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於殺戮之中盛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
芝雲議會門庭若市,金魔被捕是一個大新聞,苦說大師一生中像這樣的輝煌事迹也就幾件而已。
估計之後苦說就要真正的閉門謝客了,也許他的弟子們要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之中。
「麻煩讓一讓。」
白文軒和林易撥開人群,終於進入了議會,門口的執法員看到兩人後十分驚喜。
「這不是白文軒和林易執法員嗎?你們也回來了啊,真是太好了,苦說大師對你們兩人的評價非常高,真是為我們芝雲議會揚眉吐氣!」
白文軒對著門衛點了點頭,「苦說大師現在在哪?我有急事找他。」
「三樓!」
「多謝。」
白文軒和林易飛速趕往三樓,一進門就看到苦說在和議員們商量事情。
「嗯?你們兩個?」苦說有些詫異的看著白文軒和林易。
金魔和戒都不在大廳,只有慎站在苦說的身旁。
「苦說大師,金魔在哪?我有急事要找他確認!」白文軒緩和了一下情緒。
苦說皺了皺眉,「金魔在那個房間里,被我鎖住了。」
白文軒二話不說,直接往苦說指著的房間走去。
一個議員有些不解的對苦說說道:「這……他們兩個怎麼了?」
「沒事,我們繼續。」苦說也不知道白文軒為什麼要見金魔,但是本能的沒有拒絕。
打開房間門,白文軒就看見被綁在角落的金魔,綁住金魔的鎖鏈有些奇怪,隱約散發著淡淡的金光,應該不是普通鎖鏈。
金魔……也就是卡達-燼,迷茫的看著突然進來的白文軒。
直接將門關上,白文軒走到卡達-燼的身旁,「燼,在你眼裡,凱薇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卡達-燼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白文軒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這個。
「凱薇是誰?我不認識,抱歉。」卡達-燼的聲音很有磁性,有很嚴重的舞台腔。
「我知道了,所以他在你的劇本中,連一個配角都算不上嗎?」白文軒接著說道。
卡達-燼面無表情,「你還知道什麼?」
「很奇怪,我在想,如果沒有凱薇這一環,你有沒有把握能在戒或者特里的攻擊中活下來?你應該有備用劇本吧。」
「繼續。」
「你一直將我們囊括在你的劇本之中,甚至多年前就開始布局,以羅威爾之子的身份隱藏起來,但是這個劇本有一個瑕疵。」
卡達-燼抬頭看著白文軒和林易,「你們見到娜美了?啊……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如果你不是羅威爾的兒子,那麼你又是什麼人呢?」白文軒蹲下身子,盯著卡達-燼的眼睛。
「這很重要嗎?」
「是啊,這重要嗎?只要知道你是一個瘋子就夠了!」
「看來,你知道了啊,說說你的想法。」
白文軒摸了摸下巴,「我們先從《藝相》這幅畫說起吧。」
「這幅畫果然有問題嗎?」林易輕聲說道。
「你經常自詡為藝術家,你認為自己是一個很不錯的演員,你所喜愛的,不過就是為自己打造一副又一副的面具。」
「嗯,沒錯。」
白文軒接著道,「所以我就有了這種猜測,羅威爾之子不過是你的一副面具而已,你給自己寫好劇本,然後開始表演,所有參與進來的人全都是你的配角。」
「然後一出為父報仇的戲碼就上演了,你的表演很成功,你讓金魔之名成為芝雲行省的夢魘,同時你還欺騙了身邊所有的人。」
「啪啪啪。」卡達-燼發出奇怪的聲音,「很抱歉,我不能鼓掌,所以只能這樣來我對你的讚揚。」
白文軒笑了笑,「那可真是多謝了,我們接著說,一場演出有一個好的開頭固然重要,但是中期的節奏也不能崩,你把事情鬧這麼大,從一開始就想過會有教派插手。」
「苦說大師搜查了四年,你準備了四年,你要進行完美且精準的誤導,而且你四年中對苦說有了足夠的了解,你知道他不會讓你死。」
卡達-燼點了點頭,「沒錯,這四年我確實沒有閑下來,畢竟完美的演出需要付出很多,不……你要知道,有時候,完美,也遠遠不夠。」
「沒錯,完美遠遠不夠,你這個瘋子想要得到一種病態的升華,你同時準備的還有,下一場演出!」白文軒舔了舔嘴唇,即使猜到了金魔的目的,他還是為止驚嘆。
「第二部的名字《囚》,請繼續你的解說。」卡達-燼笑了起來。
「我於殺戮之中盛放,這是第一重奏。」
「亦如黎明中的花朵,這是第二重奏。」
「林易說你殺人肯定是有目的,而且不會是簡單的報復殺人,他只對了一半。」
白文軒說完后,林易咳嗽了一聲,「至少對了一半不是嘛?」
「你的殺人目的就是報復,你帶上了面具,你就是羅威爾的兒子,你的目的就是報復,你用這幅面具完成了第一重奏,如果僅僅是報復殺人確實不符合你的風格,但是符合你那張面具的風格。」
「可惜啊,我的面具被你撕碎了,真是太讓人生氣了呢。」卡達-燼依舊滿臉笑容,但是眼神有些閃爍。
「來說說你的第二重奏吧,進入吐冷監獄是你的目的?我想了想,如果說按照《囚》的描繪,你把自己比喻成一朵殺戮之花,你想怎樣在那裡成長?黎明又是什麼?」
卡達-燼咧著嘴,「你也不是全知全能嘛,看你自信滿滿的樣子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了,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吧。」
白文軒抿了抿嘴,「樂意傾聽。」
「大致和你說的差不多,我知道了羅威爾的事情,從這開始我的計劃,如你所說,這只是一副面具而已,入獄也只是我的一個安排,這些你都沒說錯。」
「二重奏的概念你說的非常好,我都沒有想到,但是有一點你搞錯了,我於殺戮之中盛放……才是第二重奏!」
白文軒眉頭緊皺,這個人真是極端啊,如果將二重奏顛倒一下,那就說明,這個傢伙的計劃才剛剛開始!
卡達-燼頓了頓,林易也蹲下了身子,側耳聆聽。
「蝴蝶破繭的時候,至少要經歷一些痛苦和磨難……我為此特意安排了一出,唔……苦情戲?」
「你憑什麼認為你能夠從吐冷監獄出來?」白文軒的鼻尖都快和卡達-燼的鼻尖相觸碰,他迫切的想要搞清楚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卡達-燼突然好像變了一個人,渾身散發著血腥味,但是又像一個端坐的貴族……
「本體?」白文軒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卡達-燼面無表情,「我覺得卡西應該……讓你們知道,什麼是規則。」
「察覺超出相關規則的危險,強制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