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太古之戰 第三章 沒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
對於洪荒天地發生的一切，青辰他們一概不知，如今他們正快速飛行，竭力前往玄武一族族地天虛神海，早日交還玄武神印，了解因果。
「道友，我這一賀禮，如何？」青辰幾人一邊保持高速飛行，一邊交談。青辰瞅著旁邊的鎮元子問道。
「甚好！甚好！道友謀略超凡，貧道佩服。」
鎮元子大笑，他自出生以來，一直在萬壽山修行，心性淳樸，沒想到遇到玄蛇一族截殺奪寶，被其反殺后，遭到該族大羅強者追殺，如喪家之犬，更因此進入神秘山脈，九死一生。
雖然沒有明說，但鎮元子心中憋屈，早就不滿，不然當初也不會在萬獸城和玄蛇一族公然宣戰，鬧得西大陸眾人皆知。
如今得證大羅，他本就想在玄蛇一族大肆屠戮一番，一泄心火，青辰雖想到了他的前面，但卻令他十分欣慰，對於此次的襲殺十分滿意，多年的積鬱之氣消散大半，道心更加通透。
「那是什麼計謀高超，分明是老奸巨猾，連連那點子算計也不告訴人家，老爺簡直……」
小無塵在一旁聽了鎮元子的話，小嘴一嘟，滿是抱怨地暗自嘀咕，還在對青辰沒有將算計向她全盤托出而耿耿於懷。
青辰扭頭，看了暗自咕噥的小無塵一眼，嘴角含笑，不知在想著什麼。
一旁一直盯著青辰和小無塵的白玉面色大駭，身形一動，霎那來到小無塵的面前，一隻肥大的獅掌緊緊捂住小無塵的嘴巴，扭頭看向一邊的青辰，面帶討好，諂媚一笑。
「哼！」青辰冷哼一聲，扭過頭去，繼續和鎮元子交談。
「你幹嘛！呸呸呸！白玉，你竟然敢拿你的臟爪子堵住老娘的可愛的小嘴，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信不信老娘現在一刀把你的獅掌剁下來一隻，烤著吃。」
小無塵掙開白玉的獅掌，一臉嫌棄，不滿地說道。
白玉小心翼翼地朝青辰那裡瞄了一眼，見青辰正和鎮元子聊的興起，送了口氣，給小無塵傳音道：「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是不是欠收拾，老爺雖然老謀深算，但老爺畢竟是老爺，你暗地裡編排老爺也就算了，如今當著老爺的面就敢說出來，你不怕老爺罰你嗎？想想在萬獸城的幾次，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好了傷疤忘了疼！欠收拾！」小無塵盯著白玉，氣得咬牙，牙齒磨得咯咯響。
可惜白玉仍舊在自顧自地教育著小無塵，根本就被注意到自己現如今被一頭小母老虎給盯上。
在白玉的思想里，自己對小無塵的這種諄諄教導，是愛的教育，是他們兩個最美好的回憶。
只是顯然小無塵可不怎麼想，她就像是青辰前世地球上的叛逆少女，每一個不經意間敏感的辭彙都會惹得她炸毛，白玉好巧不巧，正好在小無塵錯誤的生長階段，誤入了小無塵的雷區。
「白玉！你個老獅子，你竟然敢這般說老娘，信不信老娘活剮了你。」
小無塵目光幽幽地注視著一旁仍舊喋喋不休的白玉，語氣滿是不快。
「小無塵啊！你是母的，不要這麼暴力，我如果死了，你就要守活寡，這樣我可不放心，而且你若是活剮了我，你這是謀殺親夫，老爺不會放過你。乖……啊！」
白玉一臉若有其事地說道，時不時地點頭，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話，可惜還沒說完，就被暴怒的小無塵一爪子拍飛出去，在空中連打了好幾個滾，將一片雲霧撞散。
「小無塵，你真謀殺親夫啊！」
白玉吐了幾口雲氣，盯著一旁盛怒的小無塵，一臉委屈。
「你……」
「好了！」
小無塵怒瞪著小無塵，想要說些什麼，被青辰開口打斷。
「說說，這是怎麼回事，若是回答不讓我滿意，就把你倆的法力封了，做一年苦力。」
白玉一聽這話面色一苦，小無塵更是垂泫欲泣，忽閃忽閃虎臉上的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說道：「老爺，小無塵替你覺得委屈啊！」
「哦！替我委屈，你倒是說說！」青辰盯著小無塵和白玉，臉上滿是興味，打趣地說道。
一旁的鎮元子和紅雲一聽這話，也來了興緻，對他們來說，只是單純的趕路未免有些乏味，一路上時不時地有著兩個活寶鬧騰調劑一下也是好事。
