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第403章 難道我真的是血祖的私生子
大地在顫抖，因為整個星球的自轉在瘋狂的加速著，原本安靜存身在浩瀚宇宙空間中的綠意星球，現在像是磕了成噸成噸的搖頭/丸一樣，極盡癲狂的搖動著。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則是屹立在瘋狂搖晃的大地之上，露出桀驁而冰冷的笑容，仰望著那個飄飛在天際，掌托紅雲，反向燃燒漫天心靈潮汐電光的精靈少女。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荒誕而無稽。
莫煌身為一尊天威聖者，招個精靈少年少女來拍大片而已，一沒毀滅世界，二沒有干擾當地文明進程，試圖興風作浪揮灑自我之道，玩些小雅興，是相當合情也合理的，放到諸世界去這個道理都說得通，別人也不會說啥，但現在，卻莫名其妙跟一尊永恆聖靈血拚起來。
而精靈族也是何其無辜，原本好好的，卻突然卻面臨浩世天災的威脅。
而一切的最初緣由是什麼，是什麼導致精靈族的至高主神阿爾鐵尼雅向自己出手，莫煌已經不想去問了，只有一句話。
就是干！！！
縱然已經超脫諸世之上，開始眺望那至高無上的究極永恆，但莫煌依舊沒有拋棄心頭根深蒂固的桀驁。
我可以敗，但我永遠不會低頭！
被阿爾鐵尼雅莫名其妙一頓痛毆，近乎戲耍一般吊打一番，莫煌覺得有必要好好教導一下阿爾鐵尼雅做人的方式，要讓她知道，不是每一個晚輩，都很願意接受前輩的有愛鐵拳教誨的。
深深的呼吸著，縱然天威聖者已經不再需要呼吸這種低級落後的方式來補充能量，但莫煌在這一刻，還是一如往昔，藉由著一個簡短的深呼吸將自己的意志和心靈提升到巔峰。
視線盡頭的一切，都被扭曲震動起來，無論是空氣，亦或是空間，莫煌肆無忌憚的傾瀉著自己的存在，揮灑著體內永無止境，浩大無邊的力量狂潮。
啟動終極時空異能之後，巔峰之上的百倍強化，那份蠻橫到無法理喻的絕對力量開始真正發威。
隱約之間，一股紅霞迷離飄蕩於世間，若隱若現，莫煌雙眼一眯，露出一股殘酷而輕蔑的笑容，他終於看到永恆聖靈發揮威能的模式了。
舉手抬足間締造無法理解的法則現象，一無能量波動，二無天地靈氣徵兆，卻能發揮出真實不虛的威能，之前莫煌被打的七暈八素找不到北，一方面也有完全看不懂阿爾鐵尼雅出手之威的緣故，但眼下，他看懂了。
絕對的力量波及整個天地，動搖天地萬象，終於觸及到了某個冥冥的界限，干擾到某個玄奧的次元，阿爾鐵尼雅的力量痕迹終於瞞不住了。
莫煌的記憶在回溯，回到遙遠的過往，那是在地球的時候，莫煌載入昊天上帝之身真正締造地府的那一瞬。
森羅萬象的法則之海展現在眼前，那是凡物根本無法窺探的終極根源，如非用人造之神蓋亞之化身，身為地球意識代行者的昊天上帝作為過濾網，事後也在第一瞬間刪除記憶，莫煌在目睹這個終極根源的第一瞬間，只有一個結局。
那就是從身體的最基礎原子，靈魂的最基礎的靈子上開始崩潰，徹底煙消雲散，甚至一個遊離電子都無法在人世間尋得。
曾經的莫煌以為那是無法觸及的終極，但眼下阿爾鐵尼雅用明確無誤的事實告訴了莫煌，這就是永恆聖靈的威能根基。
以己身構築的法則，去觸碰，動搖，改變森羅萬象間自然存在的法則真理，而那個無法理喻，無法理解，無法阻擋的「燃燒」現象，便是阿爾鐵尼雅的力量作用於森羅萬象法則之海上的結果，一切都是如此清晰的展現在莫煌眼前。
阿爾鐵尼雅的攻擊一直不曾停止，「燃燒」這個現象一如既往的作用在莫煌身上，但在這一刻，動搖法則做出的攻擊被抵擋住了，因為在這一刻，莫煌也無限接近到這個境界。
