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宴會

  目送著男人和女人離開,直到那兩人消失。


  白瑞蘇低頭就看到炸毛的白天,像只呲牙咧嘴亮出利爪的貓咪,沒了往日的偏見,如今看著鳳舞這個樣子只覺得可愛。


  「好了,人都走了,再瞪也沒用。」白瑞蘇拍拍白天的腦袋,將白天拉出超市。


  白天微微一僵,他有一種被人當成寵物的錯覺感。


  出了超市白瑞蘇笑著打量白天,面對白瑞蘇的打量,白天怎麼看怎麼覺得恐怖,下意識的往後退。


  「嗯。」白瑞蘇點點頭,攬住白天的腰,「今晚我有一個宴會,你和我一起去吧,我可不能讓鳳鳴知道虐待他弟弟。鳳舞你真是我撿到的寶貝。」這下鳳家可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以後商場上對白氏怎麼也要顧忌幾分。


  「宴會是什麼?好玩嗎?」白天立刻被這兩個字吸引,完全忘了腰上的手。


  「去了你就知道了。」白瑞蘇神秘一笑。


  皓月高升,滿市華光。


  白天身穿白色西裝被塞進車裡,男人回頭邪邪一笑,在白天疑惑的目光下驅車消失在街燈下。


  白瑞蘇將車開到高級停車位,然後牽著白天進了這棟華麗的別墅。


  別墅的院子大廳站滿了人,大家都身穿美麗貴重的禮服。


  見到白瑞蘇,不少人端著酒杯想要上前敬酒,但都被白瑞蘇推辭掉。


  「白總,身邊這位是你今晚的舞伴嗎?」


  不知道是誰問了一句,白瑞蘇微微一頓,溫和的看了看白天,笑著介紹:「不敢擔當,這位是鳳舞,若是他願意我當然願意做他的舞伴。」


  「舞伴?」白天眨眨眼,「你還要跳舞表演節目嗎?我可不去。」像個戲子一樣。後面的話太難聽,白天沒有說出口。


  被別人用異樣的目光注視著,白瑞蘇麵皮有些掛不住,從身邊的服務生手裡端過一杯酒,隔空對所有人碰了碰,喝下後放下杯子,說:「大家盡興,恕不奉陪。」


  見白瑞蘇趕人,大家才不情願的散開。


  男人鬆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敲了敲白天的腦袋:「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隨便說話。」一說話就露餡,掩蓋不了你是傻子的事實。


  「我又怎麼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呦,白總今晚帶舞伴了,這可是第一次。難不成白總移情別戀了?」


  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端著紅酒慢慢走來,男子身上盡顯嫵媚。


  白天目不轉睛的看著來人,這樣風情萬種的男人真是讓他大跌眼鏡,不過神奇的是男子並不與嫵媚相衝,彷彿天生如此,別有一番魅力。


  走近后男子才看清白瑞蘇身邊的人,他不喜的皺了皺眉:「鳳舞?想不到你綁上大款了。我記得白總不是很討厭鳳舞的嗎?」


  又一個認識我的人!白天感覺到了來自世界深深地惡意,那就是全天下都認識我,我卻一個也不認識!

  「風木先生,鳳舞怎麼說也是你們公司的演員,你說話還是注意點。」白瑞蘇將白天往身邊拉了拉。


  風木看著白瑞蘇的動作不動聲色,嘴上卻諷刺的開口:「既然鳳舞有白總撐腰,我是不是該給白總的小情人多加點戲份?」


  「什麼戲份?」白天迷惘的看著對面那個嘴上惡毒卻不帶惡意的男子,「我和他沒有關係!」


  「呵呵,」風木低低的笑了起來,「有趣,白總,你的小情人不承認你們的關係啊。」


  「我和鳳舞確實沒什麼。」


  「哦,」風木探究的看著白天,「鳳舞,你的靠山嫌棄你了。」


  莫名其妙。白天表示他真的聽不懂這兩個人在說什麼!

  白天轉了轉眼珠,他記得白瑞蘇喝的酒是隨便拿的,是不是他也可以?


  白天眼睛一亮,掙開白瑞蘇的手,問:「這裡的東西可以隨便吃嗎?」


  白瑞蘇不說話,只是看著風木,於是白天對著風木問:「可以嗎?」


  看著白天期待的表情,風木竟然覺得十分可愛,下意識的伸出手摸摸白天的腦袋:「當然可以,宴會上的東西隨便吃。」


  太好了!他早就發現這個位面的東西很好吃!白天嘴角一咧,拍開風木的手,「別摸我的頭!」轉而瞪向白瑞蘇,「還有你也不許!以後誰都不許摸我頭!」一個個還上癮了不成!

  白天驕傲的宣布之後,一溜煙就竄向了自助區。


  風木看著白天的背影,晃了晃手裡的紅酒,眼角向上一挑,幽幽的說:「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今晚的鳳舞和以前不一樣。」


  「我在酒店撞見他,發生了些事,被嚇住了。」


  「什麼事?」


  「風木先生難道會查不到?」白瑞蘇不便多說,禮貌的伸出手,「封總如何了?今晚接回來了嗎?」


  在提到封總二字時,風木臉上的笑容褪去,變得悲涼,他說:「阿齊在樓上,還是沒有反應,我想把他接回來兩天,過幾天再把他送回去。」


  白瑞蘇也似有所感,輕輕嘆了口氣——這個封總是風木的愛人,叫封齊,去年剛從美國回來,說是要在國內發展,誰知道回來不久,在第一個宴會上就突然暈倒,然後就沒有醒過,成了植物人。


  風木知道白瑞蘇的意思是想看看封齊,雖然白氏與封齊沒有多大的交情,但是封氏和白氏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他也不能駁了白氏的面子。


  「這邊請吧。」風木在前面引路,白瑞蘇緊隨其後。


  白天興奮的跑到自助區,目光便被那幾人高的蛋糕吸引。


  白天眼裡幾乎快要冒星星了,他對著自助區的服務生問:「這是什麼?這個糕點怎麼這麼大?」


  服務生本來是想要諷刺一番這個連蛋糕都不認識的人,但在看到白天后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只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身穿雪白的高檔西裝,一臉天真無邪的盯著蛋糕。而常年在這樣的人群里打滾的他們,哪裡見過這麼單純的少年,不由的露出友好的笑。


  服務生拿出一個盤子,切下一塊塞到白天手裡:「這叫蛋糕,今天是我們封總的生日,過生日就要吃蛋糕。」


  過生日就吃蛋糕,好奇怪啊!白天叉起一塊奶油放進嘴裡,軟軟的,甜甜的,「蛋糕真好吃,我過生日只有宴請。」


  「那不都一樣。」


  「但是沒有蛋糕啊!」白天不滿的嘟起嘴,完全不知道奶油已經沾了他一嘴。


  「這個給你擦擦吧。」服務生體貼的遞給白天一張手帕。


  「謝謝!」白天接過手帕,目光突然落到裡面放著的那些酒上面,「那些是什麼?」


  「哦,這些啊!」服務生笑著一樣一樣指給白天看,「這是法國進口的紅酒,這是葡萄酒……琴酒、哈瓦那俱樂部、懶蟲金龍舌蘭、傑克丹尼、芬蘭伏特加?、威士忌、鑽石金、人頭馬路易十三、軒尼詩xo、索查……」


  白天聽著那些酒名只覺得頭疼,但是又不敢打擾服務生,只好假裝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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