一聽這話，小無塵瞬間大喜，「老爺，你不知道白玉多可惡，他吃老爺的靈果，喝老爺的靈酒，老爺為了他更是盡心儘力，對玄蛇一族百般算計，到頭來他卻詆毀你，說你老謀深算。」
「不僅如此，他還將我這個在老爺座下品格最為優秀，心性最為高潔，出身最為高貴白虎往歪路上帶，說什麼以後如果想要編排老爺，一定要在背後談或者在心裡說，千萬不要在老爺面前講。」
「而且，他也不想想，我白無塵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心中一片坦蕩，什麼時候在背地裡說過老爺好話！啊！呸！不對，是壞話！我一向都是當著老爺面說，對吧！老爺！」
小無塵一臉傲嬌，彷彿自己是萬年雪山上的一株聖潔的雪蓮花，含苞待放的那種。
隨著小無塵的話如同炮彈一般接連不斷地吐出，白玉的心一咯噔，逐漸沉到了谷底。
白玉很想反駁一句，我那都是無心之失，不是故意的，還有自己什麼時候喝過老爺的靈酒，那都是自己在萬獸城從黑風那裡訛詐來的，但該他倒霉的時候，擋都擋不住。
還沒等白玉開口辯解，彷彿心有靈異一般，小無塵對著白玉燦然一笑，露出潔白的虎牙，隨後還嫌火不夠大的她，直接對著鎮元子和紅雲說道：「兩位道友，這白玉不僅編排我家老爺，還在暗地裡說你們二位的壞話。」
「他說鎮元子道友十分小氣，區區幾個人參果還藏著掖著，怎麼也不管飽，他還說紅雲道友不僅口味重，喜歡面相看起來年老的女修，還有色心沒色膽。」
……
小無塵越說越來勁，渾身上下彷彿一下子充滿了力氣，輕輕一躍，來到白玉面前，口若懸河，盡情數落白玉，彷彿白玉比洪荒當中哪些十惡不赦的邪道修鍊者還可惡，連白玉自己也被小無塵說的一臉羞愧，忍不住懷疑自己難道真的做了這些。
青辰聽得臉色烏黑，這是在為我打抱不平嗎？自己怎麼聽怎麼彆扭？什麼時候背地裡說自己不行，當著自己的面就可以了？
鎮元子和紅雲也聽得臉色發黑，雖然不能肯定這些究竟是白玉說的，還是小無塵趁機說出自己的心聲，但是不論如何，聽到這樣的話總不是很爽。
雖然早就料到這兩個是洪荒中難得的奇葩，不要期待會有什麼好事發生，但青辰心中的怒氣，還是止不住地往外冒。
強行壓下心中的火氣，青辰看著白玉和小無塵思忖片刻，對著小無塵開口說道：「夠了！既然白玉背後如此編排我等，必須嚴懲，我將封其法力，任你處置，你有一炷香的時間。」
青辰對著白玉遙遙一指，一道流光飛速射入白玉體內，將白玉法力源海封鎖。
「是！」小無塵興奮，揮了揮虎爪，笑的一臉天真，向白玉伸出了魔爪，拳打腳踢，天空中傳來白玉痛苦的哀嚎，聲音凄慘，彷彿在忍受非人的折磨，令周圍經過飛鳥身子一顫，呼啦一聲，飛速逃離，彷彿後面有極為恐怖的存在在追趕他們。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青辰揮手讓意猶未盡的小無塵停下，看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的白玉，哪怕是青辰一向自詡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也覺得不忍。
至於心性寬厚的鎮元子和老好人紅雲，直接上前安慰白玉，說自己並不在意他說過的那些話，聽得白玉只掉眼淚，老爺，我真沒說過這些話，冤枉啊！
青辰再次揮手，將白玉體內法力源海的禁制撤去，隨後一臉笑眯眯地看著幸災樂禍的小無塵，說道：「你們兩個畢竟出自我門下，雖然不是我的弟子，但也算是師兄妹，我也知道你們手足情深，讓你下如此狠手肯定心中不忍，既然如此，我也不是不講情面，這樣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青辰說著，不等小無塵反應，迅速出手，一道流光快速沒入小無塵體內，將其法力連同嘴巴一同封印，隨後對著鎮元子和紅雲點頭一笑，率先向洪荒大地上飛去。
遁光散去，青辰對隨後跟來的鎮元子和紅雲說道：「這裡已經距離天虛神海不遠，若是飛行半天即至，倒是不用著急。只是我等一路前進，若總是飛行太過枯燥，這洪荒天地風景如此秀麗，我等可以換個方式前行一段，徒步在這洪荒大地穿行，也是一件妙事。」
「就依道友所言！」
「善！」
