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第289章 大師你的生命形態有點獵奇啊

  釋永信改造成為最強人造人之旅，充斥了諸如自爆，人體自燃，血肉崩潰，還有各種各樣的神奇事故，到了後來，就連莫煌都不得不承認，魔王軍離整合自己所有生化科技來製造巔峰戰鬥生物這一宏偉目的還有一定的距離。


  「大師，這次改造相當的成功，一定不會有問題的了。」


  尼古拉擦著冷汗，語氣中有著他自己都不確定的不自信，縱然是有感情障礙症的他，此刻也已經忍不住流露出心虛之色了，而N次從調配艙中走出來的釋永信已經一臉麻木了，按照周圍圍繞著的身穿生化服的科學家們話開始活動身軀。


  「這次不會再突然發生體內能量核心迴路逆流，導致爆炸或者自燃一類的事故了吧？」


  「不會不會，請相信我，我尼古拉以魔王軍首席武器專家的名義向你保證絕對不會。」


  「那這次不會再有什麼異能衝突，導致血肉崩潰，走著走著頭掉下來一類的事故了吧？」


  「不會不會，請你相信我，你現在的身體一切正常，各項數據指標發揮良好。」


  …………


  一系列的問答，尼古拉都已完全沒問題的口吻回答著，不止釋永信用奇異兼驚悚的眼光望著尼古拉，就連莫煌和黃超等圍觀群眾，乃至於時刻在拍攝的盛鵬都已一副相當驚悚的摸樣看著尼古拉。


  釋永信以一副看見母豬在天上飛，人類靠四條腿走路的神情詢問道：「這位魔王軍中的首席武器專家尼古拉先生，你真的認為……老衲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沒問題沒問題，請相信我，經過三十二次人體改造之後，你的身體一切正常。」


  「那麼，你可以告訴老衲，剛才你是和誰在說話嗎？」


  「是和我在說話啊，你這禿驢有疑問嗎？」


  釋永信的右手上手背上的一顆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動著，露出一副你這禿驢智商堪憂的眼神，在手腕處裂出一道血口，正在張合不已，聲音正是在這裡傳出來的。


  「原來，老衲已經被改造成為右手自己會說話，還會鄙視本尊也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存在了嗎？」釋永信帶著一臉麻木和茫然，顯然對自己那麼獵奇玄奇的生命形態有點接受不能。


  「切，大驚小怪的禿驢，右手會說話有什麼值得奇怪的，看來我們相性不合，分家吧，再見了本尊，偉大的右手的傳奇人生即將開始了，哇哈哈哈。」


  然後，釋永信右臂的肩膀驟然長出兩隻小小的翅膀，扇動了兩下后，釋永信的整隻右手就這樣發出哈哈大笑聲飛走了，而釋永信，則一臉茫然和麻木的看著，他總感覺呈現在他眼前的世界愈發玄奇而無法理解了。


  一陣雞飛狗跳后，那隻鬧獨立的右手被抓住了，經過一番努力之後重新安裝會釋永信身上。


  「放開我，放開我，偉大而神聖的右手不會屈服在強權的暴力之下的，我要獨立，我要自由，我要離開這個一臉蠢樣的老禿驢，對了，左手，左手，右手呼叫左手，還有左腳，右腳，老二，心肝脾肺腎們，同志們，我們一起反抗這殘忍的****，擁抱自由的空氣吧，革命，我們需要一場革命。」


  叫喧著要革命要獨立的右手，最終被一記創可貼捂住了嘴。


  「蠢貨，獨立有什麼好的，吃喝不用愁，還可以貼在本尊身上到處去旅遊，看不同的風景，多悠然自在啊。」


  「同感，不過我這裡採光不太好，而且空間太狹窄了，想動一下都難，生活環境太差了，如果本尊肯改善一下我的生活環境的話，我想我會很安靜的活下去的。」


  這段對話，發生在釋永信的左手和褲/襠之間，當腹部內隱隱飄來一陣「附議」「贊同」「我也這樣想」「我有一點其他的想法」的聲音的時候，釋永信堅定的呼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尼古拉施主，老衲覺得是時候開始第33次人體改造了。」


  最終，第33次人體改造並沒有改變什麼，釋永信的右手依舊再高呼我需要自由，而左手則是不時冷冷嘲諷一句，諸如左腳右腳，心肝脾肺腎一系列的內部器官則是偶爾插句話表達了自身的看法。


  「大師，之前31次的失敗，其實是你的主意識根本無法完整控制繁多而龐大的異能所導致的，所以我們為你設計了一個分管系統，由你的各個肢體分靈體來掌控一部分，只有這樣你才能負荷得了，所以眼下這情況，就是大師你的最終版本了，請努力適應，當你意識能夠掌控身體內的一切之後，就不會有這樣的困擾了。」


  「左手右手，我們需要合十一禮，向勞苦功高的尼古拉施主道謝。」釋永信聞言后，他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左手右手合十一禮。


