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第298章 跨越時空求救的少年
原始天魔依舊不置可否，只是淡笑，也沒有詢問莫煌的具體步驟：「很有野心的小子，如果你能辦得到，只怕天階可期，雖然佈道於世並非你想象中那麼簡單的事情，不過能有此心此志此行，看來試煉於你沒什麼必要，青龍老祖那裡你就不用管了，做你的事情去吧，但我這裡有一個要求，為了我族任務你必須答應，如果你能辦到，大阿修羅魔族並不會對你這個小傢伙吝嗇獎賞。」
沒想到自己一番嘴炮居然能讓原始天魔免去那坑爹的試煉，「至尊但說無妨。」
原始天魔沉吟了一會，便說起了不相干的事情：「你可知我大阿修羅魔族的起源在哪？」，莫煌雖然驚訝原始天魔為何會問起這個，不過還是耐心的回答了：「我大阿修羅魔族是血祖以一己之力造就的。」
「那你知道血祖他老人家的起源嗎？」面對這個問題莫煌果斷在眼中亮起了好奇的星星眼，原始天魔也不賣關子，痛快的說了出來：
「血祖他老人家的最初誕生和起源，和此界百地人族相差無幾，源頭皆是來自一隻威猛無匹，神通無盡的神獸，這隻神獸的名字叫做混沌，真正面目的話年代太過久遠就連血祖老人家自己都不記得了，而據傳，血祖他老人家只是這隻神獸意外掉落的一滴血衍生而成。」
莫煌聽得倒抽冷氣，一滴血造就那位老人家？造就了眼下威能堪比星神一族的宇宙巔峰種族？這頭神獸的威能猛到完全沒有合理性啊。
看見莫煌的神情原始天魔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因為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想起的念頭也是一模一樣的，帶著淡笑原始天魔繼續解釋道：
「當然，雖然是一滴血衍生而成，但經過無量量劫的修鍊之後，血祖他老人家的威能早已經完全不遜色於那隻神獸，而我的任務便與這隻神獸有關，二十萬年前，血祖他老人家降下神諭，預言消失了無數歲月的神獸混沌將會在這一時空維度停留一段時間，然後便頒布了一個任務，讓人奔赴這一時空維度下所有的位面搜尋混沌停留後的痕迹，我就是負責這個位面的搜尋人，只是沒想到這個位面的土著相當強橫，我勢單力薄，來不及呼喚同族就被鎮壓了，但這樣也正好，我可以繼續我的搜尋任務。」
莫煌側目，心頭起了一個頗為不良的念頭，只怕被鎮壓之後原始天魔是不好意思被同族看見自己被土著分屍鎮壓的丟臉情景吧，再度提起自己被鎮壓的歷史，原始天魔似乎也不欲多談，直接將話題轉入主題：
「如果你真的能辦下這功果大業，便將那身功德借與我一用，我有一法，可燃燒大量功德與此方天道意識進行最深層次的結合，到時候神獸混沌是否來過這個位面，是否有留過什麼痕迹一眼可知，省去我最少萬年苦功，你可願意。」
「我願。」
「那好，既然你願，我便靜待你的好消息，那密法需我本源魔軀來才行，你眼下已經混為所謂的魔門三帝之一，想必將我鎮壓於魔門基地之下那截殘軀拿出來也不算什麼難事，我需去準備密法所需的材料，這跟信物你帶著，若有需要燃起信物我便會前來，小子你好自為之吧，如果真能將這任務完成，哪怕神獸混沌沒有在這位面出現過，族裡給的基礎獎勵也足夠你我吃到飽了，如果真有收穫，你我真聖之階便可期待了。」
丟下一根黑羽毛，原始天魔彷彿火燎火急一般一步踏出蹤跡全無，餘音裊裊，莫煌拿著羽毛扇動了一下，倒是覺得很有趣，血祖布置下的這個任務只怕圖謀不小啊，光是搜尋完一個位面的基礎獎勵就足以讓一個天威聖者吃飽喝足，有收穫的話還能有踏足聖階的機會？這圖謀要是小了可能嗎，不過莫煌對此漠不關心，可以把握的力量才叫做屬於自己力量，與其期待虛幻不確定的未來還不如走好眼下的道路。
完整殖民了神武界帶來的好處比什麼血祖獎勵要來的實際多了，但對於原始天魔不再成為自己計劃的阻礙轉而成為自己計劃的助力，這點還是讓莫煌覺得相當興奮，他現在已經很想衝到青龍老祖面前燃起羽毛，來一招滅世大魔王召喚術糊青龍老祖一臉人事不省。
但等莫煌回過神準備離開這裡轉身去準備自己的計劃時，卻陡然停住，因為在這一刻，一股莫名其妙想要整理一下內部儲物空間的想法在心頭徘回，在莫煌意識到這個念頭的時候，身體已經不由自主打開了由噬陰袋空間演變而來，大了不知道凡幾的儲物空間，手已經在翻查什麼。
