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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打聽

  賺錢就是為了花,崔俁銀票給的很大氣。他這個人最不喜歡吃苦,哪怕曾經有過一段很苦很苦的日子,挺多東西已經習慣……但習慣是可以改的,有好的享受,誰還要次的?

  崔俁叮囑藍橋,不管花多少銀子,東西一定要好。


  藍橋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他哪捨得自家主子湊合著過?主子那麼好看,但凡有條件,就該精細養著!

  做為一個貼身小廝,藍橋的業務技能豐富且熟練。他麻利地看過整個院子,院子很小,一眼望到底,房間也不多,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區域都小,連小廚房都不缺!

  對比著自家主子的喜好,習慣,平日會做的事,藍橋腦海中迸出一樣又一樣東西……末了,腦子不夠記,他找來紙墨,細細記下來,然後,雄糾糾氣昂昂去外面買了!


  雇輛車跟著,去各樣鋪子採買東西,東挑西揀,只要好貨不要次品,再不避人目的大剌剌拉回來,一路送到小院,藍橋做的可謂聲勢浩大,一點也不遮掩,就差敲鑼打鼓了。


  崔俁坐在庭中飽茶看書之餘,看到藍橋跟鬥氣小公雞似的頤指氣使,小老虎湊熱鬧的上躥下跳,頗為無奈搖搖頭,微笑。


  等一切收拾好,已是暮色四合。


  房中點起明亮燭火,青帳錦被,薰爐裊裊,有暖香盈鼻。廚房中明火將滅未滅,熱粥薄餅並怡口小菜,藍橋手藝不見得多好,色味擺盤不比世家精緻講究,卻透著一股人間煙火氣,端到面前來,還未下口,已覺暖心暖胃,再舒適不過。


  他當然也沒忘了小老虎,給它準備了肉粥,蛋黃雞肝若干。


  「很不錯。」崔俁這餐感覺很好,狠狠誇了藍橋幾句。小老虎也很給面子,吃完東西,跑過來用腦袋頂了頂他小腿。


  藍橋這叫一個激動,紅著臉握著拳:「我會努力伺候少爺,照顧阿丑的!」


  「今天下午……你是故意的?」崔俁眼梢微揚,笑眯眯的調侃藍橋。


  藍橋臉更紅,心說自己那點小心眼怎麼可能瞞過聰明的主子,點著頭承認:「我就是想讓大家看看,太太她……她怎麼欺負您!您雖是庶子,卻也是老爺的兒子,慣常乖順,不同嫡少爺爭搶,她怎麼能這樣對您!」


  一段話出口,他眉毛擰起來,頗為小心翼翼:「我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崔俁搖搖頭,面上笑意不減,不過也不會起多大作用就是了。他抬手揉了揉藍橋的頭,「你無需太過小心,若我沒有特別的話語指示,你就照你的性子,怎麼想就怎麼做。」


  「那萬一……」藍橋咬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崔俁,「我要給少爺惹麻煩了呢?」


  崔俁輕笑:「這不是還有少爺在么?」


  這是給他撐腰的意思?

  藍橋眼睛笑成月牙兒,用力點頭:「嗯!我就知道,少爺您最好了!」


  怎麼也是到了自己家,血濃於水,結果一進門就被親爹罵一頓,還被嫡母這麼對待,將心比心,藍橋覺得主子心裡一定難過,便小聲勸慰:「少爺也別太難受,今兒個咱們回來時機不對,沒來得及跟長輩請安,東府那邊也沒去,等明天您去拜見過,太太就不敢太過分了。」


