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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8章 敢罵祖宗

  這歪嘴斜眼道士本事不濟,但嘴上功夫一流,愣將王仆誠說成是天降神人,只盼師傅替他出頭,眼見師傅答應,忙跪地扣頭道:「此事宜早不宜遲,只怕那人溜之大吉。」


  靈道人冷哼一聲,怒道:「天涯海角也叫這鳥賊伏誅。」


  陸幽玄海重鑄,此地大難得解,雖說思及後患,但壽元大減,不知還有多少時日,唯有先行完玄鏢。


  次日二人用罷飯辭行,眾人前來送行,唯獨不見李雲峰,韓芸妝瞧著王仆誠,目光閃爍,似有淚花。


  王仆誠見狀左右為難,陸幽卻早已大喇喇走出,並不理會,見狀王仆誠唯有頷首跟上,三步一回頭。


  轉過山崗,王仆誠忽的疑惑道:「怎麼不見雲峰公子,他去哪裡了。」


  陸幽兀自停步,皺眉遠眺,卻見三道人影飛掠前來,轉眼已在陸幽面前,其中一人便是歪嘴斜眼道士,另一人卻是李雲峰。


  靈道人放下二人,歪嘴斜眼道士定睛一瞧,嘿笑道:「師傅,就是這鳥賊毀壞你寶物。」說罷往後一退,冷笑瞧著陸幽二人。


  王仆誠瞧見歪嘴斜眼道士,怒道:「你這牛鼻子,害人不淺,我放你一條命,你怎敢回來。」在一扭頭瞧著李雲峰,略有歉意道:「雲峰師兄,昨夜之事是我不對。」


  陸幽瞧著李雲峰面上紫青,自是昨夜與王仆誠挑戰被傷,只是淡淡一笑,李雲峰雙目滿是怨恨,定定瞧著王仆誠。


  靈道人確認兩人身份,正欲動手,忽的思慮道「這鳥賊毀了我神雨鍾,想來身手不賴,說不定是哪個玄門大派弟子,一旦惹上,後患無窮。」當即和顏悅色抱拳道:「兩位可是玄門大派弟子。」


  陸幽瞧出對方心思,嘿然一笑道:「原來是,如今不是。」


  靈道人一怔,笑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故這般答覆,兩位若是不願意透露,貧道也不會強人所難。」


  王仆誠撓著腦袋臉一紅道:「道長,我等原來是玄武門弟子,後來被逐出師門啦,現在自也不是玄武門弟子。」


  靈道人嘿然一笑,撫須道:「好得很,說來你們既不是選門弟子,貧道殺你們也不會有人尋仇。」


  王仆誠大驚失色,陸幽全不在意,靈道人換了一副凶神惡煞面孔怒道:「你二人壞我寶物,傷我徒兒,今日要你們償命。」


  說罷自懷中摸出一物,出手時兩道青光閃爍,王仆誠不防,青光鑽入肩胛,陸幽被青光觸及,翻身落地,再無聲息,渾似屍體。


  王仆誠肩胛吃痛,見陸幽如此,忙喊了兩聲,不見動靜,扭頭怒道:「老牛鼻子,你殺了陸公子。」


  靈道人陰笑一聲,冷道:「死不足惜,這幫賤民,自以為請了兩個廢物,就萬事大吉了,惹了我靈道人,貧道定要叫他們求死不能。」


  說罷扭頭示意,歪嘴斜眼道士見王仆誠雙目赤紅,想起昨夜場景,猶有懼意賠笑道:「師傅,我看還是你來吧。」


  靈道人本叫這歪嘴斜眼道士俘虜王仆誠,聽得這話,怒道:「廢物,這廝已被我囚龍雙環制住,比及廢人尚且不如,你怕什麼。」


  歪嘴斜眼道士一聽,試探上前,王仆誠目疵欲裂,雙目含淚,正自出拳,忽的肩胛一痛,全身無力坐倒。


  歪嘴斜眼道士見狀,嘿笑一聲,上前踢了一腳,怒道:「叫你充好漢。」


  礙於囚龍環,王仆誠欲要反擊,卻似一灘爛泥,唯有挨著,瞧著陸幽屍體,兀自流淚。


  踢打一陣,歪嘴斜眼道士抓起王仆誠,卻礙於力氣有限,無法前行,唯有扭頭瞧著李雲峰冷道:「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動手。」


  李雲峰瞧見王仆誠被人制住,昨夜之恨廖解,上前提起王仆誠,回頭道:「道長,你答應我,不傷村民的。」


  靈道人冷笑道:「這幫賤民,若不教訓,還翻了天了,貧道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你只管跟著,哪裡來這麼多廢話。」


