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救蘇蓉路中劇毒
第四十二章救蘇蓉路中劇毒
傷褚靈遺憾半生
話說在這一刻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發生了,失瘋的鄧天根本就是敵友不分。鄧沖無暇照管之下的鄧天居然分不清局勢,亂打一通,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他朝著五行掌打來了,這一下可是令局面變得有趣多了。
五行掌怎敢與少主動手啊,只是且戰且退。元朗見此情形無心加害鄧天了,眼見這鄧天稀里糊塗的替他解了圍他便立刻動身繼續追趕自己的大敵-鄧沖。
逃奔之下鄧沖一行人漸漸亂了陣腳,畢竟兵敗如山倒。元朗追趕之下也只遇到了零零散散的抵抗,剩下的便是看到元朗或丟盔卸甲或跪地求饒。眼見元朗在出雲功之下離鄧沖越來越近,大仇即報的心情令元朗亢奮不已。
此時話轉山下元朗的救兵,只見巴圖帶領大部蒙古兵將掩面殺奔而來,在望向巴圖馬騎之上端坐著褚靈的身影。遠遠望去褚靈看到了元朗追趕之下的鄧沖離自己跟巴圖僅有一步之遙,褚靈情急之下大喊著:「他就是壞人,巴圖抓住他。」
未有半分猶豫的巴圖當即飛身下馬出手向鄧沖打來,二人陷入來回對峙當中。
正在此時,馬上將至的元朗心感大事不妙。他知道巴圖的武功更加明白幾次交手之下鄧沖的武功,看到此情此景元朗大喝道:「巴圖小心,你不是他的對手。」
而在此刻馬上的褚靈看到元朗難掩心中喜悅叫喊道:「元朗,我在這裡。」
這一言不要緊,可憐被元朗追趕的抱頭鼠竄的鄧沖有了一線生機。而元朗則知道褚靈必定凶多吉少了。
果然不出所料,情急之下的鄧沖憤然用內力將巴圖震倒在地,隨即縱身飛上馬騎一手便抓下了不會半絲武功的褚靈。縱然元朗捨命追趕但還是為時已晚,而巴圖似乎也明白了自己一時衝動所帶來的後果,站在元朗一側愧疚的望著他。
鄧沖深知自己這一番舉動性命無憂已,他大喝道:「司空元朗,哈哈啊,天不絕我你又能怎麼樣,來殺我啊,哈哈。」
元朗咬牙切齒的死死盯著鄧沖,心裡的憤恨可見一斑。
話說此間少林四域一伙人跟蒙古一行人已經趕到團團將鄧沖一行人團團圍住,本想借褚靈讓元朗自盡的想法頓時泯滅。此一番景象無時無刻不再提醒他,褚靈、元朗一死這群瘋狗必定饒不了自己,為了自己的性命安危,他暫時忘記了憤怒與仇恨。
生死關頭忘乎所以之象必漏無疑。
眼見圍住之人愈來愈多,而且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似乎都有寢其皮食其肉的想法,作惡多端的鄧沖如若過街老鼠一般。
鄧沖冒出的冷汗已經沁濕了整個脊背,無奈之下的他拚命嘶吼道:「司空元朗,不想讓這個女人死趕緊給我讓開一條路,否則我馬上掐死她。」
元朗一言不發的望著鄧沖,眾人一時間都向元朗望去,都在等待他的一聲令下。
無法按耐自己情緒的鄧沖見元朗面無表情的望著他,這讓他更加害怕,被生死關頭嚇得的鄧沖開始瑟瑟發抖起來。他為讓司空元朗就範居然真的開始顫抖著掐著手上的褚靈。並且對元朗說著:「司空元朗,我說三聲,我就跟她玉石俱焚。」
到了如此情形,褚靈用微弱的聲音氣息說道:「不要管我元朗,趕緊替你爺爺報仇,快動手啊。」
褚靈的這一言徹底擊潰元朗所有的堅持與篤定,他舉手示意鄧沖住手。隨即元朗對眾人說道:「煩請各位武林前輩讓出一跳通路,元朗在此感激不盡。」
