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命案
“篤篤篤”
這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更衣室突然鬧出巨大的動靜,很難不驚動外麵的傭人侍從。
聽到腳步聲。
蘇小舞一下怒頭看向門口,同一時間,更衣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幾個傭人和侍女站在你門口。
他們看著屋內一片狼藉的摸樣,到處都有血跡,還有倒在地上的蘇小舞和裴娜……
站在最前麵的女傭尖叫了起來:“啊!殺,殺人了!”
很快!
很多人都匆匆跑到了更衣室這邊,誰看到麵前的這幅場景,都嚇得臉色蒼白,大家都不知所措的望著裏麵,不知什麽狀況。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皇甫禦作為這一場宴會的主人,自然是很快趕了過來。
傭人侍從們,誰都漠然的搖了搖頭。
皇甫禦的目光一下落在蘇小舞的身上,隻見她狼狽的趴在地上:“丫頭!”他大步的跨了過去,蹲在了小舞的身邊,一下抱住了她的身體:“丫頭你怎麽了?你流血了?怎麽會流這麽的血。”
皇甫禦顫抖的看著蘇小舞的腹部,被染紅的白裙,像是蔓延開了一朵血色的曼陀羅花一樣……
小舞模模糊糊的望著那個抱著自己的人,腦袋有些昏沉。
龍夜天也聞風而來,驚愕的看著屋子裏的場景,在蘇小舞身上掃了一眼,冰冷的目光也落在另一邊躺在地上的裴娜身上。
屋子裏到處都有血的痕跡。
發生了什麽?
龍夜天朝她們走了過去,劍眉深鎖:“到底,怎麽回事?”
裴莫自然也聽說更衣室發生暴動,還聽說自己的妹妹也在更衣室裏,發了狂似的推開人群跑了進來。
“娜娜!”一眼看到了地上躺著的裴娜,裴莫箭步衝了過去,一把將鏡子碎片裏的裴娜抱了起來。
隻見裴娜的腦漫上全是血跡,身上也是都是鏡片,甚至有鏡片碎渣,紮在了她脖頸的地方。
腦袋上還滴著血……
裴莫嚇得臉色慘白,雙手顫抖的摸了摸妹妹的脖頸,脈搏沒有了跳動,連呼吸都停止了:“娜娜,妹妹,你不要嚇我!你不要嚇哥哥啊!”
裴莫的驚呼,讓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兄妹倆身上。
小舞捂著傷口,疼的全身發抖,也擰著頭。看向了裴娜……
裴莫睜大了眼睛,幾乎沒有表情,他抱緊了妹妹的身體,一點點看向蘇小舞:“蘇小舞……你竟然,殺了娜娜!”
殺了……
這兩個字眼,撞進了所有人的腦海裏,轉身之間,更衣室裏的氣氛僵硬了。
所有人的臉上都寫著茫然。
小舞一怔,裴娜……死了?她想要說話:“咳咳咳咳……”卻話還沒有說出來,全是咳嗽聲。
皇甫禦也有些吃驚,裴莫的妹妹死了?丫頭殺了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卻沒有撒手鬆開小舞:“丫頭,你別著急。都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叫醫生過來!”
“是,是!”
一下子,全都亂套了。
所有的人倒在到處跑著。
裴莫的眼淚奪眶而出,放下妹妹,他站了起身:“蘇小舞,你敢殺我妹妹,我跟你……”揮起拳頭,裴莫就要朝蘇小舞那兒過去,似乎已經完全忽視了皇甫禦還在一旁。
衝過去的那一刻。
龍夜天擋在了裴莫的身前,大手一把扣住了他的拳頭:“裴莫,你想幹什麽?”陰冷的聲音,將氣氛更加壓低。
皇甫禦抱著小舞也扭過頭:“裴莫,本王還在這兒!你想造反嗎?”
此時的小舞,已經疲倦的快要真不開眼睛了,血流失的越來越多,她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耳環聽到的聲音,也嗡嗡嗡的。
完全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
裴莫緊咬著牙,一邊是伯爵,一邊是殿下,他都惹不起,隻好強忍下怒氣。
龍夜天見他稍稍冷靜了一些,撒手甩開了裴莫的拳頭,扭頭朝蘇小舞望了一眼……
小舞半眯著眼睛,眼神恍惚中,和他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她想要和他說話,微微張唇,卻吐不出聲音來了。
腦袋一片暈眩……越發昏昏沉沉,突然,大腦裏一片的黑暗,沉重的腦袋,不堪重負,暈死了過去。
“丫頭!”
“小舞!”
好冷……
好疼……
蘇小舞死死的閉著眼睛,渾渾噩噩的陷入在自己的夢境裏……
“哥哥……我要嫁給龍夜天。不嘛,我就要嫁給他,我喜歡她。”
“小舞……”隻有在夢裏,她能夠聽到哥哥溫柔的聲音。
“哥哥,你知道嗎?遇見了他,我才知道,什麽是一眼萬年。”那時的蘇小舞,年僅18,單純而又天真。
家族聯姻,她不介意隱婚,不介意世人不知道她的存在,隻為了默默的陪伴在她的身邊……
蘇小舞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她度過了女人這輩子最青春的時光,有笑有淚,有痛苦有孤單。
好長的夢……
小舞在那個夢裏,掙紮著,好不容易,才掙紮的睜開了眼睛,可映入眼簾的,確實黑乎乎的一片。
她用力的撐著眼皮,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的眼皮放鬆完全睜大,這是哪裏?
小舞環視著周圍的一切,第一眼映入眼中的是一片黑烏烏的屋頂,她左右看了看周圍,這裏是什麽地方?
四麵牆壁,很小的空間裏,隻有她躺著的這一張床,這裏是什麽地方?
她記得……
她好像是在更衣室裏的,和裴娜發生的一些爭鬥受傷,可怎麽睡了一覺醒過來就在這種地方啊?
撐著身子,小舞用力的要坐起身來。
“啊……”痛,腹部的地方傳來隱隱的疼痛,她捂著小腹,記得這裏好像被裴娜刺了一刀。
還以為都是做夢,現在看來都是真的了。
這回,蘇小舞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穿著一身寬鬆的衣服,她掀開衣服看了眼腹部。
傷口的地方,已經縫合起來了,還能夠看得到縫合起來的痕跡。周圍還擦著藥,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她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到底這一覺,自己睡了有多久?
揉了揉太陽穴,小舞都還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走到了小舞的門口,用力的按了兩下門把。
可門把是好像是鎖死的根本打開不。
“開門啊……”她啪啪啪的拍打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