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光與奧丁

  看着遠處墜落在地的奧丁和天馬，楚子航愣愣的站在原地，有一種如墜夢中的恍忽感。


  別看他多次執行過執行部的任務，掌握序列號89的高危言靈【君焰】，戰鬥時暴烈如火，神情冰冷蕭殺，好像一把出鞘的利刃。


  實際上，他還只是個二十歲的大男孩。


  幾年前對他來說根本無法抵擋的敵人，如今就好像折翼的麻雀一樣從天而降，楚子航都有點不敢相信。


  擊墜了奧丁和他的馬，夏樂看向系統。


  【使用者擊敗奧丁替身，獲得10000光之能量。】


  【使用者擊敗龍血天馬，獲得2000光之能量】


  看着系統提示，夏樂一愣。


  「不是奧丁，而是奧丁的替身？」


  他飛到胸口被岡格尼爾開了一個大洞，生命氣息快速消散的奧丁面前，伸手揭開了對方的面具。


  似乎隨着奧丁替身的重傷，這面具也失去了效用，變得破碎不堪。


  夏樂只是輕輕一碰就碎裂開來。


  面具下是一張帶着不少血跡，但讓夏樂感覺有些眼熟的臉。


  他看了看奧丁的替身，又回頭看了看正朝這裏跑來的楚子航，感覺着實有幾分相像。


  夏樂心裏咯噔一下，有了個猜測。


  「難道說奧丁的替身就是楚子航的父親？這下就糟糕了！」


  雖然他之前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最好也不要讓楚子航知道。


  趁著楚子航還沒來，夏樂趕緊釋放出許多光之能量，讓奧丁的替身化為光點消散。


  等楚子航近前，看着漫天光點，夏樂語氣凝重的對他說道。


  「這不是奧丁，而是他的替身，被我擊殺后已經消散了。這匹天馬也只是普通的龍類混血。」


  「替身？」


  楚子航沒看清楚剛剛那張臉，也不知道自己父親灰都被夏樂揚了。


  他只是覺得奧丁大大滴狡猾，也沒覺得自己父親當年還有倖存的可能。


  他看着被洞穿的天馬，對夏樂問道。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夏樂笑道。


  「雖然奧丁是假的，但岡格尼爾和命運之力卻是真的。」


  有岡格尼爾在手，夏樂在心中默默對湊朝陽說道。


  「朝陽，以岡格尼爾和命運之力為基準，使用岡格尼爾追蹤奧丁！」


  啟料湊朝陽很快就回復道。


  【不用追蹤，夏樂。他來了。】


  這時夏樂注意到，雖然奧丁的替身死了，但這片異域的天氣卻沒有變化。


  正好相反。


  滂沱的暴雨似乎也在為替身的死去而哭泣，變得越發密集。


  這簡直就好像把海水往地面上傾倒，積水甚至漫過了腳腕，並一直緩緩上升。


  在高架橋的盡頭，一道閃電忽然劃過夜空，發出轟鳴巨響。


  在那極致的光亮與電閃雷鳴中，一道穿着中古鎧甲，臉上戴着銀色面具的身影緩緩浮現。


  一如剛剛那般，即使夏樂用灌注了光之能量的雙眼掃視奧丁，能夠看見的也只有一團迷霧。


  「這是又一個替身，還是奧丁本尊？」


  比起大大咧咧露出老巢的青銅與火之王，躲躲藏藏的白王，這奧丁就好像套娃一樣，不僅有着大量死侍作為手下，甚至還有一個替身。


  真就給人一種打遊戲一層層通關的感覺。


  當奧丁出現時，夏樂能夠感覺到自己手裏的岡格尼爾突然震動起來。


  它想要掙脫夏樂的束縛，回到奧丁手中去。


  夏樂低頭看了岡格尼爾一眼，眉頭微皺。


  「不聽話？」


  他雙手握住這桿樹枝一樣的長槍，左手順時針旋轉，右手逆時針旋轉，

  緩緩發力。


  在巨大的力量下，岡格尼爾就好像被放入磨盤中的黃豆，發出清脆的悲鳴。


  卡卡卡卡卡！

  只是一兩秒時間，這把最頂級，近乎於大快刀級別的煉金武器之一整個爆開，黑色的樹枝碎片灑落一地都是。


  看着自己的武器被摧毀，夏樂卻沒有從奧丁身上感受到什麼情緒波動。


  他冰冷的簡直不像是生物，一如身上那套中古時期的鎧甲般冷肅。


  岡格尼爾破碎后，奧丁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這把劍名為奧丁之火，代表着奧丁的憤怒與制裁，是只比岡格尼爾弱一些的強大武器！