  「阿彌陀佛，施主辛苦了。」


  「無量那個天尊，貧道有禮了。」


  「你TMD就是個傻×，總有一天我會將你撲在地上，先X后殺再X再殺個一萬年，完后挫骨揚灰永埋幽冥，你們看我做什麼啊，我只是將這禿驢內心的真實想法如實的道出來而已，我右手素有誠實小郎君之稱，從不說謊和掩飾內心的。」


  釋永信本尊一臉淡然和看開了的臉色，高呼道號的左手，粗言穢語的右手，就連莫煌都對釋永信此刻的存在模式感到彆扭，內心中將魔王軍的製造巔峰生化武器的項目打了個大大的紅叉。


  當釋永信一行人離開魔王軍的基地時，抬頭看著久違的陽光，釋永信虎軀一震。


  「諸世界的一切強大存在啊，我，最強的地上究極毀滅兵器來了，等待你們的，將會是永恆的末日。」


  「左手你就是個傻帽，我右手才是真正的最強毀滅兵器啊。」


  也許是自暴自棄，也許是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釋永信佛心禪境大大提升，抵達了生死榮辱不驚的境界，對左手右手的豪邁宣言置若惘然，反正經過第33次人體改造之後，那種右手長著翅膀自己飛走的情況不會再隨意出現了，反正按尼古拉的話來說是這樣的。


  離開的時候，又多了一人，一個金髮碧眼，姿容妖嬈艷麗的女人。


  「我的名字叫做莉莉絲，是魔王軍特派駐西遊取經小分隊的特派員，請多多指教。」


  「雖然我對一位女士進行質疑感到很抱歉，但我還是要說，你的出現，也許不是那麼合適。」奧巴牛首先發出質疑，而此時莫煌上前一步，咳咳了一聲，含笑解釋道：「為了換取魔王軍在西遊期間的合作和不搗亂，天庭和西方神族承認了莉莉絲的加入，順帶一提，她現在是我的徒弟，我來負責兩方的協調的事宜，諸位沒問題吧。」


  「你如何證明這是出於天庭和神的旨意。」


  「等到回到起點城之後，我們應該就會見到下達的指令了。」


  莫煌的語氣相當確定，因為他確實通過阿賴耶下達了一個這樣的旨意，等眾人回去之後一看就知，原本身為非人類在隊伍中已經隱隱遭受排斥的了，眼下又收了個魔王軍的徒弟，那待遇就更不用說，但莫煌卻毫不介意。


  「莉莉絲，你的身體如何了。」


  「轉身成血族之後，病似乎完全好了，但還不能立刻適應自己的力量。」


  以前的葉滄瀾，今日的莉莉絲，纏繞在其身上的病患，其根源在於先天生命元氣的外泄，她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有很多裂口的氣球一般，吃再多的葯都是給有裂口的氣球打氣，完全的於事無補，而莫煌將其轉生為血族，那就猶如在氣球中心放了個抽氣泵一般，不僅阻止了生命元氣外泄，轉而倒抽，穩定了生命的存續，至於那導致生命元氣外泄的裂口，轉而就不用理會了，等到莉莉絲修為的提升，總會有一日重塑生命，補漏缺失的。


  「那好，健康的體魄是應對一切的關鍵，眼下的你還不足以成為打通地獄門扉，讓失落的地獄重現人間的鑰匙，要更多的磨礪你的身心，這一趟旅程非常關鍵，來，且讓為師點撥一下你的修為，天人有道，眾生有法，血族之道，在於吞噬萬物以成就自身，卻並非邪惡與黑暗……。」


  面對莉莉絲，莫煌拿出難得的正經之色，將血族之道的一些要點反覆點撥，力求莉莉絲能夠明白前路在哪，一些修身修心的要點，也是多番講解，極盡透徹。


  要真正成為地獄君主，眼下的莉莉絲還只是有這個資質和可能而已。


  背負著地球蒼生數千年來的一切罪與孽，沉淪卻不改其心其志，要達成這一點的根本素質，只能用非人來形容，並非一件易事。


  盡心的師者解惑，莫煌不敢說自己是什麼大宗師，但本身修為抵達了他這個境界，本身也已經再非凡俗人類，對能量和世間萬物，對天道和人道都有了足夠深的體悟，當他剖析一些問題的時，話語間自然而然有著萬千的氣象。


  過了一會，就連黃超都被吸引了過來，加入了探討中。


  但這些都不關釋永信的事情，他現在正在尋思著，自己目前這個狀態還符合人類這個定義嗎？


  人類到底是什麼，又或者說，什麼樣的存在才能稱得上是人類，生命是什麼，什麼又是生命，一系列永恆的博大課題困擾著釋永信。


  其實直白點來說，就是釋永信努力想尋找一個理由，來說服別人，說服自己，其實自己還是一個人類來的。


  「哇哈哈，這就是進食的感覺嗎，真是太爽了。」


  「右手，矜持一點，進食應該是本尊還有腸胃他們的任務，不是你的。」


  現在釋永信的右手足足伸長了十數米，宛如龍蛇般搖曳晃動著，手掌變得數米大，掌心中有著一張血盆大口，裡面參差不齊的獠牙密布，宛如恐怖片中的異形怪物，然後一隻荒獸就在這隻血盆大口中掙扎著，還留在外面的後半身拚命踢腿，但最後卻是被血盆大口囫圇吞咽掉，一陣噼里啪啦的骨碎和肉體撕裂聲中，釋永信不由得打了個飽嗝，甚至呼出的氣息中帶著一陣猩紅的血腥味。