陡然停手，莫煌臉色難看之極，到了他這種修為居然會控制不住內心的衝動簡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或者說，能升起這般不受意識控制，並非由本心而來的念頭，本身就是一件極其詭異的事情。
難道原始天魔在自己身上做了什麼手腳，瞬間給自己全身心做了一個檢查，沒有任何異樣，這是理所當然的，身體姑且另說，而莫煌壓根不認為沒有誰能在自己心靈中動手腳而不被發現，整個意識，整個靈魂早就被莫煌練至圓融一體了，就好像一個水的塑料氣球一樣，陡然被戳了一個洞會沒有反應？
一遍又一遍的檢查，始終沒有什麼發現，當莫煌看向自己的手心的時候，發現自己手握著一個漆黑無光的鐵珠子。
回憶當初，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進入神武界的時候，初入青松城，在畢東來的雜貨店中以五銀元購來的物件，早就被遺忘到角落，眼下在莫名的心靈異動下將這個物件再一次找了出來。
同時莫煌又回憶起來，那一刻面對暴露了地球華夏話的畢東來，那個時候莫煌心靈也是異動了一番，讓他實踐了一番以時空管理局抓捕無證穿越犯的童年夢想，才順水推舟有了日後的時空管理局的成立，眼下回憶起來，那個時候的自己的遭遇和眼下當真有幾分類似，同樣的誕生了不應該有的衝動，做出了不應該的行為，唯一的區別在於眼下自己意識到了，那個時候沒有。
再一次打量這個漆黑的鐵珠子，當初讓莫煌臨走前順手捎帶上的唯一緣由，就是這珠子圓的不可思議，哪怕以眼下修為的神念照徹過去，那弧度都圓的極其完美，莫煌甚至相信，哪怕放大到以分子級去觀看，這顆鐵球依舊擁有完美無瑕的圓潤弧線。
那麼，心靈異動指引自己將這顆鐵珠子翻找出來又有何用意呢，莫煌緊盯著鐵珠子，試探性的捏上了一捏，鐵珠子安然無恙，一點點增加力氣，直到莫煌全力以赴，空氣波紋都劇烈蕩漾起來，哪怕是鑽石都足以捏成粉末了，而鐵珠子一點反應都沒有，魔氣灌注，如灌注進無止境的深淵一般，同樣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是自己當年走眼了呢，莫煌嘴角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笑容，但用盡諸般手段之後，鐵珠子都彷彿身處在另一個位面一般不見一分動靜，到了最後莫煌自己都納悶了，打不爛摸不透，什麼反應都沒有，自己難道要拿這顆鐵珠子來當彈珠打嗎？
緩緩婆娑著，莫煌開始猜測這顆鐵珠子的來由，此念一生，不可測的變化頓生，靈魂深入的某種東西頓時燃燒起來，莫煌神念照徹心靈內外，頓時看到一點點金色的光輝從靈魂的深處升騰而起，化作璀璨的光華，然後化作一股無邊的推力傳來。
莫煌視線不住變幻，彷彿置身在時空裂縫中一般，無法感知自己的存在，也無法感知外界的存在，卻偏偏清醒著，入目所見皆是光路陸離的迷幻，也是永恆，也許只是一瞬間，眼前大放光明，入目所見是繁星點點的宇宙，空曠寂寥，莫煌顧不得自己為什麼會莫名其妙來到宇宙，因為他的視線已經被一個存在所吸引了。
也許是一個碩大無比的黑球！？其實莫煌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個存在。
黑，是連光都會徹底的漆黑深邃，如果光憑視覺，除了黑漆混茫一片什麼也看不見，體型龐碩到堪比太陽這種恆星，緩緩在宇宙星河的遊動，極致的恐懼湧上了莫煌的心頭，眼見所見之存在，光是目睹，其壓倒性的存在感都會徹底破壞自己靈魂的每一寸結構。
說不清是宇宙真空的作用，還是眼前存在的作用，莫煌感到自己正無可挽回的崩毀，自身體到靈魂的全面崩潰，在煙消雲散的最後一刻，莫煌看見這個存在靠近了一個星球，一個生機怏然的星球，然後從這存在身上，一個相比之下微不足道的細點分離出來。
也許是死亡前最後一瞬的迴光返照，莫煌的視線跨越了漫長的距離，將那細點的每一寸映入了記憶中。
一個漆黑無光的鐵珠子，緩緩墜入那個星球之中。
然後下一秒，莫煌回過神來后，發現自己還是身處在原地，那莫名跨越到宇宙星河中目睹一個無以名狀存在的那一幕彷彿只是幻覺一般。
但這並不是幻覺，靈魂彷彿被剜去一截的重創告訴了莫煌，就在方才那一瞬間，他或者說是他的一部分靈魂在不知道什麼因素的導致下，跨越了時空的界限去到了那一幕中。