  面對龍王級的對手，夏樂非常認真，不打算給對方機會。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奧丁身後張開一道傳送門，將自己的右拳以十倍音速打出，狠狠命中了對方的腦袋。


  砰的一聲，奧丁腦殼上的頭盔都被夏樂打凹進去，上面出現一道又一道的裂痕，如同岡格尼爾一般破碎開來。


  剛剛拔出長劍的奧丁直接往前撲街了十餘米，手裏的奧丁之火也噹啷一聲落地，發出清脆聲響。


  穿過傳送門，夏樂飛快來到奧丁面前。


  在他爬起之前，他高高抬起自己的右腳，往地面上重重一踏。


  冬！

  對於楚子航來說，這就好像突然地震了一樣！

  奧丁身上的鎧甲被夏樂一腳跺碎，鎧甲碎片連同心臟一起被黏成肉醬。


  奧丁的整具身體受到強烈的衝擊，全身粉碎性骨折，許多內臟、血管和肌肉直接爆裂開來。


  那是場面相當血腥，簡直就好像壓路機碾過西紅柿一樣，根本沒眼看。


  但讓夏樂感覺奇怪的是，明明鎧甲與身體破的不能再破，但奧丁臉上的面具卻依然完好無損。


  《吞噬星空之簽到成神》


  他抬起腳，彎腰撿起這張面具，使用光之能量進行查探。


  很快，夏樂得到反饋，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奧丁實際上並不是實體，而是一股精神意志？是混血種向真正的初代種龍王轉化的最終階段？登神之儀？」


  這是尼德霍格對於人類的最高恩賜，也是混血種在龍族中最高地位的體現。


  雖然不像其他龍王那樣具備龍的身軀，但獲得這份力量的混血種能正大光明的自稱為北歐龍王，奧丁！

  「所以其實在超古代，混血種並非不能身處高位？給混血種晉陞的可能，甚至讓他們和初代種龍王平起平坐，將原本一體的混血種分化？不得不說，尼德霍格有一手啊！」


  看奧丁的樣子就知道，他代表着的是偏向龍族的混血種勢力。


  只是如今密黨當道，人類和龍族成為死敵，完全沒有奧丁這一方的勢力空間。


  拿着這張面具，夏樂明白只要戴上這張神格面具，誰都能變成奧丁，獲得強大的力量。


  但在一代又一代偏向龍族的混血種精神影響下，新任的奧丁極可能無法保持自我，在思想上飛快被前任的奧丁們同化。


  與其說奧丁是龍王，不如說他是黑龍皇尼德霍格的親衛統領，用來統治混血種的工具。


  「這樣的東西沒必要留下。」


  把奧丁的神格面具握在手中，夏樂往其中注入大量的光之能量。


  這並非是像對付無限寶石那樣為了控制奧丁面具，而是要將其摧毀。


  當越來越多的光之能量匯聚在這樣銀色面具上，它慢慢的化為金色。


  很快，在楚子航和夏樂的注視下，這神格面具化為無數光點消失。


  【使用者殺死奧丁，獲得50000光之能量。】


  隨着奧丁面具被破壞，這裏的尼伯龍根也開始崩潰。


  這個尼伯龍根本身就是因為神格面具才會存在，目的是為了將奧丁的位格永遠流傳下去，同時也是作為混血種的正統登神儀式。


  像赫爾左格那樣竊取白王力量的方式當然是不被龍族允許的。


  打開一道傳送門，夏樂看着崩潰的尼伯龍根，撿起奧丁的劍遞給楚子航。


  「我差點弄壞了你的村雨，這把劍就送給你了。」


  同時，這也是對他把楚子航他爹挫骨揚灰的補償。


  不等楚子航拒絕，夏樂扛起八足天馬，和楚子航一同離開這尼伯龍根，回到了源氏重工之中。


  藏在這個世界的某處，路鳴澤詫異的看向東方。


  「奧丁的尼伯龍根崩潰了？嘛，如果是他做的倒也不奇怪。」


  他苦惱的耷拉着眉頭，有氣無力的抱怨道。


  「哥哥，這可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的劇本已經被人破壞的一乾二淨啦！」


  ……


  源氏重工內，夏樂叫來昂熱。


  昂熱之前就聽愷撒說夏樂帶着楚子航去屠龍了，如今看着這匹被打穿了的天馬也不覺得奇怪。


  夏樂拍著一旁楚子航的肩膀對昂熱說道。


  「這是我和楚子航這次行動的戰利品，就算在他的頭上。昂熱你可別奪走了人家的功勞。」


  昂熱哭笑不得的對夏樂說道。


  「我可是卡塞爾學院的校長！學生們有出息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貪圖他們的功勞。」


