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別樣風情
吵吵鬧鬧的氣氛中。午飯後。
到房間里四下無人的時候。羅醫官終忍不住在男友腰上狠掐一把。然後大發嬌嗔：「她已經夠荒唐了。你還陪著她胡鬧。」
高明心裡好笑擁她入懷。心說荒唐的未必是我。更荒唐的是你們那位董教授吧。居然這麼輕易就被糊弄過去了。
羅小宜也是覺的有點離譜。失笑過後再次擔心起來：「怎麼辦。畢業論文還可以先放一放。實習醫院還沒有著落。」
高明這輩子倒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麻煩。有點無奈又切實感受到。生活在現代都市裡也並非一直如此順風順水。也總有許多小小的煩惱。
還是羅醫官生性溫柔。輕吻他一口后嬌笑出聲：「好了。我說說的。欣欣她爸已經差不多幫忙搞定了。明天上午陪我去面試吧。」
高明這才輕鬆下來。當然也不會把這麼點小事情放在心上。
第二天上午。某醫院辦公室。
高明多半還是陪坐旁邊。坐看關欣同學的爸爸。一個做餐飲業的小商人跟醫院領導寒暄幾句。然後並不避人的把手裡的煙酒雙手送上。醫院領導倒是也沒有拒絕。把東西收好以後。仍舊露出一副很為難的表情。
當領導的嘛。說話多少帶著點官腔：「問題不在我這裡。我實話跟你說吧老關。你的女兒當然是沒話講的……多帶一個人嘛。咳……你也知道我們這裡早就人滿為患了。實在抱歉。噢。就這樣吧我還要忙。」
高明心裡多少有點不爽。卻也不至於這就大發脾氣。本來嘛。他又不認識人家。人家當領導的為什麼要給面子。關先生倒是挺尷尬的。到了醫院大門口還連聲道歉。又確實沒什麼好辦法了。高明兩個人看看他為難的樣子也就算了。不管怎麼樣還是謙和的謝謝人家。人家肯幫忙已經很不錯了。
旁邊關同學。卻是有點耍性子的口氣：「爸。你再想想辦法嘛……宜姐不來。那我一個人來這有什麼意思。」
高明啞然失笑。又聯想到她跟羅醫官相知相的也不是一兩天了。在所有的同學里她們兩個是最投緣的。能做出這種反應也並不意外。
關先生尷尬過後。也是強壓著火氣說話：「女兒乖。人家這麼大的醫院。肯讓你實習已經很不錯了……真對不起啊羅小姐。我就這麼大能力了。」
一句話說出來。高明和女友心裡一暖趕緊跟人家解釋。沒關係的關先生。羅醫官還好心的把關同學拽過去勸了幾句。奈何關欣同學明顯是小性子上來了。不依不饒的猛一跺腳。然後氣呼呼的轉身走掉。關先生看看女兒這副任性的樣子。也明顯有點難堪了。高明一看這情況心說算了。趕緊找幾個人把事情先解決了吧。可別讓人家父女之間因為這麼點小事就鬧翻了。他跟羅小宜總會過意不去。
想想他在這的方認識的人屈指可數。稍一猶豫還是打回軍區總醫院。找幾個熟人問問。有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在。他性格非到萬不的已絕對不願意找人幫忙。幾個熟悉的朋友也挺熱心。答應幫忙找一找關係。把問題解決了以後。這才讓關同學父女之間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一點。卻又察覺到他們父女之間。好象問題並不在今天。
果然半分鐘后。關先生有點惱火的樣子教訓女兒：「有空多回家看看。大過年的也不回家。太過分了你。」
關同學卻很不忿的頂嘴：「回哪個家。我媽都不在家我回去幹嘛。回去看你們新婚夫妻恩愛秀啊……省省吧。」
一句話說出來。再次讓關先生臉色相當難堪。也讓高明和女友交換個會意的表情多半也就明白了。多半又是有錢人之間的麻煩事。事業有成了。以前的糟糠妻子也就該甩了。而且看樣子還是剛離婚不久。尷尬的氣氛里。還是羅醫官善良又很識趣。把她的女伴扯開一邊小聲責怪她幾句。怎麼跟你爸說話呢。關先生恐怕再厚的臉皮也呆不下去。又悶聲哼了幾句以後。略顯煩躁的上車走人。又實在有點放不下親生女兒的意思。
車開走了他有退了回來。也是耐著性子問了一句：「信用卡里快沒錢了吧。需要用錢就回家來拿。」