向過百個臨時平行時空線的自己借來力量，在天威聖者巔峰之境，近乎強無可強的極限之上再度暴增百倍之力。
這原本只是莫煌並未細思的，單純當做倍增戰力的底牌，之前也沒有細細推演，但眼下這一刻莫煌卻有些愕然的發現，這張底牌竟然有著極其出人意料之外的作用。
極限巔峰之上的再強百倍，這份近乎絕對的力量僅僅是存在著，就隱隱間有抵達干涉森羅萬象法則之海的趨勢。
莫煌恍惚之間產生了一股明悟，他居然在這極端的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另一條從天威聖者進階到永恆聖靈的道路。
普通的天威聖者須得在諸次元世界不斷興風作浪，通過各種手段體悟法則碎片，最終收集齊一條完整的法則，上應森羅萬象的法則之海，而後與之相合成為永恆的聖靈，如果打個比喻，將進階比喻為一個裝滿了寶物，卻被巧奪天工之神鎖鎖住的寶庫。
那麼常規的路數，便是在諸世界之中，苦苦尋找收集寶庫鑰匙的碎片，而後靜待有照一日收集齊全，打開寶庫，獲得屬於自己的寶物。
那麼眼下莫煌發現的這一條路數，便是靠著絕對的力量，以碾壓的姿態轟爆寶庫的大門獲得寶物。
如果非要用一個更形象的辭彙來形容，那就是……以力證道。
根本不需要去體悟，搜尋什麼法則碎片，僅僅是提升自己的力量便可，無止境的提升下去，直至強到可以正面掌控森羅萬象法則之海的那一日為止。
明悟到這條以力證道的路數，莫煌心頭忍不住豪情大發，於心頭狂呼道：
「真幾把扯談，這就跟只需修鍊最基礎最簡單的基礎心法，只要無瓶頸的苦苦修鍊個千八百萬年，終有一日可以抵達人間帝王之境一樣不切實際。」
沒錯，這就是一條絕對扯談的路數，如若告訴已經近乎走到天威聖者之道巔峰，盡無可盡，終於苦尋更進一步機緣的冰焰大君，你只要再眼下的基礎更強百倍，你就可以直升為永恆聖靈了，保證冰焰大君以看神經病的眼神唾你一臉焚世冰焰。
而且這百倍指數尚且未定，就莫煌於冥冥之中的感覺，真要走通這條以力證道的路數，最起碼還需再強上百倍才行。
而且這百倍，還需在莫煌眼下這極限巔峰之上暴增百倍之力的基礎上再乘上百倍才行。
展開一百個臨時平行時空線借力這已經是莫煌苦苦研究終極時空異能后的最終成果，堪稱越級挑戰的無上底牌，至於向一萬個臨時平行時空線借力完成以力證道！？莫煌撫心自問還需一些時間來研究摸索，大概來個七八萬年就應該差不多了，而到了那個時候，走不走以力證道已經沒所謂了，因為就算是常規路數也應該進階了。
不過就算是走了個開頭的以力證道也是大有好處的，隱隱之間干涉到森羅萬象法則之海，雖然無法行駛真正永恆聖靈動搖法則，駕馭大道的手段，但做些簡單的干擾和防禦卻是不成問題了，足以將戰局扳回來不少。
在莫煌展現以力證道的時候，那漫天紅霞為之一滯，似乎在震驚，紅霞迷離遊盪之間，似在反應著紅霞之主的心情。
她在猶豫，和一個為天威聖者結仇，和跟一位永恆聖靈結仇，對於她，對於精靈族而言都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
但隨後，一股浩大，蘊含薄怒，似在冷哼的意志橫掃真箇精靈族星域，悠悠諸天，無盡星辰，億萬眾生在這一刻顫抖起來，這是一位永恆聖靈下定決心之後的決絕意志，在這一刻，沒有任何存在能夠違逆聖靈之心，哪怕俯屍億萬，眾生盡滅也在所不惜。
密布在整個星河大陣中的無盡魔網開始發光發亮，能量指數根本無法計算的浩瀚能量洪流開始動員起來。
「腦殘的瘋婆娘。」感應到這個情況，莫煌不由得怒喝一聲，之前還算是阿爾鐵尼雅化身出手，眼下便可謂真身親自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絕對的大場面。
