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第434章 這是成為宇宙霸主的第一步
真心一句話，比起星靈母機，莫煌更想和星神詳細討論一下所謂的千人斬是個什麼情況。
一天換一個，夜夜當新郎，也那需要三年的時光，如果七天換一個，那就是一段長達二十一年的艷遇歲月，看來如果自己沒有重生的話，迎接自己的也是一段波瀾壯闊的大冒險。
思緒開始雜亂，而後莫煌緩緩吐出一口氣，將心猿意馬盡數束縛住，作為一個能完美掌控自己內心的修者，開始胡思亂想是極度危險的徵兆。
莫煌知道這是什麼回事，他眼下所在的這個水晶世界非同尋常，讓莫煌的信息投影之身和混沌真身本體的聯繫被削弱到近乎無，冥冥中感受到一股浩大深沉至極的壓制，感覺上來說這個水晶世界已經不是自成世界這種等級能夠說得清的了。
這還是其次，莫煌失態的主因還是因為眼前這個黑袍罩體的神秘人。
沒有任何威勢，甚至連一絲存在感都沒有，閉上眼，縱然天威聖者級數的神念都無法發現有任何一絲異樣，彷彿那裡什麼都不存在一般。
但卻有一股真實不虛的壓迫感一直裊繞在莫煌心頭，這股壓迫感輕而易舉的瓦解了莫煌的意志防線，自上而下的動搖了莫煌的意志，是以造成了莫煌不由自主的心靈失態。
藉由著一個悠長的深呼吸，調整狀態，洗滌心靈，而後莫煌眸子暴睜，瞳孔中閃過黝暗的凶戾魔氣，冷厲詢問道：
「在進行所謂的資格驗證前，我想知道你是誰？」
神秘人的態度一直很和藹，沒有因為莫煌語氣的變化而產生任何的動搖：
「我是薩爾納迦人最後遺產的看管員，同時也是最終的裁決者，三千六百五十二萬年前，薩爾納迦人想衝刺宇宙文明的巔峰，和大阿修羅魔族，星域神族等至高種族比肩而立，傾盡一族之力製造這個星軌萬象儀，但卻犯了這一方宇宙的某些禁忌，被大宇宙意志制裁，薩爾納迦人盡數隕落，而最後一位薩爾納迦人在隕落前，找到了我，將遺產託付於我，期望我能將這件寶物傳承給符合條件的人。」
莫煌戳了一下星神，傳音問道：「你怎麼看？」
「沒看法，巔峰文明就那麼幾個，但次一等，比較接近巔峰這個等級的超高等文明卻是極多，就我所知的現存的都有十幾號，這些我都難以搞清，更何況一個早已經凋零隕落，只剩下遺迹的文明，雖然地球因為第三人造之神的關係事後去探索了一些薩爾納迦人的資料，但年代久遠，就算那些考據黨再厲害也無能為力，天知道這廝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有一點是你必須知道的，第三人造之神的失落原型體，也就是這星軌萬象儀的威能比你我想象的還要逆天，順帶一提，我不推薦採取戰鬥戰略，眼前這神秘人實力強的有點匪夷所思，小心翻船。」
莫煌感到星神似乎有許多話想說，卻似乎在顧忌什麼，而意思卻是已經點到了，主題就一個，不要力敵。
對於另一個平行時空外的自己，莫煌報以十二萬分的信任，更何況星神有著三百萬年的逃亡經驗，早就將智慧歷練的老練狡詐之極，這般人物做出的推測肯定要比自己胡思亂想的想法要來的靠譜。
一念至此，莫煌也散去開始裊繞渾身的魔氣，換做一副平和的摸樣問道：「好吧，還有幾年我就可以轉職成為童貞大魔法師了，相當符合資格，那麼接下來呢。」
神秘人抬起頭看了莫煌幾眼，在這一刻莫煌感受到時空界限出現了一絲微妙不協調的異動，而後不知道為何，終極時空異能竟然自主開啟，混沌蒼茫之色在莫煌的眸子中泛過。
眼前萬事萬物的顏色開始凋零，化作單調的黑白二色，而是連顏色這個概念都不具備的「混沌」，而在這片難以言喻的「混沌」中，森羅萬象的時空，命運，因果之線急速展開，而在漸漸褪變的景物中，唯獨神秘人的身影不曾產生任何變化。
下一個瞬間，莫煌看見黑袍神秘人的背後多了一個陰影，那赫然又是一個黑袍神秘人，而後又過了微不足道的一瞬間，莫煌看見了成千上萬，多不勝數，無邊無際的身影。
不一定身穿黑袍，有男也有女，有老也有少，但不知道為何，莫煌發自本能的知道，這些人影全部都是黑袍神秘人。
然後下一瞬，這數量無法估計的神秘人盡數朝莫煌看了一眼，彷彿在這一瞬間，這多不勝數的神秘身影都不約而同的發現了莫煌的窺探，而後好奇的將視線移了過來。
