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第293章 這是一場偉大的精神勝利
一如來時的突兀，原始天魔離去時依舊神出鬼沒的，莫煌俯首低眉，神態淡然，但心頭卻絕不平靜。
他需要好好想想如何應付這個突然降臨到眼前的遠古滅世大魔王，也需要好好想想如何應付那即將到來的第二試煉。
實力，歸根究底一切都需要以實力來作為決定一切的砝碼，跨越亘古時光來到面前的原始天魔，明天夜晚將要再度遭遇的青龍老祖，他們壓倒性的強大莫煌無法改變，唯一能把握的就是自己的實力。
要以弱者的身份戰勝強者，最上上策的選擇，不是擬定什麼高明的戰略戰術，也不是布下重重陰謀和詭計進行暗算，更不是裝備上一身超越性的究極法寶，而是將自己真正的力量提升比強者要更強的地步，倚強凌弱從古至今都是致勝的不二法門。
如果有時間，一步一步拾階而上，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並且毫無疑問的問題，但唯一問題是他沒時間了。
既然一步一步慢慢走的方式不合適了，莫煌開始構思三級跳的可能性。
無論是地球文明慣用的武功鬥氣魔法道術特殊類的五大系別，還是大阿修羅魔族亦或神武界，乃至於其他位面的諸般修鍊之學，歸根究底，本質就是升華生命本質，挖掘潛能，逐漸朝完美前進的一個過程，在這過程中，總有幾個階段是共通的。
像是莫煌最開始做的一樣，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最後直至力能生撕鋼鐵，用起輕功百米一秒，埋入土中一月無憂，這是屬於後天的修鍊，不斷挖掘開拓自身潛能的修鍊，但這並不是永無止境的，身為人類，就有身為人類的固有極限，肌肉纖維，五臟六腑依舊是血肉構成物，骨骼的密度就算在怎麼壓縮和鍛煉依舊是鈣質的，甚至經脈丹田能運轉能容納的力量也是有著極限存在的。
身體潛能挖掘到極致，這就是後天大圓滿，然後將目光從自己身上移開，放眼到天地間亘古永存的無限偉力，以精神去探索體悟，這就是先天階段，但這也是有極限存在的，就算強到能一念憑空裂變原子，引起核爆之力，但最先受傷的一定是自己精神，因為天地間有太多太多強橫到不可思議的力量，人與之相比，簡直渺小到不值一提。
當操縱天地偉力都抵達固有極限之後，一切都去到了盡頭，這就是人道巔峰大圓滿之境，一切都已經強到再無可強的地步了，再強一點就連人道巔峰強者都難免一死。
打個比方，莫煌以大日如來火焰刀吸附九天真火之力，簡單點來說就是借用天空那顆碩大太陽恆星的力量，提升招式數倍乃至於數十倍的威力，但這也是有極限的，隨著對大日如來火焰刀的鑽研，對真火之力的鑽研，終有一天莫煌都會抵達連自身都不敢用的地步，一用，借來太陽億億萬分之一的力量，後果就是使出招式的那一瞬間，莫煌的碳基身軀咻的一聲，在一瞬間被恐怖的太陽真火灼燒成氣體。
人類固有的身心技體都去到了極限，是真正無法逾越的極限，而和這極限同在的，就是人道巔峰，再往上走一步，將不可能逾越的極限從容跨過，便是人間帝王地界之境。
