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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正片要開始了

  事實證明,有靠山和沒靠山是不一樣的。張舟在九霄門的前五年靠熬,后五年根本顧不得數日子就過去了。他如今是鍊氣九層,但白悅華仍嫌棄他進度太慢,不夠努力。


  驗收日又是例行被打趴,張舟死狗樣的支起身在原地打坐運氣療傷。他這幾年來劍術不怎麼樣,白悅華只要他反覆練習基本劍式,身體倒是淬鍊得頗為強健。得益於學完劍式后白悅華和三位師伯的喂招,每個人都把他打得當狗爬。就這樣打趴了運氣療傷,起來再趴下,再療傷,如此往複循環,煉得體魄硬邦邦。


  算起來目前張舟是這撥人的弟子輩中最小的,其他弟子不是外出歷練就是閉關,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新入門的徒弟了。習慣了當師尊的三位師伯閑得手癢,只好拿張舟來過把癮。


  就像一個家族裡都是成年人,忽然新增了個娃,所有人都想逗上一逗。


  埋怨歸埋怨,張舟卻還明白這些人是真心要教導他。久而久之厚臉皮的與他們混熟了,仗著三個大的撐腰,私下的稱呼里藍師叔變成美女師叔,白師叔也成了小師叔。


  驅完傷痛,張舟笑嘻嘻地湊到石桌邊討杯冰鎮飲料,聽得眾人討論開山收徒的事,眼珠子一轉,對蕭玄求道:「掌門師伯,我也想去。」


  「這嘛……」蕭玄沒敢擅自一口氣應承下來,而是看向白悅華,「悅華怎麼看?」


  「吾隨你。」白悅華倒是把皮球踢回給他。


  蕭玄又掃視其他人。


  「歷練歷練有何不可?依我看,此次不如內門各峰出一名弟子。」杜安語出聲。「一來杜絕一人把持,眾人跟風。二來各峰自掃已久,需要磨合一番。三來各峰要收怎樣的弟子心裡有個數。」


  僅第一條理由便能讓蕭玄點頭。上一次下山收人的弟子就是因小團體一人妄自尊大,惹上了瘋道人。幸好惹的也是瘋道人,若是惹的是個狠角色,事情就難了了。


  「還需有個領頭,壓一壓性子特別的,免得磨出火來。」蕭玄道。


  「夕羽就很合適。」杜安語接道。


  葉添雲附和著點頭。


  藍夕羽一金丹女修帶隊威壓足夠又不會鋒芒過銳引起其他派門反感,確實是不錯的人選。


  張舟知道不論有沒有他參與這一茬,商討的結局都是藍夕羽帶隊。原著劇情從「夕羽下山遇萬卿,春風一度孽海生」開始,這是要正式開演了!不是,是命運的紗輪開始轉動!


  這些年和幾位師伯師叔相處下來,感受著他們的關懷和教誨,對張舟來說,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這幾年被重視得多。雖然只是一本小說里的人物,卻實實在在牽動著他的喜樂,那麼真實,那麼立體。他已經把他們當作家人看待。真希望他們能一直這般逍遙地一起喝茶吹牛。


  可按著原著,藍夕羽會死,蕭玄會死,葉添雲、杜安語會死,最後白悅華也會死。可他們又有什麼錯呢?他們只是護短而已。


  沒錯,人本來就有遠近親疏,被這幾人收買,不,栽培了這些年,難道還不能偏心他們了?三觀什麼的就喂狗去吧!這些日子張舟暗暗下定決心站在boss這邊。


  他要破壞劇情!首先要破壞藍夕羽和花萬卿的會面!


  於是事情就這麼愉快地定下來了。


  出發前夕,三位師伯又塞了一輪物品給他以防萬一。張舟笑得眼睛都睜不開。


  從掌門殿出來,一片冰晶飛到他面前,他抬手接下,是白悅華的傳訊符,讓他速到玉瀾峰。


  各峰都派有一名弟子,而玉瀾峰和卓然峰是新開的山峰,並沒有前代弟子。張舟便自然作為兩峰的弟子代表。想來是白悅華有所交代。


  張舟喚出核桃雲舟,輸入靈氣放大,裝上靈石后施施然飄向玉瀾峰。這雲舟因不需御空飛行術加持,比不上那些御器飛行的速度,不過總比靠腿跑傳送點強些。然而或許是前世的墜機空難留下的後遺症,張舟有些恐高,他並沒有飛太高,緊緊縮在雲舟中央不敢往下看,於是便飛一段,到傳送點又用傳送傳一段。


  到了白悅華的殿里,藍夕羽也在。兩人無聲的喝著茶,單獨看哪一個都很是賞心悅目,然而合到一起畫面依然閃瞎單身狗。張舟看得心塞塞的。


  「下山歷練重在修心,不可貪玩廢日。修道養德,內功外行,不可惹是生非。」白悅華始終坐直著身板,一如往常的冷峻嚴肅,嚴厲的做交代。「每日內修運功不可停,如有懈怠,回來吾必嚴懲。」


  「是!弟子記住了。」張舟拱手彎腰,一副乖順模樣,心裡嘀咕道:老子還不是為了給你看著媳婦?

