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火燒婁木城
這個城市總是蘇醒得太早,太陽還沒有爬上山腳。 昨夜的浮塵還未來得及平定,城市又迎來了今日的喧囂。街邊的小攤點人滿為患,坐滿了等待開門的行人。卯時,一隊隊士兵擠開擁擠的人群,打開了婁木城的城門。
這裡是婁木城的北門,幾名士兵正在檢查過往的行人,其他大堆士兵則倚著城牆,慵懶的曬著太陽。這裡是大後方,都淪陷了,這裡都不會淪陷,再說這裡這麼多守軍,他們擔心什麼?敵軍還能飛過來么?
遠方,一隊騎兵正護送著一輛馬車向城門緩緩走來,馬車看起來並不豪華,甚至略顯破舊。但是身邊的護衛就完全不一樣了!左手邊是個壯漢,壯的和狗熊一樣。頭上戴著巨大的頭盔,身上一身重甲少說得有一百來斤,手中一柄巨大的薙刀,這薙刀少說也有兩米長,這要是輪起來,一掃就是一片啊!
右手邊這位體格也不小,一身黃金戰甲,先不提這戰甲抗不抗揍,這金幣絕對是少不了!太騷包了,黃金的戰甲這麼穿著炫耀是鬧哪樣!手一柄奇怪的長槍,看起來也不是好惹的主啊!
馬車後面是一中隊一百人的騎兵。連人帶馬都是赤紅的鎧甲,這裝備,就算我們中隊長也沒這麼好的鎧甲吧!這派頭,城主出遊也趕不上著派頭!
守城兵知道來了大人物,不敢怠慢,趕緊通知了自己長官。一位大隊長聽到報告急急忙忙跑了過來。一看這陣仗也愣住了,這分明是哪位皇親國戚出遊啊!
「您好,我是這裡的守衛,請出示您的證明。」大隊長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馬車門帘緩緩拉開,一位相貌異常俊美的少年坐在其中,「這是弗朗西斯家族私事,閑雜人等無須過問。」少年將一枚令牌遞給守衛,守衛接過來一看,還真是弗朗西斯家族的令牌。再看看裡面的少年,確實風度翩翩,氣度不凡。令牌是真的,人可以作假,但是這氣勢沒有一定的年頭是培養不出來的。說不定是弗朗西斯的私生子,自己還是少過問為好!
「頭,證明是真的。」士兵恭敬的將令牌還給俊美少年。「都讓開,讓貴族老爺先進城。」
士兵們將進城的平民趕到一邊,讓馬車進城。
「派人跟著他們。」隊長不忘交代手下。
過了一個時辰,士兵回來報告。「隊長,他們去了城裡最大的客棧,正在吃飯。那個金甲大財主買了一輛馬車上面裝了十罈子好酒。」
「恩,那就好,現在是非常時期,注意安全。門口的都給我查細一點,混進來一個姦細我要了你們腦袋!」
「是頭。」士兵們齊聲答道,心中卻滿不在乎,這裡怎麼可能有敵襲呢?
隊長轉過身,帶著幾名手下向上城牆甬道。
「喂,頭,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一名士兵問隊長。
「是啊頭,你有沒有感覺地在震動,這是要天罰(地震)了么?」
幾個士兵正聊著天,突然城牆上傳來了急切的警報聲。
「敵襲,有敵啊。」一具屍體從城樓上掉了下來,正砸在隊長身前。隊長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城門口亂了套。
「什麼情況!」隊長跑到城門口,看見城外遠方一支騎兵飛馳而來。火紅的戰甲,騎兵們飛馳而來就像一朵燃燒的雲!
「出什麼事了!」守將帶著一隊守衛正向這邊走,
「大人,敵襲,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呼」隊長還沒說完,一名騎士呼嘯而過,一薙刀砍在守將腦袋上,別說守將了,連身下的馬都切成了兩半。隊長倒吸一口冷氣!
