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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了緣褚門救靈元 孤女葬父上少林

  第二卷靈元(緣)少林

  第十三章了緣褚門救靈元


  孤女葬父上少林


  「姑娘醒醒,姑娘醒醒「一和尚模樣的人叫喊著褚靈。


  褚靈漸漸地從這叫喊聲中恢復了意識,褚靈醒來之後大喊大叫道:「老虎呢,老虎呢?我死了沒有?「。


  和尚回答道:「小施主不用擔心,猛虎已經讓我趕跑了。而你也並非在極樂世界。「


  褚靈鬆了口氣接著說道:「那大和尚你是誰啊,我聽爹爹說過附近沒什麼寺廟啊?你是哪裡來的啊?」


  一連串的問題不禁讓這個擔憂褚靈安危之人滿心的擔憂頃刻間煙消雲散了。只見和尚微微言道:「看姑娘如此有氣力的發問想必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我乃是少室山下少林弟子法號了緣,並非此處僧侶,我只是途經此地罷了「。


  回答完褚靈的問題,大師忙起身來至元朗身前,滿臉愁容的說道:「看來這位施主比起你來傷要嚴重的多,性命危在旦夕啊,阿彌陀佛。」


  緊接著了緣暮地回頭問道褚靈,「小姑娘此處可有人家啊,如不趕緊施救恐怕此人命不久矣了」。褚靈忙回過神來言道:「有啊有啊,前方不遠處就有一小村莊,我家就在那,離這裡不遠我帶你去吧。」


  了緣忙回道:「如此甚好,再有耽擱恐怕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了,我們這就走吧。」只見了緣大師慌忙背起受傷的元朗向褚靈家方向趕去。


  回家途中大師詢問此山還有村莊連同褚靈的詳情形式等等,褚靈也是如實回答,一路上雖沒什麼歡聲笑語但至少了緣了解到了一些關於小姑娘的大概。其實也不為別的事情,只是單純的為了聊以慰藉沿途的無聊罷了。


  可當他們一行三人來至村寨前的時候眼前的一幕把他們嚇得瞠目結舌。整個村寨一片死寂,放眼望去一具具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死傷之人都在口吐白沫奄奄一息。了緣大師慌忙前去查看情況,從死者的面容之上毫無血色,雙唇發紫明顯是中毒的癥狀,誰有如此本事和狠心居然毒殺整村之人。了緣心想大事不妙,回身趕緊對褚靈說道:「你家在哪裡?」此時的褚靈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指向前邊一草屋居舍,之後便是眼神恍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了緣大師慌忙把元朗抱至褚靈家中,但是竹桌之前趴著的屍體讓了緣為之一震,看著是一老者模樣,不用多問了緣已經知道是誰了,了緣趕忙將元朗放在床榻之上,轉而急忙來至竹桌前查看是否還有氣息。


  但已經為時已晚了,老者也就是褚靈的生父已經仙游。了緣搖著頭嘆息道:「哎,真是罪孽啊,阿彌陀佛」。


  此時走至家中正立於門外的褚靈看到眼前的景象,已經癱軟在地泣不成聲了。


  正在了緣大師安慰著哭泣的褚靈之時門外忽有人聲喊道:「這裡還有活口,趕緊除掉他們。「說罷有幾個刀斧手持刀向屋內砍來,了緣雖是佛門之人不該管塵俗之事,但佛語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了緣幾招便將入屋的幾人打出屋外,門外帶頭者見狀舉殺招砍向了緣,但他哪是了緣大師的對手呢,幾招之下便被打出籬笆之外。而剩下的幾人也連滾帶爬的出去扶起帶頭之人。


