親吻的格外紅腫的雙唇,順著唇邊不知何時滑落的晶瑩水痕,半吻半咬的移動著嘴唇向下,停留在凸起的喉結。


  寧啟言剛剛找回的理智不過片刻,就被脖頸上酸麻的戰慄感驅走。


  放棄掙扎,逐漸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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