然後，超越一切的壓力如山壓來。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莫煌七竅飆血，投影之身開始潰滅，以最基礎的能量分子單位開始湮滅。
意志定格在最後一刻，莫煌心頭唯一的念頭便是……
咦，我的處女殺居然是被人瞪一眼就瞪死了，這死法真是太笑話了吧！希望本體能夠知道我是怎麼死的，以後看見這黑袍神秘人就繞路走吧！
念盡，意識漸漸模糊，沉淪在永不可見的深淵之中。
但等莫煌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居然安然無恙。
「啊哈，抱歉抱歉，我透過命運長河窺探了一下你往昔的經歷，卻沒想到你身上居然還有這般等級的時空異能，結果引起你本能的反制，一個疏忽之下反倒讓你看到了我的本質，幸好時間尚短，我還來得及搶救一下，你現在感覺如何？」
黑袍神秘人手放在莫煌的肩膀上，語氣頗為關懷，莫煌神色一滯，方才那一瞬間，莫煌百分百確定了自己這具投影化身的毀滅，那是從身體到靈魂，徹徹底底的大潰滅大湮滅大毀滅，一絲一毫最基礎單元都不會遺漏的那種，眼下這神秘人卻說什麼？還好來得及搶救一下？
莫煌感受了一下投影化身的狀況，答案是前所未有的好，甚至連和精靈女皇菲麗雅在明月幻夢之境中交戰後遺留的傷勢都完全治癒了，體內每一絲力量都處於活躍狀態，仔細查看，莫煌甚至覺得自己比以前似乎，也要，可能還要強一點！
強多少呢？沒多少！十來倍而已！
投影之身雖然有諸般構造，有內臟，有鮮血，但其實都是虛假的，只是為了一身力量運轉正常而誕生的通道，但眼下，投影化身彷彿進階到一個無法理解的境界一般，由虛反實，體內每一寸都洋溢著滂湃的力量，光是肌體來說，如果說莫煌之前可以只手搬動泰山的話，眼下的莫煌就可以扛起珠穆朗瑪峰，兩者之間是質的區別。
察明自己體內情況的時候，莫煌差點沒嚇死，然後以絕對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神秘人。
只是一個眼神就徹底瞪死自己，而後又將自己硬生生從徹底毀滅的死亡深淵中拖回來，順便還將自己的力量提升了十倍以上，饒是莫煌自問想象力不弱，但還不是不得不承認這般通天手段已經超乎自己的想象極限之外。
莫煌心思如急電轉動，最後歸於平靜，對方似乎沒有惡意，如果真有惡意的話，以黑袍神秘人這般威能，自己怎麼做都是無用的。
「我的那位同伴呢？」轉過頭來，莫煌卻發現星神不知道去了哪裡，黑袍神秘人好像驟然想起什麼事情一般，喊了一句：
「糟糕，我剛才好像不小心出手打飛了你那個同伴，希望還來得及搶救。」
黑袍神秘人騰身飛起，化作一道流光瞬息千里，莫煌愕然了一下，也隨後跟上，這水晶世界廣闊無邊，反正以莫煌千里瞬間的速度，都飛了許久許久，一路飛了只怕不下有數百萬里之遙，而莫煌也早就發現了星神的下落，偌大水晶世界是否有郊區，莫煌不得而知，因為莫煌飛行了百萬里之遙，入目所見的盡數是各式各樣的水晶建築，而在這些建築中，有一條垂直貫穿的通道。
如將水晶都市比喻成一張大烙餅，那麼眼下這條通道，就好像有一個頑童用圓珠筆在烙餅中央自上而下畫了一條痕迹一般。
看著這條貫通了百萬里之遙的通道，莫煌已經能夠聯想起一副相當清晰的畫面。
自己被黑袍神秘人一眼瞪死之後，星神也許出於憤怒，上前攻擊黑袍神秘人，而後黑袍神秘人輕描淡寫的反擊，結果星神就像一顆炮彈一般，以前空翻，後空翻，三百六十五度大迴旋等等姿勢被轟飛，直直被轟飛到百萬里之外。
正確點來說，應該是兩百八十萬里的距離，莫煌和黑袍神秘人終於在一棟水晶建築的廢墟下發現了星神蹤跡。
只剩兩條腿露在外面，其他部分盡數被埋在廢墟之下，狀況也是相當不妙，因為莫煌看見星神的投影之身已經開始湮滅了，化作細微的能量光點回歸天地。
而黑袍神秘人卻彷彿鬆了一口氣般說道：「才死了一半而已，還能搶救，幸好幸好，我已經一個多億年沒開過殺戒了，沒想到今天差點連開兩次戒。」
然後，莫煌就看清黑袍神秘人是以何等通天手段將自己從死亡中硬生生拉回來的了，很簡單，簡單到讓人不可置信。
