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妖怪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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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安靜的只有沢田茉說話的聲音,她向幾人毫無保留的講述了自己從母族那裡繼承的血脈特性和自己出生時遭遇的意外,導致了自己的身體遠比歷代七重家的女性還要危險。此時在這裡的只有她的六個守護者,reborn不知道去了哪裡,奧村燐則是回沢田家給她準備晚餐了。
赤司征十郎、越前龍雅、幸村精市、黃瀨涼太、黑子哲也與奴良陸生。
守護者們難得的齊聚一堂。
奴良陸生道:「那現在的情況是什麼?為什麼突然不能快速癒合了呢?」他剛剛對比了一下自己妖化后和沢田茉的癒合速度,發現就連自己都沒有她的速度快。——這簡直就是怪物級別的痊癒速度了。
「因為她的身體發生了第二次異變。」
聽到這個聲音,房間里的人刷刷朝門口看去,折讓剛剛推門進來的人有些尷尬的擺手,連忙道:「你們別這麼突然一下子都看著我……」他會緊張的……
「入江叔叔。」沢田茉看向來人,乖巧的打了一聲招呼。
「小茉。」來人是原本就在日本分部的入江正一,聽聞沢田茉身體出現了問題,急忙趕到了神奈川開始了檢測。他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拿出抽血的設備熟練的在她的手上抽了三管血,才道:「稍微在醫院再等幾天吧,結果很快能出來了。」想到剛剛的研究結果他忍不住安慰道:「沒事的,一定會是好的方向。」
沢田茉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靜,在討論的似乎不是她的身體一般,反安慰他道:「入江叔叔,你也不要太累了,我是絕對不會輕而易舉就死的。」她的看向了入江無意識捂在腹部的手,眨了眨眼笑道:「所以,別擔心了。」
「啊啊,我就說我不適合當這種角色嘛。」明明已經是四十歲的人了,卻還像個苦惱的年輕人一般,把自己的頭髮胡亂的□□了一通,無奈的嘆氣道:「最後居然還要小茉你來安慰我……我真是大失敗。」
「阿諾……這位入江先生?」黃瀨忍不住開口問道:「請問,什麼叫第二次異變?」
對這個問題房間里其他人也十分好奇,一起看向了入江正一。
「啊,是這樣的。如果按照茉原本的身體情況,順利成長的話應該和歷代七重家的女性一模一樣才對。也就是說會在三十歲之前一直順順利利的活著,之後到三十歲會自然步入死亡。」入江正一看向了手中的那瓶血液,輕輕一晃,看著它的波動神色漸漸嚴肅下來道:「第一次異變是發生在茉出生的時候,奈緒……啊就是茉的媽媽,她當時遭到了敵襲,因為一些原因茉的身體遭到重創,曾經一度頻臨死亡。」
當時並不是簡單的敵襲,還有彭格列內部對當權者的不滿而發生的內亂……不過這些就沒必要對這些少年說了。
「後來茉的外公出手救回了茉的生命,從她的生命回歸的那一刻就出現了異變,身體細胞更替的速度遠比她母親當年的峰值還要快。通過電腦計算,她的生命最多只能維持道18歲。」入江正一推了推眼鏡,繼續講了下去:「之後彭格列與密魯菲奧雷的研究所為了她而進行了合併,最終研究出了針對她身體而生產出來的抑製藥劑,但是這種藥劑擁有強制睡眠的副作用,並且也最多只是維持到25歲的生命。」
「而到了現在,茉出現了第二次異變。」他掃了一眼眾人緊張的表情,嘆道:「抑製劑已經不起效果了,原本的細胞再生速度彷彿回到了普通人以下的水平。而這次的異變原因,我還在探查中。」
入江正一離開后,病房裡一直沒人說話,大家各自心思沉重。
最先開口的反倒是沢田茉。
「大家幹嘛愁眉苦臉的呀。」她笑盈盈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有被自己的身體狀況所影響到。
「是你太無神經了吧。」越前吐槽,眉頭緊緊皺著,他從未想過整日里嬉笑打鬧無憂無慮的沢田茉還有著一層的生命憂慮,二十五歲就要死什麼的……太扯了。他忍不住道:「對自己的身體情況稍微上點心吧。」
「因為上心了也沒有用啊……」沢田茉無意在這個話題上多牽扯下去,看向了奴良陸生道:「陸生,過幾天就是祗園祭了吧?」
奴良陸生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好像柚羅和他說過這件事,他慢吞吞的說道:「這個……我不太了解,好像是最近的事情。」沢田桑突然提這個幹嘛……?他有些不好的預感。