  崔俁拿眼角睨他:「就你操心多!忙了一天,你趕緊去收拾休息吧,我這沒什麼要你伺候了的。」


  藍橋趕緊收拾桌上東西,笑眯眯下去了。


  小老虎后爪蹬地發力,騰一下蹦上崔俁膝蓋,「喵嗷喵嗷」的撒著嬌蹭他。


  崔俁撓撓小老虎下巴,擼著老虎毛,唇角笑容諷刺。


  明天……其實明天也不會好。崔行和張氏的話意很明顯,沒認錯,沒跪,他這樣不懂事的小庶子,也沒必要去長輩房裡請安丟臉。


  內宅規則對於男子約束性不如女子大,崔俁出不出門,去哪裡,管束並不嚴,要是自己前去拜訪長輩,也是使得的,但長輩們會不會見……就不一定了。


  在他們這一畝三分地上,崔行是家長,哪怕是跟親娘,跟隔房血親,崔行的庶子怎麼對待,別人也要稍稍顧著崔行意思。


  崔俁一點也不喜歡這些針頭線腦的宅斗,格局太小,沒意思,他事情很多,時間很寶貴,不值得浪費在這個上面。張氏帶著她的兒女老老實實安安靜靜便罷,若要挑事……他會以雷霆之擊告訴她們後果。


  絕非打臉剁爪那麼簡單!


  「喵嗷——」小老虎被主人擼的舒服了,便不肯再呆,伸了個大大懶腰,朝崔俁叫了一聲,躥到外邊巡視領地去了。


  這小東西今天在車上睡多了,估計會變夜貓子,崔俁也沒管,由它去了。小老虎最聰明,知道哪裡能去哪裡不能去,也認路,不傷人,這樣的小城,不會有危險。


  時間尚早,沒有睡意,崔俁取了筆墨紙硯過來,開始給最初偏遠客棧相遇,一起經過生死,現在人在洛陽的溫書權兄弟寫信,聯繫聯繫感情,順便看看有沒有重要的消息。


  嗯,還得給長安眾人寫信,告訴他們自己安全到了。給王復老爺子的信……他頓了頓,準備等明天藍橋去趙家看過,帶回點消息再寫……


  與此同時,藍橋也在偷偷寫信。對,寫信給楊暄告狀。說一回來就不讓進門,老爺太太還把少爺罵了一頓,讓跪著認錯,給了最偏僻的荒院住,還不給飯吃!得虧少爺身上還有點錢……


  ……


  主院,張氏伺候崔行洗漱更衣,一邊說著對崔俁的安排。


  「妾觀俁兒是大些了,不知道打哪學來的,對老爺的話都不那麼聽了……妾尋思著,這孩子底子不是壞的,對老爺也有孝心,許是咱們往日里太慣著,他才有點不知天高地厚。」


  她覷著崔行臉色,見崔行沒反駁的意思,繼續往下說:「妾便想著,沒苦過的,就不知道甜來的不容易,便自做主張給俁兒配了個偏僻院子,也沒給配太多月例供給,丫鬟也沒派,想說磨磨他,沒準性子就扳過來了……這都是妾身瞎琢磨,也不知道對不對,來找老爺討個主意。」


  崔行綳著臉:「這事你想法很好,那小子的確欠收拾。」


  張氏心內一喜,轉而做委屈狀:「可妾身這法子不一定管用,妾身的人剛把俁兒送過去,他就讓小廝出去採買,滿城撒消息,好像妾身故意虧待他似的……妾身這苦心,也就老爺能懂了。」


  崔行一哂:「他能有多少銀子?不過就是往日月錢積攢,讓他花!看他能支撐多久!你也別慣著他,外面若誰有話,叫人來找我!」


  「妾謝老爺維護……」張氏柔柔切切蹲身福禮,一雙美眸幾乎能盪出水來,「時辰不早了,老爺……歇了吧?」


  崔行本也有意,豈知視線越過張氏水眸,落到她眼角皺紋,以及鬢邊……好像冒出了根白髮?

  心中生厭,崔行清咳兩聲推開她的手,正正直直站起來:「你今日也累了,早些歇下吧,我去花姨娘那。」


  張氏一嘴銀牙幾乎咬碎,又不敢攔人,只得面甜心苦的送崔行出去。


  花姨娘花姨娘又是那個**花姨娘!不過就貪人家年輕水嫩身材妖嬈!


