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光的初來乍到
哥譚市的原型是紐約市。而紐約除了作為國際經濟中心的特殊地位外，運作方式和絕大多數美利堅城市沒什麼區別。
富人和中產階級居住的地方治安良好，每隔一段路就能看見巡邏的警察。
這些警察看見你還會朝你微笑，有什麼事情找他們幫忙也不會拒絕。
但要是窮人居住的地方甚至是貧民窟，那就不好意思了。
半天能有一個警察路過就算他做事勤快。即使路過的警察也是綳著一張臉，右手放在腰間的槍套上，好像出現在他視野中的每個人都有襲警嫌疑，隨時準備清空手槍里的彈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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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在這個世界大都會才是國際經濟中心，哥譚市一片烏煙瘴氣，大家都知道它是個什麼鬼樣子，地位再度下降一大截。
跟着鋼管混混在破舊雜亂的小巷裏穿行，夏樂時不時就能看見一夥兒兩伙兒的混混們聚在一起。
一路上有靠在角落把報紙當被子用的流浪漢，有圍着鋁罐烤火的癮君子，也有衣衫襤褸，臉上濃妝艷抹，站在小巷口招攬客戶的流鶯。
夏樂出現在這種場合顯然和周圍有些格格不入。
一路上，很多人都對他投來疑惑和探究的目光。
也有人直接攔住鋼管混混直接進行詢問。
這鋼管混混倒也有些急智，說夏樂是艾博老大的客人。
於是那些探究的目光一下子就收斂下去。
看着這一幕，夏樂若有所思。
「看起來這個叫做艾博的傢伙在這片地方確實有些名堂，怪不得這個混混以為搬出艾博的名字就能鎮住我。」
兩人左拐右拐，走了十多分鐘后，鋼管混混帶着夏樂來到一處看起來很不起眼的破舊公寓內。
兩人並沒有走前門，而是繞到了公寓後面的一個小門前。
這是一扇完整而沉重的鋼鐵小門。鋼管混混上前敲了敲，鐵門從裏面打開，露出兩個膀大腰圓的保安來。
見到門口的保安，鋼管混混向他點了點頭。
「路威，我帶人來場子裏玩。」
名叫路威的保安看了鋼管混混和夏樂一眼，指了指旁邊的鐵櫃，叮囑道。
「門票一百美金，把傢伙都放進去，讓你的人安分點。玩可以，但不要鬧事。」
「當然，我知道規矩。」
雖然這麼說，但鋼管混混心裏叫苦。
我是知道規矩沒錯，但後面的大爺不一定啊！
夏樂從腰后拿起兩把手槍放進鐵櫃，另一名保安上來對他和鋼管混混進行了簡單的搜身。
確定他們身上沒有傢伙后，等夏樂付了錢，這保安給了夏樂一張代表鐵櫃號碼的紙，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祝你在裏面玩的開心。」
只要願意付錢，那他們還是很好說話的。
進入小門，兩人拐了幾個角，通過樓梯來到地下的位置。
走近后又打開一道小門，夏樂便能夠聽見門內那震耳欲聾的喊叫聲。
這裏是一個地下停車場，但經過裝修變成類似舞台的模樣。
它的四周如同電影院般做成從上往下的台階與座位，此時座位上已經坐滿了觀眾，至少有上百人。
難以想像，在這破舊的公寓下方竟然還藏着這麼一個隱秘的地方。
此時，位於停車場中央的舞台上表演的並不是唱歌跳舞，而是兩名只穿着短褲的大漢在鐵籠內進行着血腥暴力的戰鬥。
他們直接的戰鬥並無規則，每一次攻擊都朝着對方的下三路或者眼睛鼻子這些脆弱的地方，就好像是生死仇敵一樣，要將對方殺死。
眼見兩人之間打得鮮血飛濺，
圍觀的觀眾們卻叫得異常興奮。
血流得越多，他們就越高興！
「是地下格鬥啊。」
夏樂並無興趣的掃了眼擂台，一旁鋼管混混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艾博老大就在對面的房間里。」
夏樂定睛看去，那是一個在這停車場內的小房間，用木門鎖著，門口還有兩個混混作為門衛。
他們的腰間鼓鼓囊囊一片，顯然藏着傢伙事兒。
找到更有價值的目標，夏樂沒再理會鋼管混混，徑直朝着這小木門走去。
門口兩個門衛看着夏樂毫無掩飾的向他們走來，立刻阻攔道。