  了緣忙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來。「帶頭者忙說道:「臭和尚你是那個廟裡的,居然敢插手我們的事情,我看你是活膩了吧,給我上一定要殺了他決不能讓我們事情敗露。」幾人聞聽此言但卻都有些畏懼眼前的這個和尚,都畏首畏尾的不敢上前,帶頭者大怒道:「你們怕什麼,留下活口我們回去覆命也是死,還猶豫什麼。」幾人被這一言驚醒,是啊,想想確實如此,他們奉命來此試毒只要事情敗露便就是他們的死期。幾人再度鼓起勇氣奔向了緣而去。此時的了緣已然對幾人死不悔改的舉動感到萬丈怒火,只見他運足內力一招少林降魔功便將眾人打翻在地。帶頭者見狀慌了手腳,見就算拚死也不是對手便想連忙逃竄,了緣為防止此人離去連忙用少林龍爪手將此人用內勁收至眼前。此人一時身不由己被強勁的內力弄回了緣面前,他嚇得屁滾尿流,連忙叫喊著:「大師饒命,我們是破風堂的人奉共平大人之命來此地試毒,毒發之後再來查看有無活口之人。」了緣嗔言道:「事到如今還敢胡言亂語,江湖向來與朝廷無半分瓜葛,井水不犯河水,你們既然是江湖之人怎麼會聽命朝廷於朝廷重臣呢」。此人見了緣面露不悅之情接著解釋道:「我們真的沒有半點欺騙,請大師饒命啊,是我們堂主吩咐我們今日協助共平大人的,我們不敢有違掌門之命才做出此等事情來的,大師不信可以問我手下之人,如若有一點不一我等性命任憑大師處置。「了緣心想看來再逼問下去也只有如此的結果了,看來沒有必要再問下去了。畢竟出家人慈悲為懷怎可任意取人性命呢。了緣便對幾人說道:」如若再被我發現一次你們有如此歹毒行為必定不輕饒你們,我今姑且繞你們一命,你們走吧。「


  聞聽此言幾個人慌慌張張地狼狽逃竄,這時褚靈突然沖了上來帶著哭腔怒吼道:「我要殺了你們,替我爹爹報仇。「了緣忙上前攔下褚靈,對褚靈言道:」他們也只是奉命行事,他們不來還會有別人來此。而且他們也有苦衷他們抗命就會被殺的,他們也是受人指使,殺了他們也於事無補。褚靈聽完勸阻慢慢跪倒在地,連連磕著響頭對了緣說道:「大師收我為徒教我功夫,我要學功夫,我一定要為爹爹報仇,我要殺了這些人。」了緣嘆息答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我雖然可以教你武功,但不會收你為徒的,畢竟我是少林之人,而你是女兒之身,少林是不收女弟子的。「褚靈其實一時衝動只想學功夫哪會在意收不收她為徒呢。褚靈見了緣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便再度轉身回到死去的父親身邊。了緣見如此一個小姑娘心裡甚為心酸,一個孤女還要身處此種如亂葬崗一般的境地。一股憐憫之情躍然臉上,最重要的是褚靈的安危啊。想必那些人必定不會饒了這個留在此地的活口的。了緣便找了個借口說道:」其實眼下我要帶這少年回少林醫治,你今又喪父而且此地又是一片廢墟你留在這裡也甚為不妥。我今想帶你去往少林山下一住,不知你意下如何啊?「褚靈此時哪還有任何主見,只要能學到功夫,把她帶到任何地方他都不會在意的,更重要的是她首先要活下去,在此地留下她豈會不死在此地呢,聽到大師言語她只是點點頭答應著。了緣見褚靈答應繼而言之:」既然你答應那如此甚好,我先行把你安排在山下農家之中我再去少林為少年治療內傷。「其實了緣如此安排也只是想借山下寂靜的樸實來慢慢消磨掉褚靈的復仇之心,如此一來便可減少這份仇恨惹出更多的殺戮來。


  了緣見褚靈情緒平定,便對褚靈說道:「我先用自己功力為這少年續命,待他好轉我們便速速趕回少林。


  說罷,慢慢扶起屍身旁邊的褚靈,惋惜的說道:「不要看了,越看你會越傷心的,褚姑娘你還是先去埋葬了父親吧。我去把剩下寨民的後事處理一下,再做個法事超度他們往生極樂世界。「


  聽到此言褚靈的哭聲更加凄涼悲慘,了緣見褚靈如此悲痛也不再多言什麼,便走去了一邊。


  褚靈懷著悲痛之情開始幫父親整理墓冢埋葬父親。


  入夜之後,了緣收拾完了眾人的後事之後,了緣忙用真氣為元朗治療內傷,為其續命。但了緣此刻卻無暇分身便在迫不得已的情形央求傷痛之中的褚靈幫忙燒點熱水為受傷的元朗熬點草藥。