眾人也感受到了受制於人的無奈,再者元朗可是大恩於他們,他們豈會說個不字。
頃刻間一條通路擺在了鄧沖面前。
鄧沖帶著褚靈慢慢向後移步,漸漸的遠離眾人的視線。此時的鄧沖為求自保跟迅速逃離此地,居然反身一掌將褚靈打向元朗。可能是出於自己本性的反應,元朗一掌接下來打向自己的褚靈。但他似乎忘了一件事,褚靈根本不會武功。
鄧沖的一掌已經讓他半條命即逝,這再添元朗一掌,後果根本不堪設想。褚靈僅存一絲氣息倒在了元朗懷裡。
眼見此狀的元朗後悔不已,這倒不如自己中他一掌來得好受些。這下倒好,元朗再也無心追趕鄧沖,癱軟倒地望著懷中的褚靈。此時一旁的少林高僧說道:「快快將他帶到山上療傷吧,再有遲疑恐怕她將命不久矣。」
聞聽此言元朗迅疾抱著褚靈往山上奔去,而眾人一時也不知所以,家不敢回,只得繼續留在少林。
因為司空元朗比聖手門的另一個希望來的更加靠譜些。
話說這褚靈之傷,雖說合眾人乃至元朗的內力能為其療傷,但無外藥石作為輔助也便是枉然啊。
元朗也沒了主意,畢竟褚靈是他的半條命,這一來便讓他如失去了三魂六魄一般,沒有半絲的思索能力。
此時的少林諸高僧連同四域掌門紛紛出謀劃策,為救治褚靈絞盡腦汁。其實也不是他們不儘力,或說他們無能,只是這五行掌掌傷傷想達到內傷外愈的效果,這外物的藥石之靈方為重中之重。
但在此地的眾人卻真拿不出什麼靈丹妙藥來。
幾日的斟酌眼見褚靈身子越來越弱,元朗的擔憂也一直壓在心頭終究不能散去。
大相國寺的七止大師想起了一個人,他在眾人商議良策之時對大家言道:「你們可曾聽說過大內聖手龔工?」
眾人一時茅塞頓開,連忙補充道:「前輩所說的可是,曾經自創天海派,后又改投朝廷的龔工嘛?」
七止說道:「不錯,就是他,憑他之能不說力挽狂瀾但保住這個姑娘的性命應該不在話下。」
「可是,可是。」眾人冒出陣陣疑問,對七止問道:「大師可知,武林中人不與朝廷結交這是古往今來的規矩,眼下他身在朝廷之內,我們怎可與他有何交集呢?」
「再退一步說,就算我們之中肯有化外之人去找他,但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恐怕也未必會對我們有所理睬啊。」
此時眾說紛紜的「龔工」讓七止一時慌神再度陷入思索。
不過七止大師一言卻讓赤城雙羽有了一絲想法,他們說道:「方才大師所言之人不會出手相救,但有另一人未必不會。」
聽完此言一直端坐靜靜無語的元朗一個箭步來到了他們面前,迫切的問道:「是誰?」二人先是被元朗的舉動一驚但隨即定定神說道:「你不要著急,且聽我們細細道來。」
「我們赤城雖非中原門派,但在四域化外之地倒有類似中原的一種說法,天海龔工,竹林葉翁。天海派在初創之時就在赤城山腳下,所以我們對其十分熟悉,雖說如今龔工已不為凡人所能驅使,但離海天派只有咫尺之遙的《筱原竹林》主人葉翁未必不可為我等之用。傳言他與龔工師出同門,醫術精湛不亞於龔工,只是他視名利錢財如糞土之物,一心只痴醉於竹林曼妙之中,不問世事。也因此不為眾人所知曉。為今之計只有去筱原竹林找到葉翁,討些靈丹妙藥才有可能讓褚姑娘一解性命之憂。」
此言一出,本來思緒全無的元朗頓時變回到了正常的他。只見元朗思緒清晰雙目炯炯有神地回身對眾人說道:「褚靈恐怕又要麻煩少林照看了,元朗此去一定儘早趕回,還望少林能再度收留褚靈。」
