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第183章 人多就是力量
阿賴耶和玉皇大帝遙遙互視，縱然不曾動彈，但天地異變卻是接連不斷，天空以兩者為中心，一邊為烈陽晴空，一邊為明月夜空，中間交界處爆出無數雷鳴電閃，這些閃電肆意的轟擊大地，就連大地磁場都出現了扭曲的變異，無窮光怪陸離之境出現在世界上。
莫煌感到無比的沉重，猶如背負著珠穆朗瑪峰一般，那是連天魔真身都扛不起的絕對重壓，每過多一秒，莫煌都感覺自己有隨時被壓垮的感覺，這是之前絕沒想到的一幕。
阿賴耶作為虛擬空間的至高神明，想要以全部實力出現在除了虛擬空間之外的地方，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其實在虛擬空間沒有進化出虛擬神域之前，阿賴耶根本沒辦法出現在除了虛擬空間以外的世界，這次是豁出了全虛擬空間的幻象之力，甚至動用全部的能源儲備，才形成了那麼一小片幻象神域，硬生生將這方天地的空間侵蝕替換掉，從而有了出現的契機，但這還不算完，客場作戰，就算地球意識尚未完全蘇醒，但祂的身軀，也就是地球本能的拒絕著這種高等存在踏入自身領域，這是亘古流傳的法則，是真理，是天道，一個世界的至高意識絕不會被允許帶著全部力量踏入到另一個世界的領域中，一旦出現，那就是不死不休的戰鬥。
縱然阿賴耶也算出身地球，但當他選擇與地球意識為敵的時候，就必須將自己從屬地球的屬性抹去，不然要如何面對地球意識，所以眼下阿賴耶首先要面對的就是源自於地球這顆星球的修正，對此阿賴耶只能選擇附身莫煌，一方面當做不會被放逐的坐標，一方面也可以避免直接暴露身體，可以有效的減弱地球的修正之力。
但卻苦了莫煌，阿賴耶到底有多強大，之前莫煌心頭一直都沒有數，眼下阿賴耶附身，莫煌也沒有一個詳細的概念，唯一知道的，那就是太強……實在是太強了。
阿賴耶由無數億地球人的精神靈魂之能彙集而來，這是什麼概念，全地球人每人丟一顆石頭到一起，都足以壘砌一座新的珠穆朗瑪峰，絕對的數量累積起了絕對的質量，就能量而言，阿賴耶絕對對得起祂虛擬空間至高神的身份。
同時莫煌也知道，之前他以為自己就算修鍊不成，也可以對阿賴耶奪舍從而作為人造之神活下去，現在才算是徹底知道了這就是個妄想，僅僅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幾何的狂妄夢囈，別說奪舍了，光是以靈魂直接觸及阿賴耶神體的一瞬間，他就會被那無窮量計的能量洪流蒸發成渣子，就算僥天之幸成功，憑莫煌的靈魂強度都別想驅動阿賴耶的一根手指頭。
【時間不多了，儘快】
莫煌心頭如此呢喃著，姑且不提自己與以分秒為單位劇增的重壓之力，就提虛擬空間宛如跳水般直線下滑的能源儲備都足以讓莫煌淚眼汪汪的，這可是他積累了幾乎快一年的辛勤勞動啊。
兩人同出一體，阿賴耶自然知道莫煌的想法，抬頭看著天空，虛擬空間的侵蝕已經漸漸壓倒地球意識帶來的修正，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終究只是一個尚未蘇醒的地球意識而已。
抬起手，遙遙對準玉皇大帝，一抹翠瑩的黑色小芽苗緩緩從掌心中探出，色作純黑，如黑色水晶雕琢一般，紋理清晰可見，芽苗尖端還有兩瓣暗金色的精緻葉瓣，整棵芽苗看起來如藝術品一般精緻優雅美麗，但剛剛從一叢掌心探出，天空彷彿覆蓋下了一片無形的黑幕一般，縱然陽光依舊普照，但大地之上的光亮卻在飛速消逝著。