具體思路非常非常的簡單，如果人類這種碳基生物的身心極限就是如此的話，那麼很簡單，褪去脆弱的人類碳基形態，轉換成更先進的更強大的存在形態不就可以了嗎？
人類負荷不了，抵抗不了從太陽那裡借來的億萬分之一力量，但如果我不再是人類，而自己本身就是太陽一類的高能聚合體呢？
已經不再是物質存在，而是天地間無限偉力凝聚而來的能量生命形態，本身就已經是能量的具現化體，固能掌控號令天地間的無窮能量，這就是人間帝王的真正奧秘。
思路說起來簡單，但真正實施起來，卻是艱難無比，首先必須確定自己要蛻變的形態，這一點已經難倒百分之九十的修鍊者，原因很簡單，只有地界級的戰技秘籍才會有關於真形塑造的知識奧秘，所以當日莫煌才會對鬼神限魔功等天魔傳承如此熱絡，因為這幾門魔功中最後一章都有關於真形塑造這種人間帝王之秘的講述。
在此之前，什麼風精之歌，荒木榮耀，寂靜之嶺一系列的戰技，盡數都沒有抵達這一步的路數。
當然，莫煌現在並不不是缺了踏出這一步的路上，反而是太多了，從阿難陀記憶中獲得的大日如來火焰刀遺失的最後三式，便升華為大日如來真火滅世刀，配以根源之力大日如來加持神變，重重提升，便是大日如來真身，堂皇大氣威能強霸，更兼還有輔修佛陀神掌的可能性，如果莫煌是神武界的土著，首選便是這個。
其次佛陀神掌，這門神武界最強的神話級武學也同樣有著提升到人間帝王的可能性，只是塑造而來的真形便不是大日如來真身，而是其他佛陀真形，但威能只會更強更霸，唯一的缺點就是要塑造帝王真形，首先要將這門武學的境界提升至極致再說。
修羅地獄血劫也可以，甚至血族始祖真身再熔煉完血帝十八心之後都一樣不是問題，威能依舊強悍，畢竟後世地球七大人間帝王中的血帝該隱就是這麼走的。
甚至窮究下去，源自於阿賴耶的心靈潮汐，源自於蓋亞的永恆大羅金仙體，太陽階梯的蝕之獸都有這樣的可能性。
而星神的聖域傳承更不用說了。
而最簡單的莫過於眼下莫煌所擁有的修羅魔軀，其實在莫煌看來，修羅魔軀的存在模式已經有半步人間帝王的意境，只等莫煌悍勇直前，放開一切心防擁抱大阿修羅魔族的無限進化本源之力，便能以最快速度堂而皇之的踏足人間帝王之境。
但這條路也是莫煌最不想選擇的，無他，同族而不同位階的壓制太嚴重了，如果莫煌有朝一日要對原始天魔下手的話，那這一點就是很致命的了。
和這尊遠古神話級滅世大魔王爭鬥時還要縛手縛腳，莫煌還沒活膩歪呢。
路數太多，而且選定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因為在躍升的那一瞬間，靈魂意志，一切能量都要依附過去，一切就成為定局了。
原本莫煌還想再等一下，最起碼等到釋永信試驗完佛魔合一這條路數再說，以大日如來加持神變推動的佛陀神掌，混合地獄修羅血劫中血蒼穹之力的天魔血掌，光暗正邪佛魔合一，以此推演的帝王真形頗為值得期待。
但眼下，真的沒時間了，不是青龍老祖近在咫尺的威脅，而是原始天魔暗處的窺探，莫煌自身也干過太多次這般勾當，隱藏幕後推動一切，但輪到自己作為被推動的棋子感覺可不太妙。
夜幕落去，朝陽升起，然後黃昏轉眼及至，莫煌一直在盤腿思索著，眼眸中無數思維火光濺射，配合著阿賴耶和蓋亞之能，莫煌在竭盡全力的推演著再這一局中獲勝的可能性。