青辰的提議，讓鎮元子和紅雲眼前一亮，看著周圍青山綠水，靈禽異獸奔走山林，頗為意動。
「你就這樣陪我們走上一段吧！」
青辰回頭對著小無塵吩咐道，隨後對著白玉囑託道：「你看著她，但不能幫她，否則貧道罰你做一百年苦力。」
「是！」
青辰說完，對著鎮元子和紅雲輕輕頷首，大跨步走去。
鎮元子和紅雲相視一眼，看了小無塵和白玉一眼，仰天大笑一聲，也向前邁步走去。
小無塵耷拉著腦袋，深刻理解了什麼叫樂極生悲，瞪了白玉一眼，欲哭無淚，追著青辰他們而去。
……
蛇盤山，玄蛇大殿，一聲聲憤怒的吼叫聲傳出，令整座蛇盤山震蕩，遠處一座山頭，被一隻遮天的大手瞬間拍碎。
玄燁道人怒不可遏，感覺自己快要氣瘋了，一萬多名族人就這樣身死，被屠戮一空，包括一名大羅強者和幾位族中十分看好的後輩，尤其是看到畫面中族人鮮血橫灑的場景，他雙目噴火，恨不得立即斬了青辰一干人。
玄蛇大殿，玄蛇一族十幾位大羅集齊一堂，皆都雙目噴火，整個大殿殺意瀰漫，玄蛇一族中的交戰畫面比外界流傳的要完整，因為有倖存的族人逃回來。
玄姬老祖面色猙獰，看到玄蛇一族女修的凄慘身死，她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恨意和怨毒。
「玄朔，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在萬獸城中盯著青辰他們嗎？為什麼他們會突然出現，那鎮元子為什麼進階大羅，事先沒有一點徵兆傳出？」
玄蛇一族族長一臉憤怒，多年涵養的平和心性消失不見，大羅道果圓滿的威壓瀰漫全場。
「啟稟族長，那鎮元子進階大羅之所以沒有一點風聲傳出，是因為蒼熊閣忽然封閉了洞天世界。後來我等見青辰他們出來，一路尾隨，誰知道他們隱藏了修為，剛一出萬獸城，還沒來得及報信，就被他們突然拿下。」
玄朔趴在地上瑟瑟發抖，聲音顫抖。
「廢物！」
「嘭！」
「咳！」
玄燁一聲怒叱，大羅強者的威壓直接將地上的玄朔崩飛。
玄朔砸落在地，口中咳血，大殿堅硬如鐵的地面出現道道裂紋。
「既然你辦事不力，就先把你殺了給族人一個交代，再去斬了那青辰。」
玄燁直接出手，一隻手掌探出，要將玄朔生生拍碎。
洪荒西大陸，一處俊秀的山峰上，原本與鎮元子和紅雲一路談笑說道的青辰忽然停下來趕路的腳步，哈哈一笑，肆意歡暢，任誰都可以聽出青辰此時心情不錯。
「道友不知發生何事，竟如此高興？」
鎮元子問道。
紅雲等人同樣一臉疑惑不解地看著青辰，不知道他突然抽的什麼瘋，為何無緣無故的笑了起來。
「卻是我送給玄燁老賊的大禮到了！」
青辰朗聲說道，對著半空遙遙一指，一幕畫面出現，畫面中正是玄蛇大殿，玄燁一掌拍向玄朔的場景。
「這是……」鎮元子滿是詫異，隨後緊盯著畫面，想要知道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爆！」
青辰結出一道奇異的法訣，隨後一絲奇異的氣息順著畫面進入蛇盤山玄朔體內。
玄蛇一族大羅冷眼旁觀，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甚至已經看到了玄朔血花四濺的場景。
「不好！」
玄蛇一族族長突然發出一聲驚呼，一道光芒激射而出，想要攔截住玄燁揮舞的手掌，可惜為時已晚。
當青辰那股氣息進入玄朔體內時，玄朔周身氣息狂暴，彷彿像是火爐邊威力巨大的炸藥，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隨著玄燁的法力湧入玄朔體內，那絲法力彷彿火爐旁濺出的火苗，將炸藥點燃徹底引爆。
「轟隆隆！」
「不好！」
……
一個半步大羅強者的自爆，哪怕是大羅強者距離太近也不會好受，整個玄蛇大殿陣法破損，被爆炸的餘波波及，轟然一聲塌陷三分之一。
「咳！」
「咳！」
……
距離較近的幾個大羅咳血，受到重創，玄燁最慘，一手臂炸地粉碎，鮮血淋淋。
「玄燁老賊，洗乾淨脖子給貧道等著！」
青辰的話傳出，幾個先天符文的大字憑空出現在大殿，聲音滿是譏諷和不屑。
「啊！」
「不可！」
「轟！」
玄燁瘋狂地用另一隻大手向那幾個先天符文拍去，手臂剛一接觸，先天符文猛然炸裂，玄燁大叫一聲，另一條完整的手臂炸裂，血沫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