「你要做什麼？」
夏樂二話不說，一把抓住一個門衛的手，另一隻手抓起他的腰帶將他舉起。
被抓起的門衛露出驚恐的神情，接着被夏樂狠狠摔在另一個門衛身上。
砰的一聲，兩個人的腦袋重重撞在一起，就好像滾地葫蘆一樣摔倒在地，當場暈了過去。
接着，夏樂轉身對着面前的木門一腳踹出。
他的右腿勢大力沉，就好像一把重鎚一樣，直接將整個木門連接着門框的鎖頭都踹開。
砰的一聲，這木門倒飛進房間中，把裏面的人嚇了一跳。
「F**K！」
嘴裏噴著優美的美國話，裏面的三人立刻拿出手槍對準門口。
夏樂走到昏迷的兩個門衛身邊，從其中一人的腰間拔出手槍，對着門內快速的甩動，同時不斷開槍。
砰砰砰！
他連開三槍，手槍里的子彈經過火藥激發后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彎彎曲曲的射入辦公室內，命中三人的大腿，將他們打倒在地。
舉著一個昏迷過去的門衛當做盾牌，夏樂走進這間並不大的辦公室中。
就在這時，倒下的三人同時開槍。
砰砰砰砰砰！
從槍口射出的子彈紛紛打在昏迷過去的門衛身上，直接要了他們的小命。
夏樂趁此機會再次開槍，又是砰砰砰三槍射出，命中三人的手掌，打飛他們手裏的手槍。
他丟下手裏已經死去的門衛，對三人問道。
「你們誰是艾博？」
有兩人下意識將目光看向另一人，夏樂毫不猶豫，再度開了兩槍，將這兩人爆頭。
發生這麼大的事，場子裏的小弟紛紛反應過來，向這件小辦公室跑來。
夏樂對着這些小弟清空了手槍里的子彈，然後又從地上撿起一把槍繼續射擊。
他每一槍都能打死一個混混，很快殺掉八個人，將場子裏的小弟全數幹掉。
「啊！」
「快跑！」
突然發生的槍戰令觀眾們尖叫着逃離這裏，就連鐵籠中鏖戰的兩名地下拳手都停下動作，非常熟練的抱頭趴在地上。
看着印象里很陌生的夏樂，艾博簡直是日了狗了！
我認識這傢伙嗎？
「你是誰？找我做什麼？」
夏樂低着頭對他開口道。
「你的老大是誰？帶我去見他。」
儘管已經落到如此凄慘地步，手上和大腿都受了傷，但聽夏樂這麼說，艾博下意識的拒絕道。
「不行！我會被科波特先生幹掉的！」
這個名字夏樂還真聽過。
「科波特先生？企鵝人？」
聽到這個外號，艾博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喊出這個名字！」
企鵝人無疑是對科波特的蔑稱。
科波特家族是哥譚市相當古老的幫派家族，本人則經營著在哥譚市很受歡迎的「冰山」餐廳，甚至在政界也有不小的名氣。
他長得既矮小又肥胖，還有一個像是整容失敗一樣的垂直形鷹鈎鼻，看起來就像是只大企鵝一樣。
但除了「小丑」之外，所有敢叫他企鵝人的傢伙都被科波特殘忍的殺死，是個相當令人感到畏懼的幫派大老。
看着艾博那寧死不屈的模樣，夏樂讚歎道。
「很好，我最佩服的就是你這樣的硬骨頭。」
砰！
他毫不猶豫的一槍把艾博爆頭，送他去地獄見自己的小弟，然後在周圍找了找。
很快，夏樂就從旁邊的桌子上找到了艾博的手機，而且連個開機密碼都沒有。
「所以手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之一。都現代社會了，不會還有人以為嘴夠硬就行了吧？」
他在手機上翻了翻，很快找到被標註了星號的電話，名字是科波特先生。
夏樂拍了一張艾博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照片發給這個號碼，然後在周圍找了個袋子，把裏面所有的刀勒都裝了進去。
他初來乍到，口袋裏沒有小錢錢，只能請這些好朋友接濟一下。
又是收穫光之能量又是收穫小錢錢，簡直雙贏！
隨後夏樂又拿起另一個包，把槍和子彈裝進去。
在夏樂搜刮的時候，門口的兩個保安也跑了過來。
夏樂一槍一個，將兩人帶走，並摸走了他們身上的槍和錢。
擂台上，連裁判和主持人都跑了，兩個格鬥選手被鎖在鐵籠里，弱小可憐又無助。
夏樂上前打開鐵籠，他們面帶鮮血的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朝他道謝。
「謝謝。」
「不客氣。」
