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懶惰的清道夫
三人再次穿過了“203”房間絕對黑暗的地帶，回到了黃色的走廊。
林墨之後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張樂安也沒有再繼續問。
但他知道，既然林墨已經受到了“不能描述”的限製，那麽說明他已經接近將這個試煉的秘密完全的解開了。
而即使他無法繼續詳細地解釋相關的原理，張樂安也同樣可以通過他之前提到的事情來推理林墨有可能會掌握到的情報。
比如說，林墨提到，試煉空間和其之外的空間有點像是一個球麵在另一個平麵上“滾動”——試煉空間是“球麵”的那個。
兩個空間在同一時間僅有一點接觸，也就是說在某一個固定的時刻，在這個試煉空間內，僅有一個空間點是可以傳送出去的。
當然，雖說是“點”，但在這試煉空間中，極有可能就是這某一個色階代表的一小段空間。
那麽，想要離開這個試煉空間，在目前看來就至少需要三步：
一、找到自己靈魂所對應的色階。
二、等待時間流動到對應色階所處的空間與另一個空間開始接觸之時。
三、啟動空間能力，離開試煉空間。
……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實際上即使以上的三個步驟是完全正確的，張樂安也不可能僅憑這就通過試煉。
因為雖然說起來容易，但實際上每一步的關鍵，張樂安他們都還沒有掌握。
如何找到各自靈魂所對應的色階？
怎麽能感知到時間節點的來臨？
開啟怎麽樣的空間能力？
這對於張樂安來說，都是無解的。
至於林墨……
自從從“203”房間出來後，他就拽著小八向著一樓的那個樓梯走去。
張樂安隻得一邊跟在他們兩人的身後，一邊問道：“你拽著小八幹什麽？”
“借你的跟班一用。”林墨一邊笑一邊回答道：“雖然他已經被你’破壞’得失去了一部分本能，但至少應該會殘留一些……也就是說，雖然他無法在第一時間就立刻察覺到離開這個世界的時機，但如果足夠接近離開的條件的話，想必他應該也是可以有所察覺的。”
“所以你就是用他來當探測器的唄？”張樂安翻了個白眼。
“當然。”林墨笑了笑，“不過，我當然也不是像個無頭蒼蠅般地扯著他亂跑的。你還記得之前那個清道夫零離開試煉的位置麽？”
“是’104’房間。”張樂安回答道。
“所以，對於同為清道夫的他來說……”林墨指了指小八，“對應的離開試煉空間的位置應該也是差不太多的。”
“可是，那可是清道夫零啊……”張樂安有點不太確定，“而小八隻是一個序列比較高的普通清道夫而已，這兩者的差距有可能會很大的。”
“有這個可能。”林墨帶著小八一邊下樓梯一邊回答道，“不過，就算如此，他們的靈魂本質也應該算是很接近的了——至少要比和我的靈魂結構要接近一些吧。”
“而至於你，我覺得應該也是屬於他們那一邊的。甚至於，你的靈魂結構很有可能比這些清道夫更高級一些也說不定呢。”
“那倒未必。”張樂安搖了搖頭，回答道。
這倒不是他謙虛，而是之前被小八施展的“因果剝離”弄到差點徹底告別這個世界後，他實在沒有信心再說出自己的靈魂結構比較高級這類的話。
當然，因為之前對他自己的經曆介紹得過於簡略，所以這一段張樂安並沒有和林墨提起過，林墨也就隻當他是在謙虛，沒有說什麽就繼續向前走了。
很快，三人下了樓，走到了“104”的門口。
“有什麽感覺麽？”林墨看向小八。
“……”小八皺著眉搖了搖頭。
“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向前還是向後？”張樂安看了看四周，最終目光落在了“104”房間的房門上，“亦或是……進這個房間探索一番？”
“目前看來，進入這個房間應該是最佳的策略吧？”林墨略作思考後回答道：“現在有個問題就是，一旦這個叫小八的清道夫找到了離開的方法，憑他目前尚不完善的自主意識來看，他應該不足以給我們提供足夠多的提示……”
“你是說發現離開的方法後，憑他現在的能力，是找不到繞過規則’屏蔽’的方法來提示我們離開的手段？”張樂安想了想，不由得點了點頭，“這簡直是一定的了。”
畢竟，小八目前的自主意識並不是十分完全……更何況，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就連張樂安自己都搞不明白。
“我說……”小八此時卻突然轉過頭來，看了看林墨，又看了看張樂安，“你們也太小瞧我了吧……就算是我目前自主意識確實不是很完備，但那大多隻是有關一些性格上的問題。我又不傻……”
“……”林墨和張樂安無語地對視了一眼。
隨即，張樂安忍不住問道：“那你為什麽都不怎麽說話的？有時候看你的表情也是呆呆的樣子……”
“嗯……的確是那樣麽？”小八撓了撓頭，“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經常覺得懶得表態和發問……”
“嗯，那就對了！”林墨突然在一旁插話，並看向張樂安說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早應該想的，跟在你這家夥身邊，遲早會被傳染到’懶癌’的。”
“……”張樂安衝他翻了個白眼。
不過他也知道，剛剛林墨說的，極有可能是實情。
小八之所以願意呆在自己身邊，是因為對自己的恐懼是觸發小八自主意識的最初條件。
雖然小八已經擺脫了這種恐懼的心理，但是他仍對張樂安這種可以將他的自主意識激活的特殊體質感興趣，所以就暫時留在了他的身邊，以觀察自身還會有什麽特殊的變化。
現在看來，確實是有作用的。
他變得更懶了……
“我最近明明超級勤奮的好不好？”想到這，張樂安十分的不服氣，不由得撇了撇嘴，“你這家夥明顯是學偏了。”
“……”小八也不反駁，隻是無奈地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