  想起花姨娘,想起後院崔行那些女人,張氏一口血差點噴出來。如果不是水氏那賤人第一個勾了老爺的魂,老爺怎麼會起納姨娘的心思?有一就有二,開了頭,這路就堵不上!


  水氏……水氏!那賤人死也沒饒過她,生的庶子三天兩頭跟她做對!今日竟還長出息了,知道怎麼纏她繞她了!

  她倒是看看,崔俁那賤人還有什麼招!


  ……


  第二天,崔俁果然沒被允許去給長輩請安。


  一大早,崔行身邊的小廝就過來傳話,說讓崔俁好好反省,不知道錯誤之前,不準出院門一閉。竟然直接禁了他的足!


  藍橋一臉怒氣:「怎麼能這樣!不讓少爺出門!」


  「不讓我出去,讓你出去不就行了?」崔俁倒不在意,別說他這院有小門能出入,根本不用走中庭去側門,就說他現在,好不容易得個空閑,他其實挺想歇一歇,理理思路,想想事。


  「還是說——你不想幫我辦事?」


  藍橋立刻立正表決心:「小的自然願意幫少爺辦事,火山火海,再所不辭!」


  「我讓你刀山火海做什麼……」崔俁失笑,遞過來一張紙條,「你去這裡,打聽趙家一個叫趙季的男子,他的哥哥叫趙仲,四年前去世,留下一雙雙生兒女趙書文趙書雪,倆孩子目前就跟著叔叔趙季過。」


  「嗯!」


  ……


  一天的時間太少,藍橋回來時得到的信息有限,只知道趙家是個非常不消停的家族,在義城頗有名氣,趙季此人,也是有的,年前丟了小官,養著一雙侄兒侄女甚是辛苦。


  可就算多辛苦,藍橋親眼看到趙季衣服洗的發白,明顯財力不支,這人還是沒有收下藍橋帶去的一點禮物,並且冷言回話:不需要外人關心照顧,請止於此,不要再靠近來往。


  藍橋回來時挺生氣:「怎麼能這樣!少爺明明好心,他不接受也就算了,幹嘛擺張冷臉,嚇唬誰呢!」


  崔俁皺眉,可能他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


  他便讓藍橋帶上銀子,又跑了趟腿,到紙墨鋪子馮掌柜那兒,請他幫忙。藍橋回來后,告訴崔俁,馮掌柜對趙家算熟悉,對趙季不怎麼熟,等他打聽打聽,過幾日親自來送消息,至於銀子……就不必了。


  崔俁也不跟他客氣,反正若有所欠,他悉數記下,待有機會,還人情與范靈修就是。


  ……


  長安城裡,楊暄接到了藍橋的告密信,氣的直接把凳子踹翻了!

  好個崔家,好個嫡母,欺負人到這種地步!不讓進門?還想罰跪?那弱兔子一路生病,腿傷好了又犯,鎮日病怏怏沒幾天是精神的,有幾日甚至高燒不退差點厥過去,需精心照顧方得好轉……他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把人養好了,喂出點肉,就是送回去給他們欺負的?


  這個瞬間,楊暄有馬上帶甲辰等人,過去滅了整個崔家的衝動。


  「崔家……你們該慶幸沒真把那兔子怎麼樣!」


  楊暄算著手上的事,今晚要去挑一個河幫,明日要去王復老頭那上課,後日要與謝聞去參加一個世家清談……估計再兩日能騰出空,過去看那隻笨兔子了!


  等他過去……哼!


  結果他還沒過去,就收到了崔俁的信。信里說:我家的事,我會解決,你不許插手!


  楊暄:……


  這兔子怎麼什麼都知道!