元朗這一席話少林倒沒感到什麼,一旁的四域跟赤城雙羽幾人卻坐立不安了,他們對元朗說道:「司空公子可不能輕易離開此地啊,一者眼下你被鄧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況且當日逃脫的宇文成未曾露面,你如今一旦孤身出現必定凶多吉少。再者我們眾人根本無力對抗五行掌跟七殺,少俠一走我們必定元氣打傷一擊即潰啊。」
這一通話語不禁讓元朗徒添了一絲猶豫,但便會睿智從前的他豈會被這些問題難倒,幾經思索之下他對眾人說道:「你們不必擔心,鄧沖此番內傷甚重一時半會不會再掀起什麼波瀾,連他身後的墨新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境地恐怕他也不會抽身來為難你們。至於七殺跟鄧沖手下如今群龍無首他們也未必敢輕舉妄動的,至於我你們就不必擔心了,詭計多端又畏首畏尾的宇文成不會隻身來找我自尋死路的,畢竟他的武功不會高過鄧沖墨新二人,我想他應該明白這一點的。不過為保你們周全我給你們一計助你們逃脫難關。」
眾人回道:「洗耳恭聽。」
元朗心思縝密的說道:「四域就此下山,帶領眾人回各自門派大張旗鼓宣揚破敗鄧沖之戰,再者大肆收徒一壯門派聲勢,雖可謂虛張聲勢。但這對於受內傷又猜疑的鄧衝來說他一定會花更多的時間來刺探你們的虛實,這樣一來你們喘息時日變多,待到我歸來之前應無大礙。再說赤城雙羽此番跟前次牽涉此事,鄧沖必定心存不滿,但以他的勢力跟對赤城地勢險要的了解恐怕不會做出討伐化外赤城的愚蠢行為,因此你們不必擔憂只要回到己處必然性命無憂。至於我曾經寄身的少林恐怕只要我不死他們都不會妄動少林的,幾位高僧姑且可以先行回去,畢竟大相國寺牽涉此事過多會引起朝廷不滿的。至於巴圖你速速帶蒙古兵離開此地,畢竟異域之軍在此久留必會招致大患,他日你我再續兄弟大恩。如此一來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阿彌陀佛,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施主年紀輕輕卻是如此大智大勇實乃中原武林之幸啊,我等在此作別少林同仁、武林同道還有小施主,還望各位平安無事,不要再有什麼波瀾。」七止率先言道。
緊接著中原四域掌門連同赤城雙羽也並無異議,巴圖也點頭應允安排。元朗說的合情合理根本不會有人出言爭辯,畢竟眼下最好的辦法只有如此。
隨即眾人寒暄之後抱拳告別眾人。
元朗也趕在日落之前就此下山而去,但他心卻還是留在他仍然挂念的褚靈那裡。
話不多說,直述元朗行程。
元朗在星夜兼程之後在第三天日暮之時來到了筱原竹林外的一條河流處,眼見馬上到了目的地。元朗慢下了腳步,畢竟他也是常人,也有疲累的時候。
正巧此間他**難耐,看到河流他便停下來去取水。
就在他取水之時她聽到了一聲熟悉之人發出的叫罵之聲:「你給我站住,把玉釵交出來我饒你你不死。」
聽完熟悉的聲音元朗好奇的抬頭向河上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嬌艷女子立於竹筏之上,但還未等他回過神來發生聲音之人乘舟緊隨其後出現。此叫喊元朗熟悉不過那便是鄧嬌,而她所追趕的嬌艷女子元朗卻無從知曉。
可能是出於憐香惜玉之心,也可能是出於對仇人憤恨的原因,元朗第一想法就是去救下此人。
話說嬌艷女子對於鄧嬌卻置若罔聞,未有半點理會的意思。這一下可激怒了身後的鄧嬌,只聽她一聲令下:「上,殺了她。」頃刻之間只見數十人踏水向竹筏殺去。