  李雲峰見拗不過,唯有提著王仆誠跟在身後,四人前行,到了村內,靈道人一掌催出,濁流自袖中而出,一片房屋倒下。


  李雲峰瞧見,急道:「道長,你說不殺人的。」


  靈道人笑而不語,繼續前行,村內早已傳開,眾人前來,韓奎瞧著幾人,急道:「王公子。」


  王仆誠此時說話力氣也全無,唯有以眼神示意,韓芸妝看的心兒滴血,雙眼流露關心之色。


  李雲峰本想出聲,瞧見這一幕,心中有氣,也不做聲,冷眼旁觀。


  歪嘴斜眼道士瞧見韓奎,跳出來指著鼻子道:「老王八蛋,你叫人壞我師傅寶貝,今日叫你村子生靈塗炭。」


  韓奎見王仆誠被這老道制住,心知今日大禍臨頭,李雲峰也倒戈,唯有跪地道:「道長,這些事全都是我韓奎一人做的,你要殺就殺我好了,還請放過此地村民。」


  靈道人目光所及,落在韓芸妝臉上,這窮山惡水竟有這等水靈女娃兒,正好讓老道嘗嘗滋味,當下神色一凜,冷道:「韓當家的,非貧道心狠,只因你等違背天意,如今天降大難,我唯有代天行罰。」


  村民聞聽,哭嚎一片,韓奎面無人色,不知如何,靈道人忽的撫須,哀嘆一聲道:「想你等也是無心之過,此事也許還有其他法子可解,不過有無作用全看天意了。」


  韓奎聞聲,大喜道:「道長請說,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靈道人心中冷笑,瞧向眾人,神色嚴肅道:「你等村民須先奉上一名二八豆蔻少女,敬獻與天,而後補上兩張金毛獅子皮,興許老天感你等誠意,也就息怒了。」


  韓奎聞聽,略一思索,為難道:「道長,如何敬獻。」


  靈道人仰頭望天道:「貧道道行微末,但也能偷窺一絲天機,韓大當家的只需將女孩交給貧道,貧道與此**陽合體,便能直達天聽。」


  韓奎大吃一驚,如此一來,這豆蔻年華少女豈不是失了貞潔,不由皺眉猶豫,回頭一掃,村民無不目光閃爍。


  「芸妝小姐恰是二八豆蔻,我看此事莫再猶豫了。」一村民忽的喊了一聲,其餘村民一時附和起來。


  芸妝雙目垂淚,面色煞白搖頭道:「如此我寧願死了。」


  韓奎心如刀割,但如今這般局面也無路可走,唯有叩首道:「依道長所言,不知在何處敬獻。」


  靈道人早已心急火燎,故作平靜掐指一算道:「此地靈氣最盛,就在村中,還請韓大當家辟出一間房屋來與我施法。」


  韓奎點頭,老臉已是滄桑,起身之際身子一搖,差些昏過去,韓銘扶住,急道:「這老道分明覬覦芸妝美色,爹爹萬不可信啊。」


  靈道人冷笑一聲,假模假樣道:「你這愚昧無知之人,還敢褻瀆貧道,當真不怕引來天劫,禍及眾人么。」


  此話一出,其餘村民紛紛聒噪,指責韓銘,韓銘氣苦,一跺腳回頭道:「你們這些狼心狗肺之人,枉我高看你們。」說罷,獨自去了。


  韓奎瞧著韓銘嘆息一聲,拉著韓芸妝轉回屋中,跪地道:「芸妝,爹爹無能,你要恨就恨我好了。」說罷起身準備去了。


  韓芸妝心如死灰,只盼死了才好,但她身系全村安危,倘若一死,她自個清靜,父親卻要遭受村民唾罵,不由掩面痛哭。


  靈道人興奮莫名,忽見李雲峰前來,忙又整理神色,皺眉道:「你來做什麼。」


  李雲峰心掛芸妝,昨夜與王仆誠挑戰也是不想輸於對手,之後引來這惡道人,也是要借道人之手除去情敵,不想如今芸妝反倒落入這般境地,如何能不著急。


  李雲峰跪地磕頭道:「道長,還請放過芸妝妹子,她是我心愛之人。」


  靈道人本就利用李雲峰,如今此人一無用處,反倒礙手礙腳,冷笑一聲,手指一屈一彈,李雲峰胸口炸裂,當場斃命。


  歪嘴斜眼道士瞧得心神一顫,忙將屍首收拾了,與王仆誠立在一處,王仆誠坐在屋內角落,眼見芸妝即將受辱,他卻不能救,只盼死了才好,兀自落淚。


  不到片刻,屋外早已經聚集眾多村民,韓奎將女兒打扮一番送來,進屋后瞧了一眼,只怕不忍反悔,重重關上房門,站在屋外,老淚縱橫。


  靈道人瞧見芸妝,兩眼賊溜溜打轉瞧了一番,舔了舔嘴唇上前道:「小美人兒,此時正是最佳時機,事不宜遲,快快脫衣吧。」


  芸妝雙目空洞,扭頭瞧了一眼王仆誠,跪地道:「道長還請放了王公子。」


  靈道人冷眼一瞧角落之人,嘿然一笑道:「只要你小美人兒遂了我的願,我必會放了他。」嘴上如此,心中卻冷笑,你只消老子玩膩了,此地村民還有這小子一個不留。


  芸妝再無挂念,正欲解衣寬頻,王仆誠幾乎昏死,忽的房門吱啞一聲,一道人影自門縫映入。


  靈道人怒火上涌,罵道:「老夫不是說了,施法不可中斷,******快關上門,擾了老子興緻,叫你等不得好死。」


  「祖宗你也敢罵。」門縫緩緩張開,月光如銀霜灑地,一人立在門口,似笑非笑。


  瞧見門口之人,靈道人擦亮眼睛一瞧,大驚失色道:「活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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