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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給太子準備的女人

  燦燦暖陽,漫漫雲光。

  少女著櫻草色衣裙,於春光中亭亭安坐,氣質純清靈動,好似清晨草葉上那一滴露珠,匯了這一天一地的春日靈氣。

  她眉眼生動,十指纖纖,動作極快,似晃出虛影,算盤金珠之燦,與蔥指白皙映襯,美的就像一幅畫……

  幾乎在場所有人都被其靈動麗色所震撼,心有讚歎,但反應過來后,感想卻是不一。

  有人覺得這手本事著實不錯,看樣子是下過功夫的,若做一家主母,必能理掌中饋,擴張家產;有人卻覺得,打算盤盤帳是一家主母必備技能,會,就可以了,練到如此熟練,定是心巧在此,有點不誤正業。

  畢竟女子嫁人後主要乾的事就是相夫教子,安於內室,若一門心思鑽研喜歡這個,怎麼伺候夫君,教養孩子?沒有更多的心思操持家務,女紅廚藝再跟不上,豈不是夫君孩子連件她親手做的衣食都用不上?

  再說嚴重點,對打算盤看帳如此痴迷,是為好財,乃是商家本性,但凡大戶人家的姑娘,都不該如此。練點琴棋書畫多雅緻,還能跟夫君有點共同愛好增進感情。若實無此資質,下苦功琢磨廚藝女紅,也能將夫君伺候好,得一二敬重。練這個?呵呵。

  崔盈冰雪聰明,哪能不知道這樣展現的結果?必是會令很多人不喜的,但她不在意,她是故意的。

  她知道自己進了這選秀名單是因為什麼,也知道點心高氣傲的貴人們討厭什麼,乾脆把自己往土俗市儈的形象營造,看那人敢不敢講究一點!至於別人印象……真正對她有意的人家,自會多做了解,知道她有多優秀,沒意思的,看法如何她何必在意?

  左右不管她怎麼造,有祖母小叔叔和哥哥撐著呢,她什麼都不怕!

  琴棋書畫她都會,她偏偏不顯出來給你們看!

  就是這麼大膽,就是這麼有底氣!

  不得不說,崔盈確有幾分急智,可她不知道,那昌王是個變態啊!昌王今年才十七,身邊來來回因寵過的女人比七十個都不少了,人還真就不喜歡那雅緻的,早看膩了,就喜歡這與眾不同的!

  唯有田貴妃,眼梢微垂,低頭啜了口茶,掩下不滿之色。

  她之前查過,這崔盈雖小門小戶出身,各方面倒也不錯,還有個半仙哥哥,算是夠格給昌王做個側妃。此次選秀,她是有些把握的,誰知這崔盈腦子竟這般不好使?展示打算盤是怎麼回事,竟沒一點上進心么!

  這樣的女子配給昌王,田貴妃有些不願意,若昌王非要要,必要壓低些位份。可此女哥哥本事不容小覷,越王皇上都在爭取,妹妹位份太低,他怕是不會願意。

  不過——沒關係,她已有更強的手段操控。

  田貴妃目光閃爍,眸底閃過一抹篤定得色。只是這件事過了明路不如不過明路對她有利,到底要如何,還需好好估量斟酌……

  崔樞也看到了昌王變態眼神,冷笑一聲:「這是上趕著找死么?敢欺負我家漂亮侄女,看我不把他套了麻袋弄死丟山崖去!」一邊說,他一邊看了看四周,非常滿意,「今日地界正好,連地方都不用找了!」

  崔俁也不阻他的話,只道:「小叔叔莫急,咱們看看再說,到底是皇家地盤,若是無事,兩廂安好便是,若那昌王真敢鬧妖——小叔叔儘管去殺人拋屍,侄兒為您望風!」

  「好!」小叔叔十分豪氣的拍了拍崔俁肩膀,還把兩大海碗瓜子分出一碗讓給崔俁,「來,一塊吃!咱們先樂呵呵看戲,一會兒小叔叔帶著你一起保護盈盈!」

  崔俁微笑著喝茶,拒絕了那一大海碗瓜子。

  今日秀女辦宴,人多眼雜,他不覺得田貴妃或昌王真敢把崔盈怎麼樣,頂多是弄個趁機見面的機會。這點小事,根本用不著小叔叔出手,崔盈自己就能解決……可如同小叔叔一樣,崔俁只要想起昌王會趁機接近崔盈,就很不舒服。

  嗯,還是給昌王點教訓好了。

  看他還敢到處伸爪子!

