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魔人的過去！降人師殺手！
距慕雲長老的闡述，兩人當時的表情變化根本沒法描述，那是任何厲害的演員都演不出來情緒轉換。
怎麽呢，大概流程就是呆滯，狂笑，沉默，哭泣，然後不停的輪轉把。
“等一下等一下，騙你的啦！”慕雲長老一下子慌了，連忙安慰道：“我開個玩笑啦，對不起啦，沒想到你反應這麽大……”
卓男突然撲上來，抱著他的大腿瞬間就是內牛滿麵：“真的嗎……她還活著嗎……”
慕雲長老一顆豆大的汗滴下：“是……不僅活著還元氣滿滿呢……剛剛吃掉了我們十個人一的飯量……”
“真的嗎，太好了！”超凡放下手裏的手術刀菜刀屠龍寶刀，憨笑著縮回被窩裏。如果他聽見了任何其他表示剛才他的是實話的詞語或句子，也許就砍下去了。
“……”
幾分鍾後，歐陽疾趕了過來，與兩人麵對麵地坐著。
“怎麽呢……總之先感謝你們救了我們。”卓男率先開口。
“沒關係，你們應該回複的差不多了，我們的醫療技術你們大可放心，雖然不知道你們怎麽知道我們歐陽家族的秘傳，但既然知道了我們也就不再隱瞞了。”歐陽疾道。
“我們花了好幾個時才完成手術的！真是群麻煩的鬼。”慕雲長老在一旁摻和道。
“我還以為會像電影裏一樣刷刷幾下什麽傷口都沒了……”卓男心裏暗自吐槽道。
但此時此刻坐在軟軟床上的舒適感真是讓人著迷，撫摸著自己纏滿繃帶的膝蓋，卓男鬆了口氣。
“總之還是謝謝了，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呢，哈哈哈。”超凡摸著頭傻笑。
“我們的東西呢？”卓男問道，他到處都找不見降人器具。
自從器具開階後，他就視如珍寶，愛不釋手，就差摟著睡覺了。
“你們都東西都妥善保管起來了，如果想要拿回去的話，就必須回答我們的問題。”歐陽疾正色道。
“首先……這是你們的嗎？”他的目光沉下來，從懷裏取出一個綠色罐子。
正是裝有三紋基銅丹的罐子。
“啊！為什麽會在你那裏！”卓男大眼睛，指著罐子道。
“看樣子是的啊，能解釋一下哪來的麽？這可是我們家族的秘藥，一般絕對不會傳給外人的，實話，是不是你們偷出來的？”歐陽疾盯著他們。
“才不是！這是袁流風爺爺給我們的！”超凡搶答道，樣子似乎有點生氣。
“嗯？你袁流風？”歐陽疾抬起頭來。
“是的。”
“是那個戾氣很重的鬼袁流風麽？”
“不，是個白發老頭子。”
“怪不得，那就的通了。”歐陽疾他笑了一下，慢慢地捋捋胡子，道：“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那個鬼肯定也長大了，居然會施舍這東西給別人了？這世道變得還真是比我想象中的快，哈哈哈。”
“這麽多年？鬼？什麽意思，這大叔看上去也就四五十的樣子，袁醫生看上去可是滿頭鬢白的老人啊……”卓男吞了口唾沫，想著，雖然好奇，但並沒有問出來。
“聽您的意思是……”他抹了一把額頭，很有禮貌地問道。
“我和他有過一段恩怨，他的醫術還是我教的呢，哈哈哈，我就那個姑娘身上的包紮法怎麽這麽眼熟，原來真是他，哈哈哈！”歐陽疾回憶起來，滿眼都是笑意。
“確實是他包紮的……”卓男默默地回答道。
兩人解釋起了與袁流風相遇的故事，但卓男沒有把自己的身份以及來曆透露出來。
“這些事情，總歸留一手對自己有好處吧。”卓男暗想。
“那子，以前可是人稱“魔人”的瘋子啊，可能你們不知道，有一種叫降人師的職業，這個職業很稀有，卻真實存在，以前的戰場上，一個鬼獨自一人深入敵軍，僅憑一人之力直取敵方降人師首級，當年叱詫風雲的“降人師殺手”就是他袁流風的名號，死在他手上的降人師已經不下十幾個了……”
“什麽？”卓男心中一震。