夜幕掛上，繁星點點，璀璨星體化作連綿星河，走出山洞莫煌抬頭仰望，體內深處異動連連，星神親自出手造就的一級星光體依舊在莫煌體內根深蒂固的存在著，呼吸吞吐著漫天星河之力，和修羅魔軀糾纏不休，但卻隱藏的很好。
老實說，縱然對星神的聖域傳承心動不已，但經過和原始天魔魂獸一戰之後，莫煌已經微微有點察覺到不妙了，星神一族的仇人質量似乎有點高啊，連原始天魔這種等級的存在都能招惹到，所以莫煌一直以來已經放鬆對星神傳承的窺探和研究。
但眼下，莫煌卻絲毫不抗拒因為一級星光體而來，月夜星光之下戰力倍增的異能，因為接下來他將要面對一場也許要連綿很久的戰鬥。
呼吸間，體內每一寸元氣都在動員，運轉，炸裂，一切力量和精神都已經提升到巔峰。
眸子淡然，甚至帶著一絲愉悅淺笑，靜靜看著掌心中的龍珠在月光照耀下生出無窮燦爛光華，將佛鎮山河形成的封印震得連連而動，一絲一縷的氣息散布出去，而在這一刻，莫煌已經感到一股龐大到宛如天地傾覆般的意志瞬息而來，形成重重印記，將莫煌從身體到心靈都一一標記鎖定。
在這種壓力下，原本輕柔到宛如不存在的空氣都凝固如鐵塊一般，莫煌微微一掙，便發出一陣噼里啪啦聲。
一條體長過百丈的蠻荒青龍跨空而來，沿途掀起漫天風雷，烏雲彙集雷聲滾滾，宛如天劫將臨一般。
和那金色的威嚴龍瞳對視，面對那深沉而恐怖的威壓，莫煌冷冷嗤笑一聲，渾身黑光涌動，炸裂出無數華光，在這光暈中，莫煌的肌體面目五官都開始融化，化作一顆異形之卵，瞬間孵化，化作一條黑色長蛇。
暗紅色的蛇眸，體長不過三米多長，頭顱尖銳，宛如箭頭一般，蛇尾一點之後，肌肉猛然一個收縮驟然朝天空蹦去，在半空中體型不住暴漲，最後化作一條體長同樣過百丈的巨蛇，黑光在體表流動，宛如一層層鱗甲一般。
龐大到極致的蛇軀，速度卻快到讓人不可置信，瞬間突破三倍音速，而莫煌所化的巨大魔蛇的攻擊方式也只有一樣，那就是撞過去，狠狠的撞過去。
這次降臨，青龍老祖心頭也頗為大意，想著那小賊修為也不過爾爾，輕而易舉便可手到擒來，所以還帶著一分悠然和漫不經心，完全不像上次一樣憤怒勃發全力以赴，完全沒想到上次莫煌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眼下苦心構思一日一夜之後，已經定下了諸般戰略戰術，眼下便讓青龍老祖硬是吃了個大虧。
三倍音速已經是很是不凡的物理速度，青龍老祖措不及防，只來得及在莫煌撞上之前鼓起風雷龍王真勁中的太岳聖龍甲來硬抗，青龍老祖身上的每一塊鱗片，都是這門曠世級武功的功力凝聚而來，採集山嶽與龍脈之精修鍊而成，護身功力強橫而不可思議，但在莫煌這一撞下，這些鱗甲宛如不存在一般，懶腰被莫煌所化的魔蛇的頭顱狠狠撞上。
鱗甲和鮮血飛濺而出，青龍老祖威嚴而神聖的龍臉上眼珠子立刻暴瞪而出，舌頭都被毫無形象的吐了出來，龐大的身軀被轟的撞飛一里多地。
莫煌所化的碩大魔蛇落地之後，冰冷的蛇瞳冷冷的注視著，蛇尾著地，龐大的身軀蜷縮起來，劇烈的吸氣，異於人類，卻發達至極的肌肉在同一時間劇烈收縮，在這一瞬間，魔蛇龐大的身軀硬生生收縮了三分之一，恐怖的氣浪倒吸而來，凝聚著無窮盡的詭異陰邪和強橫滂湃的力量感。