  如此以往便可保住眼前少年的性命。


  話至深夜,已到此時地褚靈並非忘卻了時日的傷痛。悲傷之下的她夜晚來至墳前哭訴,一直啼哭不止,因為畢竟她還是個孩子。褚靈怎麼受得了這麼大的打擊呢,這彷彿晴天霹靂一般的事情啊。


  褚靈依然在墳前守候,一步都未曾挪動。但她殊不知此時後面卻站著一個人,就這樣一直這麼望著她陪著她一句話不說,只是靜靜地守候著褚靈。


  當晚的星空雖然星光閃耀,但人的心情卻不是那麼的相應此景。夜越來越深,一股股冷意開始席捲而來。褚靈身後之人見夜色漸黑天氣轉涼便慢慢挪動步子向前靠了過來,褚靈已經聽到身後有人,但此時的她已經哭得疲憊不堪根本無力回頭來看身後到底是何人。


  借著微弱月光褚靈側眼之下終於看到了此人的面容,但令她吃驚的是他看到居然是元朗。褚靈心想他終於醒了,但是此時任何的喜悅都不會浮現在褚靈的臉上。褚靈只是緩緩的說了一句:「你醒了啊。「


  元朗說道:「剛才大師為我輸內力療傷我便有了直覺,直到喝下你熬得葯之後不久我方才醒來。但在我醒來卻沒看到你,怕你出事我便四處找你。當我看到你在這裡的時候又不敢上前安慰你,所以之後在你身後直到剛才,你的哭聲越來越小,我怕你哭昏過去這才過來看你一下,時辰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希望你節哀順變「


  聽完元朗安慰的褚靈似乎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墓冢一句話都不說。元朗無可奈何也不好再度勸慰,便只好脫下自己身上披肩給褚靈披上,隨即陪褚靈坐了下來。


  星空映襯下的二人在這漫漫長夜中靜靜的長座,心中哭寂的褚靈似乎有了些許的慰藉。


  但沒過多久不料一旁的元朗卻因有傷在身根本無力抵禦入夜冷風的侵襲,只見他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褚靈看到直直倒地地元朗連忙起身,使勁全身力氣把他扶了起來,見元朗有一絲絲的顫抖跟冰冷的軀體便想先把元朗送回去。褚靈怕元朗再生異樣便一直守在床榻邊再也未曾離開半步。


  元朗沒過多久便緩緩睜開眼縫,看到褚靈在旁邊終於放心下來。元朗剛才元朗是假裝受涼倒地,好讓褚靈跟他一起回來。元朗不想再讓這個曾經擋在虎口前面的小姑娘再熬進自己的心力,因為爺爺告訴過他心力交瘁會染上一些不治之症,因此便靈機一動想到了這個辦法。


  此刻元朗一旁的褚靈因一夜未睡加之悲傷一會便在旁邊睡著了。元朗急忙輕動起身生怕驚醒了好不容易入睡的褚靈。元朗小心翼翼地把褚靈抱起放到了床榻之上,蓋上鋪蓋跟自己的披肩之後便悄然離去。靜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慢慢睡去了。


  次日,床榻之上醒來的褚靈看到了自己已然身在床上,身上還蓋著被子與元朗的披肩,而一旁則是熟睡的元朗。褚靈似乎明白了元朗的用心。她悄悄來至元朗身邊,把衣服重新給元朗披上。但就在此時了緣大師突然來到門前喊了一聲:「褚姑娘我們該收拾一下上路了。」這一聲言語可驚醒了沉睡之中的元朗,元朗猛地睜開了眼睛,而此時的褚靈手也被這一聲叫喊住停在了半空中;一時間三人之間相互望去,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


  了緣放眼望去只見褚靈兩暇緋紅,元朗也面露羞掩之色。二人情誼可見一斑啊。了緣大師彷彿也明白了這兩個孩子之間那漸露的情誼。


  了緣雖為佛門之門亦懂些塵緣之事,為打破僵局他言道:「時辰不早了,我們趕快離開此地吧,以免再生異端。」


  褚靈元朗終於找到了可以順行而下的台階,連忙離開了眉目之間的對望。


  隨即一行三人走上了去往少林的道路,身受重傷的元朗勉強地跟著他們走著。雖然大多還是需要褚靈或是了緣大師攙扶著,但是至少不會耽擱下他們的行程。


  但就當他們剛剛走出山林,便眼見前面有一人全身刀傷與一群人對敵。


  褚靈定睛望去大喊一聲:「褚洪大哥」。


  褚靈萬萬沒想到她著情急之下的叫喊聲卻讓他們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那麼這群人到底是誰呢?被圍困的褚洪又與褚靈有何關係?而最終了緣一行人此番境地之下的結局又將如何呢?