  崔俁當然知道。他家那個笨蛋小廝什麼德性他最明白,藍橋認字,但除非必要,很少趴在桌上忙忙乎乎半天寫一堆字。寫了還偷偷摸摸的避著他不告訴他……肯定是寫給別人看的。


  想想最近接觸到的人,寫信時那苦大仇深兼痛快期待的典型告狀等人撐腰的表情……再加上若有似無套上一兩句話,崔俁想不知道信寫給誰都難。


  他倒不反對楊暄這點關心,上司關心下屬,是一段和諧工作關係的開啟,藍橋……藍橋這兩天壓力也著實也有點大,而且莫名其妙特別焦躁,給他點機會轉移注意力挺好。


  他沒問藍橋都寫了什麼,也不大關心,只提醒楊暄注意距離,他的事他自己會處理。


  開玩笑,楊暄手上多少事,沒準在長安城忙成了陀螺,他怎麼好意思還讓人為自己家事操心!

  這天夜裡,小老虎立功了。


  有個僕婦摸黑想跑到崔俁院里,被它撓了個滿臉花。


  僕婦是張氏派來的,大約是想打探點消息,不知道這院里什麼情形,就想摸黑悄悄看一眼,若能順便偷聽點崔俁主僕的悄悄話,就更好了。結果她不知道崔俁養了『貓』,或者就算知道,也沒想到這隻『貓』這麼兇殘,猛一下子從牆頭撲下,直接糊住了臉,四爪并行,撓的她……反正是不能看了。


  僕婦去跟主人訴苦,張氏添油加醋的去崔行那裡說崔俁多麼多麼兇殘……崔行決定對崔俁懲罰加長時間。


  「就這麼算了?」崔佳珍一臉憤怒,指蔥小手『啪』一聲拍在桌上,「爹不讓那賤人給咱們一個說法?」


  張氏趕緊拿了她的手:「我兒……小心點,手疼了怎麼辦?不過一個庶子,哪值你如此記掛?他不過就是那瓦片,你可是精巧玉瓶!」


  察覺出張氏責怪意思,崔佳珍咬了咬唇:「娘……我知道嘛!」


  「那你還……」


  「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欺負我也就算了,還敢欺負娘!爹還幫著他!」


  「你爹也不是幫他,」張氏塞了一杯茶到女兒手裡,「我這傷的不過是個僕婦,那賤人再怎麼著,大小算個主子,僕婦存著小心思夜闖,自己不小心被只貓抓了,那賤人要討理,你爹也不好太怪罪。」


  崔佳珍:「那豈不是委屈娘了?」


  「娘不委屈……」張氏笑吟吟看著崔佳珍,「只要你和你哥哥有好前程,娘做什麼都值,怎麼樣都不委屈。」


  似是想起什麼,崔佳珍垂下頭,臉色微紅,撒著嬌:「娘……」


  張氏卻沒看到女兒表情,顧自思慮崔俁的事。此次崔俁回來,表現與之前大相徑庭,她不得不在意,若是她忽略了什麼,手段使的不對,日後……可就不好了。


  她手指捻著帕子,聲音輕緩:「長安謝家秋宴,你說你看到崔俁了,事後我讓你去打聽,你說打聽不到他,他肯定沒有巴結上什麼貴人?」


  崔佳珍心中一跳。


  那日秋宴她看到崔俁,卻並不知道崔俁怎麼進去的,回到舅家,她娘親聽她說后,擔心有什麼異處,且此事拜託別人打聽不好,就讓她往手帕交林芷嫣那走一趟,小心問探看能不能打聽到什麼。


  結果那日她與林芷嫣玩的太高興,給忘了……


  回家后她扯了個謊,說打聽不到崔俁半點消息,肯定沒巴上什麼世家,沒準是謝家人不慎,才放了他進去。這話雖是她猜的,但她覺得肯定錯不了。


  崔俁小小庶子,膽小又怕事,怎麼可能巴結上誰?若真巴結上了誰,和她見面時又怎麼不炫耀?也不壓著她磋磨?


