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防盜||31
張舟感覺自己跟條鹹魚沒有什麼差別,日子總是要捱下去的。
前戲充足,拓張也夠充分,花萬卿再次表現出無比的溫柔和耐心,使得他沒有遭太大的罪。這要感謝他是個男人,沒有那層膜。儘管他做了很多心裡準備也沒有疼痛,但仍然難受到爆。每一次嵌入都是難以言狀的難受,不疼,就是難受。一個詞形容,搜腸刮肚。
得手的激動褪去,花萬卿才注意到張舟一隻手緊緊抓著撕破的被單,一隻手橫在眼睛上,腮幫兩側因牙齒緊緊咬合而僵硬隆起。身上泛起大片雞皮疙瘩,時不時一陣顫抖。
「稀飯……」花萬卿俯身摟著他,入手的肌膚一片冰涼。撥開他的手臂,微微翕動的睫毛濕濡地結成一簇一簇。顯然他一直在忍耐,連這種事也逞強,開口說一句也不肯。花萬卿又氣又心疼,討好地親親他的臉頰,又低頭去撩撥,嘗試了幾次也沒能緩解,只好放棄地退出。
「前輩……」緊繃之處忽然輕鬆讓張舟意外地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他憐惜地目光。
「沒事了。」花萬卿輕聲哄道,低頭舔掉他眼角溢出的水跡,然後好好抱著他。肌膚相貼帶來的溫暖讓張舟漸漸放鬆下來。
等他醒來已是翌日午時。完全清醒后他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花萬卿踹下去。
「彆氣了,我也是太喜歡你才會把持不住。」花萬卿笑嘻嘻地摟緊懷裡的人,臉在他頭頂蹭蹭,彷彿一切都理所當然。
「混蛋!換你給我捅試試?」張舟氣呼呼地推掉他的手臂。
花萬卿適時閉嘴,既然已經佔到便宜,嘴巴上讓讓他又何妨?親了親他的臉,趕緊穿了衣服下地。
張舟側個身都覺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昨晚原本難受得產生各種應激反應,不受控制地發冷發抖,花萬卿及時退出讓他還覺得慚愧。自擼到一半被老媽打開門的經歷他不是沒有過,因此覺得花萬卿的舉動是那麼溫馨體貼。還想著大不了做一回互擼娃撫慰一下。然而他還是太天真。
等他完全鬆懈下來后,花萬卿乾脆扛起他兩條毛腿並在一起打擦邊球。一個晚上翻來覆去又咬又啃換著姿勢玩,還手動榨汁,美其名曰也要讓他舒服,把他弄到蛋疼。讓他徹底明白究竟什麼樣的主角才有能力開後宮。好不容易捱到結束,還要把味道抹了他一身。很好,很黃很暴力,深諳各種文藝動作片的技巧。
花萬卿笑得曖昧,把一盆溫水等在床榻邊,擰了布巾準備幫他擦洗。看見他發獃,調侃道:「難道是在回味?」
張舟抓起一個枕頭砸過去。「回味個頭!快給我出去!」
花萬卿一把接住枕頭,放回床榻上,將布巾掛到盆邊,站起來說道:「我在外邊,有事就喊我,不要太著急。」
看著他神清氣爽地走出去,張舟氣得撈起枕頭又砸一次,這回他加快腳步直接閃出門去了。
「這個混蛋!哎喲!」張舟用力過猛,扭到腰,痛得趴在榻上動彈不得。好不容易能動了,他趕緊起來準備擦洗,掀開被子看見一身吻痕,臉上又不爭氣地燒起來。想來個眼不見為凈吧,濕了水的布巾擦過一些地方馬上變得滑膩膩的,氣得他又開罵,結果扯到腿根,火辣辣的。
「特么到底是滾床單還是鑽木取火?嘶!」他一邊罵一邊倒吸冷氣,外八著下床去拿千機鐲,抹了點外傷葯緩解緩解才繼續擦洗。沒想到玩外圍也那麼難受,張舟想著要是早知道就提出來他做上面的,然而轉念一想到昨晚花萬卿的強勢,做上面那個就只能是自己想想就好了。
