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第423章 咦，少年你變身了啊
「不得不說，我認為你惹下的麻煩，不會比我在那個時空被全宇宙圍剿來的小，不愧是我自己，無論在哪個時空都是攪動風雲的主。」
星神莫煌人沒有露面，只是透過心靈感應傳音回來，聽見其語氣頗為無奈，莫煌問道：「怎麼說？」
「我所知道的資料雖然因為時空差異也許有點不同，但大體應該差不多，是大阿修羅魔族宇宙四大巔峰種族中最神秘的一支，雖然名為魔族，但其實和前宇宙巔峰種族星魔一族有極大的不同，星魔一族作惡多端，在宇宙廣大人民群眾的心中可謂人人喊打，但大阿修羅魔族在外界風評其實並不差，因為這個種族甚少在人前露面，也無欺壓低級文明的劣跡傳出，甚至偶有大阿修羅魔族路見不平，出手維護宇宙秩序和平的事情發生，就連我這種天天逃竄的人，三百萬年下來都聽過十七八件大阿修羅魔族鎮壓宇宙絕世天災，拯救許多文明於宇宙大魔頭肆虐中的事迹。」
「咦，還有這樣的事？」
莫煌愣了一下，他還真沒想到大阿修羅魔族在宇宙中有這般名聲，也挺難想象的，按照大阿修羅本源之力這種吞天噬地只為了成全自己的路數，居然還能混成宇宙三好種族，還真是一件極其奇葩的事情。
「是的，大阿修羅魔族嚴格上來說，算是整個宇宙中非常具有代表意義的善良側文明，但之所以不是被稱為神族，而是魔族，也是有理由的，因為大阿修羅魔族在某一方面的表現，實在是堪稱恐怖，兇殘，瘋狂，酷戾到沒人性，就因為這一點，大阿修羅魔族才被整個宇宙的眾生敬畏的稱之為魔族。」
莫煌靜下心來，傾聽星神莫煌的宇宙知識大科普，關於大阿修羅魔族的方方面面開始呈現在他的眼前，插嘴詢問道:「哪方面那麼恐怖？」
「戰鬥，戰爭的時候，就是大阿修羅魔族最讓人恐懼畏懼的時候，大阿修羅魔族雄踞宇宙之巔，種族實力底蘊雄渾到不可思議，人間帝王不如狗，天威聖者滿地走，永恆聖靈才能抖一抖，其實這都不是讓人畏懼的關鍵，而關鍵在於大阿修羅魔族那種頑固，變態，瘋狂，不可理喻的戰鬥觀念，在大阿修羅魔族的戰鬥觀念核心只有一點，那就是只要是敵人，就必須通通碾碎毀滅，一絲宇宙塵埃都絕不能留下，而在這個過程中，一切代價都是可以忽略的。」
「咦，聽起來似乎也沒那麼恐怖啊。」
「那是你所知不深而已，只要是被大阿修羅魔族確認為敵人，不管你是一個人，還是一個文明，還是宇宙文明大聯盟，結局都只有一個，被大阿修羅魔族以傾族之力碾碎，直至變成宇宙塵埃為止，請注意，是真正的大阿修羅魔族傾族而動，說的直白點的話，就算是你只是一個人間帝王，萬一惹上了大阿修羅魔族，被確認為敵人，那麼下一刻當你走出門打算欣賞一下風景，卻發現自己被血祖帶著五大修羅王，三千修羅領主，億萬修羅魔兵包圍的時候，請千萬別驚訝，然後你，你的家，你的種族，你的文明，甚至你所在的星系通通被大阿修羅魔族砍成宇宙塵埃什麼的，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莫煌驚訝萬分：「血祖這種級數的大能都會親自出手？」
星神莫煌嘿嘿笑了數聲：「嘿嘿嘿，要不然你以為我轉身就跑為了什麼，大阿修羅魔族的主宰血祖，被譽為宇宙四聖極的天字型大小巔峰大能，尋常神域強者都不見得能在祂手頭上走過幾個回合，而這般人物卻甚不矜持，也沒什麼強者的尊嚴，你以為祂只是親自出手那麼簡單？那是你還太低估大阿修羅魔族的下限了，剛和血祖過兩手，卻發現自己被大阿修羅魔族億萬大軍給圍觀了這種事情，在我的那個時空中，可不是只發生了一次啊。」
「簡單點來說，也就是只要惹上大阿修羅魔族，就算你是一個人，大阿修羅魔族也是動員全族提大軍來戰，是這意思嗎？」莫煌頓時想起那被大阿修羅魔族以軍事演習名義砍到整個十二個星系一起撲街的幽冥勢力，敢情這還不是大阿修羅魔族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
