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炸毛的寧妍語
泰妍在寧妍語推開門之後示意她可以進去了的時候遲疑了,遲遲無法抬起腳步邁進去。走進去會看到一個什麼樣的寧奕呢?要是寧奕真的像她做夢夢見的那樣渾身纏滿繃帶躺在床上的話泰妍很懷疑自己能不能忍住不哭出來。
寧奕聽到門響那一刻就從床上起來了,走到門口一看,寧妍語正面帶笑意的盯著門外看,寧奕瞬間明了門外站的是誰了。
迫切的急走了幾步,寧奕看到了那個他魂牽夢縈的熟悉身影,放慢腳步寧奕悄聲的走到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的泰妍眼前,語氣輕柔,「來了!」
泰妍的注意力第一時間被寧奕右手綁著的很是扎眼的黑色支架所吸引,然後在看到寧奕額頭上貼著的同樣很顯眼的白色紗布后,泰妍胸中積攢的情緒再也無法控制,眼淚刷一下就下來了。用力的捂住嘴巴,泰妍淚眼朦朧的看著寧奕,這也叫沒事兒?胳膊都斷了,肯定會很疼的吧!
「怎麼哭了?」寧奕趕緊心疼的伸出左手擦掉泰妍眼角噴涌而出的眼淚,「莫非是因為看到我太高興了所以才哭的嗎?還是覺得我現在這個造型不像木乃伊很遺憾所以才哭的?」
「呀!」泰妍心頭正洶湧激蕩的情緒被寧奕不正經的玩笑一下子就打斷了,再也提不起心情哭了。
看到泰妍不再流眼淚寧奕默默鬆了口氣,泰妍要是真的這麼一直哭下去他就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看泰妍哭的眼睛泛紅他真的很心疼啊!
默默的等待泰妍收斂好情緒后,寧奕抬手輕輕摸了摸泰妍的頭,拉起泰妍的手,帶著她往房間內走去,「泰妍吶,你來的正好!我正在發愁行李怎麼收拾呢!」
寧奕鬆開拉著泰妍的手,憂愁的指了指地上和椅子上擺的密密麻麻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這麼多東西,我明明只在醫院住了不到半個月,就多了這麼多東西需要帶回家,泰妍吶,你會幫我收拾的吧!我一隻手收拾不了!」
泰妍在寧奕可憐兮兮的眼神攻擊下成功敗退了,放下包,泰妍打量了一下,熟練的開始把床上的東西分門別類的往行李箱里挪移。
寧奕笑眯眯的站在旁邊指揮著泰妍,「那個黑色的衣服要放在最下面,這個杯子要包好再放,不然會碎的!洗漱用品要放在最上頭。。。」
泰妍停下疊衣服的手,猛的抬頭,寧奕悻悻然的住嘴了,「你收拾吧,你收拾的高興就好,我的意見你可以當做沒聽到。」
泰妍白了寧奕一眼,繼續低頭收拾了,她天南海北的飛了那麼多年,難道還需要寧奕教她怎麼打包行禮嘛!
寧妍語見狀好笑的碰了碰寧奕,「你怎麼突然表現的這麼受?這可不像你啊!你可是煩人精,就這麼輕易的被ko了完全不是你的風格啊!」
「不要亂用網路用語!」寧奕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這是愛她的表現,你看不出來嗎?」
「這還真看不出來!」寧妍語一本正經的回答,「我只看出來了妻管嚴界有一顆新星在冉冉升起。」
「哼!有句名言你沒聽過嗎?」寧奕煞有其事的揮舞著自己還健在的左臂,「沒有怕老婆的男人,只有愛老婆的男人,我是在表達我對泰妍的愛,絕對不是怕她。」
「呵呵!」寧妍語抽動了一下嘴角,這是名言?這句話分明就是她老爸時刻不忘掛在嘴邊說了二十多年的一句話嘛!寧奕不愧是親兒子,記得還真清楚啊!就是不知道眼前這個叫泰妍的女孩子會不會像她的老媽那樣這麼吃這一套了。
不過看到泰妍現在任勞任怨蹲在地上收拾的樣子,寧妍語霎時覺得她的擔心很多餘,寧奕這傢伙繼承老爸的天賦繼承的很徹底嘛!就說了兩句話就把人家女孩子忽悠著幫他收拾行禮了,什麼一隻手收拾不了,寧奕這個懶蛋分明就是不想收拾。剛剛她可是親眼看見寧奕是從床上直接起來的,根本就不是在收拾行禮。
等等!寧妍語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今天是寧奕出院的日子,如果泰妍今天沒有突然出現的話,那麼來接他回家還要幫他收拾行禮的人不就是她自己了。
想明白這個寧妍語鄙夷的望著寧奕,這傢伙還真是會省事,給她找了這麼多麻煩事還不夠,竟然還試圖讓她給他收拾行禮,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底線啊!
寧奕注意到了寧妍語的眼神,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看來他的險惡用心已經被他老姐識破了,跟聰明人打交道真是不容易,很容易就會被識破。
對著寧奕做了個以後找他算賬的手勢,寧妍語看了看時間打算要走,寧奕趕緊拉住了她的手腕,「姐,你要幹嗎去?」
「廢話!當然是給你收拾爛攤子去!」寧妍語晃了晃手腕,「快點放開,我忙著呢!今天計劃要做好的事情都因為接你的親親女朋友耽擱了,再不回去處理就要炸窩了!」
「你走了我們怎麼辦?誰送我們回家?」寧奕堅決不放手,「你該不會指望我開車吧!」
「我除了給你打理爛攤子還要給你當專職司機嗎?」寧妍語伸出手重重的打了寧奕頭一下,「放開!我已經讓雲帆在門口等著了!」
「早說啊!」寧奕利落的甩開了寧妍語的手,「你可以走了!」
「你小子!」寧妍語簡直要被寧奕的厚臉皮氣笑了,伸出手想再打寧奕一下被寧奕靈活的后跳躲開,寧妍語從包里掏出零零作響的手機,對著寧奕威脅的劃了划脖子示意以後再收拾他,邊出門邊接通了電話,「喂?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
「姐,麻煩你了!你回去以後工作抓點緊的話沒準還能趕上吃午飯,吃飯的時候不要捨不得花錢,多吃點肉給自己補一補,我給你掏錢,要吃好喝好才能繼續工作嘛!你不用謝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寧奕靠在門框上說著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