  而且席間……她同一些姐妹們說悄悄說,也沒誰說起姓崔的公子。


  很明顯,崔俁上不得檯面,並非謝家秋宴的客人!

  沒準是當誰家僕人進去的!

  她還記得……她曾罵出崔俁的名字,只有一次,那一次偏偏被個富貴公子聽到,那公子拉著她問了許多,滿心滿眼都是興奮激動,迫不及待的想好崔俁好看。


  不管崔俁怎麼進去的,惹到那樣一個貴公子,下場都不會好!

  秋宴當時沒事,崔俁能全須全尾的回來,也是人家貴公子顧著場面,不好在秋宴上發作,沒準過不了幾天,她就能看到崔俁的笑話!

  前思後想沒有問題,崔佳珍話音篤定:「怎麼娘連我都不信了?真沒打聽到什麼,那賤人沒準是給誰當下人混進去的,混進去也沒什麼建樹,能有什麼問題?」


  「我就是想,他的錢……哪來的?」這個問題張氏想不通。她才不會像崔行一樣,認為是崔俁積攢的月錢,在她手下,崔俁不可能攢下月錢,就算有,也不會多。


  「誰知道?」崔佳珍冷嗤,「沒準是撿的?他長的好,沒準是別人看了喜歡給的?」


  張氏笑容淺淺:「沒準……還真的是。」


  男子之間的糟污,她也不是不知道,不過若是如此……那就好看了。


  放開這點,張氏看著女兒,目光柔柔:「不說他了,說說你,郡尉吳咸大人家的兒子……你可想看看?」


  崔佳珍紅了臉:「娘……」


  「珍兒莫嫌人官位低,」張氏語重心長,「吳大人雖比你爹低一級,但家世很好,嫡長子資質也著實不錯……」


  ……


  張氏母女說私房話的時候,崔俁這邊等來了馮老闆。


  馮老闆圓胖臉,見人就笑,氣質極為親和。他捧著藍橋沏上的茶,同崔俁講說趙家的事。


  義城郡趙家,無一點世家關係,短短三十年,從一名不聞,變成義城郡難以忽視的大家族,能力著實不容不小覷。


  與一般嫡長制不同,趙家嫡庶分的不嚴,長幼也看的輕,掌族只看一點:能力。若能力出色,哪怕出身最低賤的庶子,也能做家主,若是本事不濟,什麼嫡長宗枝,一律不看。


  所以趙家人人擅鑽營,不利無不起早,能利用的就利用,不能利用的想辦法利用,自己家人下起手來亦不手軟。


  這位趙季,是其長房嫡枝,上頭本有三個哥哥,兩個哥哥沒長成,一個哥趙仲倒是不錯,於長安拜了王復老山長為師,走上仕途,還在洛陽當了官。趙仲在洛陽當官時,整個趙家可以說是唯其命是從,可惜趙仲死早了,一去世,掌家權就被叔叔趙凡奪了,妻子也為他守著,改嫁他人,只留下一雙兒女,趙書文趙書雪。


  彼時這倆孩子將將六歲,喪父失母,族裡全部狼子野心,叔叔趙凡尤為心黑手狠,利用倆孩子刷名聲信譽,偏偏不真心養,坑的倆孩子不輕。


  趙季就把侄兒侄女接過來自己養著,趙凡不同意,用各種手段阻撓,他便發了誓,此生不娶妻,把倆孩子當自己的養。


  趙季此人頗有性格,讀書也強,早前曾在縣裡任官,近兩年不知為何,被擼了下去,傳言說是趙凡乾的。


  最近趙凡常與趙季糾纏,想要要趙書文趙書雪回來養,便是要不得兩個,要趙書雪這個姑娘回去養也行。


  又有義城郡郡尉吳咸大人,最近與趙凡走的頗近,二人常聚於一處吃酒。


  ……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amhamburger大大和豆角兒仙女大大投喂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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