  崔樞的不愉快來的快,去的也快,左右打定主意護著侄女,稍後不錯眼盯著就是。現在么,秀女表演時間尚未結束,現場不散,不管是昌王還是田貴妃,哪個都不會走,他便也放開心,繼續看熱鬧。

  「哈哈哈這個不錯,竟然現場抖冷盤!」崔樞一拍大腿,嘴裡的瓜子皮都忘了吐,差點給卡了嗓子,「竟然還是最簡單的涼拌三絲!這姑娘可忒實誠忒有意思!」

  崔俁看過去,差點無力撫額。

  是工部尚書牟興澤的獨女牟芝芝!

  他和楊暄看上了工部尚書這個人才,可牟大人性子剛正,嚴於對人,更嚴於律己,基本沒有弱點,難以短時間攻破,唯一牽挂上心的,就是這個女兒……

  牟芝芝圓圓臉,眉目純凈嬌憨,是個相當不錯的姑娘,就是被家人寵著長大,遇事先存善意,簡單直白,沒什麼提防之心。這些本不是缺點,到哪都會得人喜歡,可她參加的是選秀,到處都是有心眼的姑娘!這笨丫頭哪怕不自己出頭,不擋別人的路,可被人順手當個槍使做個計,再容易不過!

  要想給牟大人賣好,就得護住了這丫頭……

  崔俁長長嘆氣。

  為什麼他們瞧中的人,遇到的事都這般麻煩?

  牟芝芝的展現,讓現場很多人表情……嗯,不知道擺什麼表情好。

  工部尚書近兩年表現不錯,太康帝得給個面子,臉上笑意十分『慈祥』的問牟芝芝:「為什麼想要做菜?」

  牟芝芝眼眸十分清澈,黑白分明,答話也很認真:「小女想著,這麼長時間了,大家定都有些餓,若能做盤菜給大家開開胃胃墊墊肚子,應該會舒服很多。」

  她眼神真摯,出發點是好的,但她說的這般直白,一些喜歡挑毛病的人便會覺得……她在誇自己體貼,別人都是渣渣,這個都想不到。

  看到太康帝案前也沒什麼菜,沒準還會想到——田貴妃也有些不妥,一點也不關心龍體。皇上餓了啊,沒瞧見嗎!

  在場都是人精,反應過來后,全部沉默,田貴妃臉上的笑意也僵了一絲。

  太康帝有意給牟芝芝解圍,笑意十分平易近人:「朕聽聞家常菜最顯功底,越是簡單的菜,想要做出人人都喜歡的味道,越是不容易,這道菜——你可是準備良久,盡了很多心思?」

  擔心牟芝芝聽不出來,他還加了重音提醒:「選材,烹煮過程是否與一般不同,很有特色?」

  牟芝芝歪了歪腦袋:「沒什麼特別的呀,就是普通的涼拌三絲。本來小女想做別的來著,可方才發現有些材料壞了,不行,就順手改了。」

  崔俁:……姑娘,你這是給人陰了啊!

  崔樞都快笑岔氣了:「哪來這麼個活寶,簡直太可愛了啊!」

  太康帝和田貴妃抽著嘴角讓牟芝芝下去,換下一個秀女來。

  越到後面,秀女們出身越高,像是鄭盧兩家的世家女,都在這個階段。

  世家底蘊非凡,不管心裡怎麼想的,培養出來的姑娘不會太差,尤其是才藝方面。

  鄭幼娘的古法琴技,盧儀的左右手同時寫不同字體的大字,都十分令人驚艷,可以說,方才彈過琴的,寫過字的,水平都不如她們倆!