夏樂看着狼狽不堪的兩人，想了想，把手裏裝滿錢的包遞給他們。
「你們打一場應該有獎金的吧？現在這情況肯定拿不到錢，這些錢你們就拿去吧。」
如果不是真的需要錢，他們又怎麼會來打這種要命的地下黑拳。
夏樂這裏，反正等會兒見了科波特他就又有錢了。
一開始兩人還不敢要，連忙拒絕。
但在夏樂的堅持下，他們還是收下這一大包錢，並不住的向夏樂道謝。
「謝謝，真是太感謝您了！」
背着槍包，夏樂向兩個格鬥選手問了路，很快就走出了這片小巷。
這時，他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夏樂看了看，對方正是科波特。
他接通手機，朝對方笑道。
「久聞大名了，科波特先生。希望你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
電話對面，科波特陰著臉開口道。
「你威脅我？」
「哈哈！」
面對這種怎麼玩都不會造成陣營偏斜的壞種，夏樂開心的笑了起來。
「不，只是有筆生意想和科波特先生做一做。不如我們到冰山餐廳談？」
科波特臉色一黑，用力咬住嘴裏的雪茄。
在他看來，對方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如果你不願意談，那冰山餐廳就要倒霉了。
「每隔一段時間都有這種不自量力的傻瓜以為能找我的麻煩。我要把你做成飼料，餵給我的鳥！」
他在雪茄上留下幾個牙齦，殘忍的笑了起來。
「當然沒問題。」
掛了電話，夏樂招了輛計程車來到冰山餐廳。
餐廳門口，穿着服務員制服的漂亮金髮小姐姐走了過來，對夏樂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夏樂點了點頭。
「對，我和科波特先生預約了。你可以打個電話向他問問。」
一聽自己老闆的名字，服務員還真做不了主。
她問了問經理，這經理很快就趕了過來，把夏樂帶到一處包廂當中。
沒多久，包廂里就送來了檸檬茶。
夏樂輕輕聞了聞，雖然很澹，但裏面有一股安眠藥和鎮靜劑的氣味。
「下馬威？」
夏樂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很乾脆的把檸檬水喝了幾大口。
只要裏面沒有口水，一點點藥劑對他的身體無法造成影響。
慢慢的，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夏樂緩緩倒在包廂里的沙發上，閉上自己的眼睛。
很快，通過監控視頻看着這一幕的經理帶着三個保安走了過來。
看着已經昏迷過去的夏樂，他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就這也敢挑釁科波特先生？真是自尋死路！」
正當三名保安打算將夏樂抬下去料理時，夏樂的雙眼突然睜開。
他雙手好像子彈一樣打出，卡卡兩聲，直接擊碎了兩名保安的喉結與頸骨。
「嗬，嗬……」
兩人從嘴裏發出漏風一樣的聲音，神情痛苦的倒地。
之後夏樂雙手按住一名保安的脖子，用力一扭，卡察一聲將其折斷。
看着夏樂瞬殺三人，這經理嚇得兩腿直顫，雙眼發直，根本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怎麼可能！你明明喝下去了！」
在這經理絕望的神情中，夏樂關上門，一拳直接悶在對方的腦袋上。
「想要讓我倒下，至少也得匹配上鯨魚的劑量！」
只聽冬的一聲，這經理被夏樂打暈過去，倒在地上不動了。
把這四人丟到沙發上，夏樂拍了張片發過去，編輯短訊道。
「科波特先生，你家餐廳的招待很熱情啊。也許我應該添把火，幫你助助興？這冰山餐廳改名火山餐廳是不是會更好聽一些？」
科波特之前吩咐經理動動手腳，現在看着夏樂發過來的照片，臉色頓時變得其差無比。
哥譚市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個狠人？
而且為什麼要來找他的麻煩？
難道是以前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