  請看下章:


  第十四章:褚靈山下守元朗

  司空生死入少林


  陣中之人忽聞褚靈叫喊之聲紛紛回頭望去,只見人群中一人大吼道:「昨日就是他們幾個,他們就是從褚門山的寨子里剩下的活口,我們幾人也是被他所傷,大師兄趕緊殺了他們,替我們出這口惡氣啊。」


  此人二話不說,取刀直奔了緣而來。了緣雖已認出是昨日帶頭之人,但此刻他身旁有重傷的元朗跟女子之聲的褚靈,未不殃及此二人。了緣慌忙出招將此人引致另外一邊,二人你來我往數招都在僵持不下。一旁的眾人見無法加入到與大和尚的對戰之中便紛紛舉刀砍向無力自保的元朗褚靈二人。


  此時的二人沒有一點武功,只有拚命閃躲。真可謂只剩招架之功根本無還手之力,二人一躲再躲,直到無路可退無處躲藏。


  眼見褚靈被迎面一刀險些砍中,元朗奮力沖在褚靈面前,用自己的臂膀擋下了這一刀。元朗回頭對褚靈大喊道:「你快跑,我擋著他們。」


  但身受重傷又毫無半分內力之人怎麼打的過這麼多人一擁而上的攻勢呢,元朗連中數刀,倒在血泊之中。


  褚靈撲倒在元朗身邊朝一邊聲嘶力竭地叫喊道:「了緣大師救命啊!」


  了緣回身望去眼見形式不妙,佛門中人雖不曾想過傷人之舉但眼下形式已遠遠超越常人不動嗔怒而控制之下了。了緣當即大怒對眾人言道:「你們這幫人,我本不想出手傷你們。沒想到你們身為江湖中人居然動手殘殺不會武功之人,做出如此持強凌弱、趕盡殺絕之舉、有悖江湖道義之事我豈能輕饒你們,接招吧。」


  話語即出只見了緣大師騰空而起使出一招少林絕技波若金剛掌將與其持刀對峙者一掌打倒,緊接著出掌力打出掌風震翻眾人。


  了緣震翻眾人之際閃身來至元朗褚靈二人身邊,再一式少林龍爪手便將受重重包圍的褚洪救下。了緣雖武功在眾人之上,但自己身旁重傷兩人奄奄一息,而褚靈也是身處岌岌可危的境地,為幾人性命安危著想了緣不再做纏鬥,便帶三人匆匆逃遁而去。


  眼見了緣帶走了三人,昨日帶頭者又大喊道:「大師兄趕緊追啊,跑了怎麼向師傅交待啊」。但他話音未落,其大師兄憤然一掌將此人打翻在地,喝斥道:「看清你自己的身份,到底誰是大師兄。哼,什麼都不懂就在這裡亂吠,身負少林絕技之人除了了字輩的高僧誰還會有別人嗎。了字輩的少林你覺得是我等能敵得過的嘛,真是不自量力。況且我聽師傅說過施展波若金剛掌的少林只有一人,那就是少林了字輩中年齡最小的七絕羅漢手下入室大弟子了緣是也。你如果還想留著狗命回去見師父就給我閉上你的嘴。」


  眼看此帶頭者眼中還有一絲不服之氣,破風堂大師兄又補充說道:「剛才如若這個禿驢不是為了保護受傷的幾個人,恐怕我早死在他手上了。此事還是稟告師傅,就說少林高僧插手試毒之事就可以了,畢竟就算不敵少林了字輩高僧也不算我們辦事不利,我想師傅不會責罰於我們的,我們暫且撤回破風堂,等待師傅指示。不過你放心大師兄答應你這個仇我們早晚會報的」。