只見黑袍神秘人輕描淡寫的伸手，朝著星神一點：「諸天法則聽我號令，以我之名，復活。」
然後宛如時光倒流一般，星神潰滅了一大半的軀體立刻痊癒，而後下一瞬，星神就睜開了眼帘，眸子中同樣有著某種不可置信。
「咳咳，之前的事故我相當抱歉，回到正題，莫煌你的資格驗證已經通過了，你有這個資格繼承薩爾納迦人的最後遺產。」
黑袍神秘人咳嗽兩聲，道了個歉，然後就繼續回歸星靈母機的話題，而莫煌和星神兩人肅立在黑袍神秘人跟前，如小學生面對校長一般肅穆而立，一副全神貫注聆聽，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架勢。
只能在不經意間通過眼神交流一下信息。
「我說，這是究極神域吧？」
「摸不準，但我看像。」
永恆聖靈的最大權能也只不過是影響法則，間接在現世締造聖靈之下根本無法理解，無法想象，無法抵抗的法則現象，而這廝卻能喝令法則，不費一絲之力便締造了強制復活一個天威聖者一個永恆聖靈化身的逆天奇迹，你說這要不是永恆聖靈之上的究極神域，莫煌和星神打死也不信。
黑袍神秘人彷彿沒有發現莫煌和星神的小動作，但也有可能是發現了沒介意，而是繼續緩緩說道：
「不過有資格繼承，和能不能實際繼承，還有要不要繼承是兩回事，如果你沒有達成一些必要的條件，我忠告你最好不要選擇繼承，因為你會被星軌萬象儀牽連，再度惹來大宇宙意志的制裁，到那個時候，不僅寶物保不住，你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住也是一個問題。」
莫煌小心翼翼的發問到：「這大宇宙意志倒是什麼東西？聽起來似乎威猛到不行的樣子啊。」
黑袍神秘人沒有高人常見的話留半截病，而是相當耐心和藹的解釋道：
「放心，我會為你一一解說的了，大宇宙意志不是什麼東西，祂的存在很簡單，如過說一些特別而具備潛力的星球會具有自己的星球意志一般，這個宇宙也有自己的意志，那就是大宇宙意志，不過這玩意高高在上，這個宇宙發生的一切因果對祂來說都完全不值得一提，只要你不觸犯祂的忌諱，你想找祂都難，不過你一旦觸犯禁忌，你就絕對不會想遇見大宇宙意志，因為那是代表這個宇宙即將對你降下絕對，至高，唯一，最終的制裁。」
「您老的意思是，如果我入手星軌萬象儀之後，可能出門左拐五百米就要和整個宇宙單挑一樣？」
「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你沒有達成某些必要條件的話，這是有很高几率發生的事情。」
「那麼您老送我們走吧，我不打算繼承這玩意了。」
「哦，你居然是這個想法？你不打算再考慮一下嗎？要知道這可是星軌萬象儀最後的出世機遇了，錯過這一遭，不應存在的星軌萬象儀必然會遭遇大宇宙意志制裁，從而在多元宇宙的煙消雲散，哪怕以我的手段都無法再尋回一點痕迹，而且日後這一方宇宙必然會彌補自己的缺陷和漏洞，不會再讓星軌萬象儀一類的玩意有誕生的契機。」
黑袍神秘人的話很明白，星軌萬象儀上遭天嫉，而且惹上的不是常規的位面意志天道，而是整個宇宙的大宇宙意志，錯過這一遭，也許永無機緣獲得這般至寶了。
「禍福相依，就算至寶再怎麼動人，我也不認為我有必要用命去拼，面對將整個薩爾納迦人一族盡數抹殺的大宇宙意志，如果我沒度過此劫，只怕不止化身，我的真身也要完蛋吧，有永恆的壽元，有無限多的可能性，我為什麼要在不是必須的時候為了一點身外物去賭盡一切呢，也許星軌萬象儀會被抹殺，但也許會有一些殘骸留下來，我只需要那些就足夠了。」
話語很質樸，道理也很淺顯，但這就是莫煌的真實心思。
一個千萬富豪，甚至在可以預期未來中必然能夠億萬富豪乃至於更上一步的自己，為什麼要為了一份利潤去賭身家性命呢？凡有這種思想的人，都是腦子有坑的神經病，不配作為一個修者。
黑袍神秘人似乎頗為意外的看了莫煌一眼，而後笑語道：「你倒是猜的很准，不過結合你的時空異能來看，也許你已經早就知道了，沒錯，星軌萬象儀被大宇宙意志之後，必然會留下一點殘骸，然後再機緣巧合之下將薩爾納迦人的文明精華再度傳承下去，這是某種早已經註定的必然因果，如果你僅僅為了這個而來，那就太可惜了，其實在我看來，你是這一方宇宙最有可能安然無恙繼承星軌萬象儀的候選人了。」
