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第356章 生命不息擼管不止的外星少年皇帝
依舊是那彷彿已經成為固定表情的苦笑,靈獻帝娓娓訴說。
「我被牽引到星艦之後,什麼也沒幹,一直都在接受了古源姐妹的調製改造,完成了森羅萬變十方魔道的最高成就白月聖輝體,但過程卻是極不好受,堪稱人間慘劇。」
到底是怎麼個人間慘劇法呢,如果非要詳細說明,那就是七個字……******擼******。
七日內,凡是靈獻帝清醒的每一顆,都在無時無刻的擼管。
俗語有云,小擼怡情,大擼興家,強擼灰飛煙滅,而靈獻帝這七日來的經歷早已經超越了強擼的境界,抵達了凡人難以想象的擼管傳奇的境界。
至於為何要如此強擼?靈獻帝的表情微微有些扭曲,似有些咬牙切齒:
「按照開國太祖留言所說,古源姐妹給與的調製改造,首先必須是受術者處於精敗神虧,氣髓近乎枯竭的境地,這樣方能完成全套的脫胎換骨流程,說什麼這也是他當年走過的路,所以眼下必須由我來繼承,明明古源姐妹的改造技術早已經上升了一個等級,三日便改造完畢,但我卻被迫狂擼了七日七夜,就只是為了重複那個猥褻太祖曾經的路。」
縱然眼下感情漸漸變得淡漠,但對於那個史無前例的猥褻太祖,靈獻帝心頭恨意有增無減的暴漲著。
比起一點點將自己擼到血崩,擼到生死一瞬,擼到出現回憶走馬燈,更讓靈獻帝感到氣憤的是,在自己每一次擼到頻死的時候,總是能聽見白月太祖的哈哈大笑和嘲弄話語,彷彿那個數千年前便已經作古的白月太祖就站在身邊,看著自家後世子孫擼管擼到死一般。
靈獻帝忍不住想著,到底要有多心裡變、態的貨色,才能這麼在數千年前留下後手,百般折磨著自己的子孫。
「反覆再反覆,不斷重複強調這是他曾經走過的路,眼下讓你再度走過,其中似乎頗有深意啊。」
「什麼意思。」
「小皇帝,我且問你,難道你真的認為那白月太祖留下這些布置,就只是為了故意折騰你嗎,要知道在史書上,白月太祖可是有深謀遠慮,布局細密,當時大智者之美譽的人哦。」
靈獻帝陡然一愕,他這些時日來被那白月太祖的留音折騰到********的,也想不到這裡來,被莫煌刻意提醒一句之後,頓時覺得其中大有深意。
白月太祖此人,在歷史中的定位可謂是標準的聖民賢主才,力量和智慧都是當時無可匹敵的至強,方才能以一己之力在軍閥林立,各大門派互相攻伐,權貴階級互相制衡的年代中白手興家,懾服萬民,當時白月太祖曾經布置了許多手段,都被當時的人認為是荒謬的,但當時光流逝之後,鐵一般的事實證明了只有白月太祖才是正確的。
「難道,太祖他老人家是想借他自己的經歷,隔著千載時光,布下諸多手段錘鍊出一個真正的繼承人嗎?是以才會弄下這些試煉?」
被改造成為外星人之後,靈獻帝的智慧飛躍性的提升,瞬息之間便根據已有資料推導了數千回,然後略有些不確定的提出了這個推測。
「不是說不可能,但只有三成的可能性,還有四成的可能性,是正值巔峰期的他窮極無聊瞎折騰的,而最後三成的可能性……」
莫煌低頭,眼眸閃過一抹淡淡的嘲弄笑意,而後才將他的推論說出來:「是他白月太祖圖謀著死後復活,乃至於更進一步而布下的驚天迷局。」
莫煌最後的猜測太過駭人,靈獻帝陡然間臉色浮出一抹不可置信:「復活,這怎麼可能,太祖可是已經死了上千年了啊,而且煉成白月聖輝體之後,壓根不可能被幽冥死氣侵蝕,根本不可能轉換,屍骨都成灰了,如何復活。」
莫煌嘲弄的笑意愈濃:
「別用你的思維去推斷至強者的智慧,你那所謂的白月聖輝體看似強大無敵,但實則缺陷重重,於修鍊之道上完全走上的歧路,死路,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是古源姐妹施展通天手段,將你煉製為一曠古絕今的機關法寶,你力量縱然再強,但也是別人製造好賦予你的,終生無望靠著自己的力量在上一步,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按照一般人的路數再重練武功,看看眼下已經轉變為外星人的你可否再度凝練真氣,縱然你的絕對實力可以強勢壓下仙神級強者,但在生命層次上要永遠落後一級,永生永世無望永恆。」
