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瘋不成魔
威廉看著滿地的屍體，「師傅，我從一出生，就被大將軍控制著。我父皇昏庸無道，只知道沉迷酒色。弗朗西斯已經不滿足只在幕後了，他想殺了我，然後娶了我姐姐，他自己做攝政王。師傅，我的命運就是出生，被囚禁，然後被人殺掉么？師傅，請你告訴我，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李有錢看著威廉，「我當年練劍的時候，也想過這個問題。我學劍的目的，是為了守護，化身為盾，用自己的力量，守護我重要的人，可當我學了劍以後，卻現，劍唯一的用處，就是殺人。我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劍術，我和很多人交過手，也殺過很多人。直到最後，才恍然領悟。劍術，是殺人術，只是一種殺人的技能，不管殺的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只是殺人術，沒有真假，不分對錯。這世界上本就沒有對錯，只是立場不同罷了。威廉，我告訴你，這世界上，唯一公平的就是，我們所有人，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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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以後，聖魯茲哥達城，市民們歡呼著，迎接他們的王子。
王子很感激熱心的人民，但他更在意李有錢的軍備。
威廉憂心忡忡，「師傅，就這裝備，能打仗么？」威廉捏了捏足輕的鎧甲。
「能，放心吧，你師父我還有一個隱藏身份！」
「是什麼？」小威廉睜大了眼睛，期待的看著李有錢！
李有錢十分自豪的微微一笑，「你師傅我其實還是名鐵匠！」
威廉的一臉寫滿了失望，原來是鐵匠啊，這哪裡厲害了
「威廉，看好了，你師傅平時可是不出手的！」
你有錢帶著小威廉到鐵匠鋪，李有錢拿出蠻荒巨蟒的獨角，投入到鐵匠爐之中。
「風起！」現在的李有錢根本不需要助手，他自己就可以輕易的操控式神，甚至直接控制天地之間的元素。
李有錢在不斷的捶打，天地之間竟然有一股強大的天地能量在鐵匠鋪匯聚。
「那是！」阿諾德不敢置信的看著遠方的鐵匠鋪，如果沒看錯，那是神器出世的表現。
「劍是水花，比江河短，比湖海長。這柄『斷浪』送給你，希望它能斬斷你的迷茫。」
威廉接過長劍，小眼睛震驚的看著手中的寶劍，威廉是皇子，他清楚的知道一柄神器的價值，而自己這個師父，送自己的第一件禮物，竟然是神器！「師傅」威廉的聲音陡然變得堅定，「我想學習武技。」
「好啊，我教你。」李有錢又拿出了巨鷹的翅膀，「不過先等一下，我再做點新的東西。」
斯瓦迪亞空曠的大草原一望無際，這裡比任何地方都要祥和，也比任何地方都充滿危機。來自大自然的危機！李有錢用巨鷹的雙翅、巨熊的皮毛打造材料，阿二將他們製成鎧甲。威廉得到了巨熊皮毛附內的銀色鎖子甲。阿諾德得到了巨鷹翅膀加持的護腕，阿諾德的度更進一步，從此攻驚人，他還給自己起了一個非常騷包的名字，叫疾風阿諾德。
現在是初夏，草張的正密，輕風吹過，整片大地瀰漫著一股芳草的氣息。一位長相清秀的少年在草地上練劍，一位飽經滄桑的中年男子躺在草地上看著書。少年將劍高高的舉起，嘗試著將自己的鬥氣融入劍中，「鬥氣斬！」眼前什麼都沒有，少年還是無法釋放自己的鬥氣。
「師傅，已經五天了，為什麼我還是釋放不出鬥氣，別說你教我的那些高級鬥技！我連最普通的鬥技釋放不起。」少年一臉的沮喪，手上卻沒有停止練習。
「劍是強者的狩獵工具，而弱者是獵物。你還沒有斬斷這個世界的覺悟。」妖艷男子倒是對少年釋放不出鬥氣一點都不在意。
「跟我來吧。」這是一片瀑布，奔騰的河水洶湧而下，河水擊打在岩石上激起一片片和水花。李有錢將威廉帶到瀑布下面，「用你的劍去砍水，什麼時候你能把水斬斷了，什麼時候你就擁有了鬥氣。」