「嗯，沒錯，大阿修羅魔族的戰鬥作風就是這麼扯談，所以我才轉身就跑，我敢保證，只要我和血祖一動上手，最晚不過三分鐘大阿修羅魔族的億萬大軍就要到位，對我們兩個進行全方位慘無人道的強勢圍觀，在我那個時空，有許多自以為牛叉拉風到不行的絕世大能就是這麼死的。」
「好吧，設身處地想一想，只要惹上大阿修羅魔族，就一定會迎來以血祖為首的大阿修羅魔族億萬大軍打擊，然後連唧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碾碎成為宇宙塵埃，想想也真挺恐怖的，但幸好我現在還沒這麻煩，你對我眼下的情況有什麼分析？」
這才是莫煌真正關心的事情，他迫切需要知道血祖詭異行舉和不著調外表下的真實心思。
「對於血祖的真實企圖，雖然不能盡數明了，但我也能推敲出一二點，因為到了那一步的大能，所求的也只剩下那麼兩點了，而其中可能性最大的一點，無非就是血祖想要在你身上尋求踏出那終極一步的可能性，如果這一點是真的話，你就真攤上麻煩事了。」
莫煌皺了皺眉：「終極一步的可能性？血祖到底是什麼修為？」
而星神莫煌的回答也很肯定：「宇宙四聖極，說的是眼下雄踞宇宙之巔的四大文明種族的主宰，分別說的是大阿修羅魔族的血祖，星域神族的星臣，仙秦帝國的始皇，和神秘一族的領袖神秘人，牠們四位都是聖靈級數的存在，但又和一般的聖域不同，祂們是與眾不同的完美聖域，普通的究極神域在祂們四個面前，通常來說都是沒有還手能力的。」
「完美聖域？這是什麼概念？不過其實我更在意的是，宇宙四聖極最後那個神秘一族的神秘領袖是個什麼回事？」
「哦，你說神秘一族啊，這個我也搞不清楚是個什麼回事，反正就知道有一個種族不詳，文明不詳，科技底蘊不詳，在哪裡不詳，干過什麼事情，長什麼樣都不詳的勢力和星魔一族，大阿修羅魔族，星域神族，仙秦帝國並列為宇宙巔峰文明，這是自古流傳的說法，反正我一直逃亡，是沒時間去搞清楚真相的了，順帶一提，神秘一族到底是什麼的這個謎題長期霸佔宇宙十大未解之謎的第一位，言歸正題，完美聖域是什麼？我先要問你，你對聖靈之路和對神域之道有什麼了解？」
莫煌深思了一下，回答道：「天威聖者遊歷諸世，體悟天人宇宙運轉大道，觀法則之妙，最後以自己的靈魂，意識，力量凝聚為大道種子，融之，躍升為萬劫不損的永恆聖靈，獲得支配法則之海的無邊權柄，而晉陞究極神域，則是要收集三千大道，十二萬九千六百五十法則，而後自成宇宙，始為究極神域。」
「前面的聖靈之路是對的，但後面的神域之道……完全是錯的，你有沒有算過，三千大道，十二萬九千六百五十條法則，一一體悟凝結到底需要多少時間？好吧，不用算了，我告訴你吧，就算永恆聖靈壽元無疆，又在宇宙開端那一天參悟天地法則，但在宇宙終結，萬事萬物進入最後熱寂末日的那一天前，幾乎都不用指望完成這般偉業了。」
「咦，是這樣的嗎？」
「沒錯，要完整收集這些法則和大道，近乎一件不可能完成的偉業，就算不提體悟這些大道所需要的時間，大道和法則之間的衝突才是最要命的，水與火，生與死，光與暗，太多太多衝突的法則了，永恆聖靈雖然壽元無盡，但卻不是沒有死亡危機的，掌控法則的同時，也被法則冥冥影響滲透，有朝一日被漸漸麻木，漸漸化作法則的傀儡，最後被法則之海一舉吞噬，這就是永恆聖靈也要為之懼怕的道化危機，而掌控超越極限的法則也會導致道化的加劇，你通過記憶傳輸告訴了我不少事情，我現在就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那個精靈族的至高主神阿爾鐵尼雅就是最好的例子，她掌控不住那麼多法則，四個大道種子就是她所能掌控的極限所在，雖然她不停分裂聖靈分身來保護本體，但遲早有一點會出事的。」
「那真正的究極神域之路是什麼樣的？」