  在拉斐爾，奧巴牛等人看外星異形的眼神中，釋永信沉默了良久，都沒找到合適的理由來解釋。


  「腸胃呼叫右手，請停止你進食的舉動，吃飯要仔細慢咀，你知道囫圇吞咽送過來的食物讓我運作有多疲累嗎？而且這些荒獸極其不講衛生，皮毛上沾上的髒東西太多了，你有考慮過我的工作壓力嗎，給你們這些外部器官搞後勤的就不是人了啊，你繼續這樣的話我就要罷工了啊，你吃多少我排多少，活活餓死你。」


  腹腔中傳來的沉悶聲音絮絮叨叨著，抱怨嘮叨威脅，然後身體內部的其他臟器也紛紛對右手的舉動發表了看法，並提出了困擾和抱怨。


  一番話中，釋永信狠狠上了一節生理課，內容是人類身體內部臟器的工作模式和暴飲暴食給身體帶來的負擔，以及內部臟器罷工後會帶來的種種反應。


  「小子，你現在的狀態挺**的嘛，閑著無聊的時候可以和自己的左右手，心肝脾肺腎聊聊人生，聊聊理想，哇哈哈。」老乞丐的風涼話依舊毒辣，對此釋永信臉上流露著自暴自棄后的大徹大悟：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釋永信開始逃避現實了。


  身體各個部位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最終以右手鬧彆扭離家出走為結局，這次沒有長出翅膀飛走了，而是直接在胳膊處長出四隻腳，然後爬走了，但十分鐘之後以外面的世界太無聊了又死皮賴臉的爬回來了。


  對於釋永信眼下獵奇的生命形態，所有人都給予了憐憫和同情之色，而將釋永信玩壞的幕後黑手，莫煌正在考慮著是否要將釋永信回爐重造一番算了，靈魂奪舍一類的手段莫煌也略懂一二的。


  然後真正給予釋永信安慰的，還是心底比較善良的莉莉絲。


  「大師，這是尼古拉托我轉交給你的。」


  釋永信手捧著比新華詞典還要厚上三倍的磚頭大典，打開了玄黑色的封面，然後緩緩念著：

  「當你看到這行字的時候，你已經不是人類了，你是生物進化史上的奇迹，是魔王軍精心締造製造出來的究極造物，牢記你存在的根源，其名為魔王軍最強人造人，究極地上毀滅兵器，對星球用殲滅凈化末日級生化武裝，仿強殖裝甲凱普創意型獸神將初始零號試做體，為了方便你自主進化，請翻頁觀看功能和操作原理一覽表0。1版說明書。」


  然後釋永信終於知道自己眼下真的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已經被魔王軍從生物列表中單獨拎了出來，其真正的種族名字叫做魔王軍最強人造人，究極地上毀滅兵器，對星球用殲滅凈化末日級生化武裝，仿強殖裝甲凱普創意型獸神將初始試做體。


  種族名號如此拉風給力，但釋永信卻著實高興不起來，但多想也是無用，連忙翻開下一頁，入目所見卻只有一行又一行的簡介，內容呢？


  「大師，那本書只是目錄而已，真正的內容在這裡。」


  釋永信深吸一口氣，看著莉莉絲拿出來，那種飼料廠裝飼料用的大麻袋，裡面顯得鼓鼓囊囊的，粗略一看，估計不會少過百斤，但釋永信也是佛門科班出身的，諸般經典學過不計其數，這點內容就是小意思了，但當接過鼓囊囊的袋子打開一看之後，釋永信的內心就只有一個詞在蕩漾著。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重複了上百次之後，釋永信才勉強鎮壓住了動蕩不安的心神，伸手在麻袋中抓了一把，抓起了一大把……U盤。


  正面上貼著標籤，上面有11543的序列號，翻到背面一看，赫然是100G的容量。


  面對這上百斤的U盤，釋永信臉上的寶相莊嚴之色愈濃，其實也就是自暴自棄之心變得更加濃厚了。


  幸好，那本目錄上還是有一點實用的內容的，釋永信研究了一番之後，終於以自己的主意識鎮壓了這些肢體分靈的意識，雖然一個不注意又就會跑出來大喊本尊施展暴/政，我們要自由一類的口號，但起碼大體上可以維持平靜了。


  最起碼不會再發生一個不注意，右手自己跑出去旅遊，或者褲/襠間那位蠢蠢欲動，悄悄跑出來晒晒太陽的舉動。


  後者才是最關鍵的，那種一個不注意，全部人的眼神集中到自己張牙舞爪做體操的下身，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回到起點城，卻又有了另外一個好消息。


  「人類，我絕頂大營（決定答應）你的交易。」


  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華夏語，被重重封印著的地獄蒼狼，憑藉對美味食物的慾望，一日曾經的歷史軌跡中那般，低下了屬於獸中帝王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