「哎!不對!」他忽然想到什麼,不由得自言自語起來。「他重修之前根本就沒能力壓我,要是那時候我把他給壓了,就沒現在什麼事了!」想到此處,他幾乎要捶胸頓足,悔不當初。「哎喲!我真是,為什麼現在才想起來!」
「因為你那時候紙醉金迷,沉迷俗世虛名不可自拔。現在想起來又有何用?」千機老鬼忍不住出來嘲諷兩句,宣洩那三年的憋屈。
「你就不要來當事後神算了,說得你好像知道我一定會答應花萬卿似地。」張舟並不理會千機老鬼的諷刺。
「本君早就知道你要和花萬卿結為道侶!」千機老鬼嚷嚷。
「好,那你說,你怎麼知道?」
「你別管,總之本君就是知道。」
張舟翻個白眼,冷哼道:「你就嘴硬吧!」說完他盤起腿打坐,運氣把身上的不適驅散掉,不然他連走路都難受。
話說石室外,申屠晃宿上到卓然峰來,看見花萬卿春風滿面獨自坐在石桌旁燒茶自娛,心裡有些瞭然。他走過去自己拿起茶碗斟茶,坐下調侃道:「是不是比軟玉溫香更有滋味?」
花萬卿斜他一眼,懶懶應道:「青菜蘿蔔各入法眼罷了,無甚好比的。」
吃了癟,申屠晃宿佯裝惱怒,一拍大腿盯著花萬卿道:「我將你當兄弟才請教一二,你倒好,自己逍遙過了連個滋味也吝於描述。」
「你找你的溫柔鄉去,我就好我這口稀飯,箇中滋味我自己明了就好。」花萬卿對他甩甩手。
「那我不就是被你帶上邪道了,想跟你取點經驗來著。」申屠晃宿做出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
花萬卿看著他,默默喝完碗里的茶,啪的一聲按下茶碗。「我帶你上邪道?這話從何說起?」
「就是你倆整天在我面前卿卿我我,讓我現在對女紅妝也提不起興趣,總之你得負責!」申屠晃宿乾脆就賴上了。
「喲呵!你引以為傲的定力哪去了?現在來怪我咯?」花萬卿嘲回去。
「沒錯!都怨你,天天甜甜蜜蜜,道侶有了修為也趕上來了。害得我對男兒郎也動了心。是兄弟就給指條明路!」申屠晃宿厚著臉皮說道。
花萬卿挑挑眉,揶揄地眼神看著申屠晃宿好一會,把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不是說過緣分到自然就會明白嗎?」申屠晃宿終於服軟道:「我現在也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樣的道侶。此人就是我要的緣分。」
「那你想問我何事?」花萬卿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得挺直。
申屠晃宿身子前傾,湊上去神神秘秘地小聲問道:「你是如何把人給拐上的?」
「這嘛……」花萬卿笑臉盈盈,吊夠申屠晃宿的胃口后不緊不慢說道:「就是有意無意摸一摸,摸著摸著,他習慣了就……」
「哦!我懂!我懂了!」申屠晃宿挑起一邊眉毛,點點頭跟著笑起來。
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一會,花萬卿問道:「你看上何人了?」
「白悅華。」
花萬卿笑容僵在臉上,盯著申屠晃宿看,心想,兄弟是不是在秘境里傷著頭了。
「怎麼?許你找個男人當道侶就不許我看上白悅華了?」申屠晃宿被盯得發毛,直接就炸了,嚷道。
「你什麼玩意?也敢肖想我小師叔!」
張舟才踏出石室,就聽到申屠晃宿大聲喧嘩,一聽內容,他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去對著申屠晃宿劈頭蓋臉狂噴。作為堅定的藍白黨,他堅決不允許有人破壞他認定的cp。就算是元嬰真君也不行,就是這麼豁命!