五分之一的靈魂被蒸發，莫煌不要命一般將紫殿玉餌塞入自己口中，苦笑不已，如果自己不是大阿修羅魔族這種想死都難的規格外種族，五分之一的靈魂被蒸發的傷勢估計自己死定了，回過神來，莫煌看著手中的這顆鐵珠子，神色變幻不定。
如果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是真的，那麼自己見證的那一幕必然是屬於遙遠的過去，姑且不論自己是怎麼辦到的，但見證了鐵珠子誕生的那一幕，加上原始天魔的話，莫煌便能聯想到許多，沒什麼意外的話，那一幕應該是發生在十數萬年前神武界星外空間的一幕，那恐怖的存在九成九就是原始天魔口中那個大阿修羅魔族的真正源頭神獸混沌了，而這顆鐵珠子的真正面目便是混沌分離出來的一部分。
至於分離出來的是什麼，那就不好說了，也許是孕育下一代的卵，也許只是人家神獸混沌的排泄物，或者乾脆是頭皮屑一類的玩意……信息太少，莫煌壓根分析不出什麼，但毫無疑問的是這必然是好東西，君不見神獸混沌一滴血都造就了血祖這種人物，其他掉落物能差到哪裡去。
神色躊躇一半天，因為莫煌發現那莫名其妙的心靈異動又再度誕生，這一次近乎瘋狂，彷彿身體每一寸細胞，每一個念頭都在咆哮著，讓莫煌「吃了他」，微閉上眼，莫煌竭盡全力查找著心靈異動的源頭究竟在哪，一遍又一遍，終於查找一星半點蛛絲馬跡。
在靈魂深處，金黃色的能量不斷在燃燒，這是莫煌在荒木界穿越回地球時在時空通道中吸收的位面散落本源精華，眼下不斷的燃燒著，化作無形的力量吶喊著，莫煌神念一接觸到這些燃燒的位面散落本源精華，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但詭異的是，莫煌的神念卻彷彿被一股莫名偉力拉扯而去，一瞬間跨越到不知道哪裡去。
和方才跨越十數萬年之遙見證鐵珠子誕生時那一刻一模一樣的感覺，但卻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一個處處裊繞著神聖光芒的神殿，莫煌無由來的知道，這裡是凡物所無法想象的終極之地，這裡每一絲光芒都蘊含著這個宇宙的終極奧秘，在這神殿的中心，莫煌看到了一尊比起昔日星神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光之巨人，浩瀚宇宙星空披在祂的身上，點綴著他的榮光與威嚴。
那面目……赫然就是莫煌自己，這尊巨神俯視著，和莫煌的神念形成目光交流，光之巨神似乎露出一絲微笑。
【終於……察覺到自己真正的異能……無盡時空穿越……吞下……混沌之卵……去渡雷劫……是唯一的正確……你是一切時空唯一超越的可能性……不要像我一樣走錯路數了……我等著你來……救我。】
短短的心靈之語在莫煌心頭響徹，而後便是一陣地動山搖，不是因為莫煌的原因，而是在這個神殿外，無數敵人正在不斷轟擊，宇宙戰艦，星河巨獸，蠻荒巨神，無數想也想不到強橫敵人嚴陣以待。
「莫煌，你這個宇宙最後的星魔餘孽，今日老道我便要為這多次元宇宙除掉你這大害。」一尊看不清面目的仙靈，散發著足以照耀一切次元，萬劫不壞永恆不滅光輝，頭頂有著氤氳慶雲，巍峨仙宮在慶雲中沉浮著，無數仙兵仙將隨時欲要撲出來，這仙靈對著莫煌身邊的光之巨靈怒吼著。
「永恆大羅混元金仙，仙道的至高成就者啊，我並未對這宇宙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你為何如此恐懼我的存在呢？」
「無需多言，星魔一族必須完全毀滅，如果讓你跨越這最後的一步，晉陞到究極神域，宇宙蒼生都必將面臨你恐怖的報復，為了宇宙蒼生的未來，你必須死。」
光之巨神將目光轉移回到莫煌的神念身上，一掌平推，將莫煌的神念推了回去，只有斷斷續續的心靈傳音響徹在莫煌的神念中。
【永遠也不要選擇……星神傳承……這是陷阱……地球文明已經被毀滅了……三百萬年的逃亡……我也支撐到盡頭了……儘快變強……走上唯一正確的道路……來救我。】
回過神來的莫煌，依舊不變的身處在原地，但許多東西已經被悄然顛覆了，莫煌臉色沉了半響，直接將鐵珠子一口吞了進去，而後直接在原地破開一個深洞，然後潛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