然後又是飛身撞擊，速度悍然突破……五倍音速，大地之上裂出深深的鴻溝，沿途山石草木，一切的阻礙在這急速一撞之下，盡數被那蠻橫大力摧毀成最卑微的塵埃，恐怖的魔蛇駕馭著最強橫，最純粹的力量，以最直接的方式打響了戰鬥。
剛剛落地，便已經發現莫煌的撞擊又再度降臨，這一次留給他的反應時間更短，只能以自身強橫龍軀的真氣為源頭轟出一擊……太浩龍拳。
拳出之時於虛無之間硬生生創造出一個芥子空間，然後引爆這個空間，化作無數空間亂流和湮滅后的恐怖能量轟來，以妙到巔峰的角度，瞬息之間形成連綿攻勢，無一落空，盡數轟在魔蛇的頭顱上。
魔蛇的頭顱被轟的微微一偏，甚至皮開肉綻，但也無礙這猛烈的撞擊轟在青龍老祖的身上，撞擊的力道讓青龍老祖龐大的龍軀在大地之上摩擦出一道恐怖的痕迹，深達百米，甚至連大地之下的地下暗河水道都被貫穿了一個洞，激烈的水流噴涌而出，一條新生的河流和湖泊出現在這裡，因為有青龍之血和魔蛇之血匯聚的緣故，在許多年後這裡誕生了許多恐怖的妖獸，被譽為神武界新生的絕地險境。
撞飛了青龍老祖，莫煌舔了一下臉上沾染著的龍血，血腥的味道持續點燃莫煌的戰鬥意志，俯下身子，再一次蠕動肌肉，龐大的身軀進一步的縮小，積蓄著下一次撞擊的力道，然後蛇尾在大地點出一個巨大的凹陷，恐怖的撞擊又再一次開始了。
撞，撞，撞，以最快的神速，以最強的力量，以最蠻不講理的方式狠狠撞過去，這就是莫煌所擬定的戰略戰術。
人點帝王之強大之處，在於生命形態已經蛻變成能量之軀，能隨意驅使支配天地間浩瀚的偉力，一舉一動皆可隨意掀起可媲美連綿核爆的神威，這份支配天地的權柄便是人間帝王最強大的榮耀，也是所向無敵的神威根基所在。
但就如凡間帝王一言可驅動萬民，形成排山倒海的權勢之威，但其真身卻脆弱的一把匕首一瓶毒藥就可以結束掉，而讓權勢之力發揮作用，也是需要經過擬定，宣布，實施，落實這幾個步驟的，哪怕是念動即起，也至少需要念動這一步驟來發揮啊。
所以莫煌的戰略戰術很明確，就是打到青龍老祖連支配召喚天地元氣偉力的時間都沒有。
大阿修羅魔族吞噬萬物，幻化萬物之能甚至算不得神通，只能算是本能之力，莫煌眼下便是變化成荒木界中一種頗為有名的荒獸，彈箭蛇。
這種荒獸全身肌肉都彷如彈簧一般的構造，能在瞬間爆發出讓人無法反應過來的神速，而唯一的攻擊模式就是以頭部的箭形構造撞殺敵人，而莫煌變化的源頭模本，便是彈箭蛇的究極最上位存在……古蛇君王白素貞。
在她興奮無比拉著烏哥跑去探寶的時候，莫煌曾千方百計求得了她的一點血，眼下這點血便發揮了作用。
當然，以人道之身當然無法完全幻化出白素貞的人間帝王級的強橫荒獸之軀，如果再給莫煌一點時間，說不定完成度還要高些，光從白素貞有十數公里長的龐大身軀，而莫煌卻只能凝練出百丈接近四百米的身軀，就可知兩者間差距有多大了，但莫煌也熟知白素貞的戰技，配合本命修羅神通的威能，十八層黑暗之光覆蓋外表，聚力護體，同樣附帶最純粹的力量，兩者相加倒也勉強抵達了白素貞十分之一的神威。
莫煌可沒忘記那一日曾親眼所見，以如意老僧淵若深海的武道智慧，都被白素貞以這般蠻不講理的攻擊模式轟得欲/仙/欲/死，全無還手之能的情況。
