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小舞的決定
因果循環,殊不知,皇城門口那日蘇瑾風與皇甫烈徹底攤牌時,他心裏就清楚,前路有多少風險。
他可以去冒險,可他沒有辦法帶著妹妹去冒險。
所以在皇城門口那日後,他就開始替妹妹籌謀了,如果萬一他出了任何意外的話,要保她無恙。
雖然蘇瑾風也曾考慮過龍夜天,但是想到龍夜天的處境比他還要危險,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蕭策的話,他相信策一定會待她妹妹如親妹妹一般,可是策和皇甫烈的關係太近,而且以皇甫烈的心機和謀略,萬一策對他心軟,這很容易讓妹妹萬劫不複。
而花沐臣……
雖然失憶過,失憶後的行為令人堪憂,但恢複記憶後,據說他將身邊的女人都遣走了,在慕容未央的婚禮上,他第一次詢問花沐臣時,花沐臣給他的決心,比他想象中要堅決太多了。
何況如果是花家的話,想要保住一個女人,絕對做的到。
那樣妹妹便可以一生無憂!
這要是蘇瑾風為什麽會把妹妹許給花沐臣的原因,隻是,或許連蘇瑾風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來的這麽快,皇甫烈竟然還會有這麽一招!
花沐臣家中。
小舞一個人在沙發前哭了很久很久,久久不能夠平複自己的心情,緩了好一會兒,才擦幹眼淚。
對哥哥的堅信,讓她再振作起來。
“吃飯了。”
花沐臣一張紙巾遞了過來。
小舞接過了紙巾:“謝謝。”
“眼睛哭腫了可不好,那樣照婚紗照,可是會很醜的。”他眸子足以蠱惑人心,漂亮而又邪魅張揚。
小舞吸了吸鼻子,用紙巾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
沒有拒絕,也就是點頭答應了。
她沒有退路,一條是往前走,一條是拉著哥哥下地獄,她不可能選擇後者,那麽也隻有前者這一條路。
走到餐桌前,一桌子的飯菜令她有些驚訝,這些難道是花沐臣自己做的嗎?
原來他竟然也是一個上的廳堂,下的廚房的人。
嗬……
也對,分開十年,當年腦海中的那個學長,除了那份情誼還在,學長也早已經不再是那個學長了。
但他還是花花。
那個骨子裏很壞,卻十分溫暖的人。
小舞剛剛坐到餐桌上,屁股還沒有坐熱,突然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踹門聲音,一個鮮血淋漓的男人靠在門框上。
“嗯……”花沐臣瞥了過去,似乎沒有認出來那個人是誰。
小舞卻一眼認了出來:“洛琪!”趕緊快步跑了過去門口,趕緊攙扶住了洛琪。
他一身是血,看起來比之前還要狼狽許多,小舞扶住他的時候,他幾乎連站都快要站不穩了,滿臉的鮮血,一隻眼睛閉著,一隻眼睛半眯著:“胖妞……哦!嚇死我了,你沒事就好。”
洛琪泄了一口氣的說道。
天知道他逃跑的時候,有多麽的擔心害怕,想想這萬一蘇小舞出了什麽事的話,他以後如何跟老大交代啊。
小舞鼻子一酸:“這個時候,你還關心我幹什麽?你看你都弄成這樣了……”
她心裏難免有些翻疼。
“我扶他上樓休息。座機旁邊有名片,你打個電話讓醫師來給他看看。”花沐臣走了過來,接手小舞扶住了洛琪。
“嗯。”
小舞點了點頭,立刻按照花沐臣說的找到了醫生的聯係方式。
天色已暗。
花沐臣的家裏,卻依舊忙亂著。
“這個洛琪,還真是一根硬骨頭,取子彈沒打麻藥都沒吭一聲。”花沐臣說著。
小舞心裏更加難受了,平常洛琪和她瘋鬧的時候,她弄斷他一根頭發,他都得喊疼,現在……弄成了這個樣子,竟然始終一聲不吭。
“他沒事了吧?”小舞關心的問道。
“這麽關心的話,就去樓上看看唄,反正醫生也完事了。隻是……有些血腥呢。”
和花沐臣說的一樣,真的很血腥,一進來整個屋子裏都是濃濃的血腥味,一旁的桌子上堆放著一堆沾滿鮮血的紗布,看起來極其的讓人心裏不舒服。
“誘惑霍,疼死我了。”洛琪嚷嚷了一句,就好像平常開玩笑一樣。
“這幾日,先生還是好好躺在床上,不要亂走動,靜養些日子就能夠康複了。”醫生囑咐完話後,這才離去。
洛琪就好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樣,坐在床上,靠著枕頭:“要靜養幾天?那不得把我憋死了!嘖……”
“你就忍忍吧。”
“知道了,我會盡量忍的。哎……”
“你又歎什麽氣?”
“慕容揚那個老不死的,真他媽的是說翻臉就翻臉,如果不是因為老大回來南都突然的話,再繼續在西城呆個一兩年,絕對能夠把慕容揚那個老頭給端了!”
“什麽意思?”
“這一次不是未茵她姐結婚,老大作為使臣回來南都的麽?”
“嗯。”
“其實,老大不該這麽早回來的,他的計劃裏,應該算是再過一兩年後回來,那個時候,他就能夠完全掌控局勢了,可是……中途聽到了那個冷炎被南都軍方關押的消息,老大的局才布到了一半,就回來。要不然皇甫烈這個陷阱,又怎麽可能讓老大落到這種萬劫不複之地!”剛處理完傷口,洛琪卻依舊精神的很。
蘇小舞滿眼的無奈,也憤怒,也憎恨,可更多的是無能為力。
現在除了等待哥哥的消息外,他們什麽都做不了。
緊接著,第二天,鋪天蓋地的新聞席卷了整個南都。
“神秘花氏企業繼承人,即將閃婚。”
所有的報紙,電視新聞都在重複報導著花沐臣和蘇小舞之間的婚事,會有這麽大篇幅的報導,自然也有刻意做給皇甫烈看的目的。
然而……
伯爵家也炸開了鍋,女傭們也圍成了團在討論。
“看到新聞了嗎?蘇小姐怎麽會要嫁給臣少?那爺怎麽辦?”
“是假新聞吧!”
“看著不像是假新聞啊!”
書房中。
龍夜天手中緊緊的握住報紙,黑眸一掃報紙上的頭條,刺眼的標題讓他眸中寒意更深了幾分!
甩下報紙。
他拿過衣架上的外套,大步的朝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