  帶頭者聽完大師兄的軟硬兩次說服不敢再多言。便跟隨眾人回堂而去。


  反觀另一邊了緣將三人帶至一山洞之內。先是封住元朗大穴不讓血液再流淌出來,繼而運功為其壓住內傷。但此時元朗的情形已不可同日而語了,處處刀傷又遭突襲急火攻心內傷每況愈下。雖然隱約留有一絲心脈未斷但此時元朗會何時喪命全不在他控制之下,而此刻另一邊的褚洪似乎也不容樂觀,雖然未曾受過內傷,但精疲力竭加上身上的刀傷已經讓他只剩喘息了。


  忽然元朗一口鮮血噴出,了緣大驚道:「大事不好,這個少年的內傷越來越重,如若再不尋人醫治恐怕命不久矣了。「


  但剛到此地不久的了緣根本不熟悉這方圓數十里的鎮甸村舍,他情急之下轉身問道褚靈:「你可知此處可有鎮甸醫館?「褚靈言道:」我從未自幼跟隨父親在山中居住從未出過寨子,至於外面有沒有鎮甸,有沒有醫館我根本不知曉。「


  一旁受刀傷的褚洪殘喘著氣力說道:「咳咳,此處前去二十里便是褚松鎮,那裡應該會有醫館。「聽完此言了緣思索片刻之後說道:」我先帶這個少年去找醫館,麻煩褚姑娘先照顧這位褚施主,我安頓下他便來接你們。「褚靈連連點頭說道:「大師你放心吧,我來照顧褚大哥,你先帶元朗去找醫館吧。」了緣一時不知褚靈所言忙問道:「元朗是誰?」褚靈解釋道:「其實昨夜元朗曾經醒來並一直陪她在墓冢之前靜坐,而元朗也是不經意的言語對談之中說出來的,他說他叫元朗,至於姓甚名誰還有其他詳情就未曾提起,而且昨日我也沒心談論別的事情便未曾多問。」了緣聽完褚靈答話終於知道了他連番日夜所救的少年叫什麼名字。但此刻的了緣又哪有那麼多心思去追問詳情呢,他只是被褚靈所說的未曾提起的名字感到一時差異罷了。


  此後幾人未曾有所別事言語,了緣便帶上元朗直奔褚洪所說鎮甸方向而去。


  話說了緣帶元朗來至鎮甸之時已經是深夜時分,了緣趕忙四處尋找醫館所在,找遍幾條街看到了雖有數所醫館,但卻無一開門,只是門間掛著打烊的字樣。


  但了緣還是挨個上前敲門希望有人能開門救治,但都紛紛大喊:「深夜已經打烊,不要再來敲門。」


  就在數番嘗試之後終於有一家開了門,了緣忙上前求道:「大夫,快救救他。」醫者看到是個和尚前來叫門急切地退回門內,慌慌張張地關門,沒有任何多餘言語。


  其實原因很簡單,還不是因為和尚怎麼會有診金。醫者還不是如世人一般不為錢怎麼會有那麼好的慈悲之心呢。


  諸番求助無果的了緣此時的心境如同天氣一樣,急轉直下。映襯之下的夜色天空中下起了滂沱大雨。


  了緣不禁深明了一些世俗的道理,三思之下知道此時找個地方借宿恐怕也是一樣的結果。了緣便帶著元朗黯然地走出鎮甸,尋地方躲雨。


  終於走出數里地後來至一破廟前,了緣不禁嘆言道:「恐怕也只有這破落的廟堂才能收留我們了」。


  說著便走向破廟之內。


  了緣進至廟內之後將元朗置於破廟內的草堆之上,慌忙用內力為元朗續命,但此時元朗經脈時而順行時而逆行,了緣輸進去的內力幾度被返回自己體內,幾番嘗試之後還是無法再為元朗輸內力續命,了緣心裡不免喪失了最後一絲希冀。他起身來至佛像之前開始念起經文,他心裡想道事到如今恐怕只能祈求佛祖來救救這個頻臨死亡的少年了。


  突然門外嘈雜著一些人際的響聲,了緣回身來至廟前查看又是何人來到此地。了緣定睛一看,放佛不是那群窮凶極惡之徒,看上去似乎是和尚模樣的一行人。了緣快步走上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聞聽此言人群之中突然有人說道:「這聲音好像是了緣師叔。」而此時手持禪杖的一僧侶說道:「不錯,這應該就是了緣師弟了。」了緣聽到這一生了緣師弟便終於明了,原來是少林寺的了空師兄帶著一些小沙彌。了緣喜出望外因為了空師兄是少林的醫者能手,如今既然身在此地那廟內叫做元朗的少年便有救了。