“這是怎麽回事？他竟然知道降人師這個職業……不對，不是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到降人師，才到異界找我來的麽？還有他描述的人是誰啊！那個老頭……我怎麽都腦補不出來這個形象啊！”
卓男下意識吞了口唾沫：“如果他的是真的……我能活著簡直就是奇跡……”
不知何時，他已經把自己的身份認定為降人師了，盡管他根本不知道，也根本不了解這個職業。
“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鬼，沒想到現在居然變成能隨便給幾個屁孩基因改造丹的好人，你真的隻是跟他一麵之緣麽？看你的麵容裝束也不像一般人，你倒底是什麽身份？”歐陽疾問卓男。
卓男一緊張，話頓時有些支吾：
“啊……大概……”
“這家夥是降人師噠！”
……
超凡轉過頭來，真無邪地看著卓男，笑的甜甜的，像個等待著表揚的孩子。
卓男：“……”
歐陽疾：“……”
慕雲長老：“……”
氣氛一時十分尷尬。
“你特麽賣個屁的萌啊蠢貨！！！”
卓男的眼睛又被氣成了倒三角，差不多就像這樣＞Σ(▼□▼メ)
“你什麽？”
“啊啊，他我是新認識的！沒錯，新認識的！我和袁醫生就是新認識的，哈哈哈……”卓男趕忙捂住超凡的嘴。
“啊……新認識的啊……”歐陽疾滿意地點點頭。
“你當我傻子嗎！”
他突然跳起來大聲吼道，嚇得卓男超凡哇哇亂叫。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超凡頓時嚇得內牛滿麵。
“話……你是蠻生人麽？”一旁的慕雲長老插話道。
似乎慕雲長老當是在開玩笑，這話題轉移的正好給了兩人下台階的機會。
“啊……是的……”
卓男一聽這話，突然靜了下來，雙手搭在腿上，默默地點了一下頭，嘴巴抿了起來。
“我剛才在做手術的時候發現了，你的左腹至後腰是沒有肌肉的，對吧？”歐陽疾也沉下聲來。
“啊，不愧是醫生，這是生的……”卓男的聲音低了下去。
聽到關於自己身體的事，他的心中總是一緊。
“那就解釋得通了，這是基因紊亂所導致的疾病，而且是暫時無法醫治的，而基因改造丹能暫時地改變體內基因排序，雖然很痛苦，但能很快地讓你的肌肉長出來……”歐陽疾道，眼裏閃過一道光。
“這幾年，很辛苦吧……”
“也不是辛苦吧，隻是有點羨慕別人而已……”卓男撓著頭，心裏卻被層層暖流衝洗著，心中突然軟了一下，他摸摸鼻子，笑了起來，想到：
“原來這藥丸是這樣的作用，我知道了！至少現在我有能力變得強大……”
歐陽疾盯著卓男看了一會，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半晌，他直起身來。
“好，差不多了解清楚了。”歐陽疾隨手一捏，竟變出來一顆藥丸丟給卓男，道：“跟我走吧，知道你們惦記那個姑娘，帶你們去看看她。”
“真的嗎？好！”卓男也不管是什麽，三兩下吞掉藥丸，一陣酸爽之後，和超凡一起爬了起來，跟著他們向門外走去。
至少卓男覺得，這個救了自己命的家夥不會在這時候丟什麽毒藥。
……
“噓噓噓……散步散步！”
歐陽禪吹著口哨，散步在街道上，一路上見其者無一不問好行禮，他一臉猥瑣地笑著，雙手擺在身後，邁著囂張的步伐，隨意地應和著族人們，向內院深處走去。
“啊，心情真好……一想到明就能見到朝思暮想的泠兒，我就好激動啊！”歐陽禪雙手交叉於腦後，臉上浮起一片紅暈和猥瑣的笑容，走路姿勢甚是得瑟。
“月明星稀，還有殘留在邊最後一抹酒紅色……今的晚霞真漂亮啊！這是我們相遇的預兆嗎？”歐陽禪對著空張開雙臂，在空中虛抱了一下，撅著嘴對懷裏的空氣一頓猛親。
“噶……噶……噶……”
一群烏鴉飛過，一坨稀糊糊的白色不明物體不偏不倚地砸到了他的嘴裏。
他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嘴唇微動，嗓子一滑……