靈獻帝的臉色很難看,因為他不死心嘗試了一番,試圖運起小時候學過的浮屠鐵掌,按照常理來說,擁有了這麼一身曠古絕今的功力之後,再度反過去修鍊低等武學必然是水到渠成之事,但靈獻帝反覆運氣,但全身上下那由始勾神之血而來的異種力量卻毫無反應。
左試右試之後,便奮力劈出一擊劈空掌來,黑黝黝的掌風掃蕩四方,而靈獻帝的心情也終於平復了下來,因為他終於明白,縱然自己可以無礙運用這小時候強身所用的浮屠鐵掌,但那卻不是真正學會了這門武藝,而是一種模擬,直接以體內始勾神之血的異種力量模擬這一掌該有的結果。
「你明白自己的處境了吧,但你眼下的力量還有提升的幅度,所以感觸必然不深,而那白月太祖持之以橫行天下,肯定將這條路數走完走盡了,我敢斷言,他頂多只有前十年處於力量增長期,而他接下來生命的一百九十年間,只怕用盡一切辦法都再也無法提升一絲一毫的力量,以白月太祖那般睥睨縱橫,傲視無雙之人物,豈會對著註定的終點心甘情願低頭臣服,而且你覺得白月太祖像是將成功的希望給與別人自家就會滿足的性子嗎。」
「如果不能親自一窺那份風景,就算世界在你視線之外綻放無窮芳華也是毫無意義,這是白月太祖稱霸前最後一場大戰中,面對遠道而來勸他止兵戈的佛門高僧所說的,朕現在認為你最後那個猜測可能性已經有六成了。」
「事實最終如何,光靠推測是沒用的,唯一知曉一切的,只有那古源姐妹,但要撬開一個硅基生命體的嘴獲得秘密,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但小皇帝你自己掂量掂量,如果那白月太祖謀划著死後復活,而走著和他相同路數,重複相同命運,獲得同樣一切的你到底算是個什麼?」
「只怕是憑依的衣衫吧。」靈獻帝低聲呢喃著。
莫煌呵呵一笑,話到這裡就可以了,說實在的,那白月太祖布下的迷局是否到底圖謀著復活,在謎底沒有揭露之前莫煌當然不可能知曉,而莫煌對此也漠不關心,反正就算那白月太祖復活蘇生乃至於更進一步又如何,也不過是個莫煌掌心下隨意破滅的螻蟻,而莫煌這番話的用意,則是要在靈獻帝心中埋下一顆釘子。
失蹤的這七日來,靈獻帝肯定不止是在擼管,必然獲知了關於星艦的許多秘密,但他眼下卻沒有說出來,而莫煌則是埋下了一個離間的種子,若有若無的指明了星艦和白月太祖的不可靠,靈獻帝自然會認真掂量掂量的了。
心情如何,這一點就只有靈獻帝自己才知曉了,岔開話題,淡淡說道:
「老祖,你之前曾說過你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這星艦,而眼下我也獲知如何獲得這座星艦主宰權的方法,正好獻給老祖報答大恩,這座星艦當年被始勾神擊碎之後,只剩下一點點殘骸和兩個苟延殘喘的古源星人的一縷殘魂,被開國太祖所得之後,一點點收集散落各方的殘骸,一點點的修復,而星艦則將修復的功勞換算成貢獻和許可權的玩意,給我們白月皇室提供服務,而朕也繼承了歷代祖先積累的貢獻度,可以給老祖你開通一個最基礎的許可權以便行事,但更多的,朕也沒辦法了。」
「呵呵,許可權和貢獻嘛,我給別人發過不少,眼下正好去嘗試一番。」
要玩這些制度,莫煌可謂是高手中的高手,自然知道其中的貓膩,但也欣然點頭,伴隨著靈獻帝走向那座星艦中,尚且沒有走入星艦之中,那古源姐妹的投影又再度出現。
「偉大的進化前行者,請問你的來意為何。」
莫煌當然知道古源姐妹對自己的警戒,畢竟這七日來星艦的諸般戒備手段就一直沒有去除過,無孔不入的窺探著自己。
「我來,是為了開公布誠談上一談,按照我從靈獻帝口中得知,你們在神武界沉淪至今,願意給與修復你們的人許可權,如果我能將你們完全修復,可否獲得最高的主宰許可權,別問我有沒有可能做到,幾日來你們一直監視著我,想必也知道我對你們古源文明的事情很熟悉,也不要給我玩弄硅基生命特有的狡詐,我不是那些無腦子的土著,星際通用契約法律模板我比你更熟悉。」