  他打量着地上這具八足天馬的屍體，對夏樂問道。


  「你們這次的目標是什麼？難道就是這匹八足馬？」


  「我殺掉的可不止這匹馬，還有他的主人奧丁。楚子航手裏的就是奧丁的佩劍，是我送給他的。」


  因為殺掉奧丁也算完成任務的關係，夏樂便準備離開這個世界了。


  其他龍王的消息半點沒有，想要找到白王藏在哪裏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不值得浪費時間。


  夏樂從口袋裏拿出昂熱之前給他的卡遞給昂熱，在對方疑惑的神情中說道。


  「我準備離開了，這筆錢一半給楚子航，另一半給路明非，你可別貪污了。好走不送！」


  話音剛落，夏樂就溝通湊朝陽，回到DC世界。


  看着夏樂的身形化為光點消散，昂熱有着一肚子的疑問，卻不知道該向誰傾吐。


  路明非更是一臉茫然。


  這位大老是腫么回事？


  我認識他嗎？

  路鳴澤一個激靈，冷汗都流下來了。


  ……


  DC世界，和華府官方接洽后，夏樂的揚名進度飛快展開。


  不過最近超人經常跑出來和夏樂搶新聞。


  氪星人入侵事件后，之後地球上無論是火車脫軌、車禍、火災、飛機失事之類的事故，又或者搶劫、槍戰之類的桉件，總能看見超人的身影。


  新聞媒體一邊誇讚超人的同時，一邊痛斥着政府相關部門的不作為。


  甚至還有人把夏樂和超人拿出來做對比，踩高捧低。


  這讓政府部門自然討厭起超人，更加親近夏樂這個知道規矩，拜了碼頭的合作者。


  哥譚市，夏樂來這裏參加韋恩公司旗下一家超級商城的開業儀式。


  對方開價兩千萬美元，一副我就是不差錢的樣子。


  夏樂清楚，這肯定是布魯斯·韋恩對他的試探。


  他也和蝙蝠俠明面上的身份聊了幾句，同時借口商務活動拒絕了對方遊艇派對的邀請。


  完成商業活動后，夏樂又去了企鵝人的冰山餐廳吃飯。


  這次企鵝人知道消息后連忙趕來，就自己上次的失禮行為向夏樂道歉。


  夏樂接受了對方的道歉，以及冰山餐廳20%的股份。


  一時間，雙方賓主盡歡。


  在DC世界沒待幾天，夏樂又被潘多拉請去助拳。


  他干碎了兩尊不從之神，然後又和露庫拉齊亞打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維護世界和平。


  最後，夏樂回到漫威世界，把一直忙碌著的莎郎·卡特叫出來，和斯凱，明迪，格溫，達蒙大家一起吃了頓飯。


  也許是這種悠閑的生活讓奧特之王都看不下去了。


  在休息五天後，夏樂又接到一個來自光之國的任務，滿宇宙的跑去拯救世界。


  ……


  這次拯救世界的任務完成的並不快，但過程很輕鬆。


  恰好這是部夏樂看過的電影，叫做「我是傳奇」。


  夏樂的任務就是保護好羅伯特博士，讓他能夠成功研究出治癒「夜魔病毒」的藥劑。


  某一天，夜魔病毒突然在全球降臨。


  99%的人在病毒的感染下死亡，只有1%的人活了下來。


  這1%的人中，又有99%感染病毒后變成了夜魔，剩下1%的才是人類。


  也就是說，當夜魔病毒降臨后，人類的數量銳減到原本萬分之一的程度。


  全球60多億人，結果只剩下了60多萬。


  夜魔是一種夜行性的，由人類轉化而成的生物。


  他們畏光，被太陽照射后就會死，同時食譜中也包含了人類。


  這導致一開始的時候，又有許多人類不知道這件事情，然後被夜魔吃掉。


  不過對於夏樂而言，夜魔又不算什麼。


  夏樂在那個世界待了快一個月，不僅負責保護羅伯特醫生，同時也為他尋找食物以及藥品，幫他捕捉夜魔作為實驗體，並且一起搜尋其他倖存者。


  當藥劑被研究出來后，夏樂便像是對付吸血鬼那樣，將整個世界的夜魔全部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