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如果暴力不是為了殺戮
白文軒愣住了，李青的戰鬥方式純粹且暴力，極具美感。
「求之不得。」
有什麼比能量大師實戰講解更為直接的教學方式呢？白文軒聚精會神。
霍塔不停地揮劍，每一下都逼得李青後退一點，但李青甚至連汗都沒出一滴。
李青不為所動的表情、蒙著布的眼睛，還有漫不經心的輕蔑，都深深地激怒了霍塔。
霍塔調整了一下自己，訓練時的點滴記憶，此刻胸中勃發的怒火，還有每一分可以喚起的力量，全都匯聚到一起，一劍劈下。
刀鋒切開了武僧身邊的空氣，一次也沒有命中。
「能量可以用來感知對手的行動，就像這樣。」李青轉身閃開，彎下膝蓋，繃緊了身體。
「你挺快，技巧也不差。」李青全身的肌肉都在搏動。「但是憤怒蒙蔽了你的理智，它已經將你消耗殆盡，拖向了死亡。」
李青的話語讓霍塔的攻擊停滯了一下，能量的細流開始圍繞著李青匯聚，霍塔感覺石室里變得越來越熱。
一股暴漲的漩渦裹住了武僧，霍塔恐懼地後退，劍從手裡滑落。
李青全身顫抖，似乎在奮力地控制某種他無法容納的力量。石室中風聲漸起，很快轉成轟鳴。
「對不起！我放回去！我全都放回去！」恐懼佔據了霍塔的內心，他開始全面崩潰，李青激發的能量讓他想起了那些傳說中的人們。
「這點我沒有想到，能量可以威懾，讓敵人喪膽失神。」
李青大步躍起，能量的風暴將他猛推向前。他一腳踢中霍塔胸口，把他撞飛出去，甩到牆上，砸出了裂痕。
霍塔軟綿綿地掉在地上，脊椎的每一塊骨節都像瓷器一樣粉碎了。
「能量最主要的作用，對力量和速度的大幅度加持。」說著，李青緩緩走向霍塔。
霍塔癱軟在石室之內，口中的血沫往外直冒，他後悔了。
「你本來有機會不用受罪的，但你沒有珍惜。現在你就要付出代價。」李青走到霍塔身前，蹲下身軀。
「能量外放，最簡單的應用是能量波，能量漩渦比較複雜，但是原理和均衡差不多，如果你能掌握兩股能量共生的方法，那麼釋放能量漩渦對你來說也不難。」
死亡臨近，霍塔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灰白，但他卻沒有等到李青的攻擊降臨。
「白文軒，你學到了嗎？」
白文軒表情有些錯愕，「學……到了吧？」
李青點了點頭，手中的能量漩渦還在旋轉著，「我並不指望你能一次性學會，但是接下來這個問題將會決定你有沒有資格繼續跟隨我學習。」
白文軒表情變得嚴肅，從卡爾薩斯的話可以看出來，他們被送到這裡就是為了學習，如果就此喪失和李青學習的機會，恐怕問題很嚴重。
而且話說回來，學了這麼久能量，半途而廢會讓白文軒很不爽。
「請問，師傅。」
「你認為我該不該殺了這個人。」
……
白文軒思考時間僅僅用了兩秒鐘，隨後突出了一個字，「該！」
霍塔有些暈，腦子裡全是各種雜音，完全聽不到白文軒和李青在商量什麼。
李青嘴角翹了起來，能量漩渦抬起準備砸在霍塔身上，「很好。」
但是白文軒立馬又說道：「等等！」
李青生生止住了手上的動作，然後消失在原地，來到了白文軒身前。
能量的波動抵在白文軒下巴處，李青冷冷的說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這轉變的太突然了，白文軒差點一口氣噎死，「這個人還有價值。」
李青將能量漩渦甩進霍塔體內，霍塔身體顫抖了一下，眼睛睜開了一點。
「還記得我一開始說的話嗎？小打小鬧的暴力令我厭倦，如果暴力不是為了殺戮，那就毫無意義了。」
白文軒這才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多麼暴力的傢伙。
「你們為什麼來這裡？」白文軒嘆了口氣，走到霍塔身前。
「寶藏……」
「從哪裡知道的？」
「鎮上有人在宣揚。」
「鎮上？」
「嗯，狄雲鎮。」
白文軒側頭看了一眼李青，「他可以死了。」
霍塔眼睛大睜，「不！我如實回答了你的問題，你不能殺我！」
白文軒表情有些奇怪，「我什麼時候答應過嗎？回答問題就不殺，你當寫小說呢？」
李青的笑容重新攀上了他消瘦的臉，輕輕突出一個字。
「爆。」
霍塔體內的能量直接炸開，將他的內臟絞的粉碎，再也沒能開口。
看了看三具屍體，白文軒疑惑的問道：「師傅，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這個傳言很明顯是有人想借刀殺人。」
「得罪？殺人太多，不記得了。」李青搖了搖頭，重新回到最初的地方，開始打坐冥想。
白文軒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吧，坐以待斃並不是明智之選。」
李青背對著白文軒，「是啊，坐以待斃只會面對更多的殺戮，我已經厭煩了。」
白文軒嘆了口氣，「那為什麼不去解決這件事？」
「白文軒，把三具屍體處理好，然後去狄雲鎮找出幕後黑手，這是你的第一個任務，雖然剛剛的問題你回答的很好，但是這個任務才是對你的考核。」
白文軒愣了一下，李青的跳躍思維真讓他捉摸不透，但是卡西的話讓他好受了一些。
「觸發任務：李青的考核。」
「任務內容：前往山腳下的狄雲鎮，找出並擊殺陷害李青的幕後黑手。」
和在弗雷爾卓德不同的是，卡西這次還算是盡職，觸發任務就說明這傢伙沒有罷工。
同時白文軒想到，觸發任務會不會就是自由度極高任務世界的特色？
「還待在這裡幹什麼？你要跟我一起打坐嗎？」
白文軒扛起三具屍體就往外跑去。
面壁冥想的李青突然又笑了起來，「有意思……這種卑劣的手段，也只有他能做的出來了，如果真的是他的話，白文軒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很懷念的感覺。」
白文軒穿過後院，走到寺廟后的一個懸崖旁把三具屍體扔了下去。
「終於可以下山了……」白文軒扭了扭脖子，也是時候去試驗一下他的所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