「時間，空間，能量，物質，精神，在這五個方面各收集一條以上的大道，然後構建循環，最後就能叩響究極神域之門，五方面大道越多，神域威能就越強，我在那個時空的本尊非常努力，三百萬年的逃亡也著實得了不少機緣，一共凝聚了四十五條相關的法則，開始搭建最基本的循環，是為聖域之巔的存在，而分裂來這個時空的分身，也帶了每樣一條大道，所以同樣是聖域巔峰的修為，最多不超過一萬年，我就可以躋身究極神域，但和血祖這種完美聖域相比，那就是個渣了。」
「完美聖域到底是什麼？」
「三千大道悉數掌控，十二萬九千六百五十法則盡在指掌之間，這就是完美神域，而後一朝踏出那終極一步，就是身化宇宙，屹立在時間命運長河之上，超脫一切次元，今在昔在永在的最終境界，四聖極就是這樣的存在，祂們有資格問鼎這個宇宙最終也是最後的終極，而在祂們四人之下，億億億萬眾生，盡數沒有這個資格，包括我在內，不過在我的擺弄之下，這一方宇宙又多了一個有資格叩問這個最終終極的存在。」
「那就是我了？」
「沒錯，你的混沌真身有資格承載和叩問這最終最後的終極境界，而血祖的意圖，只怕就和這有關了，你的混沌真身是源自於混沌之卵，而混沌之卵是直傳於古混沌神獸的嫡系，而血祖由神獸混沌一滴真血衍化，而後通過苦苦修鍊去到這般境界，但就算祂怎麼努力，後天而來的必然不如先天來的完美，其中必然有一些缺陷，只怕血祖的意圖就是在你身上尋求解決這些的可能性了，所以我才說你現在麻煩了啊，在這方面血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所以你日後和祂打交道的日子還長著呢。」
莫煌臉一下就跨下來了，遙想日後那不時就要面對血祖的日子，還真有些不好過。
「不過你放心吧，如果血祖真的在這方面對你有企圖，也不是一年兩年，十年百年能搞的定的事情，你還擁有充足的時間，別看祂一副挺急的摸樣，但最少一百萬年的時間還是等得起的，一百萬年的時間，對現在的你而言，已經完全足夠了。」
「一百萬年嗎？還真是一個頗為遙遠的時光呢。」
莫煌暫且停住了這個話題，也沒有深究的意思，同時也沒去問星神莫煌那突兀逃離的舉動，還是那句話，對於另一個時空的自己，莫煌是報以十二萬分的信賴。
而後自然是繼續尋寶之旅了，這一波三折的尋寶行動眼下也終於落幕了，這還要多虧了血祖，祂神出鬼沒的降臨，那肆意橫掃的神威除了讓始勾神和晨星大帝等人嚇了一大跳之外，還讓讓永恆殿堂的防禦機制停擺了一大半。
等待血祖離開后，始勾神和晨星大帝兩個猛人趁虛而入，順利奪得了永恆殿堂的控制權，唯一的小插曲是兩尊猛人就永恆殿堂歸屬權的問題掐了一架，不過倒是頗為克制，而最後的結果，是熟悉永恆殿堂奧秘的晨星大帝佔了大頭，獲得了三百多座星屬殿堂的控制權，而始勾神不過獲得了聊聊四五十座。
但看兩人的事後反應，似乎都頗為滿意自己的收穫。
而後不知道兩人在交手事商量協定了什麼，出來之後便當眾宣布要更改日後精靈族高層的的政治架構，廢除大帝之位，只留主神之位，成立精靈族神系，名曰輝煌神庭，而後也不知道和原本下一任精靈大帝的埃爾斯莫提說了什麼，後者笑著欣然同意了。
「神庭是個什麼玩意？有什麼意義，怎麼始勾神大人你那麼積極的參合。」莫煌搞不清楚，便悄然詢問始勾神，後者迴音說道：
「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出你遊歷諸世的時間太短了，神庭和神系這種模式在很多文明都很常見，簡單點來說，這就是一種宇宙通行，針對天威聖者而來的一種機構，很簡單，天威聖者為了體悟法則，少不得要在操縱世間變幻，在大勢變遷中體悟領悟法則碎片，但你要掀起風浪，別人也要啊，這樣就很容易讓兩尊天威聖者撞上，徒結恩怨，神系模式的話，則是給每個天威聖者分配各不相干的神職權柄，各自在自己的神職範圍內體悟法則，凝練自己想要的大道之種，從而減少內部競爭氛圍。」