所以眼下莫煌便照抄一番，效果果真非常良好，青龍老祖在倉促之下只能鼓起本身之力應對，全然無法發揮出自己人間帝王級的兇橫實力。
六倍，七倍……最終的速度抵在九倍音速這個指標上，也是莫煌所能駕馭的最大速度，每一次最高神速的撞擊都會讓莫煌變化出來的魔蛇之軀肌肉受損不小，如果是真的彈箭蛇荒獸的話，只怕眼下早就肌肉疲累動彈不得了，但在莫煌這裡，磕一口紫殿玉餌，將體內破損的肌肉盡數替換重新塑造，便猶如新生一般的巔峰狀態。
無限的進化，無限的改變，莫煌開始深深沉浸在大阿修羅魔族的本源之力的探索之中，不斷將體內舊有的破損替換，維持著體力無上限般的表現，於此同時，莫煌也在對魔蛇之軀進行改造和異化，身軀的外表變得更加流線型，改善破空時的風速阻礙，額頭上加一隻銳利的角，縱然每一次撞擊之後都會破碎，但這又有什麼所謂呢，再度進化出來不就行了嗎。
從場面來看，龐大的青龍被一條黑色魔蛇撞的飛來飛去，宛如打桌球一般，黑色的陰影連綿成線，龐大的風壓甚至讓這一片大地乃至於更遠處的空間都掀起了重重異變。
對無限進化之力的深入探索，讓莫煌終於成功進化出能同時運行兩套力量循環的方式，一次又深又重的撞擊，額頭獨角漆黑如墨，如無數水晶古藤構造而成的一般，深深的刺入青龍老祖體內之後，驟然爆發開來，形成無數詭異舞動搖曳的枝條。
將太陽階梯的蝕之獸深深的埋入青龍老祖體內之後，青龍老祖暴怒著龍吟一聲，戰鬥開始以來被壓著打的局勢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體驗過了，屈辱而暴怒，但終歸只是臉面問題，青龍老祖一生血戰無數，縱然再如何憤怒，都能維持心頭一片清明，冷靜的一點點適應莫煌的戰法，晉陞成人間帝王之後，已經不再是肉體凡軀，而是能量之軀，只要有能量，再重的傷勢都能瞬間痊癒，別看莫煌之前撞的多狠，但在青龍老祖眼中也只是擦破皮這等級的傷勢。
但眼下莫煌這一擊蝕之獸，卻讓青龍老祖真正受到了傷害，是真正的重創。
太陽階梯身為橫行宇宙的大破滅物種，真實底蘊雄渾不可思議，一旦入體，就開始侵蝕青龍老祖的能量本源，如跗骨之俎般敲骨吸髓起來，青龍老祖在瞬間以無窮真氣鎮壓，而後狠下心來猛烈的自爆了自己遭受入侵的身體部位。
恐怖的能量殉爆化作一道璀璨的能量光波橫掃四方，莫煌心知眼下這機會難得，便鼓起全力，再度來了一個猛烈的撞擊。
任你神功萬千變，我自鐵頭功來應對，莫煌將這一點戰略執行的很好，撞得青龍老祖苦不堪言，怒火燒天，只要給他一點時間，他便能戰全開，將這小子撕裂成塵埃，但莫煌一隻都沒有給他時間，堅決而冷漠的將鐵頭功優勢進行到底。
「小狗，且給老祖我死來。」
但青龍老祖的戰鬥智慧和堅定意志也並非可以小窺的，再見到自身被對手的神速打法克制之後，狠下心來在一瞬間豁出去引爆了自己的一隻右手，化作一道無量光球，金黃色的光暈波濤朝四方蔓延，聚天地日月一切無量光暈於一身，一旦出現便帶著足以定鼎世界，威壓萬物的無窮之力。
日月星辰無量光明大勢至錘，是風雷龍王真勁中威能殺力最為強橫的一部武技，也是青龍老祖最為擅長的招數，天空雲朵被轟散，大地無窮盡龜裂紋誕生，僅有一團無量光暈在半空中盤旋，然後狠狠朝彈射而來的莫煌狠狠砸去。