  了緣一時顧不及再多做寒暄急忙說道:「師兄快快隨我入廟堂之內,廟裡有一少年已到垂死邊際。」了空聽聞此言慌忙隨他進入廟堂之內為元朗診脈:「幾番摸脈之下了空不覺奇怪,這少年身受極重內傷但卻不斷心脈,再者受如此嚴重的刀傷,居然還能活到現在,更是奇上加奇。」了空幾番診斷之下對了緣言道:「眼下我只能穩住他的傷勢,如果想救他性命恐怕要速速與我回寺藉助其他師兄的內力才能療其內傷保其不死。「了緣驚詫道:」回寺?「此時一旁的小沙彌也紛紛言道:」對啊,師叔,快快隨我們回寺吧。方丈已經對你既往不咎了,這不方丈特意派我們外出尋你,眼下已經數月有餘了。「了緣猶豫著說道:」師兄可否帶這個少年回寺不要提及看到我之事。「了空眼見了緣還是不想回寺便嗔怒道:」你若不隨我回去,恐怕我幫不了你這個忙,這個少年我會救下但遇見你之事我豈能不言,我本就是為了尋你回去這才下山而來。「了緣一時陷入了深思,其實他並是不因為當初打傷同門破戒之事擔憂,而是他卻有受到囑託之事啊,但又不能對外人言起。迫於眼前境地了緣說道:」我不難為師兄你了,我這就與你回寺。「了空聽聞此言笑逐顏開,隨即拿出隨身所帶藥物,趕忙為其敷療外傷,然後一併了緣一起用內力幫元朗穩住內傷。


  時值深夜時分雨總算停了下來。


  而廟內的元朗似乎脫離了生命危險。了緣終於鬆了一口氣,但他恍惚之間忽然想起了褚靈、褚洪二人。便對了空說道:「此間還要麻煩師兄隨我出去一趟,救治一人。「了空剛剛釋懷又遭央求不免有些不悅地說道:」世間疾苦之人甚多,你還要讓我就多少啊。「了緣深知方才了空師兄已然耗費大量內力,根本無力亦無心奔波。便轉而言之:」師兄勞心,但我實不忍心看人往生極樂,還望師兄諒解。「了空無奈的說道:」阿彌陀佛,佛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如此我再與你走一趟便是。「


  了緣一時愧疚,細語道:「有勞師兄了。「


  師兄弟二人沿著了緣來時的原路返回,在一個時辰之後終於找到了山洞內的褚靈、褚洪二人。了緣引師兄進至洞內,了空見此內又一女子,忙專頭問道了緣:「怎麼還有一個女子?」了緣忙解釋道:「他是我在褚門山下救下的孤女,他家門慘遭巨變只剩她一人,詳細之事容我回寺再告訴你。「


  了空點頭應允,忙快步來至褚洪面前,見刀傷甚是嚴重,連忙拿出少林秘制療養刀傷的藥物為其止血療傷。見刀傷再無大礙了空言道:「我們還是帶這二人一同去往破廟之內吧,以免兩處傷者分開而無法顧及的到。「了緣聽完點頭說道:」師兄所言極是。「


  隨即了緣便背上褚洪帶著協同褚靈、了空師兄一同去往破廟之地。


  話至次日清晨時分,一行四人總算與破廟之眾聚在了一起。了空疾步走進廟內查看元朗傷勢變化,幸好並無大礙。了空繼而對了緣言道:「他雖保住了性命但不可再做趕路之舉,由其是今日之內,他心脈時有時無隨時都會死,三日之內不宜妄動。眼下我先醫治好他的外傷,再行趕路吧。「


  了緣答道:「事已至此,只好如此了。「


  了緣此時望向一旁的褚靈突然說道:「師兄我想先到這個小姑娘去往少林之下安頓好不知可否?畢竟我們這麼多人帶一女子恐會惹人注意恐被說三道四。「了空言道:」如此甚好,你先將她安頓好,自己先行上少林面見方丈去吧。至於這兩個傷者你就不必掛懷了,我自會保得他們周全。「