「水，怎麼可能被斬斷？」威廉不相信水能被砍斷，但是他對師傅的命令沒有任何的懷疑。威廉一刻不停的嘗試著召喚鬥氣，揮劍砍在水流上。抽刀斷水水更流，威廉做的一切都好像沒有任何意義。可威廉還是努力的揮砍著，在斬斷瀑布之前，決不放棄。
威廉已經砍了兩天，他的體力到達了極限。劍越來越沉重，揮劍的度越來越慢。這柄劍本來就是靠鬥氣來維持的，但是李有錢並沒有告訴威廉，威廉沒有鬥氣，這幾個月以來就只能一直強化自己的腕力！威廉不止一次想過放棄，卻仍然一直堅持著。每當體力到達極限，他就會想起奧斯坦丁，想起奧斯坦丁對他說的每一句話。恨！他恨！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他不恨奧斯坦丁，只恨自己。威廉的牙被咬的咯咯作響，肌肉再一次暴起。又是一擊。威廉不想放棄，卻最終體力不支倒了下去，威廉的身體慢慢的向後傾斜。李有錢起身準備去接住威廉，忽然就是那麼一瞬間！威廉感到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破了，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整個人豁然開朗。人生最幸福的就是當你掉進黑暗裡的時候，看見一座燈塔，閃閃光。
威廉的身體就這麼非常反地心引力的斜停在空中，「鬥氣斬！」威廉閉著眼睛揮出了一劍。瀑布沒有被攔腰斬斷，但是整個山峰卻被威廉一件從中間砍成了兩半，一條巨大的裂痕沿著瀑布逆流而上，深足有兩米！他成功的，他終於出了鬥氣。
「噗通」一聲，威廉倒進了水裡。李有錢將威廉抱上岸，幫威廉擦去身上的水。「威廉，時間永遠不會讓一個人逃離自己的天命！這是你的命運！既然無法逃避，就熱情的饗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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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揉著疼痛不止的頭坐了起來，這是一間普通的房屋，兩張床，一張桌子，四把椅子。窗外傳來嘈雜的喧鬧聲，這裡是集市！我在一座城鎮當中？
威廉支撐著起身，全身軟弱無力，穿戴整齊，推開房門。
一位小二模樣的少年郎看見威廉出來，熱情的過來招呼，「這位爺，您醒了。」
威廉晃了晃昏脹的頭，問小二「請問這是哪裡？」
「小二指著屋外廣場上的巨大雕像說道，「這位爺，這裡是帕拉汶。那就是我們開國國君的雕像！」小二的臉上一臉的敬畏！
「帕拉汶！」威廉身體一顫，他在這裡住了一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皇宮外面的景色。帕拉汶是敵人的大本營，師傅竟然讓我到這裡來，有什麼深意么？
「這位爺你先這邊請。那位爺吩咐小的，等您起來了，先給您安排吃的，您估計餓了吧！都睡了好幾天了！」小二給了威廉一個你厲害的眼神。
威廉苦笑著搖搖頭，去那邊吃東西。很簡單的黑麵包，一大盆濃湯，「那位爺交代了，您餓了幾天了，不能吃肉，這些流食最適合您。」小二給威廉盛了滿滿一大碗，就先去那邊招呼新來的客人了。
威廉飽飽的吃了一頓飯，等待師傅的歸來。
「威廉，」
「師傅。」
「你醒了，感覺身體怎麼樣？」這段時間，李有錢一直用鬥氣衝擊威廉的脈絡。易經伐髓是件很痛苦的事，李有錢封閉了威廉的思維，讓他就這麼一直昏昏的睡去。
「身體還好，就是感覺特別的累，渾身都沒有力氣。」威廉搖了搖肩膀。
「正常的，你的鬥氣還沒有充滿，等你鬥氣充滿了，就感覺到力量了。」師傅丟給威廉一個大包裹，「走吧，我們去城外，試試鬥氣！」
「小二，那間房給我留著，過幾天我還回來。」
「好了您內，小的給您留著。」
威廉騎上馬，和李有錢向城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