見狀元朗當即折斷一根粗壯的竹子順勢擲於水中,隨即元朗憑空躍於水中竹上馭竹奔向女子所在,此一式名曰出雲止水。
眾人眼見一人竄出慌忙回身向元朗打來,這一打可不要緊。可把另一旁的鄧嬌嚇得不輕,她一眼便認出了此人便是司空元朗。就在她還未說些什麼,他的手下已經紛紛落於水中了。
救下女子后,元朗斥責鄧嬌道:「你爹害的我家破人亡,如今連我最心愛之人也是半死之身。如今你卻又在此為非作歹,我三番四次饒你恐怕今日只恨我再難抵消,鄧嬌納命來吧!看我今日如何讓鄧沖也嘗嘗這百般疼苦滋味。」
說完元朗徑直去殺招奔向鄧嬌。反觀鄧嬌此刻早已被元朗這幾句言語嚇得不能自已,整個人傻傻的站在舟楫之上等死。
在這危急關頭一個陌生身影的出現打碎了元朗的報復之夢,只見此人一招擋下元朗一式后閃身帶著鄧嬌離開了河流之上,伴隨著此人的離去一束花香向撲空的元朗襲來。
只見此人輕身落在了岸邊,而元朗卻絲毫不能動彈,一絲氣力也施展不出。
可謂一時歡喜一時憂啊,本想報復鄧沖的元朗一下便到了任人宰割的境地,雖說他武功高強但對於對敵來說,涉足江湖未深的元朗還是太年輕了。
元朗抬眼向此人望去,只見一略有几絲白須點綴之人站立在鄧嬌一旁,但是何許人卻無從得知。元朗掙扎著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救這個女人?」
此人輕蔑的說道:「你也配問我是誰,哼!」說完他向鄧嬌問了一句:「你為什麼要來此地?」鄧嬌見性命無礙直言道:「師傅,就是那個女人,在玉石店搶先一步奪走了我最喜歡的玉釵,我出十倍價錢讓她交出來,她卻輕蔑離去。我一怒之下追到此地,想奪回玉釵。」話音剛落一記耳光之聲響起,緊接著此人斥責道:「做了我的徒弟就不要再牽涉足此等小事,你可知如此行事兇險萬分,再有下次我饒不了你,哼!」此間鄧嬌只是默默啜泣未敢再言一句。
眼看鄧嬌已然有認錯悔過之容,此人淡然一笑隨即縱身朝嬌艷女子奔來。
見女子有難元朗掙扎著再想起身搭救,但卻是徒勞無功,他根本動彈不得。
原本以為此女子必定凶多吉少,豈料此女子居然會武功,只見她閃轉騰挪武藝精湛,絲毫不遜色於江湖中人。
但好景不長,未經幾式的較量她還是敗下陣來。繼而此人朝其頭上徑直打來。情急之下的女子大喊道:「師傅救我。」其話音未落竹林之中一人飛將而出,擋下了打傷姑娘之人一掌。
幾式較量之後二人相識而笑。
元朗連同兩個女子也是詫異的望著這兩個人。
救鄧嬌之人率先發說道:「師兄別來無恙啊。」
另一人冷哼道:「你還有臉叫我師兄,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對面之人笑笑道:「哎,師兄此言差已,你們同門數十年如今相逢我豈可失了禮數呢。」
另一人扶起嬌艷女子后對其說道:「禮數,哼!你懂禮、義、廉、恥的話會做出背叛師門的事情嘛,如今還恬不知恥來到此地。難道你龔大人此番前來是要替朝廷滅了我這筱原竹林嘛?」
這一言元朗總算聽明白了,原來鄧嬌一旁便是傳聞江湖的天海龔工。而另一女子身邊便是竹林葉翁了。
話回此二人,被葉翁一頓數落的龔工不免有些形愧,顏面之上有些掛不住了。他還是忍住怒氣陪著笑臉說道:「豈敢豈敢,我來此處只是為了救走我的愛徒罷了,豈敢叨擾師兄清修呢「。