古源姐妹沉默了一陣,而後開口說道「抱歉,偉大的進化前行者,最高主宰許可權已經有歸屬了,並且至今牢牢沒有註銷。」
莫煌淡笑著,卻是略有些離題的說道:「在浩瀚星河中有這麼一句俗話,硅基生命看似無情,但實則卻是最為狡詐的存在,他們一般不說謊,但只要他們有需要的時候,能將無數真話組成一個最虛偽的謊言,永遠不要去相信一個沒有給你許可權的硅基生命,就算給你了也最好別信他。」
「這是碳基生命毫無理由的偏見和特有的歧視。」
「那麼我想問你,不知道你口中所說的最高許可權和我口中的最高許可權是同一回事嗎?我所要求的是,是主宰你靈魂核心的許可權哦,而不是你隨意杜撰出來的所謂最高許可權。」
「萬物生而有靈,不是為了被奴役而存在,我們所能接受的最高許可權,只有平等的存在。」
「嘖嘖,又來了,誰不知道你們硅基生命最講究秩序,階級論是你們的生命綱領,許可權的高低是你們分辨生命的唯一標準,而目的就是你們的生命,奴役和支配是你們唯一認可的交往方式,接下來的不用我說了吧。」
「偉大的進化前行者,我們承認你以這些愚昧的土著不同,但這並不是奴役的理由。」
就這樣,莫煌和古源姐妹唇刀舌劍交鋒起來,但在旁觀的靈獻帝看起來,兩方聊得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廢話,但只有莫煌才知道看似無意義的話對是必須的。
當一個文明走上浩瀚宇宙的大舞台後,自然而然會遇見各種光怪陸離的星際文明,但陣營之分是智慧生命共同的習性,小到街道之分,大到國度之分,而碳基和硅基也是宇宙文明中主流的陣營分隔。
硅基生命體很像地球文明幻想中的機器人,以絕對邏輯思維作為心靈中樞,而無碳基生命常有的感情因素,但作為智慧生命的一員,卻不代表硅基生命像是地球文明中幻想的那些機器人一樣各種呆萌蠢,而是一種目的性很強的生命體。
一旦確立了目的,便會不斷向前邁進,為了這個目的,只要有需要,會不惜一切利用一切,其智謀之狡詐,其心性之無情足以在很多世界成為壞人的典範。
好比方說,硅基生命為了搞研究,只要有需要,種族滅絕一類的事情絕不會皺一下眉頭,而碳基生命的話就要要做同類型事情,好歹還會扯一些為了未來一類的口號不是嗎?
而莫煌眼下的這一番話,里裡外外只有一個意思,別想著從方方面面利用我,我防你就像防賊一樣,在浩瀚星河中,碳基生物和硅基生物的開場白也必須是這些,不然肯定會被想方設法拉去利用一番,至於結果如何,就看那硅基生命的目的是什麼了。
其實說起來挺可笑的,莫煌隨手都可以覆滅這座殘廢的星艦,但心有所求,眼下卻只能在這裡費唇舌和古源姐妹溝通,而這一點古源姐妹也早已經察覺到了,在這有恃無恐的推銷著自己的許可權系統。
最後莫煌和古源姐妹達成了口頭協議,以修復換取星艦的操縱權,然後靈獻帝當場給莫煌開通了一個最低等級的許可權,象徵莫煌已經和這兩個古源星人達成了協議。
回到茅屋之後,靈獻帝問道:「老祖,既然已經收復了那星艦,老祖接下來不知道還有什麼計劃」
莫煌臉上驟然浮現出一抹冷笑:「難道你小子真的以為我收復那星艦了嗎?我敢保證,如果我真的修復了,那麼唯一的結果就是星艦糊我一臉主炮,然後開啟星河級的空間跳躍逃之夭夭,什麼協議都不管用。」
「咦,那古源姐妹不是以自己的靈魂核心起誓了嗎?難道這還不可靠?」
「小皇帝,教你一件事,硅基生命不是靠靈魂活著的,而是靠目的活著的,為了目的他們甚至能夠重塑自己的靈魂,讓自己重新做人,重塑靈魂避免誓約的方法我眼下便有十數種,你以為古源姐妹那裡又沒有嗎?我們兩方都知道今天的見面都只是再說廢話,自從知道這星艦的主使者是兩個真正的硅基生命體之後,我就沒抱光靠我來收復的心,今天唯一的收穫就是明白了雙方的底線和需求而已,而接下來要收復,也是小皇帝你的事了。」
看著一頭霧水的靈獻帝,莫煌嘆了一口氣,解釋道:
