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君子之痛
葉少龍微微一愣,很明顯歐陽清這傢伙是想一展己之所長!可是你想就想唄,尼瑪的居然還說得這麼漂亮的場面話。什麼作詩怕本少爺為難,這是要以完全的高姿態來碾壓自己才是真!
就算如此,葉少龍一點也不示弱,風輕雲淡的說:「隨便,今天只要不比寫字,其它的本少爺全接著,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天才中的天才!」
大話誰都能說,牛B人人都能吹,現在說什麼都是虛的,唯有手底下見真章才是硬道理。
歐陽清一見葉少龍不怕死的同意要跟自己對對子,好似生怕其反悔一般,斷言道:「那麼我們便開始了葉兄。」
心中暗喜著的歐陽清,已經開始環顧起樓上樓下圍觀人的表情。今天出門就走了狗屎運,居然能夠碰到葉少龍這個敗家子,他非得好好的表現一番,賺夠面子不可!
葉少龍卻已經懶得去回話了,對著自己身後伺候著的府丁擺手示意了一下,便立刻有機靈的人抬上椅子服侍其坐好。又有另外的人端來還在冒著熱氣的香茶,直接無視了歐陽清的葉少龍,在這一番忙活后,才抬手示意其出對子。
歐陽清本來志得意滿,不曾想被葉少龍的風輕雲淡反而擺了一道,先不論輸贏,光是此刻在氣勢上他便要矮上一個頭。
稍微沉吟了一下,歐陽清也不再客氣,張口便來了個上聯:「人無信不立!」
葉少龍想也不想隨即答道:「天有日方明!」
歐陽清臉色驟變,雖說這對子很簡單,可葉少龍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文盲,居然考慮都不用便完整答出來。歐陽清頓時提高了警惕,不敢再小看於葉少龍,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他歐陽清在廣州城可以稱得上是對子王,這點看人的功力還是有的,再者說,也不能單憑對方不識字便劃歸到不會對對子的行列中。
葉少龍的出彩回答瞬間也震驚了全場,所有人都好似從來不識眼前人一般的看著他。尤其是剛才一直瞧不起葉少龍的那些窮酸,此刻一個個都臉帶訝色,張了半天的嘴巴都忘記合攏回去。
此時二樓頓時響起一陣喝彩聲,鬼哭狼嚎的幾欲把青樓的屋頂給掀翻。葉少龍二話不說,立刻起身抱拳謝過樓上的豬朋狗友,很明顯,這第一回合他已經博得不錯的人氣。更把那些剛才還得意洋洋,準備著看自己出洋相的窮酸重重的踩在腳下。
現在輪到葉少龍來出對子了,他早已想好要如何來對付這些『正人君子』,嘴角勾起一絲陰笑,葉少龍架勢十足的大吼一聲:「聽好了,淺出深入直教人生死相許!」
葉少龍此對一出,樓上樓下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靜得落針可聞。許久之後才聽那些窮酸噓聲四起,更有人直接就開罵:「無恥,流氓,地痞!」
此刻的歐陽清更是臉色變幻無常,以他對子王的稱號,下聯該如何對其實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可這答案卻不適合他這樣的文人在這公共場合中道出來,如果他敢把這下聯說出來,那他這一世清譽必毀無疑。
直接被逼到進退兩難的境地,無論是答也好不答也好,他都已經完全處於輸家的位置。
葉少龍平時就看不慣這些自詡正人君子的窮酸,卻天天跑來青樓唱什麼高調。真正連那些靠自己身體賺錢的**都不如!
剛才那些罵他罵得口水四濺的傢伙,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此刻對身後那班府丁一聲呦喝,如虎似狼的府丁瞬間就撲上去抓人。
對於常在這青樓里混的這幫混蛋,葉少龍比誰都清楚,他們沒有一個屁股是乾淨的。整天不思勞作在家裡絕大部分都是靠著婆娘的辛勤勞作供養著,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在外面風流快活,沒錢了也要死撐著沖大款,要什麼面子。
葉少龍手下這些府丁看來手腳挺利索的,不一會便把他指出來的四個書生揍得鼻青臉腫的扔在戲台上。
葉少龍似乎滿肚子怨氣無處撒,緊走兩步直接一腳重重的踩在四人中最為年長的書生胸口上。白面書生直接一口血就噴出來,葉少龍卻毫無憐憫之心,獰猙著一張臉惡狠狠的說:「本少爺記得你,在本少爺小的時候,還與你是鄰居。本來念在舊情份上今日定然不會對你動手,但你這混蛋做事比那些個強盜還要狠心,還要不要臉!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打死你這個王八蛋。」
白面書生很顯然被葉少龍的話給嚇到,自己乾的好事自己清楚,他的婆娘前些日子突然生了大病。大夫給瞧過之後說是難治之症,必須得每天服藥,還不能再操勞下去。也就是說以後他這個妻子無法再伺候他。
白面書生在深思熟慮之後,便一腳把妻子踹掉,更一紙休書把其休掉。葉少龍小時候就受到白面書生的婆娘頗多的照顧,在得知其境況后,便讓人把其接到自己的府里養著。
這次剛好瞧見白面書生居然出現在這裡,自然沒有放過他的可能。直接把其按在地上便是一頓拳腳相加,把白面書生打得哭爹喊娘的!
這一下把在座的所有人都給唬住了,那幫窮酸在反應過來之時,便想衝上來救人。葉少龍那幫府丁自然不會讓他們前去打擾少爺的雅興,也不知是誰大喝一聲,幾十人便衝上去堵人。
眼看著一場混戰便要開始,青樓的老鴇見事不妙,立刻吩咐人去請後台的老闆,而她也立刻上前來到打人打得正歡的葉少龍身邊,陪著笑勸說道:「哎呦,我的葉少爺啊,您可千萬別傷了自個的身體,打人事小,若是傷到您自己,媽媽我可擔待不起啊!」
青樓里的龜公與那些打手,此刻也紛紛出來阻止府丁與那些文人的衝突,局勢算是被控制了下來。
這青樓能在這寸土寸金又是各種勢力錯綜複雜的地方,屹立不倒,其後台自然得足夠大,因此,誰也不敢輕易在此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