  但想到回山之事了緣便有所疑慮,畢竟當初他獨闖面壁山、掌破暮鼓晨鐘豈是小事啊,而且最重要的事他一旦回寺恐怕今生都不得再出寺完成七絕師傅交給他的事情了。


  此時一旁的了空似乎看出了了緣的疑慮,安慰著了緣說道:「既然方丈派我等下山尋你,想必不會再做多餘懲罰。你先回去領罪我想方丈師兄就更加不會責罰於你了。」


  了緣幾番良思之後說道:「我身覺自己所做罪孽後悔不已,而今已經數年有餘,我也不想再逃了。況且我知道師兄是個重諾之人,想必你必能保得兩個傷者周全,如此我便再無牽挂之事,師弟便在此先行一步。我將此女子安頓好,就自行去面見方丈師兄領罪,而今剩下一切就有勞師兄了。」


  了空點頭說道:「嗯,你去吧。我待到他們外傷無礙便立即返寺。」


  二人對面言畢,了緣便欲帶走褚靈先行一步。不料此時褚靈大喊道:「了緣大師還是我留下照顧他吧,我不想一個人走。」了緣眉頭緊鎖說道:「你放心吧在此幾天內我師兄會救治他的。況且不是不留你在此地,主要因你是女兒之身留在這裡對出家之人來說很不方便,更為甚者會影響到師兄為他療傷的。你我先行一步,我先將你安頓在少室山下農戶家中,等他來的時候我便馬上帶你去見他。「


  褚靈聞言既擔心又不想離去,一時語塞。


  了緣見狀徑直帶著褚靈飛身遠去,可能褚靈做夢都不會想到此後他再見元朗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言至半個月之後,一日清晨元朗被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大鐘震耳欲聾的聲音驚醒。此時的他已經身在少林之內,外傷已經痊癒,但內傷還未治癒。他緩緩聽到外面的人際竄動之聲便來至門前,問道途徑的小沙彌「我這是在哪?還有外面出什麼事情了為什麼一直在敲鐘?「小沙彌答道:」了緣師叔日前回寺領罪了,方丈正在大殿召開合寺僧眾大典商議處罰之事。「


  元朗喃喃自語道:「了緣不就是我救我跟褚靈之人嘛,他為何受罰?「諸多不明之事竄至元朗腦海之中,他慌忙喊道:」求求你將我攙扶過去吧。「小沙彌言道:」你不是少林僧人怎麼能參加合寺僧眾大典呢?「但此時的元朗卻一直攥著小沙彌的衣服久久不放,小沙彌萬般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元朗,攙扶著步履蹣跚的元朗來到了大雄寶殿之上。」


  此時的大殿之上,方丈了凡大師正在宣讀了了緣所犯之罪責:第一、違反寺規打傷同門獨闖禁地面壁山。第二、為阻擋追趕門下之人去路掌毀驀鼓晨鐘。第三、未經允許私自下山。第四數年未歸不領受責罰。第五帶領不明身份之人來少林此又是一罪。對此罪狀你可願甘心領受責罰?

  了緣眼下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方丈師兄並非如同了空所言原諒自己,根本就是派遣同門師兄下山抓他回山而已。看來此番必定凶多吉少,但為了能減輕罪責再度下山完成師命了緣連忙辯解道:「請方丈明查,當年所犯戒律皆因事出有因。一者當年我苦練少林絕技終成波若金剛掌但我授身的師傅卻未曾知曉,我只想上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僅此而已;但達摩院的同門師兄力阻我的去路,我情急之下失手才將他們誤傷。再者暮鼓晨鐘乃是我與瞭然師兄對拼內功之時被氣浪震破所毀。三者我私自下山亦是受師命之託。至於第四者未受責罰全因我至今數年未完成師命未能及時回寺領罪。第五乃為機緣巧合之下救下了這兩個重傷之人,至於他的身份我等他們傷愈之後必然問清楚,而後送他們下山。


  一向言辯之詞甚少的了緣居然說出如此眾多的緣由,一旁靜聽的方丈了凡不禁贊然的點了點頭。達摩院見掌門師兄有所動搖為秉持公正連忙說道:「方丈師兄且不可因他一面之詞而輕信於他啊,他當年闖禁地、傷同門、毀金鐘都已成事實,怎可就憑他的幾句話就原諒他的過錯呢。再者那個不明身份之人受如此重傷必定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多留一日便多給少林增添一份危險啊。「言道此地,元朗憤然沖至大殿之上,大聲叫喊道:」我是褚門山下之人,在山間滾落身受重傷,得遇大師不惜數夜相救性命,如此慈悲為懷的大師你們怎可亂加責罰。「言於此處瞭然不覺語塞繼而嗔怒道:」哼,你個不明身份之徒還敢在大殿之上放肆,讓我來揭穿你的真面目。「話音未落瞭然出手向元朗迎面襲來,只見一掌便將元朗打翻在地,元朗口吐鮮血。原來他真的不會武功啊,這讓瞭然不免有些尷尬。