「可怕吧!」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隊長轉過頭,看見那個穿黃金戰甲的暴戶正拿著那柄怪異的長槍「噗」的一聲插進自己的胸口。「死了就不怕了。」黃金戰將拔出蜻蜓切走上了城樓。
「殺!」赤備們衝進了城門,馬戰,他們沒怕過誰。下馬作戰,他們也是一把好手。一刀下去就是一條性命。
城中士兵慌忙集結,里三層外三層的守住城主府!只要城主府還在,城就不算丟!
可惜,李有錢他們的目的不是攻打城主府。而是糧倉。
李有錢一刀砍翻一名守衛。「外面差不多了,來人,抬木樁準備撞門!」幾名赤備正抬著木樁,就看見席恩舉著薙刀沖了過來,照著大門就是一刀,手起刀落,大門被劈成了兩半。
「轟,」大門連帶後面的幾名士兵直接飛了出去!李有錢一臉苦笑,現在的席恩,這力量也太恐怖了!傑姆斯從後面走了過來,哈哈大笑,拍了拍席恩的胸口「你丫真給力!我本來還想著我來呢。」
眾士兵一臉黑線,好吧,傑姆斯老大也是個怪力
席恩一個牙突,直接沖了進去,「別廢話,快燒糧!」
「好嘞,兄弟們,上了。」傑姆斯提槍走了進去。
「葉落,」眼前的敵軍紛紛倒地身亡,李有錢指向遠方還在逃竄的斯瓦迪亞士兵「殺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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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山峰村,又是一個絕美的夕陽。老桑迪剛把羊趕進羊圈裡。就聽見外面傳來了轟隆轟隆的馬蹄聲。
「老桑迪,老桑迪,那個你還有多少羊啊。我全包了」就傑姆斯笑嘻嘻走進老桑迪家中,「走,跟我出來,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啊?」老桑迪有些莫名其妙。
「十壇最好的美酒!今晚咱倆不醉不歸。」傑姆斯一臉的壞笑。
「怎麼的,你又要喝啊!」老桑迪這海量也有點畏懼了
「我可能明後天就走了,陪我不?」傑姆斯有些不舍的說道。
「你不是昨晚才來的么,怎麼」老桑迪欲言又止。
「不說那些了,喝酒喝酒。那個,讓兒媳婦弄幾個菜去」傑姆斯賊眉鼠眼的四處張望「我干閨女呢?」
這輩分是怎麼論的啊,老桑迪被傑姆斯逗得哭笑不得。
傑姆斯丟給老桑迪一個包袱。老桑迪雖然沒打開看,但是聽聲音,估計是第納爾,很多很多第納爾。
傑姆斯摟著老桑迪的脖子,「我說老哥啊,你的羊估計今晚是一隻都不剩不下了,你這破房子也別翻修了,直接送人算了。我這有點錢,帶著兒子、兒媳婦找個遠點的地方出去溜達溜達。兄弟我今兒個一高興,一把火把婁木城給燒啦。」
傑姆斯說的雲輕風淡,但是老桑迪能猜到,不知道今天的婁木城要死多少人。其實老桑迪下午放羊的時候就看到了,婁木城裡升起的滾滾濃煙。老桑迪猜到是傑姆斯他們乾的,一支軍隊偷偷摸摸的來到這裡,不是奪城還能做什麼。老桑迪心裡明白,但是嘴上沒說。一個下午,老桑迪都心神不寧,魂不守舍。他在擔心傑姆斯,這孩子真挺好的,如果能活著回來,就讓孫女認他做乾爹!就像李有錢少爺說的,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婁木城燒不燒關我屁事。這些年還少受婁木城的大老爺們欺負了?
老桑迪也不問,傑姆斯也沒說。兩個人就聊些有的沒的,一直喝酒。
「黎妞妞,給你乾爹磕個頭!」
傑姆斯特別開心,臉都笑開了花,隨手給了黎妞妞一枚木牌。「干閨女,這木牌給你,若是日後威廉那小傢伙奪得了天下,你就拿這個去帕拉汶皇宮。威廉那小子不會虧待你的。如果那時候我還活著,以後你就跟我混了,我跟你說,這天下沒有你乾爹擺不平的事,有什麼事找你乾爹我都好使!你乾爹我老牛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