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第438章 別想出來
倪若水冷冷接通電話,沒有先開口說話。
電話那頭,楚逸熟悉的聲音傳來,他說:「倪若水,我要見你。」
倪若水淡淡問了句:「你拿什麼資本見我?」
楚逸不是說他高高在上嗎?他就高給他看,偏偏氣死他。
楚逸也不生氣,倪若水的反應,在他意料之內;但是他打定主意見倪若水,自然就會有他的辦法。
於是,他不以為然的笑著說:「倪若水,你見我不會後悔的,肯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關於你給的收穫,我不感興趣。」倪若水說著就要掛電話,懶得和楚逸廢話,其實他連這通電話都是不該接聽的。
「如果我說是關於慕南煙的身世,關於她和倪家的關係呢?」楚逸搶在倪若水掛電話之前,給倪若水丟了一個重磅炸彈。
倪若水有點懵,心想,難道慕南煙的真身世和倪家有關係?如果有,又是什麼樣的關係?倪若水沉默了。
他甚至有點想不明白,他查不到的事情,楚逸是怎麼查到的?
「倪若水,難道你不好奇嗎?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和南煙是什麼關係嗎?」楚逸見他不說話,心裡很是痛快,只要倪若水不痛快,他的心情就會舒坦很多,儘管他還在警視廳被監控。
楚逸發現慕南煙的身世,也是偶然的機會,如果不是他一直緊緊跟蹤倪家人每一個人,如果不他跟蹤慕南煙和她身邊的每個朋友,他也不會發現這件事情。
本來是想把這件事情當成一個彩蛋,推慕南煙下樓之後,再把這個真相告訴倪若水,可他的第一步計劃失敗了;還好手裡還有一張牌,仍然可以把倪若水打的一無所有的牌。
「楚逸,如果你想利用這些事情和我交易,想讓我撤訴,我現在就告訴你,想都別想,你這輩子就呆在牢里別想出來。」
「倪若水,你以為我怕坐牢嗎?以為我想出來嗎?你放心,我只是好心訴你真相,我不會要求你做任何事情。」楚辭說話的聲音很陰冷,倪若水幾乎可以想象的到他嘴角那抹笑容的陰冷。
倪若水還是被楚逸誘惑了,他倒想去看看他究竟查到了什麼?如何把慕南煙的身世查出來的,於是掛斷電話,啟動車輛就去警視廳了。
倪若水到達警視廳的時候,楚逸早早就在會面室等他,似乎還等了很久。
倪若水拉開他對面的椅子,不在意翹起二朗腿,直勾勾盯著楚逸,也不開口問話,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楚辭,看著他在自己跟前裝逼。
他還真有點不信,他查不到的事情,楚逸能查到。
倪若水雖然在慕南煙跟前說過讓她不要查身世,可倪若水自己卻在背地裡查,從慕家二十幾年前關係開始調查,就算不打算把真相告訴慕南煙,他還是想查。
楚逸見倪若水弔兒郎當不說話,他淡淡的笑了笑,大聲的叫了句:「於警官,麻煩把我助理送過來的文件交給倪董事長。」
楚逸雖然是階下囚,畢竟還是有些條件,不至於一點兒人權也沒有。
門口的守衛警官聽到楚逸的吩咐,立馬把他需要的文件送過來,畢恭畢敬放在倪若水跟前:「倪公子,這是楚總給你的資料。」
倪若水漫不經心朝楚逸翻了一個白眼,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拆開袋子,拿出裡面的照片和文件。
倪若水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懵了,倪老爺居然和陸塵曼認識,他從照片看到兩人一前一後進的茶莊,卻是一起出茶莊的,陸塵曼還是坐倪老爺的車子回的市中心。
瞬間,倪若水有種不好的預感,心想,難道慕南煙真和陸塵曼有關係?那個女人是慕南煙的母親嗎?倪若水不敢想象。
然而,當她抓起另外的照片時,看到慕南煙拎著水果牛奶去了陸塵曼的家中,最後又拎回來了。
倪若水放下照片,將東西塞進袋子里,沒有繼續觀看,更沒有當著楚逸的跟前看他給的檢驗報告,他拿著資料就離開了。
楚逸見倪若水臉色難看,諷刺的笑了笑:「倪公子,希望你看完資料還能夠心安理得的結婚,也希望你能夠一直有資本和底氣高高在上。」
倪若水沒有搭理楚逸,頭也不回的走了,回到慕南煙的公寓樓下,繼續守慕南煙,看她房間的燈是亮的,在安保室調看了監控,確認慕南煙沒有出門的跡象,也沒有人去找慕南煙跡象,倪若水才回到車裡,拆開楚逸給他的資料。
倪若水看完檢驗報告的時候,臉色蒼白,他沒有打電話去查這兩份報告的真假,因為知道楚逸不會無聊到拿假報告騙他,手段太low,一查就出來了。
如果說慕南煙是倪老爺和陸塵曼的女兒,他又算什麼?他又是誰的孩子?楚逸沒有查倪若水的身世,他也查不到,只是查到了慕南煙的身世。
車內,倪若水苦苦的笑了,回想近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他覺得情有可原了。
慕南煙和陸塵曼的相像,陸塵曼對慕南煙無微不至的照顧,老爺子突然緊張的情緒,神經兮兮提了兩次讓他們搬回老宅住,原來是怕陸塵曼在慕南煙這邊露了馬腳。
但是,慕南煙應該知道了吧!從孟家把水果和牛奶提回來的那天,她應該就知道真相了吧!
呵呵!呵呵!倪若水苦苦的笑了,心想,原來所有人都知道,只是他一個人不知道,難怪慕南煙這段時間聽話的不得了,黏他也黏的不得了,不停問他要承諾。原來是怕他跑了。
倪若水深吸一口氣,腦子有點亂,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不是倪家的孩子。
倪若水第一次束手無策,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明天的婚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馬上找老爺子問個清楚。
原來這麼些年,是他一直霸佔著屬於慕南煙的東西,虧他前兩年和慕南煙吵架的時候,還嘲諷她是盯上倪家的財產,倪若水無奈笑了,笑自己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