  了凡望向元朗卻是是不會武功之人,便斥責瞭然說道:「休得無禮,不可再對無武功修為之人妄加傷害。「


  瞭然聽完此言頓時心感不解,話說袒護了緣還有情可原,但眼下又偏向這個寺外之人,瞭然頓生不滿,他不解掌門師兄這是到底為何。但見方丈說道:「眼前少年實乃並非有一點武藝,佛門之人要心存好生之德,不要再對外人輕舉妄動了,以免傳出去有失少林威望。再者了緣師弟並非巧言厲色之輩,尚且他又是師叔的入室弟子,我們又怎可妄加責罰他呢,既然事出有因就姑且饒恕他的罪過吧。「瞭然聞聽此然言道:」如此萬萬不可,不懲罰了緣師弟以後我達摩院還如何以儆效尤呢?「方丈低頭深思道:」但那這樣好了,先脊杖五十外加罰他終身佩帶手銬腳鐐在寺中挑水擔柴,幾位師弟意下如何?「


  眾位少林高僧都還在念及舊情便紛紛表示贊同。


  如此一下瞭然心覺不好再開口反駁掌門方丈,便未在多言。


  見瞭然語塞,方丈轉而對元朗說道:「至於小施主你內傷不日將愈再者你不是我佛門中人,久留此地也不是好辦法,等你傷好之後儘早尋個去處吧,至於傷重的另一位施主也煩請你們一同帶往山下去吧「。


  元朗知道普天之下他還人的道誰呢?想到此處便大喊道:「大師因我之事累及至少林寺內受罰,而且我之性命又是大師所救,今既然大師要在此,我豈會遠去他不報答救命之恩呢。如果方丈嫌我身份不明,今我就拜於了緣大師門下,做他弟子奉養師傅天年。」說完元朗便對著了緣跪了下來說道:「請大師收我為徒。」此時的了緣不禁被他誠摯的言語所打動,忙言道:「你內傷未愈趕緊起來。我受罰之事與你無關,救你性命亦是佛門中人之責,我豈會因此於你有所介懷並藉此迫使你留在此處陪我常伴青燈呢。」元朗聞此言繼而說道:「大師所言差異。我為真心拜入你的門下,寄居少林,絕無半點被迫之意。」了緣見元朗再三要求便不再推搪,他起身言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你為徒,我想這也無管其他風雲吧。」瞭然見此便又舉言說道:「你是受罰之身居然還擅自收外人為徒入住少林寺內。」


  但見其話音未完,了凡方丈舉手示意不要再言,了凡對了緣說道:「既然有此佛緣你就收下他為徒安心在寺內靜思己過吧。」


  緊接著了緣來至了凡面前說道:「多謝方丈師兄成全,請師兄杖責吧。」


  杖責之事不再做詳議。


  言之刀傷痊癒的褚洪,聽聞元朗之時后心覺自己不能在常伴青燈,他還要為被毒死在寨子中的比鄰近親報仇,便獨自一人辭別了元朗了緣下山而去,為尋找那批惡人踏上了一條無窮無盡的血路。


  再言此時山下的褚靈已經在此地安頓了下來,但似乎了緣大師答應她的事情一直沒有兌現。「我過幾天就會帶元朗下山來見你的」似乎被時間忘卻了一般。漫長的等待還是不見元朗的蹤跡,就連之前每天都來看他的了緣大師也不再出現。只是在日前褚洪下山來看過她一次,而且神色匆匆只是說道:「我會替父老鄉親報仇的,褚靈妹妹相信我,我一定會回來的。」說完褚洪便遠去了蹤影再無音訊。


  而之後褚靈便是在山下跟著農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這樣一天一天的盼望著山上的來客。


  那麼山下的等待幾時會停止?而生死迷離之際拜入少林的元朗命運又將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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