鎮壓精靈族一族氣運億萬年不損的根基，以數以千計的魔能星球形成的究極星河魔法大陣，在這一刻動了起來，無窮能量聚焦，於浩瀚星河之中彙集為一顆絕不遜色於真正太陽體型和光熱的超巨型魔能炮彈，而最終的目標，直指莫煌所身處的這顆星辰。
莫煌以腳下的這顆星辰叫喧著要和阿爾鐵尼雅痛快來一發，但決計沒有想到，阿爾鐵尼雅居然搶先打算和他痛快來一發！
真是見鬼了！莫煌完全搞不懂，到底他招誰惹誰了，以至於精靈族至高主神阿爾鐵尼雅出手便是如此兇殘，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滅殺他。
這真的不科學，莫煌撫心自問設身處地去想，將自家當做阿爾鐵尼雅，他完全想象不到他到底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對上一位人間帝王的小傢伙居然還要將人造之神的終極神技威能發揮到極盡去撲殺，這真的一點都不符合邏輯！
但事已至今，多想也無益，莫煌已經做好捨棄這個投影，混夜魔尊化身立刻遠遁億萬里的打算了，唯一的期望就是自家千萬不要落到像是星神莫煌那樣一逃便是三百萬年的命運。
但在這一刻，五道比起阿爾鐵尼雅之意志更為浩大，更為暴怒，更為恐怖，更為無情，更為血腥，更為酷戾，念動間足以動搖精靈族主星域的究極星河魔法大陣的五道浩瀚意志於遙遠的星河中橫掃而來，頃刻間，便是天翻地覆！
這一瞬間的變局，莫煌完全看不懂，只知道那究極星河大陣的動作停下來了，浩瀚的能量反應開始歸於平淡，而阿爾鐵尼雅的意志也不在出現，一切都開始風平浪靜起來，莫煌見狀，也忍不住停下自己毀滅星辰的步驟！
到底發生了什麼？莫煌將視線放到那作為阿爾鐵尼雅意志降臨之載體的精靈少女身上。
「朋友，作為精靈族的主神，歡迎您到精靈族中來做客。」似感應到莫煌的視線，精靈少女陡然展露一抹芳華不可道盡的笑容，熱情而溫藹的說道，原本賽菲羅斯那位青梅竹馬臉上的稚嫩和青澀全然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種空靈，閱盡凡世之滄桑，最後歸於無暇的完美風韻，不問可知，這一刻是精靈族的至高主神阿爾鐵尼雅親臨了。
「敢情精靈族的迎客風俗，居然是主人家出面暴打客人一頓再說其他的嗎？」面對這熱情的迎客話語，莫煌完全笑不出來，就在方才那一瞬間，阿爾鐵尼雅的殺意堅決的無法形容，誰知道她眼下到底搞什麼鬼。
「誤會誤會，這精靈少女原本是我一縷意志的轉世之身，為我在世之凡胎，我原本想藉助這尊凡胎進行修鍊，好凝聚其他法則大道之種的，朋友你突然降臨，又正好挑中我修鍊的關鍵人物，我還以為你是我的對頭派來壞我大事的呢，一時間反應激烈了一些，沒想到朋友你居然是大阿修羅魔族的貴客。」
「是賽菲羅斯那小子！？」
「便是他，賽菲羅斯之原身是我於遙遠星河之外尋來一件超級宇宙奇物，天生便身具法則烙印，我以密法助其轉世，打算花上一段時間來好好培養，待他修為進展到一定階段之後，便能借得他天生具備的法則，好提升修為。」
「你之所以想要抹殺我，是因為我所教之法，有可能污染賽菲羅斯天生具備的那道法則是嗎？」
莫煌忍不住有些失笑，敢情賽菲羅斯早已經是精靈族至高主神阿爾鐵尼雅棋局中的重要一子，關係到她日後修為的進展，如此說來這毫無由來的敵對便可以解釋了，莫煌也可以理解，如果自己更進一步的根基中有不確定因素，莫煌一樣會給與鐵血排除的。
