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如果你看到了我,那你可能是誤入了防盜章,么么噠~

  沢田茉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的房間里,房間里的光線不算強烈,不過一會她就適應的睜開了雙眼。


  空無一人。


  ……對哦,這裡不是義大利,爸爸不會守在她身邊了。沢田茉看著白色的牆紙,有些遲鈍的反應過來。——更何況昨天她昏過去之前讓Reborn叔叔不要通知爸爸的說。


  「嘶——疼疼疼……」剛想下床倒杯水喝,結果牽扯到了傷口疼的她臉都變形了。


  「看你這幅樣子也真虧你昨天那麼能忍。」Reborn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遞給沢田茉一杯水,順嘴嘲了她兩句。


  他與沢田茉的相處方式和之前與沢田綱吉的相處方式不太一樣。


  對付不同性格的人,方法自然也不同,沢田茉自小的生活環境就與他的父親不同。自小出生在巨大的Mafia的組織之中,父親是彭格列的Boss,母親又是那種身份。沢田茉沒有被養成一個不知世事天真任性的女孩就算不錯了——這只是一般人的要求。


  他對她的期望,遠要高得多。


  沢田茉乾脆繼續躺著,反正也起不來,她抬頭問道:「陸生呢?」


  「早就回去了。」Reborn把水放好。


  「哼嗯……說起來,雲雀叔叔知道了嗎?」這倒是讓她小緊張了一下,如果讓雲雀叔叔生氣了,她麻煩可就大了。


  沢田綱吉六個守護者中,對沢田茉最好的反而是平時不怎麼說話的雲雀恭彌。可能是小孩子的她投了眼緣,也或許是雲雀心情好……一向對人情淡薄的很,三十好幾了也沒有結婚的意向的他,卻對沢田茉格外寬容。不僅每年各種節日的禮物不曾落下,不喜群聚的他沢田茉生日那天一定會到場。


  倒有幾分養女兒的架勢,是以沢田茉現在有些擔心。


  「除了神奈川這邊的人,沒有其他人知道。」


  「謝謝Reborn叔叔。」沢田茉真誠的道謝。


  「你不用先謝我。」Reborn冷笑:「如果你再發生一次這樣的意外,我就送你回義大利。」對於沢田綱吉他會讓他解決眼前一切的困難,但是對與沢田茉……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他收回神道:「進來。」


  赤司征十郎開門進來,先是對Reborn點頭示意,才看向沢田茉:「感覺怎麼樣?」


  沢田茉笑道:「還好啊,怎麼了小征?」


  他現在已經能夠基本做到最這個稱呼視而不見了,就像無視每天送到他桌子上的彭格列日本分部文件一樣:「郵箱里不知道誰丟進來的。」


  沢田茉抬眼望去,被赤司征十郎遞過來的是一紙帶著鬱金香氣味的邀請函。黑底金紋,正面就三個大字:天地人。


  天地人是古流派對插花的三位一體的思想,貫穿於他們對花道的理解、定義與創造之中。腦子裡想著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沢田茉接過這封邀請函拆開。


  「我記得我在日本沒有公布身份……看著這封邀請函是沖著我本人來的。」


  「你本人有什麼值得被邀請的地方嗎?」Reborn挑眉。


  「Reborn叔叔!!!」沢田茉怒。


  請帖打開后不出沢田茉所料,是古流派一貫的風格體現在內紙的印紋上,三條花枝錯落的印在紙上,形成一個不對稱的三角形。


  內容洋洋洒洒寫了一頁,說的全是廢話只不過看起來風月好看罷了,其宗旨就是邀請她去古流松月會舉辦的晚宴。說是要展覽收藏的幾大家的插花藝術品,其中有一副是古流派初代喜鶴流傳下來的插花綉屏。


  早年為了保存插花大家的風采,會採取將其畫下來又或者綉下來保存,在後世頗具收藏價值。


  「古流派基本已經等於滅亡了誒,不想去……」沢田茉托腮。


  「古流派素來以豪邁雄逸的風格出名,而生花特點則是繼承了池坊的古雅青秀的風格,別有一番滋味。日本的四大流派之一,怎麼到你嘴裡成了快要滅亡的流派。」赤司征十郎失笑。


  「噯,小征對這方面有了解嗎?」


  「家裡一些長輩喜歡,有過一些了解。」


  沢田茉對他為何了解的原因並不好奇,聽過一嘴就過去了,轉而聊到古流派上:「不同於池坊花派是日本花道的始源,現在又是主流之一。也不同於小原流的水盤和劍山的插花方式被新人類所接受,更別說和代表了新一代自由思想的草月流了……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四大流派了,只有三大派。」