此刻似乎葉翁憤恨未有半絲消沉,他再度出言譏諷道:「居然如此,那就請龔大人繼續回去養尊處優吧,我這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叛逆的大佛。「這句句嘲諷可算是激怒了龔工,畢竟憑他今時今日的地位誰敢跟她如此說話啊。為據理力爭他提高強調振振底氣說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你跟師傅冥頑不靈,以後有什麼出路,怎麼發揚門派,哼!」葉翁聽到此言便是憤憤不已,怒斥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你不是帶兵來剿滅此處那就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吧,我聞到你這個滿身花香的假男人就覺得噁心難忍,趕緊滾,別弄髒了我這裡清幽的氣息。」
被激怒的龔工哪肯離去,他憤憤的說道:「看來師兄多年之後依然不改冥頑不靈的臭脾氣,哼。我本無意來此地,現在既然來了想讓我走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話語未落只見龔工出招向葉翁打來。
葉翁也不甘示弱,好似他也有難以壓抑的怒火。
二人縱身僵持在戰圈之中,但二人武功似乎就不似他們的面容那樣超凡脫俗了,江湖之下恐怕能勝他們之人不在少數。
一旁的元朗似乎看不下去了,他們的招式真可謂是破綻百出啊,但二人功力似乎又在伯仲之間。僵持了半晌還是依然不分勝負。就在此時不甘寂寞的兩個女子也大打出手,但似乎這兩個女子也是不分上下的結局。這一下可急壞了一旁的元朗,雖然他等得起但是重傷的褚靈等不起啊。
眼看日暮將至但戰果未分,一旁的元朗如坐針氈。他知道一定要趕緊想個辦法,思索之下只能是幫助葉翁取勝。雖然兩方都有能力幫他救助褚靈,但那邊可是鄧嬌跟朝廷的御醫,相比之下這邊的葉翁更有希望給他幫助。
鑒於自己無法出手,元朗從龔工出招的破綻中來尋找破敵之策,幾經觀察,龔工招式繁雜但其每過五招過後無法破敵便開始回守,這說明他內力並不精湛,趁其五式回守之時內力相拼必定獲勝。
發現這一點的元朗知道葉翁獲勝是穩操勝券之事,未怕遲則生變元朗大喊道:「葉前輩,趁其第五式過後出擊一招必勝。「葉翁本想置若罔聞但龔工被其一言嚇得不輕,剛要收手。他這一下子可亂了自己的招式,雖未到五式但因招式錯亂被葉翁一招打倒。
葉翁獲勝鄧嬌慌忙折回來搭救師傅,但鄧嬌畢竟是後輩之徒,他怎麼抵得過自己師傅的師兄呢,葉翁三兩下便將她制服。
眼看這二人已成刀俎之上的魚肉,但卻有一對鐵騎狂奔而來,其領頭之人大喊道:「皇上有旨,皇后抱恙,命御醫龔工速速回宮。「龔工掙紮起身說道:」有高人相助我就暫且饒你一命,下次你我二人相逢就不知鹿死誰手了,哼。「說完他狠狠的盯了元朗一眼後轉身走去,此刻趕上前來的一幫人馬當即便將其跟鄧嬌帶走。葉翁知道深淺,也便未強留此二人。
只得任憑其離去。
元朗知此此處已再無戰事,便掙扎著向葉翁走了過來。
葉翁卻不屑一顧,他看都不看元朗一眼問道女子:「蓉兒,這個人是誰?他怎麼會在我筱原竹林出現?」
女子回道:「爹,我不認識他,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此等候了,不過在爹出現前她出手救過我。」
「哼,看他樣子也是中毒來求我醫治的吧。」葉翁說道
元朗掙扎著直起身子說道:「前輩可能誤會了,我此番前來是求你救人不假,但不是救我。雖說我身中你師弟的毒粉,但應該不會這麼快死去。」