莫煌恍悟，但隨後他又想不明白了：「我們又不是真正精靈族的人，至於那麼熱心嗎？」
「所以說你遊歷太淺了啊，一個神系的誕生，自然有許多好處，遠的不提，我和晨星大帝已經商議好了，神系內部的諸位天威聖者互通有無，首當其中的就是分享各自的法則碎片感悟，光憑這麼一條，就可以減少你數十萬年的苦苦修鍊啊，我看你眼下不是主要在參悟劫運法則嗎，正好，埃爾斯莫提那裡有這一方面的感悟，你和他相互共享一下，雖然受限於各自的領悟，但想必也可以省卻許多時間了。」
莫煌聞言后一斜眼：「那始勾神你的力量大道！？」
「嘿嘿，你要參悟，我也可以給你一觀，晨星的光之大道也是一般，但是你自己要估量清楚，不是每一條法則大道都適合自己的，窺探超過自己力量和意志的風景，後果可是很不好說的哦。」
莫煌聳了聳肩膀，始勾神能將力量大道推演到快要凝聚大道種子的地步，必然是意志，心靈，力量，感情都盡數投入進去，經過無盡世事磨礪後方能成就的，換句話來說，這是始勾神走出來的道路，是只專屬於他一個人的大道，旁人要去分享旁觀，收穫能有多少真心就不好說了。
別說大道感悟這種玄之又玄的玩意了，就算眼下莫煌自身一身所學的盡數錄製為秘籍，然後整個宇宙大派送，能走到莫煌眼下這個地步的最後又能有幾個？
西施學步這種典故，無論是古之往昔，還是遙遠無邊的未來，都必然是不受人贊同的反面例子。
眾多天威聖者修鍊到這個地步，都對自身的情況有著明確的把握，並沒有人因為晨星大帝和始勾神的強大就過去要求分享，轉而所求一些自己主修法則的感悟。
不過莫煌自身卻是不同，他有承載整個宇宙一切大道和法則的潛質，學上一學，觀上一觀都是無妨的，然後莫煌就拿著自己對劫運之道的感悟逐個逐個分享，反正換來了一大堆尚未參悟的法則。
精靈寶庫搜刮完了，莫煌一行人自然要離開，出去的路不是很難，眾人很順利的回歸天星宮中，然後看到了駭人的一幕。
黑泥化作無邊海洋呼嘯涌盪著，每一滴黑泥，都是無盡怨恨，萬千殺念的具現化體。
「你們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們等的很不耐煩了呢。」
莫煌抬頭看去，屹立在黑泥海洋的中心，是一個身披玄黑盔甲的精靈少年。
霜白的髮絲飄揚，血紅的眸子，透露著的，是萬事萬物悉數虛無的絕對無情。
凝視著眾人，泛起一抹猶如獵食者看見獵物般的猙獰。
「嘖嘖，大帝你到底弄了什麼手腳，才多久沒見啊，賽菲羅斯這個小傢伙搖身一變成為黑暗系的大BOSS了啊，看那架勢，猛的一塌糊塗啊。」
這個身披玄黑盔甲的精靈少年就是賽菲羅斯，雖然摸樣一致，但在莫煌的感官中卻認不出一絲熟悉，因為賽菲羅斯眼下身上裊繞的那份黑暗戾氣，毀滅威勢……真不是開玩笑的。
晨星大帝面色一凝：「大家小心，他被某位永恆聖靈的不滅怨念給附體了，小心別在這裡栽了。」
賽菲羅斯眸子一掃，只有凍徹心扉的虛無和猙獰，淺淺輕吟著：
「人心，世界上沒有東西比你更可靠……
人心，世界上也沒有東西比你更不可靠……
一失足，千古恨！
恨自己識人不明！
恨自己輕信人言！
恨自己沒有早日發現身邊人別有所途！
但這又為何？
為何傾注所有熱情，卻只換來了無情的冷笑？
為何拿出了全部的善意，卻只得到了惡毒的回報？
為何我不負人，人卻負我？
縱集天下智者，千般思量，萬般推敲，亦只得難解二字。
終於……
仰天長嘆，人心莫測！」
如吟唱詩歌，又如吟唱玄奧的魔法咒語，話語中，透露著一股亘古不滅的悲滄和滄桑，賽菲羅斯念了個開頭，而後整個黑泥之海瘋狂翻湧起來，無數咒怨呢喃齊聲而鳴，伴奏著，共鳴著，似要道盡心頭無盡之怨一般。
最終，吟唱到了最後，黑泥之海瞬間異變，化作狂瀾怒濤，以絕強的威勢橫掃四方。
「吞天噬地第五恨·恨人心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