  「池坊流、小原流、草月流。」


  見他們兩個似乎有要爭辯的架勢,Reborn道:「那這個派別為什麼邀請你?你只不過是一個運氣好才得了個地區賽冠軍的小鬼而已。」


  「喂喂,好歹我也是草月流支柱之一的宮本大家的弟子好吧。」沢田茉對Reborn這番說辭頗為不滿。


  「哦,是嗎?那那位宮本大家年紀一定很大了。」


  「是啊,今年已經快七十高壽了……等等你是說她眼瞎嗎?!」如果不是身上有傷,沢田茉一定會選擇蹦起來。


  說笑歸說笑,對這封充滿了古式情結的邀請函,沢田茉興趣還是挺大的,落款人是常盤喜鶴。


  時間定在下個月的十五日,傷差不多也好了……就去看看吧。沢田茉下了決定。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而過,三十天能發生很多事情,比如原本重傷的沢田茉此刻活蹦亂跳的像是從未受傷一般。


  陪她一起去的是赤司征十郎,其他人或因有事或因對這種場合的不適應,並沒有跟過來。越前龍雅今日則是去看望他在日本的弟弟和父母,要離開幾日,是以也未曾跟過來。


  赤司征十郎一身藏青色的和服,儒雅端正,如松柏一般挺立正直。即使他已經在沢田家客廳等了半個小時,也依然耐心。


  等待並不是沒有用處的,從樓上款款走下來的沢田茉,頭髮不同於平時總是披散著給人一種懶散的感覺。今日她把頭髮盤起,臉頰兩側留下一縷燙卷,顯得比以往成熟許多。


  由於要去的場合要求,她穿著緋色為底以大團大團的繡球花為紋的和服,腰間則是純黑色的綁帶。拿著一把裝飾用的摺扇,更顯得指如蔥根。靜佇時唇角帶笑眼含柔色,儼然一位端莊典雅的名門閨秀。


  不過也僅限於不說話的時候了。赤司征十郎扶著她上車,穿著木屐讓這位從來沒有委屈過自己腳步的小姐顯然很不適應。


  「日本人真麻煩啊……」等她坐上車,才放鬆下來。


  「不喜歡的話當初就不要答應。」赤司征十郎微皺著眉,其實他也不怎麼喜歡這種場合。


  「如果我說——」沢田茉側頭對他微笑:「這個人和那個組織有關係呢?」


  聽到這赤司才微微正色:「從哪裡看出的?」


  「SA…直覺吧?」沢田茉說。


  「……哦。」


  閑話的時間並沒有多少,雖然以赤司家的身份拿到邀請函並不是什麼難事,但這次赤司征十郎是作為沢田茉的男伴出場的。


  作為一個花道會主題的宴席,主辦場地是在京都的一棟古老大氣的宅院中舉辦,一向崇尚古派作風的古流這次的宴席難得的融入了西式的風格,主場是在宅院的□□,擺上隨手可得的小點心與日式傳統,不受傳統擺宴需要坐在原地的拘束。


  看來這次古流派有一次大清洗啊。


  沢田茉挽著他的手臂,臉上掛上得體的笑容,剛一入場就受到了熱情的招待。


  「沢田小姐,您在大賽上的『山水』作品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沢田茉再次確定,這肯定是沖著她來的,不然放著一個赤司財閥的獨生子在一邊,光和她寒暄,也未免太假了。


  「哪裡,常盤先生的作品也常常讓我有所體會。」雖說這樣,但她還是得繼續寒暄下去,那群人……那群人,之前受到的屈辱她會一分不少的還回去的。


  阿莫斯·斯佩多!


  「說起來,這位是赤司財閥的公子吧。」終於奉承夠了的常盤喜鶴把話題移到了赤司的身上,只是口氣卻有些不對。他頗為傲慢的掃視了赤司一眼,又轉而帶上了一些指責的意味對沢田茉道:「茉小姐還是太年輕了,像您這樣出色的藝術家不應該被塵世的金錢所迷亂了雙眼的。」


  ……這個人,腦子有問題吧。沢田茉覺得自己笑不下去了,她拽了一下臉色不變的赤司悄悄道:「我不想調查了,我們回去吧。」


  赤司征十郎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安分點,展開笑容和常盤交談起來,只不過看常盤的臉色內容就不是他喜歡的話題了。


  就當常盤被赤司不著痕迹的嘲諷的有點受不了時,他餘光忽然瞄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立馬笑容滿面的招呼道:「鈴木先生!」走過來的是鈴木次郎吉,常盤非常驕傲的和沢田茉介紹自己這位多年知己,他對鈴木次郎吉的愛好和追求都十分推崇。


  沢田茉倒是眼尖的看到了除了跟常盤聊得哈哈哈大笑的鈴木次郎吉以外的人,跟在他後面的一群小鬼中的其中一個。正好似乎他也發現她了,她帶著有趣的笑容與他對上眼看著他做口型,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久不見呀,工藤新一君。』


  赤司坐上駕駛座操作了一下,「車油也沒了。」雖然如此,但是他臉色卻絲毫感受不到慌亂。他走下車安撫著不知所措的幾人:「應該是讓我們自行上山,也是特訓的一部分。」


  「不是吧……」黃瀨涼太朝山上看了一眼,不由有些咋舌:「看起來好高,而且……天快黑了。」天黑了就代表,原本就艱難的上山之旅,更加難了。所以黃瀨有些猶豫的建議道:「不如我們去附近找個旅店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上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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