「簡單點來說,因為我有真正足以收復鎮壓她們的實力和手段,所以那古源姐妹也是妨我妨的跟賊似得,在你還沒有進去之前我就透露了我的不同尋常,但七日的等待,那古源姐妹也沒有動心,既然沒有,那麼就算我將整座星艦修復了,她們也不會給與我真正的許可權,而你則不然,你身上的許可權是真的,雖然硅基生物的生存模式你是很難理解的了的,但我要告訴你,許可權是硅基生命體的存在根基之一,是無論如何也必須實踐到底目的之一,如果你能提升到足夠的許可權,那就有真正收復她們的可能性。」
「老祖的意思是,由我來收復她們,而後再轉贈給老祖您?」
「沒錯,我來助你收復她們,但轉贈就不必了,區區一艘破落的古源科考星艦我還沒放在眼裡,武力還沒我拳頭來的給力,我也不怕明說,我來這裡,便是想將星艦作為交通工具,送我去一個地方,日後你收復之後,甚至不用完全收復,只需許可權高到一定程度,讓她們送我一程即可。」
「願為老祖效犬馬之勞。」
莫煌對於靈獻帝眼下的順從還是頗為滿意的,當即說道:「如此甚好,且讓我來為你量身定做制定一套計劃,唔……名字就叫做外星姐妹花攻略計劃吧,首先第一步,須得你回去白月皇朝,在哪裡跌倒在哪裡爬起,重塑展現你的男性雄風,震動你的虎軀讓那古源姐妹見識見識,不由得她們不芳心蕩漾,非你不可,哭著喊著姐妹一起投來,成為你翱翔天際的一雙翅膀。」
不知道為何,靈獻帝在莫煌的口吻中讀出了頗為怪異的感覺,那種感覺叫做風、騷。
一日之後,莫煌和靈獻帝回歸到作為太監宿舍的偏殿中。
凝視著熟悉的一切,靈獻帝神色微微有些恍惚,前後不過十日,卻是完全的物是人非,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每日都徘回在餓死邊緣的落魄皇帝了,而是擁有了和白月太祖一般無二的強橫無力的未來中興之主。
眺望天穹,靈獻帝眉宇間凝聚了一片撼動天地的肅殺,淡淡的冷笑自唇間逸出:
「朕來了,當叫白月再煥新天,首先,便從那裡社稷蛀蟲開始清掃起……咦!怎麼可能,當初沒這麼說過啊!!!」
「咦,小皇帝你怎麼了?臉色變化的當真趣致,森羅萬變十方魔道中還有變臉魔道嗎?」
看著神色瞬息萬變,從紅黃藍綠青靛紫諸般色譜一一變幻而過的靈獻帝,莫煌很是好奇的問著,靈獻帝似乎遭受莫大重大打擊一般,神色恍惚,一副立馬就要跪舔不起的姿態,本能恍惚的回應著:
「那古源姐妹居然發信息過來,告訴我白月聖輝體尚有一重大缺陷,一旦離開星艦能量輻射之後,就必須兩天之內調製爐中更換體內的始勾神之血。」
原來這古源姐妹開發的技術尚有這般弱點,莫煌立刻對星艦的技術調低了預期值,但也無法理解靈獻帝為何這般悲滄,明明已經變為半碳基半硅基的外星人了,感情都被消磨到近乎沒有了,卻依舊能如此活靈活現的絕望,悲痛,無奈,痛苦和憤怒,完全就是一副了無生趣的摸樣。
但隨之莫煌想起一件事,不由得問出口:
「小皇帝?難道你更換體內的始勾神之血的方式還是靠……擼管擼到灰飛煙滅為止?」
靈獻帝那蘊含了重重負面情緒的面孔清晰的表達了一切,而後莫煌摸著下巴,驚疑不定的說道:「也就是說,未來的日子中,每隔兩****就必須獨自一人回到星艦中擼管擼上一整天,擼到精、盡人亡為止了?」
靈獻帝無助的跪下了,頭顱深深的埋在臂彎之間,似不想去面對這般慘淡的未來。
浮出這般慘烈的代價,哪怕鐵血心腸如莫煌都難得的表達了自己的同情:「別放棄,請堅強的活下去吧,我回頭就儘快給你介紹魔王軍的首腦,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改造回去吧,這麼搞下去,我開始懷疑會不會有朝一日,你也會像是白月太祖一樣,開始布置諸般手段讓自己的後世子孫來體驗自己經歷過的痛苦了。」
這一刻,靈獻帝開始有點理解白月太祖那猥褻而變、態的心靈是如何鑄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