  而且兩位姑娘氣質都不俗,站在場上,很穩的住,如同一展畫卷。

  可方才對前邊秀女大加讚賞的田貴妃表現卻是平平,僅僅是嗯了一聲,沒有任何誇獎,沒有任何賞賜。

  太康帝也是姿態略高,隨意說了幾句世家辛苦之言,並未大加讚賞。

  這對表現特別好的兩個姑娘來說,已經是有點打臉了。

  鄭幼娘當時臉就白了,神色略驚惶,倒是年紀略小的盧儀很穩的住,安安靜靜,處變不驚,非常有氣質。

  崔樞咂巴著嘴:「座上兩位是想幹啥?如今世家都願意進宮選秀了,怎麼竟不給個笑臉?還無視,有意打壓……」不能夠啊!他們不是眼巴巴瞅世家很久了,終得償所願,怎麼這麼個表現?「就不怕世家翻臉,把姑娘接出去,將來繼續跟皇族對著干?」

  這有點不符合邏輯啊。

  崔俁目光微閃:「恐怕就是因為世家已經妥協了。」任何一個大方向決定,做出來都不容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可一旦凍上,想化,也沒那麼容易。

  世家既然做了決定,不管太康帝怎麼表現,都得硬著頭皮往前走,除非有大意外來臨。

  而太康帝和田貴妃對世家的眼饞絕不是假的,不可能永遠這麼對待。

  「大約是欲揚故抑?」崔俁唇角微彎,笑意未達眼底,「先狠狠抽幾鞭子,再給塊糖……閱歷豐富的人許會懂,會抗拒,這樣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卻很好哄啊。」

  崔樞當下撫掌:「有道理!小姑娘們心軟好騙嘛,先給挖坑,嚇的人成驚弓之鳥了,再過來以恩人知心人的姿態救一救扶一扶,演的再好點,小姑娘怎會不信?沒準就死心塌地了!」

  「還是侄兒你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誇過侄兒,崔樞又瞪了一眼太康帝和田貴妃:「這一對,簡直陰險至極!」

  說著話,又一秀女出來了,是個熟人——福安郡主。

  福安郡主穿著烈烈紅裙,耍了一套鞭法。

  她本身容貌不差,穿著紅裙,眉眼張揚,鞭法耍的不算精,但總體來說,與她周身上下的氣質非常配,是個相當吸人眼球的美人。

  美人耍完一套鞭法,嬌喘吁吁,香汗連連,竟是更招人了!

  她是田貴妃身邊最得寵的姑娘,皇上親封的郡主,這一番表現,田貴妃不可能沒表示,又是誇又是賞,旁的不說,起碼這架式,是任何一個秀女都比不了的。

  福安郡主並不羞澀,謝恩后,看向楊暄:「聽聞太子武功很好,我沒旁的愛好,只這一個,若太子有暇,指點我兩招可好?」

  太子回宮宮宴那日,她便對太子一見鍾情,片刻間,情深如海,不能自控。她甚至當晚就控制不住自己,利用宮中人脈相幫,去見了太子,可惜……被拒絕了。

  太子瞧上她,不願意,或者不懂她說的東西,不想用。

  沒關係,女追男隔層紗,只要付出點水磨工夫,她相信一定能把這偉岸太子調教成裙下之臣,教他好好知道知道她的好處!