一股混合了貪婪食慾的殺意從這株芽苗中透露出來，目標直指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身軀一僵，淡漠的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了一絲驚懼。
祂的存在受到了真正的死亡威脅，祂遇見了……天敵。
「你是……什麼？」
無法明白，無法理解，這是自地球出現以來從未出現過的事情，玉皇大帝開口詢問著，但回答的卻是阿賴耶。
「太陽階梯，來自外星球的大破滅物種，曾經破滅過無數星球和文明的究極毀滅生命體，雖然和我共生的這株太陽階梯僅僅是母體上微不足道的一段分支，但我已經讓徹底復甦了它與母體同在時的記憶，現在就請你體驗一下，遠古的太陽階梯捕食星球時使用的……真。蝕之獸。」
單掌下壓，如幼苗般的太陽階梯搖曳舞動著鑽入地面，一秒之後，大地震動，以阿賴耶為中心的大地之上出現無數道朝四面八方蔓延的隆起的痕迹，如無數條巨大的蚯蚓在地底翻滾一般。
玉皇大帝御風翱翔試圖想要遠離，但卻已經晚了，視線所能看見的邊際，都被無數無數的隆起所遮蓋，下一秒，一顆太陽階梯從地面鑽出來，然後兩顆，三顆，直至無數棵。
撒哈拉沙漠金黃的沙爍在這片太陽階梯花海出現之後，飛速的變成暗淡的灰色，然後崩碎，如同吸收了足夠的營養一般，其中一顆太陽階梯陡然暴漲起來，頃刻間就生長為高至百米，粗有數十米的巨型太陽階梯。
巨型的太陽階梯搖曳舞動著，枝條微彎，對著玉皇大帝散發著妖異，恐怖，森嚴的食慾與毀滅欲，下一剎那，巨型太陽階梯背後驟然張開一圈橫跨四五百米的黑暗天幕，再細細一看，這片天幕竟是無數道觸手所形成的，瘋狂的搖擺著，又是一個剎那，這些觸手已經臨近到玉皇大帝的面門前。
玉皇大帝瞳孔一凝，只要是發生在地球上的「現象」，無論多快的「概念」都不會對祂造成一絲困擾，所以玉皇大帝才可以清晰的看見，在這些觸手擦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道無法形容的黑暗，地球意識的本能告訴玉皇大帝，在這片黑暗中什麼都沒有，一切的物質，一切的存在，甚至連空間本身的存在，都通通被這些觸手以無法理解的方式給「啃噬」掉了。
毀滅的危機來襲，受到刺激的地球意識強行蘇醒過來，玉皇大帝一聲叱喝，雙眸的金色光芒大盛，四面八方的一切景物都扭曲起來，方圓十里之內，一切空間都開始扭曲凝固起來。
又是一聲叱喝，天地陡然變暗，大地出現了冰霜的結晶，隨之被燒融成塵埃，在玉皇大帝所能掌控範圍內的一切光與熱都聚集到身前，形成了一道猶如太陽般耀眼的龐大火球，這個火球僅僅是靜靜的存在著，燃燒著，就已經讓周遭空間扭曲波動不已，太陽階梯的觸手一旦靠近頓時被燒成飛灰。
「縱然你已經醒來，但又有什麼意義，你所能掌控的神域，僅僅只有區區一片撒哈拉沙漠而已啊。」阿賴耶嗤笑著，淡淡看著玉皇大帝的垂死掙扎，如果真。蝕之獸僅有這樣的威力，始祖太陽階梯又有什麼資格成為大破滅物種呢。
阿賴耶的視線緩緩下移，祂可以清晰的看到，這片太陽階梯花海的觸鬚，已經快要蔓延到地幔中去了，地心熔漿的熱能化為太陽階梯積蓄下一階段攻擊的能量。
一株，兩株，緊接著無數株巨型太陽階梯從大地上生長出來，層層疊疊，從花海升級為森林，遮天蔽日，一望無際，無數巨型太陽階梯搖曳舞動著，無窮量的觸手肆意朝四面八方噴發，如無數龍蛇在空中舞動一般。
「這……不可能。」
