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二章打算
跟蹤的車輛既然已經撤走了,侯寶琴自然懶得再在這裡不停的繞來繞去的,直接在一個破舊的廠房前停了車。
「下車吧。」侯寶琴高傲的看著幾人,眼裡閃過一絲殺機。
這幾個人,今天必須要死!
張大妞母子先把黃雪珊扔了出去,才戀戀不捨的下了車,這車坐著實在太舒服了,真恨不得在上面坐一輩子。
幾人下車后,進了廠房。
這廠房不知道是多久以前廢棄在這裡的,裡面布滿了灰塵,空氣中還散發著一股惡臭。地上還有一根兩米來長水管,不停的往外冒著水,水資源就這樣白白的被浪費掉了。
也不知道侯寶琴是怎麼找到這麼個地方,
侯寶琴皺著眉,踩著價值不菲的高跟鞋一馬當先,這地方,她不是第一次來了,每一次,都是為了殺人。
進了廠房,張大妞母子頓時囂張了起來。
「說罷,你打算出,多少錢擺平這事?」黃東升一臉兇相,貪婪的上下打量著侯寶琴。
不過他看的不是侯寶琴的人,而是侯寶琴身上的珠寶首飾,一切值錢的東西,他對年齡比自己大的女人不感興趣。
「你打算要多少。」侯寶琴的語氣十分的平淡,到了自己的地盤上還敢這麼囂張,這種沒腦子的東西,簡直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侯寶琴讓黃東升開價,他反而不知道要要多少錢了。
「媽,要多少錢啊?」
侯寶琴不屑的笑出了聲,張大妞頓時惱了,自己的兒子再怎麼不成器,她也不允許外人嘲笑。
「兒子,咱們不要錢!」
不要錢?侯寶琴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大妞,她可不相信這家人能這麼有骨子,不要錢就不會找上門來了。
黃東升一聽頓時急了,怎麼能不要錢了,媽是瘋了吧?不要錢他們兩吃什麼喝什麼啊。
「媽!」他不滿的叫道,然後打算乾脆自己開價好了,反正今天不讓這個女人出點血,他是不會罷休的。
張大妞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傻兒子,怎麼就這麼不信任自己呢,她是那種會做賠本買賣的人嗎?
給了黃東升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張大妞才開口說道。
「我不稀罕錢,但我要一個公道?」
不稀罕錢?公道?侯寶琴突然來興趣了,她倒是想聽聽張大妞要怎麼樣個公道。
「怎麼才算公道?」
「讓你兒子對我女兒負責!」張大妞說出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是的,這就是張大妞打的主意,只要把黃雪珊嫁進了王家,那以後自己就和王家是親家了,那還不是想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想花多少都花多少。
在張大妞看來,親家的錢和自己的錢沒有區別,我女兒是你們家的人,你好意思讓我窮著嗎?
在不成,她還可以找黃雪珊要啊,自己把她嫁進了王家做少奶奶,她不報答她怎麼行。
王家的少奶奶,那錢想想就知道不少。
黃雪珊這次聽到張大妞又要把她賣了已經沒什麼感覺了,更何況,她才不相信侯寶琴會同意呢,張大妞母子沒見識,但她不同,這些年,她周旋在各色的有錢男人中間,早就不是那個從偏遠地區出來的小女孩了。
王家是什麼人家,豈能讓她這樣的女人進門,對自己,黃雪珊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不過,想到張大妞的手段,黃雪珊突然沒那麼肯定了,萬一侯寶琴在張大妞的手段下屈服呢?
黃雪珊一點都不想嫁進王家,王志遠這個人,她太了解了,若不是為了錢,她怎麼會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更別說嫁進王家去受罪了。
反正她早就下定了決心,以後再也不要受這母子二人的控制,哪怕用生命來換取自由她都在所不惜。
侯寶琴簡直被氣笑了,她還真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不要臉的人,當下冷哼一聲。
「就憑你女兒這種婊子,也想進我王家的大門?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侯寶琴就這一個兒子,看的和命根子一樣,王志遠和什麼人交往,不論男女她都會調查的一清二楚,所以對黃雪珊的底細,再清楚不過了。
當然,這種底細只是表面上的,對於黃雪珊是不是自願,品性如何,都不在她的關注範圍。
「那你們王家是不想負責了?」張大妞眼神危險的看著侯寶琴,身上的蟲子也嘈雜的叫了起來。
「負責?她男人多了去了,你要是都去找別人負責去,倒是也能打賺一筆。」侯寶琴無不諷刺的說道。
明明他們說的都是關於自己的,黃雪珊內心卻沒有一絲波動,就安靜的聽著。
聽完張大妞的打算,侯寶琴已經沒興趣再和她說下去了,自己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花在這種人身上簡直是最大的浪費。
以為她不知道那些蟲子為什麼會突然叫嗎?想威脅她,那就讓她嘗嘗自己的手段。
「你以為靠你那些蟲子就能讓我就範嗎?你也不打聽打聽,我侯寶琴是什麼人。」
這個女人不怕自己的蟲子?張大妞一愣,但很快又安慰自己,這個女人一定是裝的,她那些蟲子的厲害,她再清楚不過了,就是大男人都會害怕,更別說侯寶琴這樣養尊處優的貴婦人。
是真不害怕,還是裝不害怕,驗一驗就知道了。
張大妞把自己的蟲子都放了出來,血紅色的蟲子在地上蠕動著,慢慢的向侯寶琴而去。
蟲子的速度自然可以更快,但是張大妞故意控制著它們不讓它們直接上,而且慢慢的朝著侯寶琴蠕動,藉此來給侯寶琴施加心理壓力。
只要侯寶琴的心理防線崩潰了,那自然是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別看張大妞見識鄙薄,但是在人心的掌控上,完全無師自通,手段玩的得心應手。
張大妞得意的看著侯寶琴,等著看侯寶琴失聲尖叫然後痛哭流涕來求自己的樣子。
侯寶琴會如張大妞所願嗎?當然不會。
「井底之蛙,幾隻破蟲子竟然也敢如此猖狂。」侯寶琴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