九倍音速轟然撞來的莫煌正面撞上了青龍老祖的日月星辰無量光明大勢至錘，頓時感覺自己像是硬生生撞上一面鐵牆一般，腦袋七暈八素的，連嘴巴里一排獠牙都飛了出去，而青龍老祖也不好過，錘光被撞爆，反震力道讓他也忍不住喉頭一甜，但在這一刻，他的雙眼中卻帶著森嚴的殺氣和猙獰。
因為莫煌連綿不絕的神速壓制攻勢已經被停止住了，一抬手，天地萬物相應帝王之號召，無窮元氣彙集而來，無窮光劍於虛無中誕生，青龍老祖決意以這一招天龍聖劍將這廝活剮了，而莫煌的意志也足夠凶頑。
不管不顧，甚至以爆裂體內血肉的方式豁出最強一擊，以十倍音速轟然撞去，萬千劍光剮過身體，血水飛濺，但莫煌的身軀依舊帶著視死如歸的霸道，直直撞上青龍老祖，將其龐大的體型深深的壓在大地之下。
已經壓制不住了，在打下去，青龍老祖只會想出越來越多的辦法來反向克制自己，所以這一次莫煌沒有撞飛青龍老祖之後沒有彈身閃開，而是用蛇軀纏住青龍老祖的龍軀，狠狠的勒住，然後在用大阿修羅魔族的本源進化之力幻化出七八十條臂膀。
每一條臂膀，都是荒木界中以力氣著稱的荒獸所有的，然後莫煌大喝一聲：「老長蟲，且看小爺的打臉神功。」然後晃動臂膀，對著青龍老祖的臉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猛抽，砰砰的轟然響聲甚至掀起連綿音波氣浪。
短短三秒之內，連綿轟出數百拳，然後莫煌在喉嚨中醞釀了半響，其實是在魔蛇的體內製造出一個原本沒有的器官，然後一口濃痰就這樣噴在青龍老祖的臉上。
實際含量足以填滿一個二十多米的小湖泊的濃痰，劈頭蓋臉的將青龍老祖澆了一臉。
他在做什麼！？打老祖我打臉！還對老祖我……吐痰！？！？面對這般從來沒經歷過的情況，縱然以青龍老祖血戰多年來的戰鬥心境，也忍不住獃滯了一瞬間。
看到青龍老祖陷入了獃滯中，莫煌再抽出一秒鐘時間，左右開弓狠狠惡抽了兩個耳光，將青龍老祖的碩大龍首抽的左右搖擺，然後下一個瞬間，莫煌鬆開了青龍老祖，渾身肌肉蓄力到極致，轟的一聲以十倍音速的速度逃離了。
「小狗，老祖我要將你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啊啊啊啊！！！」
一朵爆裂的蘑菇雲在莫煌背後緩緩升起，青龍老祖憤怒到極點的呼喝響徹雲霄。
這是一場偉大的勝利！
莫煌愉悅的聽著背後的怨怒高呼確認了這一點。
戰鬥的勝利分為兩種，一種上是現實的勝利，一種是精神上的勝利，莫煌從來沒有期望過自己這一戰能獲得前者，但獲得後者也足以讓莫煌感到愉悅了。
獲取了偉大的精神勝利之後，一種這貨也不過如此的感覺油然而起，戰略上藐視敵人的心態就這樣豎立起來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雖然聽著那中氣十足的怨怒吶喊，和宛如天翻地覆的絕對威壓，莫煌不得不承認，自己一番壓制完全沒有給予青龍老祖什麼有效的傷害，但心靈傷害也算傷害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