當被太陽階梯形成的森林包圍在中心的時候，集合了整片撒哈拉沙漠一切光與熱形成的太陽火球依舊在灼燒一切靠近的觸手，但玉皇大帝眼神帶著不可置信，因為祂所掌控的根基竟然在動搖！？
整個地球就是祂的身軀，號令天地自然萬物的權能是祂根深蒂固的本能，無論一切有形亦或無形之物，都必將供祂驅使，縱然祂眼下並未完全蘇醒，掌控範圍無法囊括整個地球，但踏足這裡，整片撒哈拉沙漠以內都是祂的掌控範圍，但眼下，玉皇大帝卻發現，祂和自然萬物的聯繫被動搖了，割裂了。
放眼看去，玉皇大帝明白了，無數道觸手飛舞，天地的一切，任何存在，無論是有形的物質亦或是無形的能量，都被太陽階梯以無法理解的方式「啃噬」得一乾二淨。
在地球意識所能掌控的領域內，再也沒有一絲物質亦或能量可供玉皇大帝的驅使，四面八方，只有在黑暗中搖曳遊動的太陽階梯，在竭力「啃噬」著所能接觸到一切，包括自身。
地球意識所能掌控的領域在根基處已經徹底毀滅，這裡存在著的，是屬於太陽階梯的「獵食領域」。
縱然是始作俑者，阿賴耶心頭也泛起淡淡的寒意，祂們這種意識集合體，最大的權能莫過於對於自身領域的掌控之力，但太陽階梯的恐怖竟在於它竟然以如此誇張蠻橫的方式將領域吞噬掉，沒有了領域這種存身的根基，祂們也只有隕落一途而已，阿賴耶已經有些後悔自己以無上神力硬生生喚醒太陽階梯烙印內的遠古記憶了。
沒有了可供掌控的領域，金口玉言的神通也再也沒有一絲作用，無數道觸手纏繞而上，一股透徹明亮的光芒自玉皇大帝的身體上透發出來，這是地球意識本身固有的光輝，具備無窮威能，但也是祂最後的手段了，將所有靠近的觸手湮滅成灰，但更多的觸手卻瘋狂湧來，在不斷被光輝灼燒成灰的過程中，太陽階梯不斷的針對性解析著，進化著，獲得能夠抗衡地球意識光輝的能力。
漸漸的，地球意識的光輝被壓制到僅剩薄薄的一層，太陽階梯愈發瘋狂，不斷的進攻，十數分鐘后，終於有一根觸手觸及到玉皇大帝的肉體，然後狠狠撕扯下一塊血肉。
縱然面臨末路，玉皇大帝的神色依舊淡漠而威嚴，金色的雙眸內卻閃爍著異樣的光彩，作為承載地球意識的載體，自融合的第一個瞬間，屬於生物的「受傷」與「死亡」現象就已經被徹底抹去，被撕扯掉的血肉在下一個瞬間再度重現，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般。
太陽階梯在品嘗到玉皇大帝的血肉之後，更加瘋狂的躁動起來，密密麻麻的鑽入玉皇大帝體內啃噬著，但卻奈何不得玉皇大帝的不死性。
就在這個時候，太陽階梯驟然安靜下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蠻橫的狂戰士陡然變成了一個睿智的智者一般，無數道插在玉皇大帝身上的觸手開始閃爍起來，漸漸的，一點黑點出現在玉皇大帝的肌膚上，隨後這片肌膚崩壞成灰，不再重新復原。
經過不斷的解析和進化，太陽階梯終於進化出能毒毀「不死」的病毒，正當它要撕開玉皇大帝這個包裝袋，準備平常記憶中屬於絕頂美味的地球意識時，玉皇大帝的眼神一閃，淡淡的說著：「當我蘇醒時，世界將迎來光輝，當我隕落時，世界將迎來終結，一切歸之於無吧。」
身體一點點崩隕，露出了裡面代表地球意識的本體，那顆奪天地一切造化之美的晶石，晶石急速閃爍著無窮光輝，無邊無際的擴張著。
隨著地球意識的嘆息，星球磁場重力出現了異變，開始漸漸倒轉，無窮能量自地心而來，剎那間，整個世界的大地都出現了輕微的顫動。