  圍觀的崔樞一口茶噗的噴了出來,拍著大腿哈哈大笑:「竟然喜歡太子!太子被纏上了!」

  他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自以為『了無痕迹』的看了崔俁一眼。

  崔俁:……

  自己的男人被人當眾示愛,崔俁當然不舒服,但他相信——他的小狼狗,會妥善處理。

  果然,楊暄皺了眉,上上下下的看了福安郡主一眼:「你太丑,不行。」

  福安郡主沒想到當著這麼多人,太子這麼不給面子,臉登時紅了:「我哪裡丑了!」

  「哪裡都丑。」楊暄批評,「臉太大,肩太寬,腰太長,腳形也不對,上盤無力,下盤虛浮,你——學不了武。」

  這話看似耿直,對事不對人,批評丑,也只是因為武學方面考慮。楊暄說這話時表情還很肅正,看起來特別能唬人,好像別人想多了是別人的錯,他完全沒欺負女人的意思一樣。

  可崔俁對楊暄知之甚深,一點細微表情都能解讀出不同含義,哪裡看不到楊暄眸底那抹精光,不知道楊暄是故意?

  真要點評武學資質,哪裡用得著丑這個字?

  還有小狼狗啊,你這學習姿勢不錯嘛,才見過小叔叔幾次,小叔叔評判美人的語調口氣都學了個十成十?

  崔樞也摸著下巴:「太子這毒舌功底,很有我當年風貌啊。」

  崔俁:……

  「咱們太子說話有點直,其實心地很好,福安莫介意,太子並不是討厭你。」田貴妃笑著解圍,「今日時間還長,稍後太子定有時間,本宮便替你把這約定下,太子定會與你會面——是不是啊,皇上?」

  太康帝溫柔的看了田貴妃一眼,點了點頭,又看向太子:「對姑娘家莫要那般剛硬,你是太子,當要有擔當。」

  楊暄拱了拱手,沒再說話。

  看似是順從了,可約是田貴妃定的,又不是他,他要不想見,誰能找得到?

  福安郡主心滿意足的下去。

  所有秀女里,福安郡主抽的是最後一支簽,理應最後出場,可今日排在前面表演的一個秀女出了狀況,無法,只得移過來,現在才準備好。

  既準備好了,自然要讓人上來展示。

  於是大家就看到這場選秀里壓軸表演的小姑娘。

  這個秀女呢,叫郭香梅,長相是所有秀女里最不出挑的,嚴格來說,有點丑,大臉,小眼,大嘴,矮胖……選秀是大事,代表皇家和底下各大家族的臉面,基本上是不會故意找醜女的,她被選上,著實有些奇怪。

  郭香梅家世不怎麼好,父親剛剛從偏遠地方選上洛陽做官,小地方的人,到了大都城本來就有點怯意,長的不好看,再不大方,不講究點穿衣打扮,基本上就把『土』字寫在了臉上。

  郭香梅一上場,就引來數聲似有似無的嘲笑,她本就提心弔膽害怕,這下更慌,禮都行錯了。

  郭家家風很嚴,講究女子無才便是德,郭香梅根本不識幾個字,哪有什麼才藝?還是進了皇莊,規定必須要有才藝,她才隨著嬤嬤們建議,磕磕絆絆的學了場舞。

  若是早前出場,表現不佳也就算了,大家不會過於苛責,可這壓軸了……各種壓力肯定大。

  郭香梅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左腳絆右腳摔倒了!

  在場眾人還沒什麼表示,郭香梅自己就先掉眼淚了,臉憋的通紅。

  田貴妃十分親切:「哎呀這是怎麼了?桂嬤嬤,去,把人扶起來。」

  得田貴妃身邊最得臉的嬤嬤扶起,意味著得了田貴妃青眼……郭香梅站起來,目光充滿期待的看向田貴妃。

  田貴妃就安慰她:「沒事,咱們選秀,看得的個人品行,才藝有固然很好,差上一點,也沒什麼的。」

  郭香梅心下稍安,看了田貴妃一眼,眼珠轉的略快:「多謝……貴妃娘娘。」

  「本宮知道你是小地方來的,初時有點怯場,沒事,多練練就行了,」田貴妃微笑著,指了指楊暄,「咱們太子之前十數年也住在寺廟,一步未離開,如今不也大方得體,處處合宜?你呀,要相信你自己,努力一點,自信一點,沒什麼做不到的。」

  這話看似勵志,哪哪都對,沒什麼歪心思,顯的她多麼高尚溫柔,可往細里想,哪哪都是毛病。

  拿一國太子跟一個丑肥村姑比,是什麼意思?