「嗯？為什麼？」聽到就連黑袍神秘人這般大能親口說自己有可能安然繼承，莫煌原本平復下去的心立刻狂跳起來。
「因為你是混沌，號稱宇宙親兒子的神獸混沌，如果說這一方宇宙有誰能夠上遭天嫉而什麼事情都沒有的話，只有混沌才有這樣的可能。」
有時候莫煌真想問，高人這種方法無所不知的德行是打哪裡來的？至高血祖知道那是情有可原的，但這黑袍神秘人又怎麼知道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高人必備的法眼嗎？為什麼莫煌對上低一階的傢伙時就沒覺得自己無所不知呢！
「唔，你不用亂想，血祖那個老傢伙早已經通告全宇宙，說有一個叫做莫煌的小傢伙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讓我們注意注意，有必要的不妨多踩兩腳，好讓小傢伙茁壯成長。」
莫煌頓感無力，原來是血祖這個人肉大喇叭通告全宇宙，而後又有氣無力的詢問道：「您老確定沒聽錯，為什麼是多踩兩腳，難道不是多提攜兩下嗎？」
黑袍神秘人用行動輔證了自己的話語，從背後一掏，一張上書大阿修羅魔族血祖令諭的血紅帖子出現在手中，而後一翻開帖子，血祖的全息投影就出現在上面，而後開場就是一陣狂笑：
「哇哈哈哈……各位老朋友們，告訴你們一件好事，經過億萬年的尋找，我沒找到源頭的痕迹，卻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我的弟弟叫做莫煌，地球人士，今年二十五歲，相貌俊朗，身姿挺拔，里裡外外都透露著一股未來能夠主宰宇宙的氣質，光是繼承人一項，我已經走在你們前頭了，尤其是仙秦始皇你，為了尋找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你轉生幾萬次，布了幾百萬個通天謎局，之前發消息說終於找到一個可堪一用的候選人了，卻沒想到我已經超過你了吧，不用羨慕我，誰叫我是宇宙親兒子呢？宇宙是我祖宗，有大宇宙意志庇佑，我是所向無敵的，哇哈哈哈……」
長達二十分鐘不帶換氣的哈哈狂笑，一方面凸顯了血祖修為的牛叉，一方面凸顯了他的蛋疼，因為那笑聲中充滿了諸如譏諷，嘲弄，鄙視一類的含義。
狂笑二十分鐘后，血祖終於停了，而後意氣風發的說道：
「不過玉不琢不成器，想要成為我的繼承人，他要經過的磨礪活該需要很多，諸位老朋友們，如果你們遇見莫煌的，不妨狠踩他兩腳，最好將他的頭像掛在自家文明的市中心給予大力通緝，尤其是你，星域神族的星臣，你是不是很疑惑之前那莫名而來的命運長河天機亂的事件是誰做的？沒錯，這就是莫煌出道以來干下的第一件轟動宇宙的大事，天機一亂，命運再無註定，到那個時候他就可以再亂局中挺身而出，積蓄著逆天的力量，最後實現東屠星域神族，西滅仙人秦帝國，而後獨霸宇宙的雄偉藍圖霸業。」
聽到這裡，莫煌的下巴已經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最後，血族的投影露出一個前所未有的桀驁嗜血笑容，手狠狠的劃過自己的脖子，用一種別樣凶戾的口吻說道：
「你們等著，我無法完成的大業，將會由我的弟弟，我的繼承人莫煌為我實現。」
然後血帖合上，血祖的投影消失，莫煌呆了很久，然後強自鎮定心神，斬金截鐵的說道：「這不是血祖！」
黑袍神秘人和藹的說道：「我知道，你是想說血祖為什麼不啰嗦了是嗎？這是因為以前他因為太過啰嗦的緣故，被我們幾個聯手揍了一頓，所以到了現在，尤其對上我們幾個老朋友的時候，他已經學會使用簡潔乾脆的話語了，不過你不相信不要緊，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星域神族的特別調查員就會找上門來，到時候你就知道真偽了。」
莫煌鄭重思慮了很久，而後說道：
「您老再和我說說繼承星軌萬象儀需要什麼條件吧，我爭取努力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