阿賴耶神色一凝，眼下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地球意識在太陽階梯絕對恐怖的威懾之下，決心要自爆，在最後的意志號令之下，縱然是太陽階梯的獵食領域也隔絕不了地球意識和地球的天然聯繫，眼下整個地球都邁入了毀滅倒計時中。
莫煌和阿賴耶都不會允許這一幕的發生，本體只有先天級的修為，在這種天崩地裂的星球大破滅中只有死路一條，而阿賴耶也好不到哪裡去，縱然祂可以憑藉著實力活到地球毀滅的最後一秒，但在人類通通毀滅之後，祂也只有徹底崩隕一路可走，除非虛擬空間能在最後關頭進化到幻象神域，方才有一線生機可言。
所以在兩人共同的意志之下，阿賴耶出手了，在失去地球意識的對抗和修正，又不計血本的能源支撐之下，虛擬空間硬生生將侵蝕替換的範圍擴大了數圈，將正準備自爆的地球意識籠罩到虛擬空間中，然後下一秒，空間定格，時間放緩。
如山崩海嘯般的呼喊響起，雜亂不堪，咒罵，哭泣，狂歡，呢喃，道盡紅塵迷離萬千眾生相，隱隱間，卻有著難以言喻的節奏和旋律。
聲音不住的擴大，直至響徹雲霄，伴隨著聲響而來的，是從暗淡逐漸明亮的白光，激烈跳躍舞動，最後化作一抹熾白電光，一道，兩道，十道，百道……直至無以計算的絕對數量。
一片激烈躍動的熾白電光，彙集成遮天蔽日的海洋，自阿賴耶身上噴發出來，朝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天空化作一抹純白，大地染上一層純白，天地間，只有這無窮無盡的熾白電光海是唯一的主角。
翻卷涌動，竟彙集成一首有著無比動聽的歌曲，喜悅，悲傷，憤怒，憂愁，淡淡飄揚的歌聲中，蘊含了一切的人類情感，無論是正面亦或負面的情感，通通彙集成這麼一首神聖的歌曲。
終極神技——心靈潮汐，於焉降臨。
首先被襲擊上的，卻是遮天蔽日的太陽階梯森林，黑色妖異的太陽階梯叢林被一抹純白染上之後，瘋狂的搖曳舞動起來，無聲的哀嚎響徹天地，阿賴耶神色不動，不住強行命令太陽階梯不許動彈，一邊指揮著心靈潮汐形成的心靈電光海反覆沖刷過去。
再方才的戰鬥中，重獲始祖記憶的太陽階梯在捕獲到玉皇大帝之後，竟然不理會阿賴耶停止的命令，依舊貪婪的想要將地球意識啃噬掉，而且同時還有一股想要瘋狂擴張，直至將整個地球都啃噬掉的瘋狂慾望，徹底頻臨失控，動用終極神技之後，阿賴耶自然要將隱患徹底消除，不然一擊之後祂就沒有再來第二擊的力氣了。
由無數人類意識碎片形成的心靈電光彷彿沖刷著太陽階梯的每一寸，將太陽階梯的靈魂殘留，精神烙印，一切情感，一切慾望通通擊成粉碎，然後同化吞噬，心靈電光海席捲過後，一根根巨大的太陽階梯佇立在原地，但卻一動不動，因為它所有的慾望，所有的思感，甚至連本能都被徹底沖刷一空，比白紙還白。
縱然軀體還活著，但已經無用，同化了太陽階梯叢林的所有思感還有慾望之後，心靈電光海愈發喧囂壯闊，浩浩蕩蕩朝四面八方席捲而去，將沿途所有的太陽階梯從精神層面抹殺殆盡，這就是人造之神阿賴耶作為夢境和人類潛意識絕對掌控者才能動用的終極神技。
只要在神技之威波及到的範圍內，只要抹殺同化一個，就能以此為能源不斷蔓延下去，直至將一切生靈通通抹殺殆盡。
這就是阿賴耶對星球級專用滅絕武器稱呼的由來。
心靈電光海席捲過整片太陽階梯森林之後，又浩浩蕩蕩的倒卷回來，阿賴耶可不希望在地球毀滅前自己先將整個地球的生物通通清洗掉。
單手一擎，漫天心靈電光海陡然寂靜，緩緩下壓，無窮心靈電光海朝地球意識具現化而來的那顆晶石沖刷而去。