但理解歸理解，被別人輕描淡寫間給與抹殺的怒氣可不是這麼容易平息的，這份因果終歸是結下了，但在這之前，莫煌還有一個問題想問：「那麼不知您為何突然住手呢？」
阿爾鐵尼雅的臉上驟然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隱隱還帶著一抹怪異的驚慌。
「之前的冒犯，是因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所致的，沒想到您居然是大阿修羅魔族至高血祖的私生……別別，我什麼也沒說，啊啊啊！！！刀放遠一點，我的脖子快要斷了……咳咳，我剛才胡言亂語一番，人老了，偶爾也會犯些糊塗，開始胡言亂語，咳咳，沒錯，就是這樣的。」
莫煌的眼神在這一瞬間變得很奇異，他在這一刻只有一個問題，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絕世寶刀架在脖子上，才能讓一個壽元永恆，不死不滅的永恆聖靈嚇得連本體和分身所說之話都弄混了呢。
其實莫煌更想問的是，你說是大阿修羅魔族至高血祖的私生什麼來著！？最後一個字是什麼？千萬不要告訴我是個子字啊！我會翻臉的啊！！！
但實際上，看著阿爾鐵尼雅已經有些目露哀求的意味，莫煌的問題還真問不出口了。
總感覺……他在多問幾句的話，阿爾鐵尼雅這位精靈族至高主神就要人頭落地了啊。
「咳咳，我說，結合剛才發生的事情，你不會被大阿修羅魔族的五大修羅王持刀架在脖子上脅迫了吧。」
你人頭落地關我鳥事，我只想知道你身邊發生了什麼，阿爾鐵尼雅嬌艷的臉蛋驟然變成鐵青色，雙眸驟然陷入獃滯和空洞，這個表現莫煌推測一番，極有可能是阿爾鐵尼雅本體那邊宕機了的結果。
「哈哈，大阿修羅魔族五大修羅王是何等英雄人物，那是浩瀚宇宙都鼎鼎有名的絕世天王，豈會發生五人聯手用刀架著我的脖子，一言不合就要屠我全族的荒謬之事，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五大修羅王只是閑情突來，來我這裡做客一番而已……嗯嗯，沒錯，就是做客。」
莫煌忍不住昂起頭，眺望遙遠星河的盡頭，敢情真的是五大修羅王親臨。
自上次荒誕而血腥的軍演之後，莫煌苦等而不至的大阿修羅魔族異動，卻在這個同樣荒謬的情況下發生。
一次是意外，兩次就絕對不是，上一次大阿修羅魔族一次軍演，碾碎了幽冥界背後的大能集團，這一次五大修羅王降臨，持刀「做客」擺平阿爾鐵尼雅，而唯一獲利的，莫煌思來想去就只有自己了，兩次遇上無法擺平的敵人都由大阿修羅魔族為自己擺平了。
這個結論，比什麼都要荒謬，但莫煌卻不得不承認這是最接近真相的猜測。
難道我真的是大阿修羅魔族至高血祖的私生子！？！？
「唔，我可以和五位修羅王說一下話嗎？」莫煌並不喜歡這種一頭霧水的形勢，所以直截了當的詢問著。
阿爾鐵尼雅縱然笑容嬌艷如花，但那份快要哭的神情卻是如此的明顯，停滯了一下之後，說道：「五位天王說他們只是邀請我去大阿修羅魔族祖星做客的，並沒有和你這樣的小傢伙見面的打算，說讓你在外面好好玩，等玩夠了就回家看看，好了，五位修羅王催我上路了，朋友，賽菲羅斯和我這尊在世凡胎就送給你了，你慢慢玩，我去大阿修羅魔族做客去了。」
看你這一臉風蕭蕭易水寒的架勢，你確定你是去做客，而不是被五大修羅王壓回大阿修羅魔族中封印！？
好吧，莫煌已經不想多問了，五大修羅王已經明確告訴了莫煌，眼下還不是攤牌的時候，比起這件事，阿爾鐵尼雅這傢伙是被拉起封印還是被拉去肉人形崩壞關莫煌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