  太子十數年沒出過寺廟,所以現在有這本事——你在挑撥誰?示意朝臣們長個太子,還是讓太康帝去查?

  相信自己,努力一點,自信一點,沒什麼做不到……又在暗示著什麼?

  郭香梅眼睛一亮,快速看了太子一眼,臉上一紅,羞羞澀澀的行了個禮:「奴家香梅,以後拜託太子指教了。」

  眾人皆面定目瞠,十分無語。

  這郭香梅怎麼這麼會順桿爬?

  不過貴妃幾句場面話,她怎麼就覺得自己被另眼相看了,還被製造機會了?

  她知道自己長的丑么?

  方才不是膽子挺小,怎麼這個點膽子就大了?還家教極嚴,連字都不怎麼讓識,非常規矩,就這麼規矩的?

  奴家……這是什麼鬼自稱!青樓里等級略高點的女支女都不會這麼自稱了!

  崔俁的臉直接就黑了。

  他算是明白了,這郭香梅是故意的!是田貴妃故意安排進來,給楊暄準備的女人,中抹黑他,攻擊他的工具!

  還沒怎麼著呢,就藉機碰瓷鬧的太子沒臉,這要是以後不注意,讓田貴妃卡個點,把郭香梅送到楊暄床上——醜聞才算大,才算熱鬧!

  跳樑小丑不用花錢培養,隨便一指揮,就能有大效果,事半功倍,何樂而不為!

  「婦人陰毒!」崔樞罵了田貴妃幾句,又咂咂嘴,轉頭認真看著崔俁,「侄兒瞧見沒?他們皇家就是事多,你好好獃著,也有麻煩事砸門!皇子身份本就夠招人了,那太子還長的那麼俊,多少狂蜂浪蝶哭著喊著往上撲,不是良人啊,不是良人!」

  崔俁:……竟然到了這個時候,也沒忘記說這個,小叔叔果然你最厲害!

  郭香梅羞澀的看向太子,自以為女兒懷春,很是美妙,其實她那長相……在場所有人忍不住起了身雞皮疙瘩,覺得有點噁心,看向太子的眼神都有些同情了。

  太子倒很鎮定,眼皮抬了抬:「你們秀女,不都是貴妃管著,貴妃教的么?孤可指教不了。」

  這話中隱意,田貴妃負責選秀,秀女隊伍里出了這麼人竟不知道?不知道不可能,所以就是故意嘍……故意找個醜八怪,故意把人教成這個樣子,故意引導話題,讓一國太子丟臉……

  楊暄還拱手朝太康帝建議:「貴妃操持選秀辛苦,盡心儘力教導秀女,亦是大功,還請父皇獎賞。」

  田貴妃你好棒棒啊,孤給你請個賞好不好呀!

  看出這內里門道的,眼觀鼻鼻觀心不說話,沒看出來,被太子幾句點明白的,看向田貴妃和郭香梅的目光就有了幾分深意。

  田貴妃指甲掐進掌心,保持著微笑:「為皇上做事,臣妾不辛苦。」說著輕描淡寫再句,竟讓郭香梅下去了!

  倒是看起來自自然然,了無痕迹,可人們心裡什麼想法,她卻是控制不了……

  她也不在意,顧自看了場下一眼,柔柔開口:「如今所有秀女才藝展現完畢,可時間卻是尚早,這大好春光,怎可辜負?本宮便想了個巧宗兒,置上彩頭,邀在場年輕才俊,與秀女們一同參與作耍……」

  崔俁指尖一頓,意識到,正戲要開場了!

  崔樞也察覺到了,抓緊最後的時間咔嚓咔嚓磕瓜子:「必須護緊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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