「你才是什麼玩意!若不是看在你是本君兄弟道侶的份上,哪還容得你三番兩次在我面前放肆!」申屠晃宿一拍桌子站起來叫道。
「好你個元嬰真君修道修到狗肚子里去了。我小師叔和我藍師叔青梅竹馬的一對,你硬是要插一腳當小三,廉恥呢?」張舟無所畏懼地頂回去,當年身為女王黨和綠毛黨互噴他還沒怕過誰!
花萬卿將自己的氣勢罩在張舟身上,以防申屠晃宿激動起來不知輕重。
「何為小三?白悅華和藍夕羽定下盟約了嗎?既然沒有,本君為何不能爭取?」申屠晃宿收到花萬卿的警告,收斂了下自身氣勢,但嘴上仍是強硬。
「爭取?哼!」張舟冷笑道:「勸你別自作多情,我小師叔眼裡只有我藍師叔,你就是自己貼上去的跳樑小丑!」
「放屁!老子現在就去問白悅華是不是非藍夕羽不娶!」申屠晃宿激動地喊完一陣光跑了。
「啊!別跑!卑鄙!」張舟趕緊踏上飛書劍去追。
花萬卿嘆了口氣,搖搖頭,從後面追上張舟,挾著他化光追申屠晃宿去。
白悅華的玉瀾峰常年無人,為了便於照顧,蕭玄就將他送到藍夕羽的清輝峰療養。畢竟他也是在清輝峰長大,對恢復元嬰有益。
花萬卿在清輝殿外截住申屠晃宿,勸他不要衝動。申屠晃宿氣頭上,認為兄弟向著道侶不幫他,壓根就聽不進。三個人拉拉扯扯,聽到有人走過來,都心虛的趕緊跳到樹上斂息躲起來。
恰巧走過來的兩人正是白悅華和藍夕羽。張舟用得意的眼神睨了一眼申屠晃宿,怎麼樣?你沒機會了吧!
申屠晃宿綳著臉,扭開頭不理睬他的示威。
樹下遠處的池塘邊,白悅華和藍夕羽肩並肩徐徐散步。
「悅華有許多年未回清輝峰住了。有將近一甲子了吧?」藍夕羽柔聲細語說道。
「五十八年。」白悅華應道。
「你是否看得出這清輝峰一石一木仍是五十八年前的模樣?」藍夕羽抬手比劃四周。
白悅華點點頭說道:「是。仍是吾熟悉的模樣。」
「但有一樣是不同了。」藍夕羽嘆了口氣。
白悅華看向藍夕羽,不解地問道:「是何物不同?」
「是我。」藍夕羽說著撲到白悅華懷裡,羞赧地說道:「我對悅華……你應懂的……」
張舟忍不住又向申屠晃宿擠眉弄眼,嘲笑他。
白悅華抬起的手在半空中,始終沒有落在藍夕羽身上,他低著頭,看著懷裡的人,許久。他閉上眼又睜開,依然是那副冷淡的口吻,聲音清冽地說道:「夕羽,你永遠是吾的好姐姐。」
「悅華……」藍夕羽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愣愣地看著他。
張舟也呆了。這是什麼節奏?白boss為什麼會發好人卡給妹子?說好的為愛魔怔呢?
「夕羽,你是吾剩下的唯一至親。吾從來都只將你當姐姐,未曾改變。」
山風不曾停歇,草木欲靜而不得,水池中的漣漪數不清皺起多少。或許在白悅華眼中,這就是清輝峰沒有改變的景象。
「這樣啊!姐姐知道了。」藍夕羽泛起笑容,眼底閃耀著水光,許久也沒有落下。「姐姐在,清輝峰就是你的家。」
「謝謝!」白悅華點點頭,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但是身上的氣勢越漲越高。「吾要回玉瀾峰去了。」
「好!姐姐等你。」
藍夕羽說罷,白悅華化作光團急速飛向玉瀾峰。沒多久,層層雲幕繞著玉瀾峰頂,黑沉沉。
等藍夕羽走遠,三人趕緊飛到玉瀾峰下。
「怎麼回事?」張舟抬頭看著山頂。
「你小師叔要進階化神了。」花萬卿摸摸他的頭頂。
「不愧是本君看上的人。」申屠晃宿雙手抱胸,得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