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歷史的軌跡
葉少龍與蘇燦合夥坑了李天鷹，讓其為丐幫弟子近萬人尋找武器。雖說明知憑現在的李家定然無法辦到，可葉少龍也沒指望他全部能夠備齊。
至少能夠弄來多少就算多少，反正不要錢的，不要白不要。
所謂禍從口出，這話說得再對不過。李天鷹背後說丐幫的壞話，當著蘇燦的面，自然不敢再久留。
在答應葉少龍與蘇燦盡量去找尋武器之後，便匆匆告辭而去。
葉少龍與蘇燦待得李天鷹走後，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蘇燦著會哪還有半點生氣的摸樣，呵呵笑言道：「葉少龍，老夫突然發現你小子就是一隻小狐狸。看來以後得多防著你一點，不然哪天被你賣了，還傻傻的幫著你數錢。」
「老哥著話說的可就不好聽了，什麼叫把你給賣了。就小弟這兩把刷子，在您著只老狐狸面前哪敢獻醜。」
「不錯，你小子拍馬屁的功夫也算是爐火純青，只可惜就是人太懶，到現在還是那兩下三腳貓功夫。」
說起葉少龍的武術造詣，蘇燦便是頗為感慨。葉少龍聰明有餘，卻是人太懶，在功夫上面從不肯下苦工。
憑他的聰明，如果肯定下心來苦練的話，日後定然不是宗師也是一個頂尖高手。
一提起功夫的事情，葉少龍當即便沒了興趣，擺擺手說：「學那些作甚，有這功夫我還不如多琢磨一下怎麼躲賺點白花花的銀兩。你看看如今天下大亂，洋人在我大清的國土上橫行霸道，大清百姓飽受欺壓，一介武夫又能成何大事。」
聽葉少龍這番話，豈不是在說武者沒用嗎？當著自己的面，這小子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蘇燦當時就沉下臉來，大清會變成如今這般羸弱，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滿族進入中原之後。為了鞏固江山的穩定，命令禁止漢人習武，又加以諸多條條框框來制衡漢人。
就連那八旗兵，號稱大清最為精銳的大軍，卻因為多年來的平靜，讓這些人早已忘記了先祖開國之時的勇猛。
如今的軍隊一碰到洋人洋兵，還有不斷騷擾大清國的倭寇，卻是不堪一擊。能夠明白這些，這也是蘇燦這些年在外多有走動才了解得這麼徹底。
此時，被葉少龍言及武者不堪重用，蘇燦哪裡還壓得下脾氣。當即便反駁道：「說武者無用，那你可知大清為何會如此快速滅亡，為何面對洋兵，倭寇的時候會不堪一擊？還有，你現在要攻打省城，靠的還不是我們這些武者。」
望這蘇燦鐵青的臉色，葉少龍卻很是淡然，對著蘇燦擺手言道：「蘇大哥誤會我了，武者並不是沒用，而是單憑武力還無法成就大事。習武可強身健體，也可在國家危難的時候挺身而出，拋頭顱灑熱血，自是不用說。」
「但你覺得如今這世道，真的憑著一腔熱血就能挽回大清，還是真能救百姓於苦難之中？」
蘇燦聞言后，頓時便沉默下來，葉少龍所言並非胡言亂語。事實就擺在眼前，就說他自己，丐幫弟子遍天下，只要他需要，隨時都能召集個萬來人。
可這又有何用，這些人不是正規軍，只能算是一些遊民鄉勇，沒有正規的操練過。若真與洋兵倭寇打起仗來，根本就不堪一擊。
「那你有何高見，倒是說來聽聽，如若不然，便是你在胡言亂語。」蘇燦卻是還嘴硬，不肯輕易承認葉少龍的觀點。
「其實道理很簡單，你覺得我們現在最缺少什麼？是人嗎？」
葉少龍搖搖頭，自問自答：「顯然不是，大清國雖亡，可舉國的百姓加起來是那些洋人倭寇的多少倍？」
「你到底想說什麼？簡單直接點！」蘇燦似乎明白了什麼，可卻又想不起來，著急之下不由開口催促起葉少龍來。
葉少龍突然變得一本正經，表情嚴肅的從嘴裡蹦出兩個字：「民智！」
「民智？」
蘇燦愣愣的隨口念道。
「不錯，關鍵就是必須廣開民智，對於外面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無論好壞都應該抱著學習的態度去看待。而不是還像以前一樣去排擠，封建的王朝會被取代，天已經變了，一個嶄新的東方古國即將會再次崛起，只是這代價會不小。」
葉少龍在忽然的激動過後，漸漸的卻又變得滿臉痛心，似乎陷入了深遠的回憶中一樣。
前面，蘇燦還能聽明白葉少龍在說什麼。可到了後面他就越來越糊塗了，什麼封建王朝，什麼東方古國崛起？這些都是他聞所未聞過的事情。
片刻后，他忽然微微一驚，因為，此時的蘇燦突然覺得這是葉少龍在暗示著他要割地稱王的先兆。
「你小子想自立為王？」蘇燦表情嚴肅，陰冷的聲音直透人心，眼裡更是爆射出冷冷的殺意來。
葉少龍被蘇燦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意所擾，漸漸從回憶中清醒過來。抬頭看了蘇燦一眼，搖搖頭苦笑道：「小弟向來有自知之明，也沒這樣的野心，大哥自可不必驚慌。」
蘇燦顯然還是不信，冷冷言道：「既然你沒這野心，那為何要說出這般言論來？」
葉少龍皺了皺眉頭，蘇燦這般不依不饒，顯然剛才的話讓其太過敏感。也怪自己嘴快，把本不應該說的話都給說了出來。
凝思了片刻，葉少龍只好解釋道：「自古王朝更替是使命所在，如今大清的氣脈已盡。連皇上都敢於面對現實，大哥又必這般執念。待得救出省城裡被困的人，我們便回那葉家堡，過我們的隱世生活又有何不可。」
「你的意思是說，如今皇上也對大清國心灰意冷了嗎？」蘇燦眼裡閃過一絲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葉少龍肯定的點點頭，便不再言語，他相信蘇燦自己會想明白的。自己再多言下去反倒是不好。
畢竟他葉少龍知道歷史會如何發展，有心要讓歷史走回原來的軌道，那他這隻小小的蝴蝶就應該收起翅膀，乖乖的找個地方躲藏起來，靜待世間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