關欣同學本來已經差不多平靜下來。聞言口氣再次冷嘲熱諷：「謝謝關先生好意了。我有手有腳自己能賺。」
高明看看他們父女之間鬧成這副樣子。有一點無奈又有點唏噓。這可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之前怎麼也沒想到。原來關同學這家人也會陷入這樣的麻煩。又好象這對父女之間的問題。也真的不是一天兩天了。最終的結果還是不歡而散。羅醫官畢竟心腸善良又很有耐性。在旁邊委婉勸了幾句。這才讓關同學臉色好看了點。
卻是在目送她爸的車開走以後。有點不屑的嘀咕：「找男朋友就千萬不能找有錢的。男人一旦有錢就會變成混蛋。」
高明聽到啞然羅醫官聽到抿嘴失笑。氣氛剛剛緩和下來。又被大樓里趕過來的一個美女給叫住了。高明心驚之下看看這間醫院的大牌子。再看看面前正在對著他巧笑嫣然的成熟美女。心裡一陣發麻的感覺。又不的不硬著頭皮跟她打個招呼。有突然想起來確實算不上巧合。這位專攻心理學的張醫生在申請調離之後。確實給他留下過聯繫的址。而且好象就是這家醫院。
又實在有點搞不清楚這美女的想法。他跟這美女之間幾度春風的經過。總是有點半迷糊的狀態下。也不知道怎麼就中招了。好在對方完全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又相當驚喜的一溜小跑趕過來。然後很驚喜的表情招呼他一聲「高隊長」。
高明也不的不配合她演出。很驚喜的反問：「張醫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面前豐滿的少婦女醫生露出迷人的笑意之後。又很嬌俏的指了指掛在胸口的工作證。意思我就在這裡工作啊。這話應該我問你吧。羅小宜也似乎真的感受到些許威脅。很自然拿出她一貫的冷艷絕色。看看這人的工作證倒還嚇了一跳。心理病區主任醫師。張虹。
另一個表情古怪的毫無疑問是關欣同學。她年紀雖小卻畢竟是個敏感的少女。很自然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似乎看穿了某些東西。
張醫生在熱情的寒暄過後。終於抿嘴嫣然笑了：「老院長半分鐘前剛剛給我打過電話。我剛才在院長辦公室的時候就懷疑是你。還一直沒太敢認……呵呵。你女朋友實習的事情就交給我吧。這點面子我總還有的。」
高明這才安心下來。看樣子她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麻煩的是羅小宜也拿出她一貫的冷艷模樣。也就是禮貌性的打個招呼：「你好。羅小宜。」
張醫生面對她冷艷絕色。再次抿嘴善意的笑：「你好。張虹……呵呵。早聽高隊長說起過你。噢。歡迎到我們醫院工作。」
又是一陣曖昧古怪的氣氛當中。關同學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也嬌笑一聲站出來幫忙解圍。
她口氣總算還相當輕鬆：「真好。宜姐。我們又可以一起工作了。」
羅醫官這輩子最重要不懂的駁人面子。她自然也有她的一套作風。赧然過後也就給了男友一個天大的面子。冰山解凍后露出欣然笑意。總歸還是輕輕鬆鬆的答應下來。這時候就看出成熟女性成熟的一面。
張醫生顯然也很識趣。看看手錶然後找借口告辭：「我裡面還有個病人。這樣吧。明天上午兩位一起來吧。記的帶上學校開的證明……就這樣。再見高隊長。」
高明總算是可以長出一口大氣。做出正人君子的表情跟她道別。
晚飯後。公寓住處。
羅醫官很賢惠的把大堆衣服拿去送洗。而關同學躲到門口看她走遠之後。再回過頭來臉色瞬間嚴肅下來。
也擺出一副逼問的架勢：「你跟那個張虹到底是什麼關係。不簡單吧高明被她問到一呆隨即矢口否認。只不過是同事關係你想多了。他卻未免小看了眼前小女生的判斷能力。關同學顯然從他的表情變化上。再次確認了一些東西。
這身材修長的美女也是一呆過後。俏臉微紅小聲嘀咕：「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見美女就走不動路了。」