葉翁問道一旁的女兒:「他來之前沒中毒,是救你的時候中毒的嘛?」
女子回答道:「是的,爹。他救我的時候被那個賊人灑下的毒粉打中。」
葉翁躊躇了一下對元朗說道:「你過來,我替你解毒。」
元朗拖著因中毒疲軟的身子說道:「在下不牢前輩費心,但煩請前輩與我一同前往少林去救一人。」
葉翁本來慈祥的臉龐一下便急轉直下,他朝元朗吼道:「哼,真是不識抬舉,普天之下我肯出手相救的人有幾個。我出手救你你居然說不用,還讓我去往少林救人,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救我女人一命也只配還你一命罷了,還跟我講些條件。」
女子見元朗惹怒了爹爹,連忙說道:「爹,你還是救救他吧。他畢竟救了女兒一命。」
聽此一言葉翁有些心軟,但他發現不遠處被元朗折斷的竹子,怒火再起對女子說道:「蓉兒,你應該知道我平身最恨三種人,第一是話多之人在別人對局之時插嘴,賣弄武藝。第二是跟我提些要求之人。第三便是折斷我筱原竹林竹子之人。此人一一應驗,他分明就是該死。哼。」
此女子聞聽此番話語,也未敢多言只是看著可憐的元朗。
而元朗雖然被誤會的底朝天,但他有求餘人不敢爭辯。他只是祈求道:「縱然在下該死,但還是煩請前輩能往少林一行。」
見元朗如此苦苦哀求,葉翁突然感興趣的問道。「到此時候還這麼關心別人,不顧自己。那個人對你那麼重要?是你什麼人啊?」
元朗說道:「她只是普通農家的女子,跟我一樣父母雙亡。是我現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雖然我跟她沒有血緣之系,但情濃於血,如果她死了我必不會苟活。」
葉翁聽明白了,原來是他的情愫。眼見元朗如此有情有義,葉翁略有些心動,但元朗確實是他疼狠之事佔全之人,一時間他自己也無法下這個台階去答應元朗。
局面一時陷入尷尬的境地,葉翁長嘆一口氣對元朗說道:「我平生最敬重有情有義之人,但你確實也是我最疼狠之人。既然造化如此弄人,那一切看天意吧。你今中《麓林蜂花》之毒如果你這個重情義之人能熬得過今晚我就答應你往少林一行。」
女子吃驚的說道:「麓林蜂花,爹那不是他必死無疑嘛?」
原來這麓林蜂花中毒之後,一朝便會內力散失,一幕便會血脈不通。所以基本上一朝一幕之後再無生人了。
元朗怎麼會知道這一點,他聽到葉翁說熬過一夜便會隨他去往少林,便跪謝著葉翁的大恩,但他中毒的危急呢。
葉翁帶著女兒將要回到竹林,女子難捨這救命恩人,她依依不捨的望著元朗。葉翁於心不忍便又回頭問了一句:「你現在還可以後悔,只要你不跟我提去往少林的要求,我便會救你一命,怎麼樣?」
元朗用著微弱的聲音回道:「多謝前輩,但還煩請你準備去往少林吧,元朗三拜謝恩。」
「哎,真是無可救藥啊。走蓉兒,跟我回竹林,不必再多言我倒要看看他怕不怕死,哼。」葉翁放棄了給元朗的機會,徑直帶著女兒消失在了竹林當中。
此時願望達成的元朗,什麼苛求也沒有了,只要褚靈能活下去他怎麼會在乎自己的生死呢。
心滿意足的元朗慢慢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那麼元朗這一能逃脫生死嘛?而葉翁到底會不會去少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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