「祗園祭是日本三大祭典之一,也是其中最盛大的祭典。」對於住在京都的赤司來說,祗園祭可以說得上是耳熟能詳,即使從未特意了解過,各種文化課上也會提及,他看了一眼奴良才繼續說下去道:「從七月一日開始會舉辦整整一個月,只剩一個禮拜的時間了。」
「那個我聽說過,不過一直沒機會去……」黃瀨從剛剛的氣氛中回過神來,大家都能夠察覺到沢田茉對此事並不想多聊的態度,處於尊重她以及不想讓她難過的心情,他們不再詢問這件事。
沢田茉突然做了決定,道:「我們一起去玩吧!」
「哈?」/「什麼時候?」/「好啊。」/「我能不去嗎……」/「好呀。」/「那我去準備。」
夾在一片認同聲里的是奴良陸生弱弱的抗議聲,黃瀨笑嘻嘻的勾住他的脖子道:「小陸生別這樣嘛,難得大家一起就去參加玩玩啊。」他看著奴良還想拒絕的樣子,湊近他耳測悄悄道:「小茉都這樣了你還不答應?」
該來的還是躲不過……奴良陸生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參加。」
他看著沢田茉開心的笑臉,又想了想花開院柚羅對夜晚的他說的警告:『祗園祭的時候你最好管好那些妖怪們不要隨便到京都搗亂,不然被凈化了我可不管。』
災難啊——
奴良陸生一手拍向了自己的額頭。
義大利彭格列總部
靠在椅背上的沢田綱吉無意識的轉著手中的指環,目光有些放空的注視著書櫃的一角。
由於彭格列指環交給了沢田茉,他此刻帶著這枚超a的指環是白蘭替他找來的代替品,雖說比不上世界基石之一的彭格列指環,但卻也超出a級一大截了。他剛剛和入江正一通完電話,沢田茉的情況並不樂觀。
……這是他早該接受的事實。
但是……他為什麼要接受?為什麼要接受自己的女兒會在兩年後離開自己的這件事?自從他繼承彭格列以來,一路艱辛險阻,一次次的戰鬥他都完美解決了。之後無論是按照自己的心意來整改彭格列內部,亦或是通過彭格列去試圖——
為什麼他不能拯救自己的女兒呢?
他白皙而又骨節分明的手微扣在平滑的桌面上,袖口的扣子並未扣起而是隨意的翻折起來,露出一截手腕來。不過片刻,手腕上就覆上了另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手的主人是一位年輕的女性,她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和海洋一般蔚藍的瞳孔。
「七月我要去一趟日本。」
沢田綱吉反握住她的手,對於自己的妻子話他總是很習慣的先應下來,之後才道:「好,要和茉說嗎?」
「不用。」她頓了頓,繼續道:「我要去一趟京都,參加祗園祭,取回一些以前存放在那的東西。和她碰不上,還是不要說了。」
「好,需要我陪你嗎?」
「你留著,如果順利的話……應該會對茉的身體有效果。」
實際上類似的話每年都會重複幾遍,有些找到的東西的確有一點效果,卻用處不大。不然就乾脆是毫無用處,即使沢田綱吉還是會對此心生一些希望,但經過了這麼長久的失敗后他更多的是心疼為此奔波了16年的妻子——七重奈緒。
兩人一直在不同的領域中查找對沢田茉的治療方式,聚少離多。
「又要分開了。」沢田綱吉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次見面還是今年來的第二次——第一次是在過年的時候。
七重奈緒拍了拍他的臉道:「三十六歲的人了,怎麼還這樣?」
聽到這句話沢田綱吉突然站了起來,將站在一旁的七重奈緒攔腰抱起,難得任性的對七重奈緒提著自己的要求道:「陪我去一趟觀星台吧,之後再送你走。」自從他和她結婚後就特意在彭格列總部的頂樓改造了觀星台,在沒有沢田茉時兩人時常在那邊互相依偎著數著天上的星星,不過近年來已經很久沒一起去過了。
七重奈緒攬著他的脖頸,微微歪頭道:「我倒是不介意……不過離七月還有一周哦。」
沢田綱吉聞言楞了一下,下意識道:「什麼?」
之後就見自己的妻子眼裡笑意漸盛,語調緩慢的道:「綱君是想趕我走嗎?」
「……」如嘆息一般,男子低頭深深吻住了愛人,半響后才道:「一生都不會放你走的。」
窗外華燈初上,花園裡成片的白色不知名花朵在盛開在瑩瑩的燈火下,在微風中搖曳,纏綿眷戀。
而窗內原本站著兩人的辦公桌前,早已空無一物,只剩下還在打轉的靠椅與一桌子的潔白文件。
響鈴不止卻無人接聽的手機還在桌上震動,主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