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最糟糕的
處處小心翼翼的尋著。
“軒軒?”運氣真不錯,沒找幾個房間,她就找到了自己兒子所睡的屋子,小家夥不知道是不是做惡夢了,雙手張牙舞爪的亂動這,腳也時不時的蹬著被子。
打開屋子裏的燈,蘇小舞走到了床邊,剛想把小軒軒抱起來,手剛剛碰到了他的被子,就似乎這一舉動驚醒了他。
小軒軒迷迷糊糊的撐開眼皮:“媽,媽咪……”
“噓……”蘇小舞警惕的噓了一聲:“走,媽媽帶你回家。”
“我好困呦……”
“乖,回家再睡。”
“媽咪,我渴……”小軒軒伸出舌頭,舔了舔幹燥的嘴唇。
“渴?”蘇小舞為難的站直了身板,掃量了一眼房間,目光很快落到了茶幾上放著的水壺上,立刻走了過去,一手拿起杯子,一手拿起水壺倒水……
突然……
寂靜的屋子,哢噠一聲……
蘇小舞眉頭微微皺起,哪裏來的開門聲音?不好!大腦跟著意識到了什麽,機械版的扭頭朝聲音的源頭望了過去!
“呃……”喉嚨支支吾吾的發出悶哼聲。
隻見臥房的門敞開著……
龍夜天一身浴袍站在門外,身子輕輕的往門框上一靠,黑發因為側身的弧度而往那臉龐的另一邊傾斜。
神色慵懶,黑瞳深處卻是絕對的冷傲:“蘇小舞?你怎麽在這兒。”
不算太明亮的房間裏,蘇小舞一隻手端著水杯,看著門外站著的男人,耳邊嗡嗡的回蕩著他剛剛的話。
真倒黴!他怎麽會突然來了這個房間。
握緊了手裏的杯子,蘇小舞格外的鎮定,微微一笑:“這麽晚了,爵爺,還沒睡呀。”
“哼嗬,你在這個房間做什麽?”他卻懶得理會她轉移的話題,繼續質問。
小舞眉間閃過黑線,還是真是執著的男人:“你看不出來嗎?喝水啊!”晃了晃手裏的杯子,雖然敷衍,但也比說是來找兒子的強。
“喝水喝到這兒來了?嗬,蘇小舞,你最好乖乖解釋一下,深更半夜的,你偷偷潛入我家來,想要幹什麽?”龍夜天慵懶的站直了腰身,回歸了正位,尖銳到不帶任何情緒的目光看向蘇小舞。
蘇小舞眯了眯眼睛,腦子飛速的轉動,她果然是太小看龍夜天了,她都那麽小心翼翼了,還是被他發現了。
鳳眸閃過一抹狡黠,紅唇起:“偷偷潛入?我可是光明正大進來的!”
“光明正大?光明正大你穿的跟小偷似的,還從窗戶裏翻進來?你可真光明正大啊!”他冷嘲的笑了笑。
小舞眉間一擰,真要命,到底在什麽時候她就敗露了行蹤了?
握緊水杯的關節咯吱咯吱作響,卻並不露焦急之色,道:“多年沒見,爵爺記性差了不少呀?難道忘了,按照婚姻法,就算我們已經離婚了,這個房子也有我的一半!所以,我回來我自己的家裏看看,怎麽了嗎?”
她的眼裏透露著自信,微微一笑,從容萬分。
龍夜天歪了歪頭,和白天一樣,看著她,總是陌生和熟悉交雜著,這個女人真是變得越來越不得了了,不過……
“你太自信了!蘇小舞,你根本就不配得到我的任何一切,無論是房子,還是我們婚姻!”
他說話還是那麽殘忍無情,絲毫不顧及的踐踏著她的尊嚴。
小舞皺了皺眉頭,在他的眼底,她蘇小舞什麽都不配,嗬……
自嘲冷笑一聲,小舞盡掃眼底的不甘,附上認真:“龍夜天,自信的是你!我早已經,不愛你了!”愛情,像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論你攤開還是緊握,終究還是會從指縫中,一滴一滴,流淌幹淨。
蘇小舞冷冷的看著龍夜天,眼神裏是從來沒有過的冷漠和不在意。
氣氛凝聚。
他站在她的不遠處,耳邊似有似無的還在回蕩在蘇小舞剛剛說過的話,目光對視,他眸光驟冷……
“咳,咳咳咳咳……”稚嫩的咳嗽聲打破了安靜。
對視的兩人,這才看向了床上睡著的小軒軒。
蘇小舞看了看手裏的水杯,當著龍夜天的麵,她要是把拿著水去喂軒軒,似乎就悠閑殷勤過頭了。
“好渴哦……”小軒軒半眯著眼睛,倦意朦朧的喊著。
小舞捏著水杯,看著兒子。
而這時,龍夜天走到了她的身旁,彎腰從桌子上拿起了另一個水杯,倒了水,自然的走了過去,將小軒軒扶了起來:“喝吧。”
“謝謝爸爸。”小唇輕輕的張著,咕嚕咕嚕的喝下水。
蘇小舞懸著的心,一下放了下來,對世人,他龍夜天,總是冰冷無比,沒有想到卻對小軒軒這般的溫柔,真是難得,難道還真是父子連心嗎?
看著那和諧的一幕,好似觸碰到了心中的柔軟似的,不禁的心裏一軟。
小軒軒喝完了水,倒頭又呼嚕大睡了起來。
龍夜天將杯子往一旁一放,坐在床邊,回眸再度對上她:“你在發什麽愣?”
小舞立刻晃神過來:“沒,沒有啊。”
“你慌張什麽?”他尖銳的眸子,如同老鷹一樣尖銳,像是瞬間看破了她剛剛多愁的情緒似的。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洞察力太強了,要是再繼續被看出端倪來,就糟了!蘇小舞平靜的深吸一口氣,神色急轉,嘴角緩緩露出一抹笑意:“我隻是在好奇,像爵爺你這樣的性冷淡,也會有這麽大的一個孩子?”
淡淡的的話調侃的話,漂亮的洗脫了自己。
“性、冷、淡!”幾個字眼在龍夜天的眼前飄過,這個的女人!
“我冷淡不冷淡,你要不要試試呢?”
小舞微笑著:“你那個方麵冷淡不冷淡,我早就試過了,而且是用三年的時間哦,前夫!”
“我對垃圾提不起興趣……”
夠狠!
夠冷!
蘇小舞輕笑了一聲:“哦?我那真想請教爵爺一下,明明對垃圾提不起興趣,最後還是把垃圾吃了,那到底是什麽的心理啊?我們這種凡人真心不懂耶。”
挑釁的眼神,從沒有示弱過,話語間,無一不是在昭示著五年前的那個夜晚,曾有過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