地球意識散發的無窮光輝被更加龐大的心靈電光海給壓制了下來，浩浩蕩蕩的心靈電光海形成了一道囊括了整個撒哈拉沙漠的光之漩渦，而中心，就是那顆晶石。
天地寂靜，無聲，萬事萬物都彷彿靜止了一般，只有那流轉不息的光之海洋依舊在動著。
由無數人類意識碎片凝聚而來的心靈電光，在精神層面上，和由地球萬事萬物意識凝聚而來的地球意識對抗著。
莫煌咽下一口流至嘴邊的鮮血，腥甜的味道刺激著莫煌的神經，心頭火焰炙熱燃燒，終極神技威力大，但消耗也極大，虛擬空間的能源儲備已經接近耗盡，但莫煌還是在咬牙苦撐，在原本的歷史中，人類諸多強者也是像現在這樣，擊碎承載了地球意識的玉皇大帝的軀殼，然後用終極神技心靈潮汐將地球意識的虛擬人格徹底抹殺，僅剩下真正，僅僅是為了存在而存在的本能，只有這樣，那顆晶石才有成為人類第二人造之神天道的資格。
歷史中明確記載的辦法，莫煌就不信不行，但他還是低估了作為地球萬事萬物集合體的地球意識，實在是太過廣博浩瀚了，縱然心靈潮汐一層又一層的沖刷過去，後者也毫無反抗能力，但截止至今也沒有觸及到地球意識的真正核心。
難道我高估自己了？
記憶中的歷史，在這一場關鍵性的決戰中，不知道多少前輩英烈以身相殉，主動融合到心靈電光海中，眾志成城彙集成至高的人道洪流意志來抗擊地球意識，這一場史詩般的決戰，是人類繼生化之災之後又一光輝一幕，被後世不斷搬上熒幕反覆演繹，莫煌回憶著記憶中曾經看過的那些犧牲面孔，心底閃過一絲躊躇，是否自己真的高估了自己，自己一人的努力和成就，真的比得上集合全人類之力的努力和犧牲嗎？
但莫煌隨之將這絲躊躇之情斬殺掉，仰天長嘯一聲。
如無以一己之力超越世界的決心和意志，他莫煌又如何走上以己心掌控天地的人間帝王之境，又如何去窺望那超脫一世，於多次元世界中從容揮灑自己榮光與道路的人間聖者之境。
隨著心頭決議一下，莫煌真正動用最後的手段。
虛擬空間內無數正在玩遊戲，逛街，休閑娛樂，或者閑聊的所有人類登陸者，在這一刻通通獃滯起來，因為一道無形的波動席捲了整個虛擬空間。
裡面只有短短一段話。
【此刻所有聆聽我話語的人類啊，我是時空管理局的天魔，遠古天庭和西方諸神與外域魔神的戰鬥已經進入到最後的階段，戰火已經蔓延到地球上，我們正在撒哈拉沙漠進行最後的決戰，現在需要你們的力量，為了人類，為了未來……將你們的力量借給我吧。】
這就是莫煌，也即是阿賴耶的最後手段，在虛擬空間的所有登陸者在關鍵時候，通通都是備用的彈藥，莫煌百忙之中也不忘編造一段謊言，然後再捏造一段造型無比恐怖猙獰邪惡的外域魔神降臨，自己夥同仙人與諸神和敵人死命決戰的虛擬劇情塞到每個人的腦袋中去。
然後所有在虛擬空間活動的人類盡數崩滅成一道道光芒，和虛擬空間融為一體。
現實中，莫煌也將神器的本體，那顆成為自己本命法寶，一直放在自己精神意識海中的寶珠拿了出來，一口口心血不要命的噴了上去。
千萬人類意志，還有阿賴耶與莫煌都開始全力拚命。
熾白的心靈電光海漸漸染上一抹金黃，這是千萬人類被莫煌虛擬劇情催眠洗腦後慷慨激昂的怒吼和意志。
金黃色的心靈電光海席捲天地，大地上形成了如海洋般的雷池，來回翻湧，如海嘯一般，天空形成遮天蔽日的雷雲風暴，降下一道道遮天蔽日的金色雷霆。
這就是終極神技的最終階段，也是見證了人類最為輝煌成就的神跡。
萬千眾生不分人種，不分地域，不分國籍，不分性別，眾志成城彙集到一起，這就是人類的意志光輝，也是人道最終的洪流。
在金色的雷霆光海中，地球意識的光輝漸漸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