  白悅華訓完,丟給他一顆連著細線的物品。張舟接下,打開掌心看,是一小根冰藍色透明的六稜柱體晶石,用銀色金屬絲絞成網籠包裹著掛在細鏈子上。


  「這是你小師叔專程挖回來的萬年寒魄髓。」藍夕羽幫著白悅華解說道。「山下靈氣不足,此物可補水靈氣。」說著她也拿出一條白色兩端綉了金羽的髮帶,招手示意張舟走近些。「我雖為領隊,但也難免有顧及不周之處。此髮帶有我下的替身咒,可擋一次元嬰以下致命一擊。」


  藍夕羽說著將髮帶繫到張舟頭髮上,又替他把寒魄髓掛在脖子上。


  「謝謝小師叔,美女師叔!」張舟咧開嘴傻笑,回味著剛才藍夕羽溫柔的舉止,若春風拂面。「若無他事,弟子便先告退了。」他識趣的在白悅華開口趕人之前提出告退。


  白悅華手一揮,讓他回去了。


  張舟退出玉寒殿,摸了摸胸口的鏈墜,感覺到其中溢出的濃濃水靈力,他珍惜的塞進領子里。又摸了摸後腦勺冰涼絲滑的髮帶,心裡暖烘烘的幾乎軟成一灘。


  藍夕羽美美噠!溫柔賢淑得如一泓春泉讓他沉溺。但他心中已經堅定的將藍夕羽配給白悅華,誰也不能拆散他認定的cp,就算是花萬卿這個心機表也不行!他暗暗握拳,而後喚出雲舟回卓然峰。


  張舟做噩夢了。


  他夢到了高考。


  緊張的複習,緊張的進考場,緊張的寫試卷。然而一直都寫不完。


  他許久沒有躺下睡覺了。在臨出發前一晚,他決定好好的睡一覺,於是就夢了一晚的高考。


  他知道是自己太緊張了。前世,只要遇到讓他緊張的事,在未解決之前他便會夢到高考。夢裡的考場是他真實經歷的那個考場,考試的科目不是數學就是英語。那一次真實的命運轉折點他搞砸了,砸在那兩科上,被全家冷嘲熱諷了四年,直到他畢業工作。


  沒想到來這裡還是會夢到,難到已經成心魔?據說修士進階難免遇到心魔劫,別人是美色金錢權利各種誘惑,他則是無盡的寫試卷?想著想著他不禁抹了一臉不存在的血。


  初曉時分,東方天際線閃耀著一道金邊,而後漸漸向西擴散,染出一片黃燦燦。背光的山峰邊緣被映成亮色,對比得背光的山體更暗。一座座山體如同墨染一般矗立在朝霞中,顯得神秘非常。


  頂著兩個熊貓眼,張舟的小船已經飄到掌門殿前的廣場。他略掃一眼下面集中站的十來名弟子,跳下雲舟收船,也加入他們。


  他明白為何師伯們塞了那麼多丹藥符籙給他。各峰派出的弟子都是築基期修為,就他一人是鍊氣期,一旦遇到危險,只有他打又打不了,跑又跑不快。


  這些著裝統一的弟子中,他一眼就認出了鐘鳴。如今他已經是築基大圓滿,離結丹只臨門一腳。看來蕭玄掌門指派他這次出任務是希望他能遇到什麼機緣突破瓶頸。他正和兩女一男三個站得比較近的弟子說話。


  「鍾師兄。」張舟走過去打招呼。


  「張舟,你來了。」因師尊的關係,鐘鳴對這個師弟已經比較熟絡。「我介紹幾位師兄師姐給你認識。」


  待張舟走近些,鐘鳴指著左邊抱著一把琵琶的女修道:「這位是正聲峰清樂長老座下弟子,紀珞裳。」


  「紀師姐。」張舟拱手作揖,順便觀察了下這位女修。白嫩的瓜子臉,明眸秀眉,儀態端方,如一枝清水芙蓉,美女一枚。


  珞裳微微一笑,對他點頭還禮。


  鐘鳴又指著右邊的清俊男修介紹道:「這位是逍遙峰怡然長老座下,雲文彥。」


  「雲師兄。」張舟又轉向雲文彥行禮。


  「張師弟多禮了。」雲文彥溫文儒雅的拱手還禮。


  「這位是清暉峰藍真人座下,許艷明。」鐘鳴最後指著雲文彥旁邊的女修介紹說。


  這女修也是小美女一枚,與珞裳不同類型的美,帶著嬰兒肥的娃娃臉上嵌著清水般透徹的大眼睛,很是可愛。


  「許師姐。」張舟拱手,心想,難怪覺得這許妹子有些臉熟,原來是美女師叔的徒弟。


  「我見過你。」許艷明笑得如一池吹皺的春水,目光瀲灧。「我跟著師尊去過兩次卓然峰。」


  「讓許師姐看笑話了。」張舟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到卓然峰的一般都會看到他被教訓到趴下的狼狽樣。


  「我們師尊都各自交代了此次下山要照顧好你,你就放心吧!」許艷明親昵地拍拍他的頭。


  張舟臉紅了起來,實在太丟臉了!他們真當他是小娃娃呢?不過也好,有紀珞裳和許艷明兩位小美女做伴,一路上不會無聊了。藍夕羽是boss的,那這兩個總能試試看吧?他想著心裡開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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