……
烏鴉嗷叫著從他的頭頂盤旋而過，刺耳的叫聲仿佛在嘲笑他。
“死鳥……老子絕對要把你們抓來吃了……”剛處理完嘔吐物的歐陽禪麵色有些蒼白，抹了抹嘴角，滿眼都是怨氣。
“真是走了鳥屎運了……”
突然，他注意到了一旁的房間門口掛著正在使用的牌子，裏麵還有微弱的燈光傳來。
“急診室？好久不見它開了，不過正好，我得趕緊找個洗胃的東西……”他趕緊向裏走去，走的時候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也不管裏麵有沒有人，他一把推開門，吹得一旁的燭火猛地搖曳了幾下。
屋內倒是很幽暗，隻有那盞燭火發出幽暗的光芒，歐陽禪徑直地走到櫃子前，隨即就是一陣翻箱倒櫃。
“漱口水……在哪呢……”
他挨個清理著櫃台上的藥瓶，一個沒注意，一個藥瓶順手滑了下來，“筐昌”一聲，碎了一地。
“呀！糟了。”歐陽禪趕緊蹲下身去，想拾起玻璃碎片，目光瞟到旁邊的病床上，發現上麵的被子裏鼓鼓囊囊，不像沒東西在的樣子。
“竟然有人啊！”歐陽禪趕緊停止了手上的工作，戰戰兢兢地靠牆站立。
“不對啊，我怕什麽，這可是我家……”歐陽禪咽了一口唾沫。
“我沒吵醒他吧……過去看看……”
也不知為什麽，他突然萌生了一個這樣的想法，於是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本想一探究竟，卻發現被子拉的很長，把整個人臉都蒙住了。
“哪有睡覺蒙頭的，不憋死啊！”歐陽禪一陣無語，這樣不就不能確定性別了麽。
“我掀開一點，沒事的吧……”他思考著，然後一槌定音：“當然沒事了，我可是族長的兒子，來看看病人怎麽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行為了，有什麽不可以？”
他慢慢地把手伸過去，拉住了被延。
“再了這是我家，沒什麽好緊張的，我就看一眼……”他吞了口唾沫，慢慢地拉開了。
……
他看著被子下的臉，足足愣了十秒鍾。
“這不是……那兩個人帶來的姑娘麽？”他突然反應過來，眼睛依然不目轉睛地盯著。
“之前太黑了沒怎麽看清……這姑娘……”
“臥槽……”
歐陽禪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沒忍住爆了句粗口。
“這也太特麽漂亮了吧……”
雖然是睡顏，但還是讓歐陽禪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們死命也要救她，哪，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人……這就是傳中的睡美人嗎！就算是看一眼，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忘記……”他喘著氣，又咽了口唾沫，思維已經有些混亂。
“她跟那兩個賤民是什麽關係？可惡，憑什麽？不行，交給他們簡直是暴殄物！”
色已暗，屋內沒有開燈，似乎是要隱藏什麽秘密。
似乎誰都不會在意，一個被極力隱藏的事實，正悄悄地顯現著。
星璃雜亂的黑色秀發上，竟赤裸裸地出現了兩顆殷紅的角！
如惡魔的紅唇般鮮豔的血色，隱匿於黑暗中，乍一看並不好發現。
某個笨蛋兒子正處於亢奮狀態，選擇性失明的眼睛裏現在隻有那張臉，根本沒有注意到其他的異變。
“睡美人，就讓本王子來喚醒你吧！”
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腦袋一熱，對著她的臉就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